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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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朔額角青筋一跳,終于忍無可忍,將她在胸口作怪的手拿開,冷漠道:“回你自己的床上?!?/br> 話音一落,人就被一把抱住。 葉諳趴在他肩頭,嚶嚶哭泣:“老公,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你是不是一點都不愛我?嚶嚶嚶……” “……” 謝朔緊抿著唇,臉上烏云密布,不過卻沒再開口,也沒動,任由她在身上肆意鬧騰。 過了一會兒,葉諳意興闌珊,自己收了哭腔,放開他,忍不住吐槽:“你這人怎么一點情趣都不懂?” 謝朔沒理她。 小說念不下去了,葉諳將手機(jī)放到一邊,抬手摸了摸他眼睛上蒙的紗布,輕聲問:“眼睛痛嗎?有沒有什么感覺?” 謝朔捉住她的手指,拿下來。 葉諳也不指望他會回答,對著他被蒙住的眼睛琢磨片刻,忽然又問:“問你個問題,假如你明天能復(fù)明的話,你第一個想看見的人,是誰?” 回應(yīng)她的,仍舊是沉默。 葉諳戳戳他的肩膀:“說說嘛,你最想看見的人是誰?” 謝朔原本不想理她,但腦海里突然閃過白天進(jìn)手術(shù)室之前,她抱著自己說的那一句話—— “老公,我在外面等你?!?/br> 心仿佛被什么輕撓了一下,他淡淡開口:“這里除了你,還有別人?” 葉諳想了想,好像確實沒別人了,如果他明天真能復(fù)明的話,那第一個看見的人,要么就是醫(yī)護(hù)人員,要么就是她。 莫名地,葉諳高興起來,笑說:“這么說,你第一個想看見的人,是我?” 想看見,和看見,分明是兩個意思。 她故意曲解,謝朔也沒反駁。 病房內(nèi)的燈沒關(guān),開了小小一盞,柔和的輝澤在兩人之間暈開,朦朧如霧。 葉諳垂下眼睫,忽然又低低道:“老公,有件事我騙了你……” 她將額頭抵在他肩窩,嗓音悶悶,“其實,我長得……不怎么好看,還有點丑,等你能看見了,會不會嫌棄我?” “……” 謝朔一聽這語氣,就知道她又開始了,腦殼突突地疼。 葉諳摟住他的腰,委屈巴巴:“你會不會跟我離婚?” 謝朔覺得自己可能被她影響到智商了,竟然鬼使神差地配合她,接了一個字:“會。” ??? 葉諳一愣,整個人都卡了殼。 這是什么泥石流一般的回答? 都不掩飾一下的嗎? 她瞪大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一時忘了該如何演下去。 空氣靜默,隱隱滋生出一絲尷尬。 半晌,葉諳終于回過神,憤怒地罵了句:“渣男!” 而后氣沖沖掀開被子下床,回到自己床上,將自己裹成蠶繭,關(guān)了燈。 謝朔懷中一空,耳根也清靜下來,然而,他卻反倒沒了睡意,整個人好似置身在虛無之中。 他朝葉諳的方向側(cè)了側(cè)頭,眼前黑暗無邊,什么也看不見。 過了一會兒,黑暗中忽然又響起氣呼呼的一句—— “你會后悔的!” 葉諳越想越氣,忍不住從被窩里探出腦袋來。 說完這句,她便縮了回去,再沒理他,以表示自己確實非常生氣。 謝朔聽著她的聲音,不知怎么,突然生出了幾分久違的愉悅情緒,好像看到了一個影子,肆意鮮活。 他想到她剛剛問的那個問題:復(fù)明后,第一個想見的人是誰。 ——只是,明天,真的能恢復(fù)嗎? …… 作者有話要說: 小謝立了一個巨大的flag~ ps:先給大家打個預(yù)防針,復(fù)明沒那么快~ 感謝在20200131 23:55:07~20200201 23:50: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吧唧豆豆、頤頤頤u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媳婦是272、41814153、梨花花?、41559613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蘇木 6瓶;給我一個芙蓉糕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7章 恢復(fù)自然沒有兩人想的那么快, 日子一天一天緩慢過去,半個多月后, 岑青彥才來替謝朔拆除紗布, 確認(rèn)最終結(jié)果。 這日, 是個陰天。 太陽被掩在重重云層后, 窗外樹影搖曳,綠意涔涔。 葉諳站在謝朔面前, 看著他眼上的紗布被一層一層拆去,心懸到了嗓子眼。 