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第43章 初見番外(何生楝視角) 這是何生楝第三次來北州訓(xùn)練營。 第一次來, 是例行軍訓(xùn);第二次來, 是惹惱了何一鳴, 被丟了過來;這第三次,就是過來探視好友。 好友姓趙,單名耀, 少年時代和他一樣胡作非為,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 被他們家老爺子強制性丟進部隊;幾年后, 脫胎換骨一樣, 整個人瞧上去都變了個模樣。 氣質(zhì)也大不相同。 周五好友聚在一起閑聊扯皮,無意間提到趙耀, 許庭笑著說他如今就在市郊的北州訓(xùn)練營帶著大學(xué)生軍訓(xùn),提議過去探望一下,敘敘舊。 何生楝想了想,有段日子沒見了, 點頭同意。 因著何家的關(guān)系,何生楝往那一站,就是個移動的通行令;問清了趙耀如今帶的營隊,幾個人過去, 才發(fā)現(xiàn)趙耀帶的隊伍里基本上全是男的。 許庭花花腸子最多, 滿腦子不健康的思想,搖頭調(diào)侃:“看來趙耀沒什么艷、福啊?!?/br> 何生楝斥責(zé)他:“別說些沒用的, 軍有軍規(guī),教官與學(xué)員私下聯(lián)系是大忌?!?/br> 許庭只笑:“瞧瞧你, 現(xiàn)在這古板勁兒,和你父親一模一樣了。” 跟著來的還有蘇木,吊兒郎當(dāng)?shù)匦Γ骸罢l說趙哥沒艷福的,瞧第一排最右邊的那個小姑娘,多白啊,嘖嘖嘖,極品?!?/br> 何生楝不喜蘇木的油膩腔調(diào),沒接話,但也順著看了過去。 ……確定挺白,那一身白皮,雪一樣。 許庭贊嘆:“確實極品?!?/br> 離的遠,看不清臉。三人只看著那個白白的小姑娘出列,然后去了旁邊的樹蔭下坐著。 何生楝收回了視線。 等到中午休息的時候,三人才和趙耀見了面,見到好兄弟,趙耀自然開心不已。午飯是幾人一起吃的,大食堂,幾個人都不是多么嬌氣的性子,坐在一起,聊聊近況。 這話題七拐八繞的,蘇木就引到了那個小姑娘身上:“哎,耀哥,你隊里那個特別白的小姑娘——” 話還未說完呢,趙耀就知道了蘇木的心思,直接一點希望也不給他留:“你可別胡來啊?!?/br> 蘇木笑:“不是,耀哥,我瞧著就她自己一個人休息,想問問是個什么情況?!?/br> “還能有什么情況?”趙耀滿不在乎,“就是身體弱,皮膚不能受太陽曬,容易曬傷,有醫(yī)院開的證明,可以免訓(xùn)?!?/br> “那怎么不讓人家回去休息呢?” “嗨,這不學(xué)校有學(xué)校的規(guī)定嗎?免訓(xùn)不代表不過來,一般都讓傷員坐旁邊看著,”趙耀說,“不過這小姑娘看上去就是嬌生慣養(yǎng)的,不健康。” 趙耀的審美,還是前凸后翹狂野的那一款。 何生楝不說話,只喝了口水。 確實不健康了點,得好好養(yǎng)養(yǎng)。 這個念頭剛蹦出來,何生楝自己倒是愣了愣,繼而搖搖頭——養(yǎng)不養(yǎng)的,是人家姑娘父母的事情,他想這個做什么。 真是糊涂了。 幾人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趙耀特意去請了假;下午時候蘇木和許庭都走了,鬼使神差的,何生楝留了下來。 他想看看那個嬌弱的小姑娘長什么模樣。 下午安排了打靶訓(xùn)練,何生楝戴一頂帽子,站在旁邊。學(xué)生們都因為近距離接觸到真槍而激動,倒無人注意到旁邊的他。 何生楝終于看清了這個嬌弱的小姑娘。 翦水秋瞳,嘴巴小小,臉也小巧,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一個手掌就能把她整張臉蓋住。 一個精致可愛的小姑娘。 隔著人群,何生楝看著她在趙耀的教導(dǎo)下,舉起了槍,瞄準(zhǔn)靶子,開槍后,她后退兩步。 子彈離開靶子,正中靶心。 那么一瞬間,何生楝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也被射中了。 被一個白白凈凈的小家伙。 晚上吃飯的時候,何生楝狀若無意,從趙耀這里套了不少話出來——那個小姑娘叫白思禪,信電的。 