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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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喜歡?!蓖跞菖c誠實(shí)的說,但是心里壓力也挺大,“三郎久見我這張平凡無奇的臉,會不會覺得有些厭煩?等再過幾年,我人老色衰,三郎會不會還是喜歡花骨朵一樣的年輕姑娘?” “等到你人老色衰,我也老了。喜歡花骨朵也是有心無力了?!敝祚粹x嘆氣說。 “男人老的比女人慢呢?!蓖跞菖c說,“多的是當(dāng)祖父的年紀(jì)還要納美妾,生幼子,到當(dāng)祖母年紀(jì)的女人,便是老爺多去留宿幾晚都是大奇事?!?/br> “你這個話題有些危險(xiǎn),我不與你說了?!敝祚粹x敏銳的想到這個話題談下去會有危險(xiǎn),“我去乾西五所轉(zhuǎn)轉(zhuǎn),看怎么改?” “我也要去。”王容與說。 “你大著肚子怎么去?”朱翊鈞問。 “我們坐步輦?cè)?,到那慢慢的走就是。”王容與說,“榮昌以后的寢宮,還不能讓我這個當(dāng)娘的去看看?!?/br> “行行行?!敝祚粹x說,“你說什么都有理?!?/br> “三郎是在說我無理取鬧嗎?”王容與問。 “不敢?!敝祚粹x道,“這胎一定是個兒子,你懷榮昌時(shí)跟個菩薩一樣。” “三郎說我現(xiàn)在脾氣不好咯?!蓖跞菖c說,隨即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diǎn)蹬鼻子上臉,去挽住朱翊鈞的手臂搖了搖,說些軟話。 朱翊鈞哪還能真跟她生氣。 夫妻兩在乾西五所轉(zhuǎn)的時(shí)候,碰見大皇子指揮小太監(jiān)抓蟈蟈,離了景陽宮,大皇子也活潑了些,但也有限,恭妃時(shí)時(shí)刻刻要把大皇子放在眼里才行,一旦一會見不著了,就像大皇子出什么事似的,惶急失措,再不來,就要哭了。 大皇子也只有片刻的輕松。從前恭妃看的緊,后來大皇子年紀(jì)大了,搬到乾西五所,有小太監(jiān)哄著,到底松快些,但是抓蟈蟈被父皇母后撞個正著什么的,還是太過了。大皇子行禮后看著朱翊鈞瑟瑟發(fā)抖,面色蒼白,幾乎要厥過去。 王容與拉拉朱翊鈞,讓他別那么嚴(yán)肅嚇著人。 朱翊鈞招手讓小太監(jiān)來把抓來的蟈蟈送上來看看,“這抓的什么?”朱翊鈞不屑的說。 “張成呢?!敝祚粹x對后看去,沒看到張成就問。 跟來的人太監(jiān)回道,“張內(nèi)侍現(xiàn)在輪休呢?!?/br> “去叫他來。”朱翊鈞不以為意的說,他對著大皇子說,“張成抓蟈蟈才是有一手,總能抓到園子里最大的蟈蟈?!?/br> “陛下從前也抓蟈蟈玩嗎?”王容與問。 “抓呀,蛐蛐兒也抓?!敝祚粹x道。 等張成來,也不能傻站著,大皇子見父皇沒有責(zé)罵自己玩蟈蟈不務(wù)正業(yè),心里還是放松了些,等朱翊鈞問了他一些學(xué)業(yè)上的問題,王容與就溫言問了他在這邊生活怎么樣? 大皇子面對王容與還是能松快些,也能應(yīng)答上來,不至于在陛下面前那樣結(jié)結(jié)巴巴的樣子。他越結(jié)巴,朱翊鈞就越不喜,朱翊鈞臉色越沉,大皇子就有越緊張,更是失態(tài)。 惡循環(huán)。 張成上次放了郭妃進(jìn)宮,惹了陛下的眼,雖然沒罰他,但也沒讓他在身邊杵著。這陛下身邊,一兩天不去陛下跟前露個臉,那日子是真難過。但這事是自己做下的,有什么辦法,生受著唄。 這從前爺爺爺爺叫著的小崽子們,都爭著去陛下跟前露臉去了,張成留在值房,唉聲嘆氣想自己怎么就落到這種地步了。 還想和陳矩一爭高下,這簡直自己的地都沒的站了。 “張爺爺,趕緊去乾西五所,陛下叫你呢?!毙√O(jiān)一路跑來氣都喘不允就說。 “當(dāng)真?”張成一躍從炕上下來,也不等人回答,拔腿就跑,這多不容易啊,陛下又想到他了。 這次他是堅(jiān)決了,以后站定娘娘就不松手。