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晉王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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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爺?shù)娜鍤q壽宴,晉王府紅燈高懸,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 王宮貴族都來給晉王爺賀禮祝壽。 晉王是個閑散王爺,是當(dāng)今圣上的弟弟。他喜好琴棋書畫,京城名流也都投其所好,各種名家字畫,名琴古玩,文雅風(fēng)趣之物。 “郡主,別看了,宴會要開始了。”一個黑瘦的丫鬟道。 “你說,他還會來嗎?!遍T庭上立著一個身披鵝黃色風(fēng)衣的女子,眉眼間甚是清麗嬌媚,一看這不俗的衣著便知是貴族小姐。 “郡主,你不是跟九殿下打賭,他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大牢里呢?!?/br> “他懂那么多法術(shù),牢籠哪里能困的住他。”昭華嘟嘟嘴。 “華兒,你為何在此處,宴會快開始了,快進(jìn)去吧,別凍著了。”只見一個濃眉大眼,儒雅隨和的中年男子,正是晉王。 “爹爹?!闭讶A笑靨如花。 “華兒想什么呢?”晉王輕輕拍著昭華的肩。 昭華郡主是晉王唯一的孩子,自是萬般寵愛。 京城中流傳著一段的佳話,晉王和晉王妃伉儷情深,然而不幸的是,晉王妃體弱多病,在昭華年幼時就去了。 從那之后,他不再近女色,這極注重傳宗接代之事的皇家可謂是一股清流。 “爹爹,我想去找九表哥?!?/br> “怎么又是他?” “爹爹,我想他了嘛?!?/br> “以后少跟他來往,出家人不沾染紅塵世俗,況且他命格孤煞,你又何必自討沒趣?日后我為你尋京城最好的少年郎?!?/br> 清弈一出生就克死了他母妃,也就是晉王妃的同胞jiejie,因為此事,晉王妃因此生了場大病,落下了病根。大師說他天煞孤星,只有出家方能修成正果。 “爹爹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喜歡他,我非他不嫁?!闭讶A郡主還是不愿死心,清弈看來牢是白蹲了。 “咳咳,他不行!”晉王面露難色。 “為什么,我偏要!”昭華從小要啥有啥,性子頗有些驕縱。他和很多未經(jīng)世事的少女一樣,把清弈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似得人兒當(dāng)成夢中情人。 “昭華,你記著,你的那些皇子哥哥一個都不能嫁!” “為什么?”昭華一臉不悅。 為什么?這當(dāng)然不能說。 這個秘密只有他和當(dāng)今圣上知道。 因為當(dāng)今圣上的九個孩子,都是他的。 大興國皇帝跟晉王是一對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 他那個哥哥呀,半身不舉,偏得雄才大略。 而他,只是夜里他哥哥的替身。 晉王府有條密道,一直通向皇宮后宮。 每天晚上,他們都在這條密道互換身份。 白天哥哥是圣上,弟弟是晉王。 晚上哥哥是晉王,弟弟是圣上。 可是,他忍了很久了。 他恨,憑什么,真正高高在上的是哥哥,而他只是當(dāng)個工具人。 這后宮是他的,寶座也應(yīng)該是他的才對。 如今,他終于等到機會了。 因為,三天前,他哥哥,死了。 人不是他殺的,他不敢。 晉王這人頗為矛盾,有點脾氣但還是抵不過懦弱,不像他哥雷厲風(fēng)行。 他哥哥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他什么動作都在他哥的監(jiān)控之中,令他沒有機會有所行動。 可是他哥哥突然就秘密的死在了密道里,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知道的。 