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白思禪百思不得其解,是有人生病了嗎? 家里面這股奇怪的氛圍一直持續(xù)到白松回來。 今日再見白思禪,他沒有如往常一樣笑著問她學(xué)校生活如何,就連得知了白思禪又拿到一等獎的消息,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那你想要什么獎勵?明天讓你jiejie陪你去買?!?/br> 白思禪其實并不想要獎勵,她只是希望爸爸開心。 她笑著搖搖頭,刻意忽視心底淡淡的失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br> 晚飯期間又談起了公司被收購的消息,一周不見,如今已成了定局。 白松提起這事,倒也沒什么憂慮,難得露出了笑容:“還是思玉說的對啊,人不該駐足不前,人生有些挑戰(zhàn)是好事。” 白思玉明顯不怎么贊同父親的雞湯語言,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低頭喝粥。 白松看向她:“這周六我要參加一個酒局,聽說何先生也會去,你跟我過去吧。” 白思玉依舊提不起精神來:“不想去?!?/br> 她寧可回公司加班。 姜蓉不悅了:“思玉,聽說何先生如今還是單身——” 白思玉冷冷地笑了笑:“關(guān)我p事?那樣的大人物,你還敢想?” 姜蓉被她一句話嗆得啞口無言。 白思禪驚了,她萬萬沒想到,白思玉竟然在餐桌上就和姜蓉嗆起來。 “算了,”白松勸和,“我也不過是想帶你去見見世面,以后你不能一直在恒科工作吧?多些人脈,沒壞處?!?/br> 白思玉指著白思禪:“那就把思禪也帶上,她剛拿到了恒科的實習(xí)機會,也需要多認識些人?!?/br> 白思禪拒絕的話還未出口,白松就皺著眉說了:“思禪年紀(jì)還小,不用考慮這些。” 白思禪低頭吃飯,只覺著今天父親的表現(xiàn)很奇怪。 ……是發(fā)生什么了嗎? 她食不知味。 周六晚,白松和白思玉早早地就出了門,還有姜蓉。 白思禪是在醒了之后才得知這個消息的。 她昨晚上想事情想到失眠,醒來已經(jīng)是中午。張姨為她煮了一份粥,做些簡單的素菜。 白思禪沒什么胃口,倒是有些想吐。 她突然有了種奇怪的想法——自己似乎被這個家排斥在外了。 搖搖頭,白思禪剛打開電腦,何生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語氣輕松:“思禪,你現(xiàn)在在哪?” “在家?!?/br> 頓了頓,何生楝向她確認:“是碧水嘉園對嗎?” “嗯?!?/br> 白思禪驚訝于他竟然知道自己家的位置,轉(zhuǎn)念一想,錢和權(quán)力原本就能使人更加耳聰目明。 只是個家庭地址而已,又不是什么機密的東西。 “你在家等我,我去接你?!?/br> 她想起來了,今天答應(yīng)了何生楝要去參加一個晚宴。 白思禪也無心繼續(xù)敲代碼了,而是跑去洗個澡,從衣柜里挑出件不那么孩子氣的連衣裙換上。 何生楝在三十分鐘抵達白思禪的家門口,白思禪感嘆著還好今天家里人都不在家,四下打量無人,這才鉆上了何生楝的車。 何生楝逗趣:“怎么見我還偷偷摸摸的?我就那么見不得光?” 白思禪扣好安全帶,干巴巴地說:“我假扮你妻子的事情,不能讓家里人知道。” 何生楝彎了彎嘴角:“你膽子倒挺小。” 可他喜歡。 專注努力,他喜歡,這樣的怯懦,他也喜歡。 何生楝帶著白思禪,徑直去了店里護理上妝。 白思禪原以為只要簡單地換身衣服就可以了,未曾想真的被拉去做了一整套護理,真真正正的呵護到每一根頭發(fā)絲。 而且,那些人一口一個“何太太”稱呼她,弄的白思禪十分不好意思。 她小聲問何生楝:“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呀?” 