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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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后叫來王容與聊天,臨走時從自己手上褪了一個金圓蒜泥鰍牡丹鐲賜予王容與,王容與自然要低頭謝恩。 回到儲秀宮,還為喘過氣來,王芷溪就過來了,“jiejie在宮后苑遇見圣母皇太后了?” “在堆繡亭拉二胡,一曲罷了說是圣母皇太后要召見我,原來是圣母皇太后從欽安殿出來聽見我拉琴了?!蓖跞菖c說。 “怎么這么巧?”王芷溪說,“meimei是個沒福氣的,上次跟jiejie去堆繡亭,誰也沒遇上,這次不去,jiejie就遇上太后娘娘了?!?/br> “那你下次還是跟著我去吧。”王容與說,“免得你心里嘀咕,是我特意要錯開你?!?/br> “jiejie誤會了,我沒有這么想?!蓖踯葡f?!岸牙C山好歹是山,meimei體力不支,爬山很是辛苦?!?/br> “若是不去堆繡山,宮后苑與我而言,沒什么可去的。”王容與說。 “jiejie見了圣母皇太后,皇太后可賞了什么東西?”王芷溪問。 王容與伸出手,“喏,一支家常鐲子?!?/br> 王芷溪聞言搖頭,“許是圣母皇太后和母后皇太后不是一樣的風(fēng)格,我從前去慈寧宮,母后皇太后賞的東西可多了?!?/br> “meimei日后見了李太后,也有豐厚的賞呢?!蓖跞菖c說。 “jiejie說笑了?!蓖踯葡笾笥X的辯解道,“meimei不是那個意思?!?/br> “哪個意思?”王容與問。 “jiejie說的什么意思?”王芷溪怯怯說。 “奇怪了,你自己說的話倒要來問我是什么意思?這話從你口中出,從我耳中入,你想它是個什么意思,我就聽成什么意思。”王容與說。 第四十章 在王容與那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王芷溪覺得沒什么意思,說不了兩句就回西配殿。不比從前在前殿眾人簇?fù)淼臒狒[,王芷溪現(xiàn)在住在這,冷清的很。 芳若端來茶水給王芷溪,王芷溪心里對她的惱恨不曾減弱一星半點,面上卻還是如從前一樣,信賴親密有加。 “如今我是落魄了,跟著我受委屈,若有別處要你,你就自攀高枝去吧,我也不好耽誤?!蓖踯葡蛞豢诓璧?。 “姑娘這么說奴婢真的無地自容?!狈既粽f,“奴婢一來儲秀宮就是伺候姑娘,一仆不事二主,奴婢要一直伺候姑娘?!逼猎捳l不會說呢,底層宮女向來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芳若費勁心思,也是只爭朝夕。 “從前交游闊,如今鞍馬稀,人心當(dāng)真是反復(fù)無常又涼薄?!蓖踯葡f,“只是進宮短短的日子,真是嘗盡人生起落喜悲?!?/br> “姑娘莫要灰心,憑借姑娘的美貌,好日子還在后頭呢?!狈既粽f。 “那也要能見到陛下。”王芷溪嘆氣,“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見到陛下?!?/br> “當(dāng)然能。”芳若說,“陛下又沒說以后不見姑娘了。陳太后不是一直喜歡姑娘嗎,陛下別的地方去不,慈寧宮總要去的?!?/br> “對,你提醒我了,我給太后做的一個抹額,你去拿來?!蓖踯葡f。 “咱們到了后殿,伺候的人也不太熟悉?你知道一個叫安得順的小太監(jiān)嗎?”王芷溪繡著花不經(jīng)意的問。 “安得順?好像是有這么一個人?!狈既粽f,“年紀(jì)還小,搶不過其他太監(jiān),并沒有入殿伺候,好像就是做些雜役。姑娘怎么想起他了?” “沒有,我最近總在jiejie身邊,發(fā)現(xiàn)這個小太監(jiān)跟jiejie身邊的侍女喜桃挺親近的?!