他哥哥死狀慘烈,脖子似乎被巨大的力量擰斷。 這件事讓他既害怕又興奮。 害怕的是,這條密道只有他和他哥知道。他哥到底是被什么東西殺的呢?這讓他不寒而栗。 興奮的是,他終于有機會坐上寶座了。 今天在宴會上,他故意雇傭了人來殺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假死,然后他就可以偷天換日的登上寶座,沒人可以懷疑到他。 “王爺萬福。”晉王的思緒被一中氣渾厚的聲音打斷了。只見一個身著青衫道袍,圓滾滾白胖胖的道士走了過來,眉眼清明,正橫著拂塵作揖。 “原來是玄白道長?!睍x王回禮。 “王爺,貧道特地從天山之巔尋得一辟邪銅鏡,可以驅(qū)魔除邪,恭賀王爺壽辰?!闭f著,玄白道長掏出一面黃花銅鏡,鏡背上刻著細(xì)細(xì)密密的符文。據(jù)說這銅鏡可以破障眼法,使妖怪現(xiàn)出原型。 “道長客氣了。”晉王客氣的收下。 “哪里哪里。王爺,貧道還有個不情之請?!?/br> “道長請講?!?/br> “玄真師弟被昭華公主請去了大理寺,我們此番還有師命在身,還請將玄真師弟放行?!?/br> 玄白是清弈的大師兄,太一真人的大弟子。 太一真人幾日前夜觀星象,察覺近日有天煞孤星落于王朝,攪亂朝綱。此次玄白和清弈兩人下山,正是因此奉了師尊的命令下山來探查。 不料半路清弈被昭華郡主纏住,身陷囹圄,此番前來是想勸郡主放人。 “這?是你干的?趕緊把人給我放了?!睍x王微皺眉頭,沒好氣的問昭華,昭華一臉心虛。晉王尋思這可真是冤孽,昭華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自己的親哥哥。等他結(jié)束了這一切,定給她安排個好婚事,省著她再胡鬧。 “哦。”昭華不情愿的應(yīng)承。 “小女不懂事,給道長添麻煩了。還請道長上座?!睍x王客氣的將玄白引入座中。 “多謝王爺?!钡篱L抱拳。 宴會要開始了,晉王上席,王宮貴族和朝中大臣都在王府小廝的指引下入了座。 “上菜?!蓖鯛斠慌允毯虻募移驼f道。 兩排丫鬟邁著碎步端著菜品也,徐徐列上。晉王與親朋好友舉杯歡飲。 “誒?你叫什么,我怎么沒見過你?!闭讶A看著面前給她上點心的丫鬟,容貌甚是清秀,她可不記得府里有這么個美貌丫鬟。 “奴婢晚星,新來的?!?/br> “新來的?明天過來伺候我吧。”昭華心下狐疑,美女見美女,總是想比出個高下,不過昭華想著她身份低賤,也就沒往心里去。 “好的,郡主?!蓖硇堑椭^,恭順的說。 絲竹樂起,朱臺中央,沉魚翩翩起舞,纖腰婉轉(zhuǎn)旋轉(zhuǎn)著,云袖在風(fēng)中蕩漾成一朵牡丹,身姿甚是曼妙。只是她眼神空洞,面無表情,讓在座賓客心下有些隔應(yīng)。 “呃,王爺,我看著這跳舞之人甚是奇怪,要不,讓她下去?”王爺一旁侍候的家仆低聲詢問晉王。 晉王點頭同意。 “咳咳,舞娘退場吧。”家仆吩咐。 聲樂畢,可沉魚還在跳。 “呃,沉魚姑娘退下吧?!奔移陀行擂?。 沉魚像沒有聽見似的,還在面無表情的翩翩起舞。 玄白道長微微皺眉,覺得事有蹊蹺,手捻符咒,貼向沉魚的腦門。 沉魚突然停住,渾身發(fā)抖起來。 “王爺,這是邪物。不如請眾人離席,貧道自有辦法制住?!毙椎篱L起身,拂塵一擺。手中搓出一張白紙條,從窗戶縫飛去。這是他們傳信子,看來他要叫幫手了。 “那煩請諸位離開,請道長施法。”晉王朗聲道,他倒是面不改色,因為正是他雇的晚星來做假局殺自己。 “快快快!快走?!北娙梭@慌離去。 昭華嚇得花容失色。 “……”晚星護(hù)送昭華出去,后又默默退到了屏風(fēng)后,微微一笑,事情有些超出預(yù)料了呢。 看這身法,她立馬知道這圓球道士的師傅是誰了。 那就逗逗這幫猴孫兒玩玩。 “一階。”晚星打了個響指。 沉魚扭了扭脖子,骨骼發(fā)出咔咔的聲響,黑色的血管像蔓藤一般在她四肢暴起生長,雙眼通紅布滿血絲。 嘩的一下,沉魚跳了起來,張牙舞爪的向玄白撲去。 玄白渾身肥rou一抖,拔出紫青寶劍,刺向沉魚。沉魚登時以極快的速度轉(zhuǎn)了個方向,順著雕柱爬上房檐,手腳并用倒掛在房頂,飛檐走壁,藏入綢緞之中。 “哪里逃!”玄白揮舞著寶劍,劍氣隔空打在了房頂,屋頂被打穿了一個接一個的孔。 沉魚也被逼入仄角無處可逃。 玄白默念天羅地網(wǎng)咒,屋內(nèi)金黃閃亮,織成了細(xì)密的網(wǎng),以極快的速度收束,把沉魚包的緊緊的,砰的一聲,沉魚從天花板上滾了下來。 玄白露出的勝利的微笑。 “小妖精!誰派你來的?” “晉王嘍?!背留~撫媚的笑著,當(dāng)然現(xiàn)在沉魚整個人都是被晚星控制著。 “???”玄白轉(zhuǎn)過身疑惑的看向晉王。 晉王有些害怕了,這可怕的邪物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跟他說好的刺殺劇本不一樣啊。 “二階?!逼溜L(fēng)后的晚星捻指一繞。 沉魚登時眼冒幽幽紅光,皮膚漸漸轉(zhuǎn)為淡綠色,指甲長出了黑色利甲,滿嘴紅色細(xì)長尖銳的獠牙。猙獰著表情,瞬時掙脫了天羅地網(wǎng)咒的束縛,從背后緊緊盤上胖玄白,狠狠的在他脖頸咬了一口。 “??!”玄白頓時血噴如注,兩眼一黑,雙腿一軟,像一個失去平衡的大球。 “師兄!”廳堂中一陣風(fēng)刮過,紅羅綢緞隨風(fēng)飄散,一個謫仙似的少年郎御著劍乘風(fēng)而來。門外已經(jīng)聽見昭華郡主興奮的喊九表哥。 “清弈,小心!”晉王躲在玉椅背后,他看見這血腥場面,已經(jīng)被嚇壞了。 清弈一把扶住了玄白,忙默念回春咒給玄白止血。 晚星眼睛一亮,突然停下了攻擊,又是這個俊道士啊。 她直勾勾的看著他,看他一雙劍眉微微皺起,星目里滿是關(guān)切,頭上還微微起了一層薄汗,晚星不禁回想起昨天晚上他被她壓在身下,竟又起了褻玩的心思。 眨眼之間,轟的一聲,寒光一閃,沉魚被彈開幾丈遠(yuǎn),她被劍氣戳穿胸口,死死釘在了墻上!鮮血突突順著墻流下,聽她含糊不清的喊“主人,救...”,沒等說完,頭歪去了一邊。 晚星一怔,看來她小看這個俊道士的實力了啊,又心下一喜,哎呀,這下她更想要他了呢。 刷的一下,屏風(fēng)被劍氣碾碎,一個丫鬟打扮的美貌小姑娘顯露出來,天真無邪的笑著。 “又是你這個妖女!”清弈聲音低沉,劍眉微皺,把玄白輕輕扶到地上。 “小道士,有沒有想我呀。”晚星笑著,對清弈眨一只眼睛,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妖女,你對我?guī)熜肿隽耸裁?!”清弈看她如此輕佻的調(diào)戲他,一臉慍色。 “哎呀,你弄壞我的玩偶,你要賠我。”說著晚星撒嬌道,楚楚可憐的望向清弈。 “姑娘!清弈!這是不是一場誤會?!睍x王看到場面失控,有些慌,想著出面,減少傷亡。 “沒有誤會?!蓖硇切锿蝗欢嗔艘唤z邪魅。 她一心想試試清弈有多大本事。想看看那老頭的徒兒有多大本事。 “五、階?!蓖硇巧裆痪o,瞳孔里閃起的幽幽紅光,凝成一絲細(xì)線,飄散開來。 一聲刺耳的鬼厲,尖銳刺耳的響徹方圓十里,震的人們不禁捂緊雙耳,腦袋發(fā)昏,耳鳴不止,似有無數(shù)螞蟻啃食耳膜。門外一行人瞬時撲通倒地昏迷不醒。 沒練過家子的晉王就更受不住了,他離聲源如此之近,沖擊力巨大。瞬時,耳朵鼻孔血流突突昏迷不醒,幸好懷中有先前玄白贈送的銅鏡,才護(hù)住心脈保下性命。 只有清弈周身真氣護(hù)身,毫發(fā)無傷。 沉魚的傷口在迅速的自我修復(fù),她身上的肌rou在迅速膨脹,皮膚表層生出細(xì)密的鱗片,發(fā)出幽幽綠光,身體變的堅硬無比,無堅不摧,連毛發(fā)都如變得如針般豎立,模樣似鬼似魔,甚是可怖。 她拔出了身體里的劍,彷佛不知痛覺,狠狠的向清弈擲去。盡管是自己養(yǎng)的劍,聽命于自己,但那力道還是逼他退了幾步。 沉魚舉起廳堂里一塊巨大的玉石,跳向清弈附近,向清弈砸去,瞬時地板被錘的稀爛,清弈步法輕盈,一一躲過。 清弈走著方位,看準(zhǔn)時機與沉魚拉開距離,御劍懸于半空中,捻出純陽劍訣,無數(shù)劍芒從天而降向沉魚刺去,沉魚舉石躲避,玉石被碾的稀碎。 純陽劍是道家童子功,以純陽童子精血練就,修煉者需保持童子之身,不漏陽氣,練成后則威力大,至剛至陽,專破陰邪。 