最后一層遮蔽去掉,謝朔長睫顫動, 慢慢睜開了眼睛。 眼前混沌一片,他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依稀有光從眼簾邊緣漫進(jìn)來。 “感覺怎么樣?” 頭頂響起一個聲音, 卻不是他平日熟悉的嗓音。 見他不說話,岑青彥在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葉諳則屏住呼吸,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覆在手背上的掌心溫暖, 謝朔聞到熟悉的淺香, 睜開眼,努力想看清她, 然而卻怎么也看不清。 眼前有一團(tuán)黑霧, 慢慢擴(kuò)大,驅(qū)散了白光。 他覺得雙目酸澀,疼痛絲絲縷縷蔓延,直至腦內(nèi)深處, 每一根神經(jīng)都仿佛被拽動。 他緊緊抓著葉諳的手,臉色慘白,手背上青筋畢露。 葉諳感覺到力度,慌忙抱住他:“你怎么樣?” 岑青彥看見他的反應(yīng),也微微變了臉色,上前查看。 很快,謝朔被推走,重新進(jìn)行細(xì)致的檢查。 葉諳等在走廊里,盯著科室緊閉的門,臉色也有些發(fā)白。 平日明亮生動的眸子里,黯淡無光。 她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終于聽到開門的響動,可雙腿卻發(fā)軟,難以邁開。 以前她不明白為什么謝朔總那么悲觀,直到這半個多月親身陪他經(jīng)歷治療過程,才知道這樣的折磨有多殘忍。 一年時間,一次次嘗試,一次次燃起希望,最終卻又失望,怎么能不難過? 岑青彥走到她面前,摘下口罩,神情凝重地?fù)u了搖頭。 葉諳心口一揪,四肢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差點站立不穩(wěn)。 “手術(shù)動得越多,對他雙眼的損傷積累越大,所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暫時不適合再動手術(shù),否則……恐怕會造成難以修復(fù)的傷害。我建議,接下來采取藥物和針灸治療……” 岑青彥似乎怕打擊到她,停頓了幾秒鐘,才繼續(xù)道:“還有,失明時間越長,他痊愈的可能性也越低,你們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br> 葉諳勉強(qiáng)開口:“辛苦您了?!?/br> 謝朔被送回了病房。 葉諳坐在床邊陪他,她知道他清醒著,只是不愿意說話。 微風(fēng)拂動窗簾,病房里安靜無聲,葉諳看他片刻,輕輕握住了他削瘦蒼白的手。 眼睫耷拉下來,投下淡淡的影。 兩天后,岑青彥的團(tuán)隊給出了一份藥物和針灸配合的治療方案,謝朔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治療。 他的情緒明顯消沉了許多,越發(fā)比以前不愛說話,葉諳看他這副模樣,有心逗他,也開不了口,只能寸步不離地在一旁陪著照料。 謝柏言每周會過來探望一兩回,在得知手術(shù)結(jié)果之后,他的頭發(fā)又白了不少。 天氣漸漸變得炎熱,葉諳閑得無聊的時候還跟著針灸醫(yī)生學(xué)了一些皮毛,雖然膽小不敢下針,但好歹也能根據(jù)xue位幫謝朔按摩。 七月底,一個療程結(jié)束,仍舊沒有太大的效果,岑青彥便讓謝朔先回家休養(yǎng),定期安排專業(yè)醫(yī)生過去幫忙針灸配藥。 離開之前,岑青彥跟葉諳聊了許久,話里表露的意思大致是,謝朔這種情況,以目前國內(nèi)外的醫(yī)學(xué)水平,治療成功率相當(dāng)?shù)?,究竟能不能?fù)明,什么時候能復(fù)明,很難說。 簡而言之,就是看天意。 葉諳心情低到谷底,沒敢把這些話告訴謝朔,然而,他似乎早就知道了,整個人陰郁沉默,回到家后,又把自己關(guān)進(jìn)了書房里。 家里的氣氛也很低迷,據(jù)說前不久,因為謝予然的失誤,跟居氏的那樁開發(fā)案最終談崩了,謝柏言氣得不輕,痛罵了他一頓,差點舊病復(fù)發(fā)。 董事會以此為由,提出撤除謝予然代理總裁的位置,謝柏言和另外兩位副董力排眾議,才將這事駁了回去。 葉諳聽完這些,不由有些無語,明明謝朔走之前都替他安排好了,居然還能談崩,真是王者帶不動青銅。 要不是這事對他沒什么好處,她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