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結果騙的這么慘。 “思禪,我比你大五歲,”何生楝說,“正常男人,到了我這個年紀,都在考慮成家立業(yè)的事情了?!?/br> “所以呢?” “我等不了了,”何生楝一臉嚴肅,“守株待兔實在太愚蠢,我必須主動?!?/br> 所以他買通了梅霖,探聽白思禪周遭的消息;布下陷阱,再將小兔子拿胡蘿卜一引,瞧它乖乖上鉤。 這些,永遠都不會告訴她,她也不用知道。 他不希望白思禪見識到太多的復雜,永遠保持現在的明亮就好。 “可以讓我想一想嗎?”白思禪請求,“我明天早上再給你答復好嗎?” “你想多久都沒關系,”何生楝說,“不必勉強自己,夜深了,早些休息?!?/br> 今晚何生楝信守承諾,睡在沙發(fā)上。 白思禪卻失眠了。 今天傍晚發(fā)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她腦子里現在還是木木的;輾轉反側,她終于忍不住,小聲叫他:“何生楝,你睡著了嗎?” 黑暗中,他很快回應:“沒有。” 白思禪伸手,拉開床邊的一盞小燈。 暖光的光投射出來。 她穿著拖鞋下床,走到了何生楝身邊。 何生楝個子高,睡在這沙發(fā)上,實在是可憐。 白思禪輕聲說說:“那我試試,行嗎?” 她一股腦兒把心里話全說出來:“我沒有相關經驗,也不知道該怎么做好別人的女朋友……如果我哪里做錯了,你一定要告訴我?!?/br> 何生楝看著白思禪。 小姑娘眼角還是紅的,但眼睛里一片澄澈,柔軟而堅定。 連做女朋友也是要認認真真的。 他微笑:“那你現在是不是要履行一下女朋友的義務了?” “嗯?” 白思禪有些懵,“什么義務?” 何生楝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一本正經:“我需要一個來自女朋友的晚安吻?!?/br> 第18章 灌酒 晚安吻啊。 白思禪想了想,的確不算是什么過分的要求耶。 ……反正又不是沒有親過,怕什么。 她說:“那你閉上眼睛?!?/br> 何生楝噙著笑,揶揄她:“怎么,怕羞?” 不肯閉眼。 白思禪伸手,蒙上他的眼睛,略微傾身,吻上了他的唇。 于男女之事上,白思禪猶如一張白紙。對她而言,親親就是嘴唇貼嘴唇,是認真表示自己喜歡的一種方式。 她親何生楝的這么一下,和親吻狗狗,其實沒有什么分別。 何生楝沒有動,老老實實地任由著女孩親吻。 不可cao之過急。 他心里面默念,徐徐誘之,別把小白兔給嚇的再縮回去。 哪怕已經脹到幾乎忍不住,他也克制著自己。 白思禪哪里知道何生楝的想法,她松開了捂住他眼睛的手,問:“這樣行嗎?” 當然不行。 但再繼續(xù)下去,恐怕要失控。 何生楝夸獎:“完美?!?/br> 要是能更進一步,那就是十全十美了。 “那,晚安?!?/br> “晚安?!?/br> 兩人互相道了晚安,白思禪又輕手輕腳地上了床。她側躺著,瞧著何生楝重新拉了拉薄被子,她伸手,關掉了臺燈。 枕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白思禪拿出來看,是白思玉給她發(fā)了短信過來,只有三個字。 對不起。 她的這個傻jiejie呀,明明不干她的事情。 白思禪回了一句:“jiejie,別擔心我?!?/br> 把手機放回去,白思禪閉上眼睛,腦海里全是不小心聽到的內容。 原來jiejie才是爸爸的親骨rou。 爸爸早就認識姜蓉了……應該比他認識mama還要早。 