地板墻面滿目瘡痍布滿深深的劍痕,整個廳堂都搖搖晃晃要塌了下去。 “哈哈哈,小道士,天資不錯。我看上你啦?!蓖硇呛⑼频臍g快的笑著,跳著鼓起掌來。 “看劍!”這時候還說sao話,真不知羞恥。清弈心中一懣,轉(zhuǎn)頭將純陽劍雨向晚星刺去。晚星輕輕揮手,空中覆滿一張薄如輕紗的屏障,將所有劍芒攔下。后這層屏障又?jǐn)Q成一條線,輕巧的環(huán)上了晚星的手腕,成為了一條鏡面般光滑的手鏈,像水一般盈盈波動。 她竟攔的如此輕易嗎,這一招他已經(jīng)用了全力。 “老處.男絞盡腦汁發(fā)明出來的道法,滅情滅欲,還以為有多強,不過如此!我的道法和他相比如何?老處.男自詡正道,其實逆人性而為之,變態(tài)的很,哪里算的上是正道?我這強者為尊順應(yīng)自然的道才是正道!不如你放棄修你的童子功,以后跟我著我呀?!蓖硇翘煺鏌o邪的笑上露出了一絲譏誚。 “你妄想,你這妖道損人利己,打不過你是我修為不夠,休得對師尊不敬!”清弈壓抑著憤怒,低吼道。 “看來你很是不服,那就再陪你玩玩。起!”晚星看著清弈的神色沒有退讓之意,響指一打。 只見一直躺在地下的胖子玄白也幽幽的起身,骨頭咔咔作響,渾身黑色血管怒張,全身肥rou都變成了肌rou。全身布滿幽綠的堅硬鱗片,滿口血紅的獠牙尖的駭人。 晚星居然把他師兄也煉成了五階魔傀。 “你!”清弈額頭起了青筋,他只覺得妖女傷害他師兄,心思太過歹毒。 “嘿嘿,讓你師兄陪陪你?!毙滋嶂锨鄬殑ο蚯遛拇倘ィ妆旧淼婪ú蝗?,再加上晚星的催動,出招有章有法,力大無窮還無堅不摧,比沉魚厲害了不知多少倍。兩人劍芒如雨,緊緊纏斗起來。整個廳堂搖搖欲墜。 晚星饒有興趣的在一旁觀看戰(zhàn)局,片刻,見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fù),便趁機走向了在地上昏睡的晉王,拍了拍他的臉,沒醒。 于是晚星狠狠的抽了他一耳光。 “唔...”晉王怔忪著睜開眼。 “喂,我要的東西呢,在哪?”晚星面無表情的說。 “呃,姑娘不是說事成之后嗎?!?/br> “不,改主意了,就現(xiàn)在,給我。” “不給?!?/br> “嗯?你敢不給?你不怕跟你哥哥一樣?”晚星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譏誚。 “原,原來是你!”晉王驚恐。 “嗯,就是我干的,拿出來?!?/br> “休想要挾我,打死我也不拿!”晉王突然硬氣起來,晚星答應(yīng)幫他,只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看一眼傳國玉璽。 他之前覺得這個條件可以接受,當(dāng)然他并不知道晚星只需要看一眼,就能造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 不過現(xiàn)在,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被設(shè)計了。 晚星殺死了他哥哥,使他順利成章的想要代替他哥哥,然后雇傭殺手的時候那么順利成章的就找到了晚星 晉王意識到這姑娘原來從一開始就是沖著玉璽去的,自己要是拿了出來,這不是假死,而是真的要死。 而向自己推薦晚星的人是誰呢,是皇后!那個他完全看不透的女人! 想到這里,晉王不禁緊張的咽了口唾沫。 難道?這一切都是個陰謀? 晚星面無表情。 此時清弈正在跟兩個魔傀纏斗著,玄白出招越來越快,步步緊逼,清弈漸感吃力。 “停!”晚星一彈指,沉魚和玄白頓時停手,腕中手鏈極速翻轉(zhuǎn)著飛出,在清弈周身形成一圈毫無連結(jié)痕跡的流動的圓圈,清弈頓時被緊緊束縛,摔倒在地。 清弈才明白這個姑娘方才只是逗他玩,現(xiàn)在人為刀俎,我為魚rou,她其實隨隨便便就能弄死他。這女人的心思可當(dāng)真是詭譎。 晚星跳到清弈身后,將他扶起,右手抽出了一把薄刀,架在他脖頸之上,緊緊挨著跳動的血管,與薄刀共鳴,輕輕戳一下,他的命就沒了。 