蓖跞菖c說。 “喜桃從前在儲秀宮也是不吭聲的,但是沒想到運氣不錯,入了容與姑娘的眼。”芳若說。王容與一開始誰也沒在意,等到這個時候回頭一看,倒是她不聲不響的顯出來,雖說被陛下說丑的別致,御前失儀,也不喜表現(xiàn)自己,但是陛下唯一評論過的長相,單獨讓她拉琴演奏,還賜了兩把琴,御前失儀但是抄寫的經(jīng)書供奉太廟,病倒了直接有御醫(yī)過來看,之后還有陛下賞賜的金釵。 可不是從內(nèi)庫里隨便拿出來的東西賞賜,那釵一看就知該是尚功局新造的。 “那我推薦你去jiejie那伺候?你嘴甜手勤,喜桃不會是你的對手。”王芷溪說道。 “姑娘,奴婢對姑娘說句真心話,姑娘好好和容與姑娘相處吧,單是從病中太醫(yī)看病一事,就知道陛下待容與姑娘與旁的姑娘不一樣?!狈既粽f,“姑娘與容與姑娘是親姐妹,天然比別人多一份親近聯(lián)系,姑娘與容與姑娘親近,以后見到陛下的時間也多?!?/br> 王芷溪的針一不小心就戳中了自己的手指,迅速冒出小血滴,芳若拿手帕包住手指,“姑娘,奴婢話糙理不糙、雖然不知道陛下怎么對容與姑娘上心的,但是容與姑娘長的遠(yuǎn)不如姑娘是事實,姑娘和容與姑娘一起出現(xiàn)在陛下面前,陛下總會發(fā)現(xiàn)姑娘的好?!?/br> “你這番話倒是真心替我謀算?!蓖踯葡Φ馈?/br> “奴婢自然是一心為了姑娘。”芳若說。 王芷溪自住到后殿來也是撒的銀子開路,拉攏宮女太監(jiān),放下身段和其他秀女攀談,因為王芷溪總在王容與面前出沒,后殿的秀女還是給她幾分薄面,與她交談。王芷溪會說話,熱情的與人交談時總能讓人愉悅,一時之間仿佛融入其中,花團錦簇。 芳若去前殿拿王芷溪的東西,有秀女問王芷溪的情況,“你們姑娘還真是在哪都能混的風(fēng)生水起?我眼見著在后殿的風(fēng)光更甚在前殿啦?!?/br> “前殿以周姑娘為首,兩人少不得比較,后殿沒個管事的,唯一王容與還是王芷溪親姐,如此一來還不是她想怎么表現(xiàn)就怎么表現(xiàn)?!绷硪粋€秀女說,“反正平日里jiejie長meimei短的,結(jié)果一倒動真章的時候就撇下別人自個一個人在那瞎算計,那嘴說的再甜我也是不信的?!?/br> “行了吧,你還得感謝她沒和你分享她的獨家消息,不然一伙子人都要遭了陛下的厭,豈不更慘。”秀女安撫她說。 一伙人捂著嘴笑的花枝亂顫。芳若仿若未聞,低頭收拾了王芷溪的東西往后殿去,王芷溪問她前殿的人說了什么,不等芳若回答,她又說不必了。 “眼皮子淺的還能說出什么好聽的話?!蓖踯葡瘫〉恼f,“一個個都爭著當(dāng)周玉婷的哈巴狗兒,能有什么出息?!睖喨煌?,那里面也曾經(jīng)有她的擁躉,拿她的話當(dāng)說一不二的指令。 王容與不是好和人聊天的性格,便是后殿中,整日里也只是和楊靜茹,劉靜多說些話,崔一如害的王容與受罰,漸漸就不往王容與跟前湊了。 王容與對此也頗為無奈,“難道我看起來是那么小氣的人嗎?” “還是人的問題,說起來,劉靜松手讓jiejie摔倒的事更嚴(yán)重,劉靜雖然愧疚,但也沒說因為愧疚就不跟jiejie親向。”楊靜茹淡淡的說?!按蟾潘胱寗e人知道jiejie是個小氣的人吧?!?/br> “算了?!蓖跞菖c笑道,“我身邊要是圍了很多人,我也不自在?!?/br> “可是你meimei顯然喜歡簇?fù)淼母杏X?!睏铎o茹說。她人也是比較冷清不愛說話的,若是劉靜不在,她和王容與對坐著一下午也說不了幾句話。所以她和王容與是完全的小集體,而劉靜活潑些,和其他秀女的關(guān)系也好,其他秀女流傳什么八卦都是劉靜打聽來跟他們說。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眲㈧o從外面過來,坐到楊靜茹身邊,越過他去端了一杯茶喝了,“原來她們在嘀咕,那次宴會的事,說jiejie是以退為進,雖然正式表演的時候jiejie沒凸顯自己,但是最后也只有jiejie單獨多表演了一個節(jié)目啊?!?