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心尖乖寵、噓,我和大佬暗渡陳倉了、逢春[綜]、宦官相公、公主有姝色、十二年春夏秋冬、大佬他總想擼我、東宮寵妾、嬌妻難擋,季先生請接招、貴女難當
她抻長了自己皓白修長的脖頸,青筋暴起,朝著蒼天的方向她仰天長嘯,滿目悲戚。 一雙修長柔軟的手顫抖著,捂住了她的臉,自顧自地抽泣了好半晌,終于,在一切歸于平靜之后,小雅抬起頭:“好,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刺殺太子的是我,和孩子們沒關(guān)系。要殺要剮任你們處置,放了孩子們?!?/br> 林舒曼看著眼前女孩單薄而顫抖的肩膀,半晌無語。這件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林舒曼對于靳霄的認知,也超越了她的處理范圍。 在林舒曼眼中,前世的靳霄因為種種原因,狠厲殘暴,不通一絲人情??伤麉s偷偷養(yǎng)著這么一群無辜的孩子,從未與人言。 靳霄在這個時候悠悠開口了:“要殺要剮隨我們處置?然后餓死蘇離和孩子們,這與我們直接去殺了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小雅不解,一雙桃花眸角還掛著淚珠,看向開口的“曼兒姑娘”。 “太子殿下仁慈,可以不殺你,但你必須為你今天的行為付出一些代價。至于代價,這要太子殿下來定,他怎么說,就怎么辦。” 小雅看著眼前身高還不及她高地嬌嗔女孩,心中不免訝異,太子對這女孩嬌寵,她是能夠理解的。可竟然到了在生死大事面前,都能由這女孩來做主的程度。 這是怎樣一番寵愛啊。 他日太子登基,這女孩,應該就是寵冠后宮的皇后娘娘了吧。 林舒曼和靳霄離開小雅房間沒走多遠,便正趕上一個升平坊的小廝端酒路過。眼見著“太子殿下”衣衫凌亂,臉色紅潤,心中不免疑慮。 靳霄也看出了他眼中地疑慮,嬌軟地靠在林舒曼的懷抱之中,聲線細膩地道:“討厭,殿下別鬧,這有人看著呢?!?/br> 林舒曼感覺五雷轟頂一般,而那小廝也意識到了自己趕緊滾蛋的必要性,于是趕忙行禮問安,倉皇逃竄了。 見那人漸行漸遠,林舒曼一把推開靳霄,低聲斥道:“你還要臉么?” 靳霄的臉色卻比她的還難看:“我不要臉?我不要臉我也沒讓人拖到床上差點扒光了做成菜!” 林舒曼也不肯示弱:“不是你造的孽,人家會來殺我?你還嫌棄我?” “你別不識好歹,我什么時候嫌棄你了,你吐得那么惡心,我不還是救你了么?” “呸,你別當我沒看見你那蘭花指,哪家正經(jīng)姑娘用那么做作地蘭花指?你就是為了敗壞我的名聲!” “你剛才沖過去抱小雅那一下,顧及我的名聲了么?” “我那是救人!再說了我其實是個女的,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 “可你現(xiàn)在是個男的,誰知道你現(xiàn)在喜歡男的喜歡女的?” “好啊靳霄,你要這么說,我還覺得你內(nèi)心里就是個男的呢,你放她一馬不殺她,沒準還是你喜歡她呢!” 兩人吵到這,同時向?qū)Ψ竭艘豢冢惪谕暤叵驅(qū)Ψ降溃骸芭?,渣男!?/br> 兩人一邊走一邊吵,一路吵回了最開始地軟隔間門口,已然沒有停休的意思。 靳霄依舊不肯讓步:“天地良心,本宮以前和小雅就沒有過什么太深的交集!” 林舒曼也沒吵盡興,譏諷道:“算了吧靳霄,你都幫人家養(yǎng)孩子了,還沒有交集?” 就在林舒曼說完這句話之后,她猛然間拉開了軟隔的門,方才已經(jīng)被靳霄撂倒的三個醉鬼,如今整整齊齊看向門口的二人,眼神之中帶著難以言喻的驚懼,仿若窺測到了天機一般的不可思議。 林舒曼尷尬地一笑,道:“天色不早了,本宮明早還要上朝,就……先回了。你們也別喝太晚?!?/br> 說罷,拽著一旁的靳霄匆匆離開了。 軟隔之中依舊酒氣熏天,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肯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又不知道要怎么開口詢問。 