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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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之過?腹黑如他靳霄,還會是無心的?林舒曼心底暗罵,這個靳霄,就算不是他自己的身子,也不能這般不知愛惜啊,活該你上輩子變成松鼠桂魚。 林舒曼冷冷一笑,睥睨著地上的林靜嫻道,“你jiejie做了什么事,要我來寬???” 說到這,林靜嫻正欲張嘴,林舒曼卻打斷了她,繼續(xù)道,“她做了什么事,要你來求寬恕,你……是誰呀?” 林靜嫻此刻正哭得梨花帶雨,冷不丁被這刀子一般的話語一戳,登時愣在了原地,都來不及擦去滿臉的淚痕,左右為難起來,辯解也不是,不辯解也不是。 按照以往林舒曼的性子,得饒人處也就且饒人了,可重活一世,她實在忘不了眼前母女所做的種種,于是靳霄那腹黑的性子也傳染了她一般,竟有些玩心大起了。 她眼波一轉(zhuǎn),望向跪在地上的林家主母,問道,“舒曼呢,本宮有事要見她?!?/br> 舒曼?林靜嫻睜大了眸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這冷如寒冬的太子爺,竟然如此親昵地叫著她的jiejie? 林家主母聽了,倒是頗有些高興,畢竟這門親事如果真的成了,收益最多的,還是林家。她趕忙抬起頭,一腦袋的珠玉釵簪晃得那叫一個人讓人眼暈,笑道,“不肖女啊,正在房中躺著呢,只……只是今日身體微恙,不……太方便見太子爺?!?/br> “哦?”林舒曼眉眼一挑,“既是身體微恙,本宮也恰好趕來了,自然沒有不瞧一瞧的道理?!?/br> 說到這,林舒曼不顧所有人的眼光,抬腿便走,面上無波無瀾,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氣勢讓院中眾人實在猜不出“太子”如今究竟作何感想,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生怕有任何差池。 沒有下人引路,林舒曼徑直走到了自己曾經(jīng)住了多年的房間,這讓林家主母多少是有些心生疑慮的。她滿臉堆笑,諂媚地道,“太子爺果然聰慧異常,來府上第一次,竟就能找到曼兒的房間?!?/br> 深潭一般的眼眸一轉(zhuǎn),掃過林家主母的臉,林舒曼臉上依舊繃著,聲音卻柔和了一些,道,“曼兒和我說過,平日里最喜歡合歡花,我看這院子里合歡樹開得茂盛,估摸著,便是曼兒的院子吧?!?/br> 方才還是舒曼,這會就變成曼兒了,林靜嫻呼吸一窒,滿嘴的苦寒無處言說,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林舒曼目視前方,余光中卻能瞥見林靜嫻那皺吧的小臉上已經(jīng)寫滿了酸澀。那副想怒又不敢怒的模樣,當真使林舒曼心情大好。 于是邁步跨進院子中,要看看靳霄究竟耍什么鬼花樣。 到了臥房外間,林舒曼還是停下了腳步,側(cè)著身子,從冷若冰霜的桀驁面容上擠出一抹笑意來,這個角度,恰好能讓跟在一旁的林靜嫻看到。 她輕聲問道,“曼兒,我方便進來么?” 里間傳來一聲嬌柔軟糯的聲音,細若游絲,卻溫婉可人,“請進來吧?!?/br> 林舒曼乍一進屋,便看見了躺在床榻上的“林舒曼”,散亂的發(fā)絲半遮半掩地襯托著她那白嫩如玉的面龐,嬌俏的雙眼中蒙著一層霧氣,鼻尖都已經(jīng)哭紅了,嬌嬌弱弱地想要起身,向眼前的“太子”行禮。 林舒曼心底暗罵,靳霄,你下輩子就該托生去當戲子伶人,何苦做什么爭權奪勢的太子爺,瞧你這會演的樣。 可身體還是趕忙一步搶上前去,扶住了剛剛坐起的靳霄,輕柔小心地又將他放在了床上,道,“你身子弱,別亂動,不必拘禮了。” 兩人距離離著近了,林舒曼才看清,眼前嬌憨女子修長白凈的頸子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條赤紅的勒痕,襯在皓白的膚色上,格外猙獰。再抬頭看向那張?zhí)一?,額角一道新傷殷紅異常,再配上那楚楚可憐的淚眼,叫誰能不憐惜呢? 一股邪火直接竄上了林舒曼心頭,眉宇間的冷厲之色,尖銳得如同刀劍一般,不由地讓人遍體生寒。