/br> “人心啊?!睏铎o茹嗤笑,“這才幾天,就忘記當(dāng)初對jiejie領(lǐng)導(dǎo)排節(jié)目是怎樣的感恩戴德。” “大多人都是隨波逐流,只是我沒打聽出這話最開始是從哪傳出來的。”劉靜說。 “不用去打聽?!蓖跞菖c說,“會被說動許是大家心里也早有這樣的想法,當(dāng)初陛下賞了眾人首飾,只我一把二胡,還有人來安慰我,有心軟的還想把她的首飾送給我,現(xiàn)在被說動這樣的說法,大約是陛下賞我金釵惹的貨了?!?/br> “她們卻忘了jiejie的金釵是怎么來的,是大家起哄非要jiejie上秋千架以至于摔跤御前失儀自省一天才得來的,她們眼饞金釵,大可也去御前失儀一回,讓關(guān)到小黑屋里去試一試?!睏铎o茹說。 “你怎么這般激動?”王容與失笑說,“并不是那么值得生氣的事?!?/br> “jiejie就是脾性太好了?!睏铎o茹說。 “我說就是你們兩個太冷靜了些,不親和,這說話說的少,心可不就離的遠(yuǎn)了?!眲㈧o說。 “如此蠢笨之人,我才不屑的與她們親和。”楊靜茹說。 王芷溪心里偷偷盤算著,王容與再要往宮后苑去,她推說困倦乏力,實際是偷偷尾隨去了宮后苑,她原想著讓芳若打聽安得順背后是不是有人,但是她已經(jīng)信不過芳若,便是芳若打聽來,她也不會全然相信。 只能靠自己,靠自己去看,去想。 王容與還是上了堆繡山,今天拉的曲子有些悲涼,聽得心里涼颼颼的。王芷溪咬唇,她永遠(yuǎn)不知道王容與心里想了什么。 王容與拉完她的曲就下山回儲秀宮了,喜桃捧著琴盒在外面,“再沒見過比姑娘更喜歡堆繡山的人了?!?/br> “天天不是坐著就是躺著,人是越發(fā)的沒精神,走走爬爬山,人精神,還不容易生病。”王容與說。 王容與走了,王芷溪在原地又待了一會,險些都覺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病糊涂了聽岔了。王容與怎么能和陛下有了牽扯,她在儲秀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正想著自己多心,養(yǎng)性齋那里傳出動靜,王容與往身后的假山躲了躲,然后看見陛下從養(yǎng)性齋里出來,并沒有叫鑾駕,帶著內(nèi)侍監(jiān)四人,沒什么動靜的離開宮后苑。 “讓尚膳司做點開口笑送過去,太陽那么好,拉的什么曲呀?”朱翊鈞說。 “是?!睆埑傻皖^道。 王芷溪全身都在顫抖,如果沒用鑾駕,朱翊鈞來沒來宮后苑,什么時候來的,什么時候走的,誰都不能確定,除非親眼見著了。 雖然王容與和朱翊鈞并沒有相見,但是王容與定時定點的去拉琴,拉給誰聽?從前也不見她這樣。 王芷溪渾渾噩噩的往儲秀宮走,呆坐了片刻又去王芷溪那,楊靜茹原捏著點心沖王容與笑,見到王芷溪進來就不笑了,王芷溪看著盤里的點心,圓滾滾金燦燦的小點心,裹著芝麻咧著嘴,一個個好看又好吃。 “哪里來的點心?”王芷溪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問。 “每個秀女每天都有點心的份例,你沒有?”王容與問。 “沒有這道點心,也不是這個時候有啊。”王芷溪說。 “我一般是這個時候想吃點小點心,所以當(dāng)時尚膳司有什么就弄點什么過來,我又不挑?!蓖跞菖c說。 “許是有人記掛著jiejie,特意給jiejie選的點心呢?!蓖踯葡f。 “又不是什么名貴難得的點心?吃個開口笑,還需要人記掛著?”楊靜茹問。 王芷溪說不上幾句話說是頭疼就回殿室了,回去后不言不語上了床用被子蓋住頭,卻咬著帕子無聲哭泣。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王容與做了什么,她憑什么就和陛下有了默契?