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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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枝枝想罵人,眼看腳步聲越來越近,只能扯了床帳裹在身上勉強蔽體。 剛把床帳打好結,房門就被推開,一個婦人領著一眾丫鬟家丁沖了進來。 來人張枝枝倒也不陌生,是與張家在綢緞生意上有不少往來的賀家。 這賀夫人是出了名的刻薄小家子氣,家里有個不成器的獨子***,先前***娶了個妻子,但進門不到一年,就被這賀夫人折磨得郁郁寡歡,得了重病死了。 之前這賀夫人就讓媒婆到張家提過,想讓張枝枝嫁給***做續(xù)弦,張云天當即把媒婆打出了門去,這賀夫人扭頭就說張枝枝是個倒貼男人的破鞋,到處散播謠言毀張枝枝德爾名聲。 沒想到現(xiàn)在竟還做出了這種不要臉的事! 張枝枝恨得咬牙,那賀夫人還在裝傻充愣,驚聲呼道:“枝枝,你怎么在這里?” 我怎么在這里你這個老巫婆難道不知? 張枝枝在心里罵,面上卻是一派鎮(zhèn)定,抿著唇想看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樣。 賀夫人身后的家丁都是帶了繩子和木棒的,看架勢像是來抓jian的,但賀夫人眼睛往屋里一掃,沒看見自己那個寶貝兒子***,頓時眉頭一皺:“我兒子呢?” 這是賀家,你兒子在哪兒你不是應該最清楚么? 張枝枝挑眉,眼底露出譏諷。 賀夫人見張枝枝毫不慌亂,不由得有些心慌,但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也由不得她后悔。 “去找少爺!” 賀夫人低聲吩咐,一個婆子迅速退出房間,約莫一刻鐘后,***懶洋洋的摟著一個女子擠開眾人走進來。 他身上的衣服還沒穿好,腰帶松垮垮的系著,身上的肥rou跟著輕顫,倒是襯得懷里的女子嬌小過人,半解的衣衫春光若現(xiàn),倒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狗男女! 賀夫人一看見***懷里的女子,臉色就是一變,抬手狠狠給了那女子一巴掌。 “賤婢!你算什么東西,竟敢勾引我兒子!” 賀夫人都使計把張枝枝送到***床上了,自是想***要了張枝枝的身子,好讓張枝枝不得不嫁給***,誰知道她在算計張枝枝的時候,也被別人算計了。 “奴婢錯了,請夫人恕罪!” 女子連忙求饒,聲音還有些沙啞,又嬌又媚,***一聽當即不樂意了,對賀夫人道:“娘,你吼春月做什么,兒子早就喜歡她了,如今兒子與她有了夫妻之實,自是要娶她進門的!” “娶她?她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進我賀家的門?” 賀夫人怒不可遏,只覺得自己精心打好的算盤叫一顆老鼠屎給壞了。 ***本就是個豬腦子,這會兒見心頭好被糟踐,當即也怒了,指著張枝枝道:“那這個女人又算什么東西?娘不就是想要張家的陪嫁嗎?今日叫她光著身子從咱們賀家走出去,張家不還是得乖乖送上陪嫁敲鑼打鼓的把她送到我們家做牛做馬嗎?” 光著身子從賀家走出去? ***這豬腦子果然是不必再留在脖子上了。 張枝枝抬手勾勾耳發(fā),臉上露出笑來,刻意放柔聲音:“***哥哥怎么這么狠的心?竟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扒了人家的衣服?” 說著話,張枝枝把肩上的床帳往下拉了拉,露出白皙的香肩。 她天生骨架大,平日又慣愛穿男裝,便給人一種魁梧雄壯的錯覺,實則皮膚白皙,身材極好,只露出一點肩膀,便把那叫春月的丫鬟比了下去,***更是看直了眼。 賀夫人拍了***一下,暗罵了句賤皮子,面上露出虛偽的假笑:“枝枝啊,你看今兒這么多人看著,你和我兒的事可以定下來了吧?” “依夫人之見要怎么定?” 