她如鯁在喉,真想沖上去掐死靳霄這個敗家子,如今這么美艷的身體給他用著,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要知道當年她自己為了抗婚,都沒舍得上吊撞墻的。 可即便再氣再惱,林舒曼還是知道此時最重要的是同仇敵愾,一致對外的。于是冷冷地轉(zhuǎn)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林母問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母正欲回答,又被一旁的女兒直愣愣地打斷了,她盡力想要使眼色讓林靜嫻停下來,可奈何林靜嫻畢竟年紀小,不經(jīng)事,此時她已經(jīng)被激怒,也顧不得其他了,張嘴便道,“回稟太子殿下,jiejie在接到賜婚圣旨之后,便要上吊自盡。被丫鬟婆子救下來了,見自己沒死成,又撞了墻了?!?/br> 林舒曼終于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她低頭看向一臉無辜的靳霄,又看向孤注一擲的林靜嫻,問道,“此話當真?” 這時候,靳霄拽住了林舒曼的衣角,艱難地爬起身來,皓白的貝齒咬著下唇,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辯解道,“不是這樣的……太子殿下……” 林舒曼把他扶起來,倚在床頭,他繼續(xù)道,“昨天夜里,meimei特地來我房中找我,對我說,昨日我在東宮之中,被太子殿下抱著出了門,讓京中許多貴婦貴女都看見了。如此一來必然惹出許多閑話來……” 說到這,靳霄低著頭,隱隱啜泣起來,“meimei說,jiejie若如此不顧名節(jié),必然讓林家蒙羞。于是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死了吧……” 聽著這番話語,又看著靳霄此刻矯揉造作的樣子,林舒曼恨不得沖上去打他一頓。但還是得忍住滿身的雞皮疙瘩,雖然冷清,但還是很溫柔地道,“你昨日崴傷了腳踝,我抱你去上藥,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更何況,今日父皇已經(jīng)賜婚,你早晚都是我的太子妃,我抱你一下,有何不可呢?” 說到這,林舒曼眼神一凜,如尖刀一般插向林靜嫻,幽幽問道,“本宮抱自己的妃子,誰會說一個不字?是京中貴婦貴女,還是你,這個meimei?” 作者有話要說: 林舒曼:你惡心到我了! 靳霄:做女人,挺好。 回應一下小可愛問題:文案上也提到了,林舒曼前世沒有嫁給太子,她抗婚了。 第六章 要臉 這太子殿下的狠厲之名,早就在京中盛傳。如今被這雙帶著毒鉤的眼睛盯著,林靜嫻感覺周身的血液都凝滯了一般,趕緊辯解道,“不是的不是的……臣女冤枉……我……沒有對jiejie說過這樣的話……” 林舒曼其實知道她是冤枉的,可又沒有十分冤枉。前世的林舒曼,就是被她的meimei連夜攛掇,拼死不接圣旨而拒婚的。想來今生這番話雖然不是她說的,但她昨晚一定是去找靳霄了。 那靳霄雖然在上一世爭儲失敗,但好歹也是權謀場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的。就算如今化身小浪蹄子,也不是你一個黃毛丫頭能玩得過的。 林舒曼也學會了避重就輕,眉毛一挑,“所以呢?你的意思是,本宮故意冤枉你了?” 林母從旁聽出“太子”殿下語氣之中的不悅,馬上道,“太子殿下,小女不是這個意思,都怪老身平日里管教不嚴,她……多胡言亂語。老身日后一定會對她嚴加管教的。” 林舒曼嘴角泛起戲謔一笑,“日后?待本宮出了這林府大門,她就又開始胡作非為了,本宮怎么知道你管教她了沒有。” “昨日她在東宮之中喧嘩,本宮本就想懲戒一二。曼兒極力勸阻,本宮才饒她一次,”說到這,林舒曼低頭看向靳霄,“曼兒,我不是吩咐你轉(zhuǎn)告令尊,要罰這丫頭跪祠堂么?怎么她還能在這大放厥詞呢?” 靳霄輕輕拽著林舒曼的衣袖,眼波流轉(zhuǎn),眉目含情,嬌嗔地央求道,“太子殿下,嫻兒還小,不懂事,您別和她一般見識了好不好。您不是說,以后我說什么,您都會答應的,那……您就別太苛責嫻兒了好不好?” 林舒曼看著靳霄用她的身體做這般嬌憨造作狀,徹底服氣了,心底暗暗央求,大哥,這回我徹底服你了,求你了,正常點吧。 