等到日后,王容與為高位,難道同在后宮,她得看一輩子王容與的臉色,她怎么能甘心。 她娘怎么能甘心? 第四十一章 王芷溪又借頭疼一事要獨處,芳若收拾妥當(dāng)后離去,出了殿門,也是輕嘆一聲。王芷溪說是休息獨處,其實都是偷偷出去了,芳若又怎么能不知道。 表面裝的再好,王芷溪到底不能像從前那樣信任她。 芳若盤算著以后的前程,回宮女房時就有些走神,“芳若,剛才有人來找你?!绷硪粋€在房里躲懶沒有去前面伺候的宮女說,“你那個叫點墨的同鄉(xiāng)來找過你,我說你還沒回來,她就說她在老地方等你?!?/br> 芳若點頭,點墨是她同鄉(xiāng),如今卻不在哪個宮里伺候,是尚服局一個司衣,她來找她沒有什么事,她背后的拂柳才是真正的事主。 拂柳是翊坤宮郭嬪的大宮女。 芳若出了儲秀宮,去宮后苑一個僻靜的亭子后的竹林里,拂柳果然在那里等她。 “芷溪姑娘現(xiàn)在還好伺候嗎?我久等你不來?!狈髁f。 “總歸沒有從前好伺候了?!狈既魢@氣說,“如果不是她說頭疼,我這會還脫不了空,自然就聽不到j(luò)iejie的吩咐?!?/br> “娘娘記掛著你的好呢,雖然芷溪姑娘這次運氣好,并沒有被趕出宮,但是在李太后那掛了號,就是留在宮中以后有沒她的好日子?!狈髁f。“所以娘娘跟我說,你有什么要求都讓我盡力滿足你,娘娘對自己人從來不虧欠。你要是在芷溪姑娘那伺候不下去了,娘娘便讓你換個地方伺候?!?/br> “現(xiàn)下還好,我還應(yīng)付得來,這個時候反而不能貿(mào)然行動,以免暴露了娘娘?!狈既粽f“娘娘的恩德我記在心底,實在不行的時候,我會來找jiejie的?!?/br> “芷溪姑娘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聽說病了一陣?!狈髁f。 “被陛下當(dāng)眾訓(xùn)斥,是個好人也要生病,現(xiàn)在病好了,大概心里也想通了。沒出宮就一切還有機會?!狈既粽f,“只是姑娘因為生病搬出前殿,如今在麗景軒配殿住著,隔間就她一個人,旁人的消息我如今是不太熟悉?!?/br> “旁人的消息娘娘自有渠道知道?!狈髁f,“娘娘詫異這儲秀宮還有一個王容與,是娘娘不曾放在心上,但是如今看來,她和旁人好像不一樣?” “容與姑娘可不好糊弄?!狈既粽f,“她自進宮來認(rèn)識喜桃,便只讓喜桃一個人伺候,旁的宮女近身伺候賣好,姑娘都不為所動。喜桃,jiejie許是不認(rèn)識,天下第一的軸性子,若讓她做出損害姑娘的事,估計是死也不干的。她可比我有骨氣的多?!?/br> “meimei怎么這么說自己,所以meimei是有生存智慧的人,喜桃那個人我沒聽說過,可見為了她的軸,在宮里有沒少吃苦,若不是碰上姑娘,也是一輩子底層掙扎的命?!狈髁f,“你放心,娘娘記掛著你的好,等到娘娘以后位列高位,會把你調(diào)到翊坤宮來的?!?/br> “jiejie想我怎么做?”芳若說。 “芷溪姑娘不是容與姑娘的親meimei嗎?如果容與姑娘真的有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應(yīng)該能調(diào)解芷溪姑娘和陛下之間的誤會、”拂柳說。皇帝陛下可是很厭惡后宮女子在他那互相照應(yīng),尤其是替有錯的人說話求情。 王容與姿色平平,性格才藝看起來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會拉二胡算什么特別,陛下怎么看都不像喜歡二胡。郭嬪實在興不起把她當(dāng)對手的興致,但是對于任何可疑的苗頭都要澆滅在最初。于是郭嬪想了這么一計,王芷溪那個蠢的就是個拖后腿的,她jiejie若是抹不開情面替她求了,陛下心里就有了膈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