何生楝思考片刻:“那你更喜歡被稱呼為何夫人?” “……還是何太太吧?!?/br> 她投降。 衣服都是差人送來店中的,任由她挑選;白思禪幾乎要被晃花了眼,最終選了件嫩綠色的一字領(lǐng)小禮裙。 這個相對而言暴露肌膚不多,白思禪換好衣服,對著鏡子照了又照,才忐忑不安地走向了何生楝。 何生楝原本正在看報紙,聽見了聲響,抬起頭來。 入目的是少女潔白修長的一雙腿。 再向上,腰肢纖細,而該豐盈的地方毫不含糊。 那晚的旖旎風(fēng)光鉆入腦海。 何生楝目光幽暗地看著白思禪。 這么個小白兔子,怎么就這么……招人惦記呢? 小白兔子開口了,聲音糯糯:“何先生?” “嗯?” 她伸出了纖細的手指,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從旁邊的桌上扯了張紙巾遞過來:“您流鼻血了?!?/br> 憋了許久的何生楝:“……” 他若無其事地接過紙巾,捂住了鼻子,試圖掩飾過去:“抱歉,天氣太干了。” 他的心更干,幾乎干成了一座沙漠。 白思禪直覺要說些什么,才能化解眼前的尷尬。首先蹦入腦海的,是一句萬金油,無論是在何等情況下,說出來都能夠力挽狂瀾,化干戈為玉帛,男默女淚;尤其是在對方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攻擊力加成max;那就是—— 白思禪干巴巴地說:“那您多喝熱水?!?/br> 第11章 親吻 身體干燥的何生楝在白思禪的注視下,喝了一整杯熱水。 才稍稍冷靜了下來。 白思禪對何生楝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裝扮一新之后,坐上了何生楝的車。 以何太太的身份,去參與何生楝的交際。 誰知道,剛下車不久,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瞧見了熟悉的身影。 她的繼母姜蓉,還有白思玉,兩人在爭執(zhí)著什么。 白思禪轉(zhuǎn)身就想跑,卻被何生楝拉住了手。 他聲音里帶了絲笑:“你跑什么?” 白思禪可憐兮兮地瞧著他:“我jiejie在那邊啊?!?/br> 何生楝順著她的目光瞧過去,一眼就看見了正在糾纏的兩人。 繼母啊。 何生楝問她:“怎么,你jiejie在那邊,你就不敢過去了?” 白思禪說:“我jiejie不讓我早戀?!?/br> 何生楝笑了:“咱們這也不算早戀啊?!?/br> 他拉起了白思禪的手,笑的志得意滿:“這叫早婚。” 這個要比早戀可怕千倍萬倍了。qaq白思禪咬了咬唇,臉頰上浮現(xiàn)出一絲紅暈來:“何先生,可以避開我jiejie嗎?我不想讓她瞧見我這樣。” 她說的隱晦,何生楝佯裝不懂,依舊逗弄著她:“現(xiàn)在怎樣?不是挺漂亮的嗎?” 白思禪可憐巴巴地說:“如果我jiejie知道我和你領(lǐng)證的話,會打死我的?!?/br> 嗯。 打死其實嚴重了,更有可能會被罵死。 她雙手合十,祈求地瞧著何生楝:“求您了,何先生,幫幫我吧?!?/br> 天色還尚未完全暗下來,何生楝拉著她,走到一叢灌木叢旁邊,薔薇花開出了小小的花朵,細幽幽的香氣,而少女要比薔薇花動人的多。 何生楝伸手,摩挲著她的臉頰,目光幽暗:“如果我?guī)湍愕脑?,你能給我什么好處?” 好處? 白思禪怔住了。 她搜腸刮肚地想,自己能夠給他什么好處。 苦思冥想,白思禪試探著開口:“要不然,我請你吃頓飯?” “這算什么好處?” 白思禪苦惱了:“那我請你看電影?” 這樣的條件顯然不能夠打動何生楝,他無動于衷,搖搖頭:“不夠誠心?!?/br> 說著,他便邁步要往前走,白思禪死死地拽著他的胳膊,央求:“那我送你件禮物?你覺著送你腰帶或者錢包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