白思禪發(fā)現自己竟然出奇的平靜。 mama和爸爸齊齊背叛這場婚姻,而她也不過是個背叛后的果實罷了。 現在,有了恒科的兼職工作,就不必憂心生活費和學費,她已經完全可以養(yǎng)活自己。 周六周日兩天,何生楝都沒有在家——有緊急事情需要他處理,臨時飛去了澳那邊。 倒是杜先生,住在了何家。 那天傍晚他淋雨過來,害了重感冒,留在何家養(yǎng)病。 白思禪聽何生楝提起過,說杜鶴是他母親認下的義兄,兩人關系很好,何生楝也一直把杜鶴當做舅舅來看待。 只是這個舅舅有點怪。 白思禪覺著杜鶴一直在盯著她看,盯的她心里面發(fā)毛;雖然何生楝解釋過是看見她就想起自己的女兒,但仍無法適應。 白思禪只能減少外出,來避開他。 好在周末晚上,杜鶴回自己家了。 周一上班,白思禪搭何生楝的車,為了避嫌,她先上去之后,停了約莫五分鐘,何生楝才離開。 人言可畏,白思禪擔心被人瞧見,再傳出些什么不堪的流言來。 今日工作不重,下班時間一到,白思禪正收拾著東西呢,周泓伸了個懶腰,叫住她:“先別走,今晚上戴哥過生日,咱們得去給他慶祝一下?!?/br> 戴哥是他們項目經理,年過三十,一個沉默木訥好脾氣的程序員。 白思禪點頭:“好。” 白思玉之前就說過,在職場上,人際關系交好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多多與人交際,不是壞事。 她給何生楝發(fā)了條短信,告訴他今天項目組聚餐;也通知了李世卿他們一聲,讓他們不用等自己,先回學校。 聚餐的地點定在了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館,因為是給戴哥慶生,自然不用他出錢,組里的人一人出了三百,除卻吃飯外,據說還想訂個ktv的中包。 白思禪在心里默默地計算了下時間,這是要通宵的節(jié)奏啊。 聚餐嘛,又是過生日,一群人都抱著猛灌戴哥的心思,兩箱啤酒拎上來,開了瓶,無論男女,一人面前擺了一瓶。 白思禪傻眼了。 她……她不能喝酒?。?/br> 白思禪告訴那個遞給她酒的人:“抱歉,我不能喝酒,喝果汁可以嗎?” 畢竟是女孩子,那人很爽快地把酒拿走:“不好意思啊,小白,我這就給你拿橙汁去?!?/br> 旁邊的呂綺笑了,她問:“思禪,你酒精過敏?” “不啊?!?/br> 呂綺說:“那為什么不喝?今天戴哥生日,你喝點唄,又沒什么事?!?/br> 這是要硬灌她了。 白思禪知道自己的體質,是一點酒精都不能沾。 嘗個酒漬的梅子就能暈半天,更何況是直接喝。 她還未開口推辭,戴哥主動打圓場:“小綺,思禪她不能喝酒就算了,別為難她。過個生日而已,酒和橙汁都一樣?!?/br> 說話間,白思禪手邊已經多了一瓶果粒橙。送果粒橙的男人笑瞇瞇:“人家小白還沒畢業(yè)呢,呂綺你可別以大欺小啊?!?/br> 呂綺罵他:“可去你的吧?!?/br> 無論如何,不用喝酒,就算逃過了一劫。 白思禪松口氣,擰開果粒橙,給自己倒了一杯。 那邊一遍遍地敬酒,她就一遍遍地喝果汁,膀胱有些受不了,站起來去了廁所。 她剛剛離開,呂綺瞧別人不注意,往她杯子里倒了些酒。 旁邊周泓瞧見了,壓低了聲音問她:“你做什么啊。” 已經來不及阻止,周泓拿起杯子,想給白思禪倒掉。 “別啊,”呂綺按住她的手,“她又不是酒精過敏,喝點酒而已,能出多大亂子。說不定我給她倒這么點,她一嘗,就喜歡上喝酒了呢。” 周泓不贊同,但呂綺把杯子拿走了,她碰不到,也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