當(dāng)初是依靠皇后娘娘才在陛下身邊站穩(wěn)了腳跟,之后兩次跌了跟頭都是站在皇后娘娘的對立面去了,所以,想要升官發(fā)財(cái)保命,站定皇后是最好的。 到了乾西五所,陛下和娘娘進(jìn)內(nèi)殿去了,張成問人,陛下怎么突然想到我了? 有人就說是陛下看了大皇子的太監(jiān)抓的蟈蟈,張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頓時(shí)就淚流滿面,“陛下還記得奴才當(dāng)年給陛下抓的蟈蟈?!?/br> “別哭了,趕緊進(jìn)去吧?!?/br> “不急?!睆埑商鹦渥幽艘话涯槪拔蚁热プ字幌X蟈?!?/br> 乾西五所荒蕪了多少年,即便是大皇子住進(jìn)去,還是變不了這股蕭瑟的氣質(zhì),朱翊鈞瞧著,“這是要大改???” “上了新漆,換了瓦,等人進(jìn)來,氣氛就變了?!蓖跞菖c說,“只是許久不住人,才有這種感覺。” “榮昌喜動,院子給她劃大一點(diǎn)?!敝祚粹x說?!斑@要死不活的盆栽都挪出去,種些好花草進(jìn)來?!?/br> “公主那現(xiàn)在有多少人伺候?”朱翊鈞突然問。 “兩個嬤嬤,四個大宮人,再四個小宮人?!鳖櫻詴劵氐?。 “太少了?!敝祚粹x說,“公主那,起碼得準(zhǔn)備二十個人在跟前伺候,以后都要跟著公主出宮去公主府的?!?/br> 顧言晞看著王容與,有些為難,畢竟就是皇后娘娘,在跟前伺候的也就十個人。 “要按照公主以后要出宮去準(zhǔn)備,那別說是二十個人,就是五十個人也不嫌多。”王容與笑說?!爸豢粗@地方,能裝得下那么多人嗎?” “便先調(diào)教著,知道是為公主以后出嫁準(zhǔn)備著的就是?!蓖跞菖c說,“不過等挪到這邊,底下跑腿的小太監(jiān)小宮人要多準(zhǔn)備些?!?/br> “還有大皇子和三皇子那?!蓖跞菖c交代著說。 顧言晞點(diǎn)頭道記下了。 從宮殿出來,張成在殿外等著,手里拎著草莖編的籠子,蟈蟈在里頭歡快的叫著,朱翊鈞接過草籠子看了看,就招手讓大皇子來,“你看看,這才是好蟈蟈呢?!?/br> 大皇子眼睛發(fā)亮。 朱翊鈞把草籠給他,“給你了。” “謝父皇?!贝蠡首友劬Ω?。 “只一條,書還是要好好讀,朕下次再問你,你還是這般答不上來,朕可是要罰你的?!敝祚粹x說,“連公主都不如。” 大皇子一下又變的神色可憐起來。 朱翊鈞走在前頭,王容與停一下后看著他笑,“你都會的對不對,不要擔(dān)心。下次膽子大一些,就能應(yīng)答如流。” 第二百四十八章 公主和后妃遷宮的事只是陛下一道旨意下來就定奪了,后妃們雖然覺得意外,但也沒有什么能反抗,現(xiàn)下板著手指頭,恭妃,鄭妃,宜妃,蘭妃,再加上有公主的順?gòu)澹瑬|六宮的六宮主位是僅夠的,原來就在東六宮的自然不用說,西六宮過去的主位,便讓其他人換了換。 王容與對宜妃說,“至于低階嬪妃想住哪,也都有商有量的來?!?/br> 挪宮不是小事,于是還沒到五月,王容與便帶著兩位公主和陛下去瀛臺了,余下宮里紛紛擾擾。 順?gòu)蹇粗€是落在宮里的三公主,暗恨不已。 “陛下不是說了嗎,等到公主所翻新完畢,三公主和榮昌公主昭宜公主都要搬進(jìn)公主所,到那時(shí),就再也不會落下三公主一個了?!睂m人安慰說。 “這后妃全都挪到西宮來,日后能不能侍寵,能不能見到陛下,都是二說?!表?gòu)鍑@道。 “娘娘往好處想?!睂m人說,“端看娘娘現(xiàn)在膝下養(yǎng)著三公主,便勝過無數(shù)娘娘?!?/br> “娘娘一宮主位當(dāng)著,日后公主長大,出嫁,陛下必定還要給娘娘升一升位分,皇后娘娘有榮昌公主,等公主出嫁了,也必定會時(shí)時(shí)召公主回宮看看,娘娘也能時(shí)常讓三公主回來,想著到時(shí)候三公主抱著小郡爺回宮看娘娘,那多美?!?/br> “是啊?!表?gòu)逭f,“要是皇子成年藩王就藩,也是想見見不著?!?/br> 到了瀛臺,安排了公主們的起臥,王容與便推朱翊鈞,“你允的女兒,說讓她在瀛臺騎馬,她自己把馬帶來了,三郎去陪她們吧。” “看著她們玩就是?!