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似桃花撩人、黑化后我成了團寵[重生]、魔女的法則、皇叔求放過、女配你怎么了、禁忌的纏綿、和好如初、金牌編輯的實踐式修稿(1V1)、總裁追妻,毅然決然(1v1)、懷崽后我被渣攻他哥寵上了天
蘇梨故意放柔聲音問,張嶺對她不熟悉,一時間沒有辨別出蘇梨的聲音,手在蘇梨腰上摸了一把,只覺得腰肢綿軟比旁人的不同,頓時心猿意馬起來。 蘇梨忍著惡心沒把他的手拍下去,從衣袖上又撕下一指寬的布條綁在張嶺眼睛上,并打了個死結。 “爺先不要急,讓其他人出去好不好?” 蘇梨誘哄著,張嶺有些猶豫,他被關在家里好些天,今天偷摸著出來,本想好好玩玩,這會兒把人都放走了還有什么意思? 正想著,蘇梨在他胸口捶了一下:“爺想玩以后還有的是機會,今日就獨寵人家一人好不好嘛!” 這一拳捶在張嶺胸口軟綿綿的沒什么力道,聲音刻意帶著嬌嗔,落在人耳中,像化骨水一般,叫人酥了骨頭。 楚懷安是踩著蘇梨這一句話的尾音踏進房間的,視線一轉,看見張嶺正抱著蘇梨對她上下其手,唇角咧開一抹獰笑。 張嶺被蘇梨那一聲撓得心癢難耐,連聲答應:“好好好,就聽美人的,其他人都給我出去!” 說完嘟著嘴湊近想一親芳澤,楚懷安的手橫空插進來,張嶺的唇落在他手背上,賣力的嘬著,發(fā)出羞人的聲響。 親完,張嶺還沒發(fā)現(xiàn)不對勁,猴急的追問:“美人,你不是說要玩點別致的嗎?還不快給我瞧瞧!” “好?。 ?/br> 蘇梨冷冷的回答,抬手掀了桌布兜頭蓋在張嶺身上,一腳將他踹到地上。 “啊!什么人?竟敢打老子!” 張嶺倒在地上驚呼,守在門口的小廝要進來,楚懷安轉身把門關上,那兩人直接被門撞得滿臉血。 蘇梨毫不客氣的拳打腳踢,今天才初三,這人還被關著禁閉都敢偷溜出來,可見平日有多囂張,想到之前綠袖說他對蘇喚月做的種種,蘇梨打起來更不留情。 然而才剛打了幾拳,手腕被楚懷安扣住,蘇梨抬頭氣紅了眼,正要發(fā)怒,楚懷安抄起旁邊的一只凳子呼在張嶺身上。 凳子嘭的一聲碎裂,木渣四濺,也不知道打到了哪兒,張嶺悶哼一聲沒了聲音。 楚懷安蹲下把桌布打了個死結,然后把人丟到床上,拉開門,兩個小廝捂著鼻子驚疑不定的看著楚懷安,卻不敢直接闖進去。 楚懷安丟了兩個銀裸子給兩人,低聲開口:“剛剛你們看見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兩人先是一愣,見楚懷安的臉色沉了下去,立刻動作一致的搖頭:“沒……沒有,少爺來喝花酒,我們一直在門外守著?!?/br> 剛說完,一早注意到這邊動靜的老鴇搖著臀走過來,楚懷安也沒廢話,丟給她一錠金元寶:“你也不是第一天開門做生意,該怎么處理不用我交代吧?” 老鴇樂開了花,搖著手絹道:“哎喲,知道知道!”說完又湊到楚懷安身邊擠眉弄眼道:“侯爺打得還過癮嗎?若是不過癮,奴家?guī)秃顮斣傺a幾腳?” 張嶺身份地位不比楚懷安,平日里到閣里來,出手雖然也闊綽,可頤使氣指的,還有些不為人知的癖好,他來一回,點的姑娘幾乎要在床上躺半個月,老鴇賺那點錢都給姑娘看病了,自然對張嶺一萬個不滿意。 “什么過癮不過癮?本侯今日不是來看花魁的嗎?” 楚懷安滿臉無辜的問,老鴇立刻從善如流的附和,楚懷安沒再有其他交代,拉著蘇梨回了剛剛的房間,那花魁正坐立不安,一見他們立刻站起來,眼眶紅彤彤的,隱隱有淚光閃現(xiàn)。 “激動什么,坐!” 楚懷安隨口說著,把蘇梨按在凳子上坐下,皺眉掀開她手上的紗布看了看,傷口愈合得挺好,剛剛的動作那樣劇烈,也只裂開了一點點,滲出血珠,并沒有像之前那樣血流不止。 “奴……奴家那里有藥,可以給公子用!”花魁結結巴巴的說,說完漲紅了臉,又垂下頭去:“奴婢越矩了,請侯爺責罰!” “無事,勞煩姑娘把藥給我用下?!?/br> 蘇梨溫聲開口,沖那花魁笑了笑。 這種地方的藥不是多金貴,藥效倒是極好的,畢竟閣里姑娘命賤,傷得再重,老鴇也會想法子讓她們盡快好了接客。 得了蘇梨的準許,花魁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轉身從柜子里拿出一小瓶藥膏。 