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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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在心里感嘆,果然是沈國公的女兒,沈國公驍勇善戰(zhàn),養(yǎng)出來的女兒也非同一般,這一身氣勢就不是尋常女子能有的。 “我來!” 奕王當(dāng)仁不讓,翻身上馬。 有奕王帶頭,又陸續(xù)走出來五六個(gè)男男女女。 元安一眼掃去,有太子妃的meimei鄭三姑娘,韓相的孫子韓騏,清遠(yuǎn)候世子,他旁邊的是…… 余公子?! 元安吃驚地看著騎在一匹白馬上言笑晏晏的白衣男子,這不是棲霞庵贈梅給她的余公子? 能來探春宴的家世都不一般,元安在腦中過了一遍,也沒想起來臨城有哪家是姓余的。 奕王見元安一臉驚訝地望著白衣男子,便笑道:“這位是清遠(yuǎn)候的表侄,叫余浪,騎射上也是個(gè)好手,剛剛可是大放異彩,你今日恐怕要遇到對手了。” 余浪…… 元安在心里念了兩聲,原來他叫余浪,好古怪的名字。 元安朝余浪笑了笑,一揚(yáng)手里的馬鞭,調(diào)轉(zhuǎn)馬頭走到賽道上,笑道:“我可不怕!” 奕王大笑:“好!不愧是我的表妹?!?/br> 余浪目光灼灼地看著像小鳳凰一樣驕傲熱烈的元安,這才是她原本該有的樣子! 元安又察覺到那道灼人的視線,一回頭只看見身穿白色錦袍,笑得溫文爾雅的余浪,不知怎的,元安臉上莫名有些發(fā)熱。 她猛地轉(zhuǎn)過頭,摸了摸自己微微有些發(fā)燙的臉,自己這是病了嗎? 第40章 br /gt 元安意氣風(fēng)發(fā)地騎著威風(fēng)凜凜的黑馬, 對奕王一拱手笑道:“二表哥, 我若贏了, 你可有什么好東西給我?大表哥可是說了, 我贏了這匹寶馬就是我的了?!?/br> 奕王大笑道:“這些年你從我手上贏走多少好東西了?說吧, 這次又看中什么了?” 元安俏皮的梨渦里盛滿笑意,輕輕拍了下馬脖子:“我看二表哥手上的馬鞭和這匹馬十分相配, 表哥可舍得割愛?” 奕王舉起手上的玄金柄的馬鞭, 通體玄色,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原來是惦記上我的馬鞭了?!鞭韧鯚o奈地一聳肩:“你怎么次次都能挑中我的心頭好?” 元安一歪腦袋笑道:“二表哥舍不得了?” “可不敢舍不得!”奕王玩笑道:“若是被祖母知道了,可得罵我不懂得謙讓meimei了。” “可我若是贏了, 表妹也得輸我一樣?xùn)|西?!鞭韧趺掳拖肓似毯笳f:“我看父皇上次賞你的玉雕瓶不錯,若我贏了,就歸我了如何?” 元安笑得十分自信:“只怕二表哥要失望了,二表哥可要好好使用這柄馬鞭, 待會可就是我的了?!?/br> 奕王十分喜歡這個(gè)小表妹,是單純兄妹之間的喜歡, 他是真的把元安當(dāng)成親meimei。 一旁的貴眷心里卻犯了嘀咕,看奕王和郡主關(guān)系這樣親密,莫不是當(dāng)今有意和鎮(zhèn)國公親上加親? 郡主深受三位圣人喜愛,若是太后實(shí)在心愛郡主, 想把她留在身邊, 還有什么比成為自己孫媳婦更好的辦法? 沈惠也想到了這一點(diǎn), 她的臉色有些難看, 奕王已過弱冠, 至今未娶,莫非是在等沈念? 沈惠咬了咬唇,難道天下好事都要被她占盡了不成? 余浪在后面看著元安和奕王靠的十分近的背影,眼中慢慢多了幾分陰霾。 若是奕王和元安知道了眾人此刻的心思,只怕要哭笑不得,奕王從來沒有把元安當(dāng)成女人看待過,在他眼里元安一直是個(gè)小meimei,他想都沒想過要娶元安。 在元安心里,兩位表哥和自己的親哥哥差不多,她怎么會想著嫁給自己哥哥?這也太荒謬了! 底下的人肚里的小心思已經(jīng)百轉(zhuǎn)千回了,騎在馬上的表兄妹倆卻只惦記著對方手里的好東西,皆是一臉躍躍欲試。 一個(gè)身著男裝的宮令站在判席上充當(dāng)判官,正要開口,太子妃突然笑道:“今日我來當(dāng)判官,元安,你可要好好比,輸了你的寶馬和馬鞭可都沒了。” 宮令忙從判席上下來,躬身請?zhí)渝巧吓邢?/br> 太子妃高聲道:“按照老規(guī)矩,分三輪比賽,每一輪籌數(shù)最低的三個(gè)出局,射中靶心得十籌,射中其他位置得五籌,最先跑完一圈者得十籌?!?/br> 太子妃拿起宮令舉起的鼓槌,轉(zhuǎn)身在身后的大鼓上重重敲了三下。 “開始!” 太子妃一身令下,場上八人如離了弦的箭躥了出去。 一身紅衣的元安一馬當(dāng)先,奕王和余浪緊跟其后,曹寶珠次之。 □□的馬果然是匹好馬!