第97節(jié)
前年公司曾有一個剛出名的藝人,就因為拒絕在酒會上陪酒,沒幾天就遭到公司的封殺,最后落了個星途慘淡的結(jié)局。 喬義為了讓米朵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特意把這件事作為例子給米朵講了一遍。 米朵冷淡的嗯了一聲,既然明面上的合同不能讓他們收斂,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酒會那天,小孫和葉琪早早就坐著商務(wù)車到了米朵住的公寓,小孫還拿來了一件贊助商提供的高定禮服。 自從米朵的那首《年華》獲獎,專輯大賣以后,喬義很快就給她聘請了一個專業(yè)的化妝師,這個化妝師就是葉琪。 葉琪對著鏡子打量了米朵一會兒,最后給她化了個淡妝。 米朵照了照鏡子,葉茜的化妝水平不錯,妝容上好以后,自己的容貌又提升了不少,看上去容光照人。 臨出門之前,米朵特意從梳妝臺前拿了一瓶香水放到包包里。 “晴姐,你平時不是不怎么用香水嗎?” 米朵微微笑了笑:“一時興起?!?/br> 小孫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晴姐這個笑容有些深層次的含義,不過想不明白的事,她一向不會再去費心思去猜,因此很快就將這件事拋在了后頭,開始檢查起出門要帶的東西來。 酒會在八點開始,米朵作為公司剛嶄露頭角的新人,沒資格遲到,不到七點半就到達了舉行酒會的地方。 幾乎是她前腳剛到,后腳楚離安就在經(jīng)紀(jì)人任飛的陪同下來到了酒會。 楚離安可能是剛從片場那邊過來,臉上還帶著些趕場拍戲的疲憊之色,不過在看到米朵的瞬間,他眼睛一亮,雙腳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米朵跟前。 喬義今天有事不能過來,而小孫的資歷還不夠出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所以米朵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楚離安走過來的時候,她正有些無聊的在把玩手里的香水瓶。 “葉晴,我之前還想著酒會上估計沒什么認(rèn)識的人,沒想到你也來了?!?/br> 米朵淡淡笑了一下沒說話,而是看了一眼楚離安經(jīng)紀(jì)人任飛的方向。 喬義自從知道楚離安追過她以后,就將這事記在了心上,前段時間挑選電影電視劇主題曲的時候還提到過楚離安的經(jīng)紀(jì)人任飛,說他對手下的藝人掌控欲很強,又極其護短,要她以后最好離楚離安遠點。 楚離安順著米朵的視線,正好對上了任飛看過來的目光。 任飛看了眼楚離安,又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米朵,后者大大方方的迎上了他的目光,還對著他微微笑了笑。 任飛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和他關(guān)系不錯的一個公司高層來了,任飛順勢把楚離安叫了回來。 臨近八點,到達酒會現(xiàn)場的人越來越多,既有公司里力捧的幾個當(dāng)紅藝人,又有公司高層以及合作商,還有幾個米朵不認(rèn)識的導(dǎo)演和制片人。 米朵還在其中發(fā)現(xiàn)了沈怡和沈敏的身影。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跟對方打個招呼時,一個油膩膩的中年男人來到了米朵身邊。 “你就是葉晴吧!我姓孫,是你們吳總的朋友,之前看過你參加的那個選秀節(jié)目,沒想到你本人比電視上還要漂亮?!敝心昴腥耸且粋€暴發(fā)起來的房地產(chǎn)商,也許是習(xí)慣了利用自己的身份接近女藝人,沒說幾句話手就放在了米朵的肩上。 米朵輕輕轉(zhuǎn)過身,空氣里傳來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中年男人忍不住深吸口氣,“好香,你這用的是什么牌的香水???” 米朵微微一笑:“這是我自己研制的一種香水,孫總要是喜歡,我送您一瓶吧!” 孫總發(fā)福的臉上就露出笑容,剛要開口說話,忽然肚子一陣絞痛。 “孫總,您怎么了?”米朵轉(zhuǎn)過身以后,就一直密切關(guān)注對方的神色,如今見對方收回了自己的左手,臉色也有些發(fā)白,就關(guān)心的問道。 