敝祚粹x說。 “也要親眼去見著?!蓖跞菖c說,“我有些乏了,先歇著?!?/br> 五月里王芙裳和夫君一家從任地回來,安置好后就立馬上了永年伯府,先去祠堂為老太太哭一會,和大嫂寒暄過后,就去看望母親。 “娘,你怎么老成這樣了?”王芙裳看崔氏兩鬢斑白,面生皺紋,又是忍不住的眼淚長流。 “我的兒啊,你總算回來了?!贝奘蠐е?,“你jiejie沒了,沒了呀,你怎么才回來?!?/br> 說到親姐,王芙裳也是一陣難受,“jiejie怎么會沒了呢?” “你jiejie是被王容與害死了。”崔氏恨道。 “娘,這話可不能亂說?!蓖踯缴研念^狂跳說。 “就是她害死你jiejie的?!贝奘险f,“要不然兩個人在一起,怎么就她活著出來了,你jiejie就死在里頭了?!?/br> “還說你姐是為了救她才死的?!?/br> “如果不是她害死的,如何會這么說?” 王芙裳一時(shí)不知道如何回答,崔氏還兀自搖著女兒,“你一定要為你jiejie報(bào)仇啊?!?/br> “報(bào)仇。”王芙裳輕輕一顫,“娘,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知道?!贝奘弦荒樌淇?,“管她是皇后還是什么,她害死了我的女兒,我就一定要她償命。” 王芙裳被母親嚇的不輕,頓時(shí)也能理解,為何她們一家上門來,是大嫂忙里忙外的招呼,而母親卻不見蹤影。 永年伯府都在家為祖母守孝,對女婿上門雖不能好酒好菜的招待,但是莊重對待的這份心,還是能讓人感受道。王芙裳這期間也生了一兒一女,王偉說起,如果母親知道該很高興,不免又淚流了一會。 因著沒有好好招待嬌客和姑爺,曾氏準(zhǔn)備的打發(fā)非常厚重,但這些得回家才知道,李庭看著媳婦,怎么面色不好。 “可是母親有什么身體不好的地方?”李庭試探的問道。 “別問了?!蓖踯缴褤е浑p兒女說。 待回了家,還得去母親面前把今日回娘家的事說一遭,說道母親,王芙裳難忍心酸的說,“就是有些老的厲害。” “你母親這幾年也不容易,你不在身邊,想必也是想的緊?!逼拍刚f,“如今都回來了,你便常?;丶铱茨隳赣H吧,把孩子也帶上,母親瞧著外孫心里舒坦,日子就好過了?!?/br> 王芙裳胡亂應(yīng)了,但是內(nèi)心卻不怎么想帶孩子回去,母親如今瘋言瘋語,孩子也小,只會學(xué)舌,若是在外露了行跡,怕是一家人都要遭殃。 但是還是要?;丶遗闩隳赣H,等到她心情平靜下來,就不會再有那樣危險(xiǎn)的念頭。 王容與在瀛臺,自己憊懶的動,但是喜歡看著朱翊鈞陪著孩子們動,騎馬,劃船,投壺,射箭,便是昭宜不愛動的也被帶著運(yùn)動起來,臉上帶著粉粉的紅,十分可愛健康。 王容與是不懼被別人說把姑娘帶的野,她總想著再帶野一點(diǎn)也成。朱翊鈞有時(shí)候想和王容與單獨(dú)在一起時(shí),就會把瑞安叫來,把兩個公主扔給她,讓她帶去公主府玩一玩。 不用王容與提,朱翊鈞就做這樣的決定,自然是最好。所以偷的浮生半日閑里,王容與就坐在朱翊鈞身邊,看他垂釣。 被釣了這么些年,這瀛臺的魚總算是學(xué)精了些,沒那么好釣,朱翊鈞放桿下去,也不為了釣,為了放空自己。 王容與在邊上吃著瓜果,偶爾喂朱翊鈞一塊,便是十分享受了。 榮昌和昭宜第一次出宮,俱是興奮的渣渣不停,便是瑞安是個愛玩的,都被鬧的頭昏腦漲,她也不敢?guī)е杜苯尤ヴ[市,便是坐在馬車上圍著內(nèi)城轉(zhuǎn)一圈,之后便是去了公主府,小花園子坐一坐,請個戲班子唱一唱。 之后便送回宮去。 用罷晚膳,王容與走到綺思樓問女兒今日出宮可好玩?榮昌和昭宜是對著的隔間做寢室,也常常睡到一起,如今兩人對坐在一起,聞聽到王容與這么問,都撐著手,相看兩無言。 “那就是沒有那么好玩咯?”王容與笑問。 “坐在馬車上還是挺好玩的?!睒s昌說,“只是到了瑞安姑母府上,就沒什么趣味了,花園別致吧,比不得宮里,戲班子有趣吧,我不喜歡看戲,昭宜你喜歡嗎?” 昭宜點(diǎn)頭,“我還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