張枝枝笑得更歡,越發(fā)像無辜的小白兔,可以任人拿捏。 春月生怕***被張枝枝勾了魂,忙抱住***的手,柔若無骨的纏著他:“少爺,你昨晚可是答應奴家了的。” 手臂被柔軟一蹭,***立刻五迷三道,哼哼的說:“以后月兒做大,你做小,只要你的陪嫁足夠豐厚,爺一個月也會賞你一次雨露,叫你不那么空虛寂寞!” ***說著葷話,儼然已經(jīng)是左擁右抱的大贏家,賀夫人雖然對春月的舉止不滿,但心里還記恨著當初張云天把媒婆趕出去的事,想著能這樣把張枝枝踩在腳底下也是不錯的。 “呵呵!” 張枝枝嬌笑出聲,那聲音清脆,聽得***心頭發(fā)熱,張枝枝踮著腳走向***:“好哥哥,人家以后注定是賀家的人了,當然全都聽哥哥的了?!?/br> 張枝枝乖順的說,賀夫人心里那口氣微微放下,頓時挺直背脊,拿出婆婆的架勢訓話:“你既然已經(jīng)認清現(xiàn)實,那我也要跟你說說陪嫁條件,我們賀家也算是大戶人家,你如今毀了名聲,又不知廉恥先與我兒歡好,這陪嫁得是聘禮的五倍!” 賀夫人伸出右手,張開五指,張枝枝已走到了***面前,聞言點點頭:“當然,這是應該的?!?/br> 話落,飛快的出手拔下賀夫人頭上的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插進***的肩窩。 張枝枝下手極狠,簪子幾乎整根沒入,***瞪大眼睛,半晌才號叫出聲,一眾丫鬟家丁都嚇得不輕,張枝枝瞬間變了臉,惡狠狠的瞪著周圍的人:“都別過來,不然***哥哥可就沒命了!” 賀夫人完全沒想到張枝枝會做出這種事,嚇得臉色煞白,但聽見***的哭嚎也不敢亂來。 “賤人,我兒好心要娶你,你卻如此蛇蝎心腸,還不快放了我兒!” 張枝枝挾持著***,一點也不害怕賀夫人,幽幽道:“給我報官!叫……” 去年年底京兆尹就稱了病,一直沒出來,這些人現(xiàn)在報官一般都是去昭冤使找顧炤,張枝枝不想自己這么狼狽的樣子被顧炤看見,猶豫了下轉(zhuǎn)而道:“叫大理寺少卿趙寒灼來!” 她不讓賀家的人通知自己的父兄,直接叫人報官,顯然是不想私了,要把事情鬧大。 賀夫人這個時候有些慌了,冷聲道:“張枝枝,你瘋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直接報官以后誰還敢娶你?!” “我便是去做姑子,也不能便宜了你們這些畜生!” 張枝枝一臉無畏,左右她的名聲都毀完了,也不差這一點。 賀夫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還想繼續(xù)討價還價,張枝枝手上用力,將簪子又捅進去一寸,***又慘叫起來,賀夫人聽得心肝直顫,連忙吩咐:“都愣著做什么,還不照她說的做!”下人立刻跑走。 一盞茶的功夫,張云天先帶了四方鏢局的鏢師趕來。 一進院子,看見張枝枝這樣,張云天的臉立刻黑了下去,拔出腰間的佩劍,身后的鏢師也個個抽了劍,平日收斂的殺氣立刻涌了出來。 賀夫人眼皮一跳,忙迎上去:“張大少你這是做什么?” 張云天面無表情,用劍鞘戳著賀夫人的肩膀和她保持距離:“聽說我meimei在賀府作客,眼看要到午飯時間了,我來接meimei回家!” 張云天冷聲說,一句話粉飾了太平,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賀夫人哪里肯就此善罷甘休?當即大叫:“什么叫作客?分明是你張家教女無方,叫她半夜翻墻進了我家,厚顏無恥想與我兒歡好,我兒看不上她,她惱羞成怒便刺傷了我兒,今天你們張家的人一個都別想走!” 賀夫人反咬一口,撒起潑來,氣勢竟是半點不輸。 張枝枝聽得笑起來:“夫人說得好!既然兄長來了,正好也幫我做個見證,看看到底誰才是厚顏無恥的畜生!” 張枝枝發(fā)了狠,張云天皺眉,還要再勸,家丁在院門口大喊:“大理寺趙大人到!” 話落,趙寒灼穿著一身墨綠色朝服跨進院中。 