可臉上,依然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點點頭,“你呀,就是太善良,太傻了?!?/br> 說到這,林舒曼轉(zhuǎn)頭,看向林靜嫻,“我既答應了曼兒,我自然不會太過為難你。但你好歹也是尚書府嫡女,這般沒有教養(yǎng),恐怕也有損尚書府的名聲。這樣吧,你也不必去你們林家祠堂跪著了,你冒犯的是我,又不是你們林家的祖宗。從今日起,你每日去東宮前院跪三個時辰,跪上一個月,以示懲戒了?!?/br> 靳霄抬眼看向林舒曼,掩在他那帥氣冰冷的身體之中,竟也學會反擊了,很好,有進步。 他決定繼續(xù)考驗一番林舒曼的臨場應變能力,于是扶著額頭,嬌弱地問道,“太子今日來府里,所為何事呢?”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抬頭看向了坐在床邊的“太子爺”,是啊,皇上的圣旨今日才到,大婚日子還沒定呢,他又是來了之后才知道小姐上吊的事的。 那他今天來林府,是干嘛的? 林舒曼嘴角輕輕一勾,幸好她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她從床縫之中摳出來的另外一只耳環(huán),連帶著靳霄交給她的那只,一同遞給了床榻上的“林舒曼”。 “喏,”林舒曼溫柔地道,“昨天你把耳環(huán)落在本宮房中了,今日給你送來?!?/br> 她明顯能感覺出底下跪著的人下巴都快給地上砸個坑了,眼前的靳霄神色也一閃而過的遲疑,但轉(zhuǎn)瞬便恢復如常了。 哼,想難倒本小姐?林舒曼不由地心生幾分得意來。 林舒曼覺得鬧也鬧夠了,是時候辦正事了,于是廣袖一揮,對林府一眾人等道,“本宮有事與曼兒商量,你們退下吧。” 林母經(jīng)歷這么一番波折,早就在這屋里待不住了,趕忙拽著仍舊不服不忿的林靜嫻告退。一眾丫鬟婆子也趕忙跟著退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了把門窗關嚴實了,仿佛關了門窗,就能和屋里這羅剎閻王徹底隔絕開了一般。 見屋里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方才還溫柔嫻靜的靳霄突然松了口氣,向后一仰,直愣愣地躺回到了床榻之上。 然后翹著二郎腿,笑道,“怎么樣,本宮這演技,一流吧?” 林舒曼差點被他氣得個倒仰,嗔道,“左右那都不是你的身子,所以也一點不知道疼惜。再說了,我何時像你那般矯揉造作了,你……你這是既損傷我的身子,又敗壞我的名譽?!?/br> 靳霄眼眉一挑,“你這人怎么不識好人心呢,我這么大費周章的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給你出氣?你怎么來的這么晚,我本來想讓你親眼看我撞墻的?!?/br> 林舒曼其實也知道,靳霄這般大鬧林府,其實就是想要給她出氣,多少還是有些感動的??勺焐线€是不服氣地道,“你要為我出氣,也得知道珍惜身子啊,你這磕破了額頭,若真落下疤痕,多不好看呀。” 說到這,林舒曼也覺得自己若再苛責,也顯得有些矯情了。畢竟按照眼前這架勢來看,著身子一時半會是換不回去了,甚至有可能,根本就換不回去了。人家舍出血rou來替她出氣,不能太不知足。 于是林舒曼上前,輕輕撫了撫靳霄脖子上的勒痕,不咸不淡地問道,“你……疼不疼???” 靳霄臉上泛起一絲壞笑,然而在這張?zhí)一嬷?,兩個小酒窩配著一對小虎牙,絲毫不顯得陰鷙,反而很是俏皮,問道,“怎么著,心疼我了?” 林舒曼趕忙矢口否認,“呸!我那時心疼我自己的身子!” 可話雖這么說,還是回身找到了藥匣子中的金瘡藥,輕柔地給靳霄上起藥來。靳霄大喇喇地往床上一躺,樂得享受著林舒曼的溫柔,嘴中還不閑著,矯情而扭捏地道,“太子殿下,您可真是……太貼心了。” 林舒曼再也顧不得其他了,氣鼓鼓地用力戳了一戳他脖子上的勒痕,疼得這位素來以冷血冷性著稱的太子爺齜牙咧嘴。他趕忙往后一躲,道,“你怎么還下黑手啊,告訴你,這可是你自己的身子!” 林舒曼心想,呸,老娘不要了! 還沒等林舒曼還嘴,靳霄又開始碎嘴起來,“凈說我了,說說你吧,我這玉樹臨風的魁梧身姿給了你,用著……可還順手?” 林舒曼聽到這話,登時一滯,眼神躲閃地看向門外的方向,含糊地回答道,“有什么順手不順手的,既來之則安之唄?!?/br> 聰慧如靳霄,怎么能看不出林舒曼的異樣,湊上前來追問道,“怎么,我就問一句,你還臉紅了呢?” 