孫總顧及著自己的形象,勉強笑了下,“沒事,我想起一件要緊的事,我先離開一下?!?/br> 他勉強支撐著說完這句話,就匆匆的直奔洗手間而去。 好容易挨到洗手間,孫總還未松口氣就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原本支撐的力氣頓時一松,只聽絞痛的肚子咕嚕一聲,身下不由涌出來一股熱流。 整個洗手間立時就飄滿了一種惡臭,孫總只覺自己活了這幾十年,從未有這樣丟人的時候,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中,匆匆躲進了一個坐便間。 孫總走后,米朵悠然自在的從侍者的托盤里拿了一杯香檳,她從梳妝臺拿的那瓶香水是用代表厄運的黑色靈泉水所制,因為靈泉水的品級不斷在升級,現(xiàn)在無需服用,只要身上沾染上一點就會厄運纏身。 一想到那位孫總接下來會厄運不斷,米朵的嘴角就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 公司里說一不二的吳總剛應(yīng)酬完一個合作商,轉(zhuǎn)過身就看見了小口啜飲香檳的米朵。 吳總記得這是公司力捧的一個新人,好像歌唱的不錯,他朝對方招招手,示意對方過來。 米朵看了看左右,發(fā)現(xiàn)吳總叫的是自己后,就提著裙擺走到了吳總跟前。 “吳總您找我?” 吳總道:“你過來幫我敬幾個導(dǎo)演和制片人一杯?!?/br> 今天星匯公司舉行十周年的活動,和吳總交好的幾個導(dǎo)演和制片人也來了酒會。 吳總把米朵帶過去,將幾個導(dǎo)演和制片人一一介紹給她,然后就給她使了個眼色。 米朵笑著舉起酒杯,“我敬各位一杯?!?/br> 米朵不怕跟人拼酒量,長期服用靈泉水的她,現(xiàn)在喝酒跟喝白水差不多,所以她很痛快的喝干了杯中的酒。 幾圈下來,幾個導(dǎo)演和制片人都有了些許醉意,可是米朵仍舊是原來的模樣,仿佛剛才喝下的十幾杯紅酒是白開水一樣。 而和她同是新人的楚離安被任飛拉著給幾個制片人和副總敬完一圈酒以后已經(jīng)醉的不行,后來任飛看他有撒酒瘋的痕跡,馬上叫助理把他拖走了。 好容易熬到酒會結(jié)束,已是凌晨三點。 米朵一坐上商務(wù)車,小孫立刻送上保溫杯,“晴姐,這里面是喬哥讓我給你準(zhǔn)備的醒酒茶。” 米朵其實清醒的很,可是為了不拂小孫的好意,還是喝了一些。 小孫接過保溫杯,這才讓司機開車,然后又對米朵道:“剛才喬哥給我打來電話,告訴了我兩個消息。一個是好消息,一個是壞消息。晴姐你要先聽哪個?” 米朵閉眼養(yǎng)神道:“先聽好消息?!?/br> “好消息是木蘭獎那邊發(fā)來正式邀約,要晴姐你做他們的表演嘉賓。喬哥說,木蘭獎能給我們發(fā)這樣的邀約,這對提升晴姐你的知名度很有好處?!?/br> “壞消息呢?” “壞消息是喬哥這次去香江,沒能說服薛晨給我們寫詞。” 這個壞消息在米朵的意料之中,當(dāng)初喬義打算去香江請薛晨出山時,米朵就覺得希望不大。 不過能請到薛晨幫她寫詞固然好,對方作為金牌作詞人,如果能幫她寫詞,光憑對方的名氣,專輯就能大賣??墒钦埐坏?,米朵也不失望,她自己也有作詞的能力,雖然論水平可能及不上薛晨,但是勝任作詞人一職卻是綽綽有余。 “不過喬哥這次去也不是沒有收獲,他幫晴姐你接了一個珠寶商的廣告。” 喬義接的這個廣告商是香江一家有名的珠寶店,隨著內(nèi)地崛起,香江這邊越來越意識到內(nèi)地市場的重要性,早先喬義去香江之前,便收到了幾個這樣的廣告邀約。 這次去香江,雖然未能請薛晨出山,但是卻幫米朵接了一個廣告。對方的廣告費還在其次,喬義看中的是他們以后會贊助珠寶的條件。 “我已經(jīng)幫晴姐你訂好了機票,后天就能到達香江跟喬哥會合?!?/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弟幫我開了一個調(diào)理身體的方子,他說我最近老感到疲憊嗜睡易怒是因為身子虧損太過,耗費了太多心神,以致心肝血虧虛,心火肝火上浮。 最好的方法當(dāng)然是停更休息,可是我想把這本書寫完,所以我想了個折中的法子。每周休息一天,這樣吧,和親們打個商量,以后我每逢周一休息一天。這樣一直堅持著寫到七八十萬字左右,然后再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再寫新書。你們覺得怎么樣? 最后謝謝苛苛同學(xué)的手榴彈,么么噠?。?! 