二皇子首先打破了平靜:“我剛才沒聽錯吧,太子在給小雅養(yǎng)孩子?” 三皇子打了個酒嗝:“不是吧,我怎么聽這話是太子的聲音呢,是太子妃在給小雅養(yǎng)孩子吧?” 七皇子同樣是醉眼迷離:“算了吧,別鬧了,一個未出閣地女人,能給別人養(yǎng)孩子?你肯定聽錯了……” 于是醉得神志不清的三兄弟在一輪有一輪的爭吵之后,得出了非常一致的結(jié)論:一定是小雅懷了太子的孩子! 回東宮的馬車上,林舒曼依舊一直悶悶不樂,她最為耿耿于懷的事情就在于,前世的靳霄也被小雅下過藥,那如果小雅當時下的不是這種讓人無法動彈的,而是……林靜嫻所買的那種呢? “我最后解釋一遍,一來,這世上沒有如果。二來,即便有……你知道,前世我面對……都忍得住,更何況她呢?” “面對什么?” 靳霄的嘴抿成了一條線,緘口不言。林舒曼卻不打算放過他,狠狠地在他此刻地臉上揉搓了一陣,一遍遍問道:“面對什么?” 終于忍無可忍的靳霄像一只被蹂、躪了的小奶貓一般仰天長嘆,最終像是這話燙嘴一般,快速地低語道:“面對我最喜歡的人。” 話語雖然含混不清,但林舒曼還是一字不漏地聽進了心坎里。 不知道為什么而美滋滋的林舒曼卻不甚滿足,佯裝沒聽見地問道:“你說啥,我沒聽清。” 靳霄迫于林舒曼此刻身份的壓力,只能忍辱負重,一字一頓地道:“面,對,我,最,喜,歡,的,人!” 林舒曼抿著嘴暗暗偷笑了半晌,用胳膊肘懟了懟靳霄,問道:“那……你最喜歡的人是誰???” 見林舒曼得寸進尺,靳霄忍無可忍,撅著嘴道:“她不是人,是條變臉就咬人的狗!” 林舒曼知他口是心非,心中也并不慍怒,卻依然佯裝怒意湊上前來。利用自己身高的優(yōu)勢壓迫下來,欺身籠住靳霄此刻嬌弱的身軀。 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戲謔的鬼魅笑意:“你說誰是狗呢?那我就咬人給你看看!” 說罷,張開嘴,向靳霄修長皓白地頸子處咬了下去。牙尖觸碰到那白嫩如脂玉地細嫩皮膚上,卻并沒有真的使勁。 唯有鼻腔噴出了溫熱氣流搔得靳霄脖子癢癢,心更癢癢。 就在靳霄閉上眼,打算等待接下來可能發(fā)生的一切的時候。馬車驟然停止了,簾子猛然間被撩開。 “殿下,到了,可以下車了。” 二人的動作就這樣僵在了這里,撩開簾子地戚容定睛一看,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看到了自己不該看到的場景。 這老家伙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用力地撂下了簾子,還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對旁邊的小內(nèi)侍大聲道:“我這歲數(shù)大了,眼神也不濟了,你說怪不怪,我撩開簾子,竟然什么都沒看到!” 林舒曼:…… 靳霄:…… “太子殿下”若無其事地扶著“林姑娘”下了馬車,戚容跟上前去,正看見“太子殿下”的脖頸處有傷痕,隱約還泛著血筋。 “殿下,您這是怎么了,還受傷了?” 林舒曼一揮手,不甚在意,“沒事,讓狗咬了,不礙事?!?/br> 老戚容突然站住了腳步,想起方才太子殿下咬向林姑娘的脖子的場景,不禁老臉一紅。難道說,林姑娘先咬了太子殿下? 戚容一時間老淚縱橫,不禁感嘆,年輕人啊,真的會玩。 作者有話要說: 二皇子,三皇子,七皇子:我什么都沒聽見! 戚容:我什么都沒看見! 林舒曼,靳霄:我們什么都沒干! 作者:你倆還想干什么? (今晚出去吃飯了,更新晚了,實在不好意思,明天爭取雙更,爭取啊~)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哈克拉帕尼尼龍 9瓶;我要狠狠踢你的屁股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四章 上藥 是夜, 戚容手中攥著一瓶金瘡藥在院子之中踱著步, 思量著一整晚的事情。 