林舒曼本不想多言,可畢竟確實第一次成為男兒身,她又不好開口問別人,只能硬著頭皮對靳霄說道,“其他……都還正常,只是早上……那個……你平時都是怎么解決的?” 靳霄一愣,他先是沒聽明白。待明白過來時,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問題會是從林舒曼這么個姑娘家口中問出來。 于是第一次,逼仄的房間之中,兩個人的尷尬狹路相逢了。兩個人全都紅著臉,兩廂無言,半晌,誰也沒說話。 最后,還是林舒曼打破了沉默,她道,“我還去上朝了,見到了你父王。你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般生疏?上一世你最終會被廢,是不是不僅僅是那場事故的原因,而是……積怨已深?” 靳霄聽了這番話,眼神又恢復了往日的冰冷疏離,方才還通紅的臉色一下子慘白起來,冷冷問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林舒曼趕忙回應,“我當然要知道了,他是你父皇,現(xiàn)在也就是我父皇,我當然得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才好應對下一步怎么辦啊?!?/br> 天地良心,林舒曼這話的意思指的是他們二人身體已經(jīng)互換??山鰠s又扯開一抹笑意,戲謔地問道,“喲?這話說的,太親密了些吧。雖然已經(jīng)賜婚了,但咱們還沒成親呢,這么著急叫父皇,不好吧。” 林舒曼真想掐死眼前這個碎嘴子,她指著靳霄正欲開口說些什么,卻見原本大喇喇坐在床上的靳霄突然神色一變,猛然間伸手拽住了林舒曼的衣領,順勢向下一拉。 林舒曼猝不及防,重心不穩(wěn),傾身摔了下去,直愣愣地撲在了靳霄的身上,兩人的唇嚴絲合縫地親在了一起。 就在林舒曼還是腦子中一片空白,實在沒想明白方才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卻見靳霄猛然間推開了她,然后神色慌張地起身,跪在了床榻之上。低眉順眼地道,“爹……孩兒……知錯了?!?/br> 林舒曼感覺有如五雷轟頂,她趕忙回頭看去,只見林擎英站在里屋門口,一只腳已經(jīng)踏了進來,另一只腳還在門外。神色比靳霄表現(xiàn)得還要驚慌,仿佛窺得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驚天秘密一般。 林舒曼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崩潰了,她多想現(xiàn)在就沖出去仰天長嘯啊。眼前人,正是她思念多年,卻未能得見的父親。如今重生,她期盼已久的重逢場面,本該是感人又溫馨的,竟然被靳霄這個瘋子,給弄得如此尷尬! 靳霄!老娘要殺了你! 可腹誹歸腹誹,林舒曼還是得保持著冷靜,畢竟此時此刻的她,還是“太子爺”的身份。她站起身,輕輕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領,然后禮貌地笑道,“林尚書,許久不見?!?/br> 林擎英此刻內(nèi)心十分焦灼,他親眼所見自己的女兒向太子爺索吻,兩個人就這么滾在了一起。如此之事,豈是一個將門嫡女所作所為?可轉(zhuǎn)念一想眼前人畢竟已有婚約,二人若真能有此好感情,倒也是一樁美事。 想到這,林擎英只能干巴巴一笑,拱手道,“給太子殿下請安。若沒有別的事兒,老臣就告退了?!?/br> 待房門再次關上,林舒曼也顧不得眼前的女兒身是不是自己的身體了,一把拽住那雙纖纖玉手,道,“靳霄,你非要讓我日后沒法做人是吧,你非要把我的臉面都丟盡了是吧?” 靳霄不以為然,“也別這么說,畢竟換不換得回來還是回事呢?!?/br> 林靜嫻咬著牙,點了點頭,“好?!?/br> 說罷,一只手有力地鉗制住靳霄的雙手,另一只手猛地將他束在腰間的帶子解開了。 靳霄此時此刻毫無還手余地,心里也有些慌了,往后躲著問道,“你……想干什么?” 林舒曼咬著后槽牙,用那帶子將靳霄的雙手緊緊地困住了,隨后也不管他的掙扎,像提一只小雞崽一般地將他甩到了肩膀上。 冷冷道,“你不要臉了,那我也不要臉了!” 然后一踹門,把她抗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