但是左手卻悄悄伸進(jìn)清弈的后襟在他結(jié)實的后背亂摸,清弈皺著眉頭,輕咳了一聲,耳根微紅。 “這你兒子吧,不給我,就弄死他?!蓖硇翘籼裘?,霸道的說道。 清弈怔忪的看看晚星,再看看晉王。 怎么會? 雖然他五歲就被送上太清宮,和父親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在他僅有的記憶里,父皇是個溫柔的人,總是在他摔倒的時候給他擁抱,教他讀書寫字,還給他做木馬,到底誰才是他父親,他現(xiàn)在有些迷茫。 “別!姑娘!你千萬別傷害他!我現(xiàn)在就給你找!”晉王很是慌亂,在腦海中思索法子。 對,他還有枚假玉璽,先假意奉上,到時候再把真的拿出來,把亂臣賊子一網(wǎng)打盡。晉王慌忙的打開案幾底下的暗格尋找著。 晉王一邊又想著是不是現(xiàn)在有機會弄死她,但這個小姑娘厲害的緊,平常法器肯定傷不了她。對,試試玄白道長送的銅鏡。 他假意在暗格中尋找,拖延著時間,悄悄把銅鏡拿出,對著他們看去。 對著玄白和沉魚的時候,鏡子里兩人都變回了人樣。 對著清弈的時候,鏡子里的他一瞳為變?yōu)榧t色一瞳變?yōu)樗{(lán)色,甚是詭異,晉王不禁的揉搓了一下眼,懷疑自己花眼了。 最后對準(zhǔn)了晚星,啪嗒一聲,嚇的晉王一哆嗦,銅鏡掉了地。 只見她面容慘淡,眼神幽怨,渾身是觸目驚心的傷疤,面上身上滿是丑陋的紋身,她的右眼被剜掉,眼眶黑黝黝的看不見底,還缺了右肢和左腿,露出血rou和森森的白骨。 有鬼?。。?! 晉王大腦嗡嗡的,直接被嚇的破了膽。 “找到?jīng)]有?”晚星很不耐煩。 晉王拿出了一個錦盒,哆哆嗦嗦的交給她。 “嗯,這就對了。”晚星笑了笑,打開錦盒查看,笑容頓時消失了,眼睛里突然出現(xiàn)了狠戾。 晚星在大腦調(diào)取了之前看過的圣旨上印的真玉璽印章圖案,對比了一下,有三處有半豪的細(xì)微差別,發(fā)現(xiàn)這是個假玉璽 “你特么的敢騙我!白無常!”晚星怒吼,錦盒加玉璽登時成了齏粉從晚星的玉指間流出。 晚星的聲音繞梁三圈,一聲聲敲打著晉王的腦殼。 突然晉王像清醒一樣。 “司...司...”晉王睜大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 “嗯?”晚星一臉嚴(yán)肅,示意他不要繼續(xù)說。 “老..老大!卑職錯了!立馬給您找出來!”晉王腿上像按了車輪子,一溜煙的跑了,又一溜煙的回來,恭恭敬敬的遞給晚星。 “你該回去了,假期結(jié)束了,下面人手也不夠了?!蓖硇莻?cè)目。 清弈聽不太懂兩人的對話,他以為這個妖女又在搞什么鬼。 “好,好。卑職這就去死。但能不能求老大多照顧照顧清弈和昭華,還有我那些孩子?!?/br> “你放心回去,人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的。”晚星意味深長的笑了,手搭在清弈脖頸間輕輕撫摸著。清弈冷冷的想掙開,別過頭去。 “清弈,你要和你meimei相互攙扶,多互相照顧著點啊?!睍x王神色很是動容。 “你是,父親?”清弈一貫清冷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不可置信的神情。 “爹爹不好,生了你沒能多照顧你,希望以后還能再見。”晉王一把抱住清弈,老淚縱橫。 “……”清弈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好,道家講究戒情戒欲,他修習(xí)求道久了,心里很是澄靜,也不易再激起大波大瀾了。 說著,晉王站起身來,向著柱子沖撞去。 晉王靠近柱子時,又慢下腳步。 “老大,我不敢?!彼菑埨夏樕蠝I光盈盈,很是無辜。 “廢物!” 晚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xiàn)在了晉王的背后,面無表情,按著他的頭,咔嚓一聲,他涼了。 “父親!”清弈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