殿下和太子妃二人在車上還是你儂我儂的樣子, 可進了東宮,依舊是太子妃住寢宮,太子殿下住偏殿, 兩人絲毫沒有共同入寢的意思。 難道……是因為他剛才那冒失之舉掃了二位的興致? 想到這,戚容額頭上不禁冒起一層細密的冷汗來。如若是真的, 他可就罪過大了。 拋開皇上莫名其妙的三個月圣旨不談, 就說他戚容本身, 雖說是東宮的奴才,但其實也是看著太子長大的。戚容打心眼里把太子已經(jīng)當成了自己家孩子, 希望太子能趕緊有后,也是戚容最樸素的愿望了。 林舒曼洗漱完畢,正要安寢,就聽得傳來一陣敲門聲。 是戚容。 林舒曼此刻穿著輕薄里衣, 柔軟的綢緞勾勒出“太子殿下”頎長地身形和好看地腰線,饒是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男人,可林舒曼還是不太適應穿著這件衣服與一個不相干的男人相見。 于是林舒曼一翻身,如同一只巨型泥鰍一般呲溜一下躲進了被子里, 還不忘拽起被角擋住了自己的胸口。 “你找本宮什么事?” 戚容被“太子”這么一連串的動作給嚇壞了, 心想他家太子如今怎么怪癖越來越多,竟然到了這么矯情的程度了? 不過臉上還是笑呵呵的, 趕緊回道:“老奴看殿下脖子好像受傷了,特地給您來上藥的?!?/br> 說罷, 湊上前去,打開了藥瓶,正要往“太子”脖頸處遞藥,只見“太子”在床上又往后躲了躲,胸前的被子抱得更緊了。 “你……放那就行,本宮自己上藥。” 戚容眼皮一跳,心里萬分不好受。自己今晚笨手笨腳壞了太子地好事,太子殿下這是嫌棄他了。于是一時間老淚縱橫,抽噎了起來。 林舒曼被眼前老男人的動作給嚇呆了,趕忙道:“本宮不是那個意思,本宮……就是……看你太辛苦了,小傷而已,你……去吧?!?/br> 戚容依舊不能釋懷:“殿下若是嫌棄老奴了,我叫其他小內(nèi)侍來服侍您?您打小兒不喜歡女的近身,一直是內(nèi)侍伺候著。這段時間連內(nèi)侍都不讓近身了,您……” 林舒曼折騰了一天,本就困得睜不開眼,也實在是沒心情和戚容解釋,“行行行,你給我上藥吧,上完本宮好睡覺?!?/br> 戚容上前,小心翼翼地為“太子”上起藥來,一邊上藥還一邊絮叨:“殿下,您這總一個人住偏殿也不是回事兒啊,怎的不回寢宮去呢?” 回寢宮?林舒曼一想到兩個人獨處的三個夜晚,第一個便是剛剛重生時的巫山云雨,第二次便是倆人搖了一宿床,第三次直接在地上趴了一宿。 無論哪個,都太刺激了,林舒曼想都不敢再想。 可她又不想對戚容過多解釋,于是緊蹙眉頭,只說了兩個字,“不行。” 不行?什么不行?回寢宮住有什么不行的?太子殿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未來整個天下都是他的,何況一間寢宮? 難道……是太子殿下自己不愿意回去,是因為他真的“不行”了? 一想到這,戚容投來悲憫的目光,沒想到自家太子如今年紀輕輕的,就不行了。想到這,戚容的手不禁抖了一下,力道沒有掌握好,直接疼得林舒曼從床鋪上彈了起來。 恰在林舒曼起身地一剎那,她看到門口燈火闌珊之處突然出現(xiàn)了一團黑影,定睛一看,是靳霄小小的身軀站在燈影之下,一臉哀怨地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 “戚管家,時候不早了,你是不是得早點睡了?” 眼前如同鬼魅娃娃一般的小人兒聲音依舊是嬌滴滴的,可是卻透露著無限哀怨,讓人半是酥軟了骨頭,又半是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戚容這個狗腿子仿佛自家孩子做錯了事地家長一般,湊到“林姑娘”跟前,低語道:“老奴明兒就著人準備些補品給兩位主子送來,殿下他政務繁忙,補一補就沒事了,您多擔待些……” 林舒曼和靳霄統(tǒng)統(tǒng)被這句“您多擔待些”雷得那叫一個外酥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