元安遠(yuǎn)遠(yuǎn)看見前面的箭靶,從馬鞍旁的箭簍里抽出一支箭瞄準(zhǔn)箭靶,默默計(jì)算著距離。 就是現(xiàn)在!元安手一松,手里的箭發(fā)出“咻”的一聲,射向箭靶。 “元安郡主十籌!” 馬場外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太子拍著手高聲叫好。 “奕王殿下五籌!” “余公子十籌!” “曹姑娘五籌!” …… “韓公子零籌!” 場下頓時(shí)爆發(fā)出一片笑聲,韓騏在馬上漲紅了臉,只能眼睜睜看著前方紅衣少女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 元安騎射功夫確實(shí)出眾,再加上太子的這匹寶馬百里挑一,不出意料地第一個(gè)到達(dá)終點(diǎn)。 “二表哥可服氣了?”,元安笑得神采飛揚(yáng)。 “服氣服氣!”奕王笑道:“表妹的騎射又長進(jìn)了,可是姑父偷偷給你開小灶了?不然咱們都是姑父教出來的,怎么我就跑不過你?” 元安笑得十分得意:“除了我二哥哥,我還沒輸過別人呢!” 奕王無奈道:“可惜明堂今日不在,不然看你還怎么得意!” “也不知是誰害的我二哥哥被父親拘在京郊大營,要cao練整整一個(gè)月?!?,元安笑著看向奕王。 奕王輕聲咳嗽了一聲,除了他還能有誰? 不就帶明堂去花茶坊見見世面嗎?怎么那么巧,剛好被沈國公手下的將軍看見了,看見就看見,大家不都是來找樂子了,偏偏那個(gè)將軍是個(gè)大嘴巴,轉(zhuǎn)頭就在沈國公面前說漏了嘴。 沈明堂被一頓好打,踹去了京郊大營跟著普通士兵一起cao練,要一個(gè)月才能回來。 一旁的宮令跟快就統(tǒng)計(jì)出來結(jié)果,韓騏、鄭三姑娘以及吏部尚書家的五姑娘出局。 元安自信滿滿地開始第二輪,也確實(shí)是每靶十籌,卻沒想到在最后快到終點(diǎn)時(shí),被余浪給超了過去。 余浪一身白色錦衣騎在馬上,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場下許多姑娘都羞紅了臉,悄聲向相熟的好友打聽這位公子是誰? 余浪對元安一拱手,微笑道:“郡主,承讓了?!?/br> 元安在最后關(guān)頭被超了,白白少了十籌,和余浪平籌,不但沒有絲毫不快,反而被激起了好勝心。 元安露出一個(gè)燦爛的笑容:“余公子,下一輪我可要全力以赴了?!?/br> 余浪也笑著回道:“在下奉陪到底。” 棋逢對手,乃是人間一大快事! 第三輪場上只剩下元安和余浪兩人,兩人你追我趕,絲毫不肯退讓。 場上的兩人一白一紅,容貌又都極為出色,像是一對璧人。 但是終究是余浪更甚一籌,本來落在元安身后,漸漸的竟然和元安并駕齊驅(qū),并且隱隱有超過元安的跡象。 元安一皺眉,看了眼遠(yuǎn)處最后一個(gè)箭靶,一狠心從箭簍里抽出三支箭來。 “三箭齊發(fā)!” 場下一片驚呼,郡主居然要三箭齊發(fā)?! 就算是沈明堂,也未必能三箭齊中,郡主就算在騎射上再出色,終究是個(gè)女兒家,如此托大,只怕要得不償失。 “余公子也要三箭齊發(fā)?!” 元安撇過頭,果然余浪也抽出三支箭瞄準(zhǔn)著遠(yuǎn)處的箭靶。 “元安!一定要中啊!” 曹寶珠不顧曹夫人的黑臉,扯著嗓子拼命喊道。 元安之前也試過三箭齊發(fā),但最好的一次也只能中兩箭,而且都不是靶心。 她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來,眼中只有越來越近的箭靶。 “咻!” “元安郡主二十籌!” 場下的喝彩聲像是沸騰的熱水一樣翻騰,紛紛為元安叫好。 元安松了口氣,三箭齊中,甚至還有一支正中靶心,這已經(jīng)是她最好的成績了。 她得意地看了一眼漸漸超過自己的余浪,我就不信你也能三箭齊中! 余浪回過頭看了一眼驕傲的小鳳凰,小鳳凰臉上洋溢著明艷高傲的笑容,他情不自禁彎了彎嘴角,手微微一偏。 “余公子五籌!” 三箭只中了一箭。 最后還是余浪先到了終點(diǎn),但是元安最后一靶三箭齊中,以五籌的優(yōu)勢贏了比賽。 “郡主果然百發(fā)百中,在下心服口服?!?,余浪微微一笑,絲毫不覺得自己輸給一個(gè)小姑娘是件丟臉的事。 元安笑得恣意:“余公子承讓了?!?/br> “兩位表哥,馬和馬鞭我就卻之不恭了!”,元安得意地笑道。 太子笑道:“你贏了自然都是你的,跑不了?!?/br> 太子妃溫柔地笑道:“快些下來歇會吧,看你都跑了三圈了?!?/br> 旁邊一個(gè)侍衛(wèi)忙上前來牽馬,元安把馬鞭交給侍衛(wèi)拿著,踩著腳蹬正要下馬,□□的馬突然發(fā)了瘋一樣仰天長嘶,撒開蹄子就往前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