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似桃花撩人、黑化后我成了團(tuán)寵[重生]、魔女的法則、皇叔求放過、女配你怎么了、禁忌的纏綿、和好如初、金牌編輯的實(shí)踐式修稿(1V1)、總裁追妻,毅然決然(1v1)、懷崽后我被渣攻他哥寵上了天
張枝枝抓著帕子的手緊了緊,要不是看在這人生著病的份上,定要指著他的鼻尖罵上兩句:就看了你的身子怎么了?你是不是爺們兒,難不成還要我對你負(fù)責(zé)? “我是一番好意,怕大人您受涼,病情加重?!?/br> 張枝枝一臉假笑,擰了帕子按在趙寒灼胸膛狠搓了一下。 趙寒灼皮膚白,被帕子一搓,胸膛留下一條紅色印記,像別人打了一樣。 “昨日我抱了你。” “……” 趙大人,你生病以后話是不是有點(diǎn)多? 張枝枝抿唇不語,擰了帕子繼續(xù)悶頭幫他擦身體,趙寒灼卻還不安分,幽幽的開口:“我還沒娶妻?!?/br> “……” 張枝枝手一抖,帕子掉到地上。 “我……”趙寒灼還想再說什么,張枝枝猛地傾身捂住他的嘴:“趙大人,我突然想起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那個叫趙拾的車夫剛剛跑大理寺去了,你一會兒喝了藥趕緊去找他吧!” 張枝枝一口氣說完,松開趙寒灼,端起那碗藥直接給他灌了進(jìn)去,灌完端起水盆就跑。 趙寒灼嗆得咳嗽起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張枝枝剛剛說了什么。 趙拾去大理寺應(yīng)該是去逼問旁人他昨日做了什么。 趙拾跟了他多年,趙寒灼了解他的脾性,倒是并不擔(dān)心他會一時沖動闖下什么禍?zhǔn)聛?,反倒是剛剛那個兔子一樣竄出房間的人更讓他在意。 趙寒灼止了咳,穿好衣服溫吞吞的走出去,最終在后院水井邊找到張枝枝,她換了一盆水,正把腦袋悶在盆里憋氣。 趙寒灼站在旁邊看著她,等她憋不住抬起頭來,不疾不徐的將剛剛沒能說完的話補(bǔ)充完整:“我還要了你的肚兜?!?/br> “……” 趙大人,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 第198章 留胡子顯老 肚兜這個話題過于敏感,張枝枝還沒想好該怎么要回肚兜,解釋清楚其中的關(guān)系,趙拾就從大理寺殺了回來。 他的臉色比去的時候還要難看,一臉煞氣,跟要吃人似的。 張枝枝嚇得一跳,下意識的后退兩步。 她臉上滿是水珠,許是熬了夜,臉色也不大好,趙寒灼微微側(cè)身擋在她面前,低聲問趙拾:“問清楚了?” “嗯?!?/br> “沒鬧事?” 趙拾把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最終還是咬著牙回答:“沒有!” “沒有就好。” 趙寒灼淡淡的說,語氣有些寬慰,趙拾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抬手制止:“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他明顯不想多談行刑的事,趙拾繃著臉咬著牙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 趙寒灼也沒再看張枝枝,直接回了主臥休息,趙拾沒走,張枝枝看見他從飯廳拖了一把長凳,直接大刀闊斧的坐在主臥門外,像個門神。 張枝枝好奇的張望了一會兒便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她睡得不是很熟,隱隱約約聽見趙拾踹門說話的聲音,仔細(xì)一聽,卻又沒了聲音,她就又睡了過去。 第二日張枝枝起了個大早,熬了一鍋rou粥,香氣很快溢出,張老爺子就是在這個時候翻進(jìn)趙寒灼屋里來的。 趙拾聽見動靜飛快的拔劍沖進(jìn)去,被趙寒灼一個眼神瞪出去。 趙寒灼一夜沒怎么睡,病氣加重,臉色不大好,披著外袍坐起來,張老爺子在他面前跪下:“草民張為德拜見趙大人!” 他的聲音很沉,語氣里透著敬重,但天色尚早,他來這里的意圖趙寒灼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七八。 “張鏢主不必多禮?!?/br> 趙寒灼伸手扶了張老爺子一把,老爺子順勢站起來,臉上一片滄桑凝重。 “趙大人,草民今日來,是想接小女回家的?!?/br> 他把張枝枝帶回自己家,這于情于理都不合,那點(diǎn)借口也就只能糊弄一下張枝枝,根本瞞不住老爺子的火眼金睛。 “她在這里很好?!?/br> 趙寒灼低聲說,聲音有些低落,他知道老爺子是為什么來的,昨日他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處決了案犯,只怕如今在京中的名聲,比顧炤有過之而無不及。 “草民知道大人是為她好,但小女生性純良,草民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度過這一生。” 