許庭笑:“人如其名?!?/br> 蘇木動了心思:“哎,趙哥,你想想辦法,幫我要過來那女孩的聯(lián)系方式唄,我瞧著挺心動的。” “你自己禍害的女孩子夠多了,收斂點,”何生楝淡淡地瞧了蘇木一眼,“人家干干凈凈上著學(xué),你別瞎攪和?!?/br> 許庭瞧出來何生楝情緒有些不對勁,在桌子下拍了蘇木一巴掌,讓他閉嘴。 趙耀只是看著何生楝笑。 都是男人嘛,蘇木也聰明地不提這件事,就此揭過。 何生楝沒說自己瞧上了那個小姑娘,但周圍的這群狐朋狗友們,已經(jīng)懂得了他的那點小心思。 其實何生楝也不清楚自己是個想法,在愛情這件事情上,他似乎要比旁人遲鈍了些。 看見那女孩打槍,他腦袋里就那么一個念頭——就她了。 當(dāng)晚,何生楝做了個夢。 一個旖旎的夢。 夢里是他站在一片大草原上,碧綠的草漲到他的膝蓋;四下回顧,何生楝瞧見不遠處有一小塊白。 近了才看到,那是個穿著白裙子的小姑娘,跪坐在地上。 她仰起臉來,赫然是白思禪。 小姑娘伸長了手臂,沖著他跑了過來,依賴地抱著他的腰,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喉結(jié)。 …… 何生楝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然后去陽臺抽了一陣子煙,發(fā)呆。 他下了個決定,這個小姑娘,他追定了。 至于怎么追,何生楝還真的是毫無頭緒。 要不,就送花吧? 每日一束,換著花樣來,如此送了兩個月。 一點音訊也沒有。 何生楝郁悶了。 那上面的卡片,都是他手寫的;每一張的背后,都留著自己的私人號碼。 但白思禪一次也沒有打過。 何生楝的心情糟糕透了。 生平第一次追女孩就受到了如此糟糕的對待,何生楝真想去當(dāng)面瞧瞧白思禪,問她是個什么想法。 即使拒絕,也得給個信啊。 想想,還是算了。 那么個小姑娘,他過去倒帶著咄咄逼人的意味。 會嚇到她的吧。 何生楝嘆口氣。 從未想過啊,談戀愛竟然是件這么麻煩的事情。 何一鳴這時候有事找上了他,要求他接手部分生意;事情一多,忙起來的時候,何生楝也就把此事給拋在了腦后。 他如此安慰自己,算了,不過是一個小姑娘而已。 人家不情愿,他總不能強迫吧。 何生楝原以為時間能沖刷掉自己內(nèi)心的那份悸動,然而并沒有。 白思禪依舊會出現(xiàn)在他的夢中,宛若魔障。 再次見到白思禪,距離上次已經(jīng)過了近兩年了。 何生楝奉了付美珍的命令,去接杜叔的“女兒”,誰知道杜叔女兒沒接到,反而遇見了白思禪。 那么長時間沒見,何生楝依舊一眼就認出了她。 她看上去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巴掌大小的臉,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瞇起來,能甜到人的心里去。 何生楝落下車窗,靜靜地看著女孩經(jīng)過。她應(yīng)當(dāng)是在和閨蜜一同逛街,一左一右,各挽一個人。 年輕真好啊,滿滿的活力。 何生楝只是瞧著她笑,便覺著自己心情也輕松起來。 兩次了。 上天又叫他遇著白思禪,這次是不能再半途而廢了。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何生楝很快買通了那日陪她逛街的一個女孩,叫梅霖,從梅霖這里,挖掘出不少有用的信息來。 比如果白思禪的喜好,脾氣很好,但有時容易沖動,還有她的天真爛漫,以及現(xiàn)在正在為學(xué)分發(fā)愁。 ——這就是機會。 同梅霖約定的時間到了,何生楝坐在白思禪后面的座位,聽著小姑娘聲音軟軟甜甜的聊天,激動的手都在發(fā)抖。 沒有人會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事情進展十分順利,白思禪傻乎乎地和他去領(lǐng)了證,還一臉認真的告訴他什么時候過來離。 何生楝微笑。 離什么?既然結(jié)了婚,就沒有離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