院子里擠著一大群人,他卻一眼就看見了最里面的張枝枝。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小姑娘只裹著一身帳子,露出香肩和里面粉色的肚兜,正一臉兇狠的挾持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 她臉上發(fā)著狠,眼眶卻微微發(fā)紅,一看就是受了委屈。 趙寒灼暗暗嘆了口氣,快步走過去,快走到張枝枝面前的時候,被張枝枝喝?。骸皠e過來!” 趙寒灼頓住,張枝枝仰著頭堵著口氣道:“民女如今毀了名聲,趙大人不要離我太近,免得晦氣,今日勞煩大人來,是想請大人還民女一個清白。” 趙寒灼抬手解了朝服扣子,脫下外袍罩在張枝枝身上。 “姑娘既然清白,又何來晦氣一說?” 外袍上還殘留著他身上的溫度,暖得張枝枝心尖一顫,險些落下淚來,忙低下頭去。 賀夫人在一旁陰陽怪氣的叫出聲:“趙大人你說話可得講證據(jù)啊,這個賤蹄子不知廉恥勾引我兒,她哪里清白了?” 趙寒灼不說話,偏頭看了賀夫人一眼。 沒了朝服,他里面只有一件單薄的白色里衣,平白添了幾分書卷氣,可一雙黑亮的眼眸看人時,卻自有一股攝人心魄的威嚴。 賀夫人莫名心虛,不敢與他對視。 趙寒灼環(huán)視周圍一圈,對趙拾吩咐:“把賀家所有人都集中到前廳!” “是!” 大理寺的官差開始把人往前廳趕,趙寒灼彎腰把***拉起來,這一動,***又嗷嗷大叫起來,賀夫人忙道:“大人,叫御醫(yī)!快叫御醫(yī)給我兒診治!” 這個時候賀夫人才想起,能不能倒打一耙不是最重要的,保住***的命才是最重要的,畢竟她和賀老爺膝下就只有這么一個寶貝兒子。 趙寒灼把***扶起來,看了眼張枝枝插簪子的位置,淡淡道:“賀夫人急什么,令郞只是流了點血而已,又不會死?!?/br> 賀夫人:“……” 說完趙寒灼又對張枝枝道:“顧炤沒有教過你么?簪子還要往里再移一寸,才能用這招斃命!” 張枝枝:“……” 趙大人,你現(xiàn)在這樣口頭教學是不是不大好? 第196章 你沒有哪里不好 賀家前廳氣氛凝重,賀夫人因為趙寒灼之前那番言論,心里十分不安,這大理寺的趙大人不是出了名的冷面寡情么?什么時候和張枝枝這個賤蹄子扯上的關系? 賀夫人想不明白,趙寒灼沒在意她活泛的小心思,一進前廳,就板著臉恢復了素日鐵面無私的表情,將賀家一眾下人拎過來細細審問。 這些下人都是串通好了的,有賀夫人這個當家主母在,自是準備好了裝傻充愣,一問三不知,生怕說漏了一句,到時沒有好果子吃。 然而趙寒灼并沒有問這些人昨夜有沒有看見張枝枝翻墻進府的,只是問這些人昨天酉時以后,都做了什么事,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 趙寒灼問得并不細致,只囫圇聽個大概便好,而且他臉上雖然沒什么表情,語氣卻是十分溫和的,眾人便放下心來。 覺得他貴為大理寺少卿,應該看不上這種小案子,只是來走個過場罷了。 賀夫人不安也卸下去一些,賀家雖比不得張家是皇商,但在京中也還有些人脈,況且昨晚這事做得妥當,就算張枝枝有十張嘴都說不清! 思及此,賀夫人的腰板又挺直了些。 趙寒灼挨個挨個的問,問完一圈,心里有了計量,一只手放在旁邊茶幾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春月這會兒也覺得有了定心丸,成心想踩張枝枝一頭,不由道:“大人怎么不問了?奴婢也是府里的人呀?!?/br> 不止是她,還有***和賀夫人,趙寒灼都沒問話。 趙寒灼沒回答她的問題,抬手點了十來個人,沉聲道:“剛剛沒被點到的人,都出去!” 一眾下人不解,還是依言出去,留下來的人互相看看,皆露出驚疑之色。 這十來個人,是賀夫人一早就清點好,候在***院子外面準備抓jian的。 賀夫人緊緊的捏著手帕,面上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