當(dāng)父親的,自然都是希望自己的兒女能一生平安無憂。 趙寒灼感覺腦袋有點(diǎn)疼,夢魘里那些凄厲的哭嚎又在耳邊回蕩,他揉了揉眉心開口:“我可護(hù)她周全?!?/br> 兩人打著啞謎,都沒捅破那層窗戶紙。 張老爺子也沒想到他會給出這樣的承諾,猶豫良久,從袖中拿出一枚銀色令牌:“還請趙大人網(wǎng)開一面!” 那令牌是溫陵找蘇梨求的,打著逍遙侯的印記,硬生生的壓著他。 趙寒灼盯著那令牌許久沒有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被敲響:“趙大人,你醒了嗎?我熬了rou粥,你要不要吃點(diǎn)?” 門外那姑娘不記仇,一覺醒來,不跟他計較肚兜的事,反倒還給他備好了早飯。 是個好姑娘。 他在心里想,終究還是伸手接了那令牌。 他常年行于黑暗,所接觸的都是人性最惡劣的一面,性子也不熱絡(luò),確實(shí)不該禍害這樣的好姑娘。 “謝大人!” 老爺子壓低聲音道了謝,翻窗悄無聲息的離開。 張枝枝敲了會兒門沒得到回應(yīng),正要破門而入進(jìn)去看看,聽見趙寒灼在屋里說:“今日休沐,時辰還早,不必叫我?!?/br> “……” 休沐你不早說,害我白白做了那么大一鍋粥! 張枝枝癟癟嘴,自己回去吃了一大碗粥又躺回床上睡回籠覺。 回籠覺睡得很沉,再醒來時,她在自家馬車上,掀簾一看,駕車的是自家哥哥。 “哥?你怎么來了?”張枝枝欣喜得很,眼珠一轉(zhuǎn)道:“那個叫賀三虎的混蛋抓到了?” “沒有?!睆?jiān)铺祛^也沒回:“爹怕你受委屈,讓你嫂子去求了逍遙侯夫人,讓趙大人網(wǎng)開一面,放你回家待著?!?/br> “哦?!?/br> 張枝枝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有點(diǎn)內(nèi)疚:“哥,對不起,又給你和嫂嫂添麻煩了。” “這次的事怪不得你。” 張?jiān)铺彀参?,張枝枝不安分在馬車?yán)飵е?,擠到張?jiān)铺炫赃叴蛱角閳螅骸案?,爹這些日子還在給我張羅親事嗎?” “比武招親取消了。” “真的?” 張枝枝一臉歡喜,又聽見張?jiān)铺斓溃骸安贿^該相看的還得繼續(xù)相看?!?/br> “……哦?!?/br> 張枝枝的腦袋耷拉下去。 …… 趙寒灼難得睡了個懶覺,直到日上三竿才起,穿好衣服出來,早有宮人候在外面:“趙大人起了!” 宮人歡歡喜喜的說,讓人奉上老參鹿茸等補(bǔ)品。 “聽聞趙大人近日太過cao勞,昨夜竟突發(fā)了惡疾,陛下特意讓老奴從國庫里拿了好些藥材給趙大人補(bǔ)身體,陛下還特意叮囑趙大人這幾日好好休養(yǎng)身體,等病完全好了再回去也不遲。” 這話說得相當(dāng)體恤,但仔細(xì)一琢磨卻不對味。 他為什么會突發(fā)惡疾,陛下心里沒點(diǎn)數(shù)嗎? 心里有著計量,趙寒灼面上仍是一派恭敬:“謝陛下恩賞?!?/br> 宮人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會兒才離開,等人一走,趙拾便走了進(jìn)來:“陛下這是什么意思?” “陛下需要一個明辨是非的大理寺少卿,但不需要一個婦人之仁的大理寺少卿?!?/br> 這次在處理這些反賊的時候,他太過仁善了。 這種仁善在楚凌昭看來,是沒有必要的,所以他下了密旨逼趙寒灼親自執(zhí)刑,要他自己將這點(diǎn)仁善親自剝離出去。 趙拾沒了聲音,他知道趙寒灼要面對的是什么,不能說楚凌昭此舉全然是錯。 對一個審判者來說,也許只有越絕情,才越能冷靜客觀的判斷真相。 趙寒灼把東西都收了起來,趙拾從外面買了包子餛飩,趙寒灼沒胃口,說想喝粥。 趙拾進(jìn)了廚房,發(fā)現(xiàn)張枝枝熬那一大鍋粥早就干成了一團(tuán),猶豫了一下加水重新煮開,結(jié)果給燒糊了。 那一大鍋粥,趙寒灼最終一口也沒吃上。 趙拾皺眉,扭頭去外面酒樓買了米粥和清菜,趙寒灼只勉強(qiáng)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 趙拾沒見過趙寒灼這樣,他像昨夜那御醫(yī)說的,心里有了結(jié),這結(jié)若是解不開,便會成疾。 “大人,過幾日是顧遠(yuǎn)風(fēng)顧大人生辰,可要去看看?!?/br> 趙寒灼在京里來往的人就那么幾個,趙拾怕他在家里悶著,試探著提議。 “也好?!?/br> 趙寒灼點(diǎn)頭,自己熬了藥喝下,覺得精神點(diǎn)了才和趙拾一起出門。 原是要出門買壽辰禮物的,結(jié)果逛著逛著就逛到了張家的成衣鋪。 鋪?zhàn)邮翘K梨之前開的,后來溫陵接手以后,把店面拓寬,做了總店,生意好得不得了。 趙寒灼坐在馬車?yán)镞h(yuǎn)遠(yuǎn)看著,因?yàn)槟菬狒[氛圍帶了幾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