第137章 惡婆婆 凌晨三點, 一夜只睡了半個多小時的薛晨從床上爬起來開始煮咖啡。 客廳的大吊燈投下灰白的燈光, 清晰的照見他那因為長期失眠眼圈深陷的蒼白臉龐。 咖啡煮好以后,薛晨一邊啜飲咖啡一邊隨手取了只放在最上面的唱碟放在cd機里。 圓潤動聽的嗓音很快就開始在客廳里流淌, 薛晨翻了翻手中的唱碟盒,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 這只唱碟應(yīng)該是前幾天那位內(nèi)地的經(jīng)紀(jì)人留下的。為了躲避這個經(jīng)紀(jì)人再來找他, 他特地搬回了這個小區(qū)。 不過這個找他寫詞的歌手的確如那個經(jīng)紀(jì)人所說,歌唱的挺好??上詮牡昧诉@失眠癥以后,就再也寫不了歌了, 想到此事,薛晨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 唱碟重復(fù)播放中,窗外漸漸亮了起來, 樓下也有了人聲。 薛晨換了身休閑服裝, 打算到附近買點早餐。 清晨六點的空氣有些微冷,米朵在喬義租來的這個小區(qū)公園里跑了一會兒,才感覺身上溫暖起來。 跑完五圈,米朵身上已經(jīng)微微出了汗,她看看腕上的手表, 覺得今天的鍛煉時間差不多夠了,就邊活動手腳邊往回走。 喬義給她租的這個小區(qū)環(huán)境很好,雖然米朵覺得她就在這住半個多月而喬義卻付了三個月的租期有些浪費, 但是不可否認(rèn)這個小區(qū)綠化面積比較多,安全性又比較高,住起來確實舒服。 從小公園走到樓下, 米朵來到電梯前時,正好趕上一陣上班的高峰期。 薛晨比米朵早到兩分鐘,看著電梯遲遲不下來,他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不知是不是早起喝了那么多咖啡的緣故,他只覺胃里一陣惡心,頭也有些暈。 他有些支持不住的往后倒退兩步,卻一不小心撞上了后面的一個小姑娘。 “sorry,你沒事吧?”薛晨有氣無力的說道,一口流利的粵語壓得極低。 米朵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了挪,笑著用普通話道:“我沒事。”待看清薛晨的臉色后,忍不住多說了一句,“倒是你看起來臉色不好,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薛晨最不愿意別人問起他的病情,因此淡淡笑了笑沒說話。 米朵也就不再多問。 電梯終于下來以后,兩人先后進到同一個電梯。 米朵等薛晨按下23這個數(shù)字后,才知道原來他們竟然同住一層。 電梯上升過程中,薛晨只覺頭越來越暈眩,雙腿也有些軟,他下意識的去抓扶手,卻抓住了伸來的一雙手。 “這位先生,你沒事吧?” 米朵扶住快要倒下的薛晨,在電梯到達23樓時,將對方從電梯里扶了出來。 薛晨有氣無力的道了聲謝,“沒事,應(yīng)該是低血糖。” 可是以米朵的診斷,眼前這人絕不是低血糖這么簡單,應(yīng)該是耗費了太多腦力導(dǎo)致的心脾虛弱,不過看對方的樣子,明顯不愿意跟別人提及自己的病情,米朵也就尊重對方的**,并未反駁。 從電梯里出來后,米朵便松開了自己的手,看對方的情況雖然有些虛弱,但是堅持到自己家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的。 回到自己所住的房間,米朵將昨晚看的廣告拍攝要求放好,轉(zhuǎn)而去做早飯。 早飯還未做好,外邊就響起了門鈴。 米朵打開房門,原來是剛才在電梯里差點暈倒的那個男人。 薛晨將手中的一罐咖啡遞給米朵,“剛才的事多謝你了。這罐咖啡是朋友送的,就當(dāng)是回報你的好意吧!” 米朵笑了笑,大方的將咖啡收下了,同時客氣的邀請了一下,“我正在做早飯,要不要一起吃點。” 薛晨送給咖啡也無非是還剛才的人情,他一向不喜歡欠人家的人情。因此米朵客氣的邀請他時,他本來是要拒絕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聞到廚房里飄來的那股香味時,他卻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直到進入餐廳,薛晨還有些不明白,一向冷靜自持的他怎么會有一天進入一個陌生人的家里,吃別人煮的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