藥膏也帶著股子俗世的脂粉味兒,膩人得慌,蘇梨抬手接過,絲毫沒表現(xiàn)出嫌棄,擰開瓶塞就挖了一坨抹在傷口上。 藥膏觸到傷口,初時微涼,很快便火辣辣的燒起來,像在傷口上敷了一層辣椒水,卻并不刺痛。 蘇梨面不改色,還要再涂,楚懷安一把搶過藥瓶:“什么東西都往手上涂,爺批準了嗎?” 他低聲說著,將藥瓶放到鼻尖聞了聞,味道并不像太醫(yī)院的藥膏總是透著芳香,略有點刺鼻,不過還在他能接受的范圍內。 “這藥膏很……很有效的,還能祛除疤痕,我……我用過的?!?/br> 花魁小聲解釋,眼底閃著急切,生怕楚懷安誤會她一般。 她這性子,和風塵之地倒是格格不入。 楚懷安把藥瓶扔還給蘇梨,抬手邊幫她拆除紗布,邊開口詢問:“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話音剛落,那花魁立刻‘噗通’一聲跪在楚懷安面前:“民女求侯爺救救民女!” 花魁說著漂亮的眸子滾落大滴晶瑩的淚珠,楚懷安挖了一坨藥膏在蘇梨?zhèn)谔幫苛撕窈竦囊粚訌陀謱⒓啿祭p上,動作優(yōu)雅溫吞,完全沒有要憐香惜玉將花魁扶起來的意思。 等把紗布打了個蝴蝶結捆好,他才懶洋洋的看向花魁,低笑出聲:“爺來這兒是找樂子的,你想鳴冤,當去京兆尹擊鼓,若冤情實在重大,可去宮門前告御狀,有的是法子?!?/br> 他的語氣里含著笑意,臉上的表情卻很淡漠,似乎對花魁的悲慘故事毫不感興趣,更不想多管閑事。 花魁被他漠然的態(tài)度弄得一愣,含著淚傻傻的看著楚懷安脫口而出:“閣里的jiejie說侯爺心善,平日點了她們也只是喝酒聊天,從不做旁的事,侯爺是個好人!” 楚懷安:“……” 蘇梨:“……” 威名響徹京都的混世大魔王平生頭一回被人夸是個好人,內心有些五味雜陳,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親耳聽見混世大魔王到勾欄院不顛鸞倒鳳,只喝酒聊天,蘇梨受到的沖擊也不小,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理所當然,這人身份高貴,自是看不上風塵女子,況且他心有所屬,旁人更是入不了他的眼。 只是蘇梨沒想到,他竟深情到會為了一個人‘守身如玉’。 蘇梨默默消化著自己剛剛聽到的事,楚懷安也從五味雜陳中反應過來,故意繃著臉冷著聲反駁:“笑話,爺又沒什么不能言于口的隱疾,到了這里怎么可能不做旁的事?” 他不說還好,這么一說,蘇梨和那花魁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他腰腹一下的位置,楚懷安渾身一僵,偏頭惡狠狠的瞪著蘇梨:“看什么看?想替爺降火驗身?” 他像是惱羞成怒,蘇梨想起前兩日他將自己壓在身下的場景,果斷搖頭,違心夸贊:“侯爺年輕力盛,定是雄風過人,金槍不倒!” 這馬屁拍得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楚懷安翻了個白眼:“自是比你那個死鬼好!” 蘇梨:“……” 蘇梨低下頭不再繼續(xù)這個無聊的話題,楚懷安又將目光落在那花魁身上,花魁低垂著頭,眼淚撲簌簌的掉個不停,知道今日是自己唯一的機會,咬咬牙硬著頭皮道:“侯爺,民女溫陵本是良家女子,未婚夫君前些日子舉家遷到京中,安頓好以后,便派人將民女從老家接到京中,原想不日與民女成婚,豈料途中投宿到一家黑店,醒來后便被關在這勾欄院的地下室里?!?/br> 說到這里,溫陵的情緒激動起來,身體也跟著發(fā)抖,想是在這里受了些非人的待遇。 “民女尚未失身,可身子被人看了,已配不上未婚夫君,即便如此,民女也不想在這腌臜地茍活下去,求侯爺帶民女離開這里,待民女與未婚夫君解除婚約后,定當牛做馬報答侯爺!” 這番話女子說得砸地有聲,看著怯弱,骨子里卻是極貞烈傲氣的。 “當牛做馬?本侯也不缺你一個,若是今日本侯不帶你走呢?” “侯爺踏出這個門,民女就撞柱而亡!” 溫陵決絕的說,眼底抱著必死的決心,像攢著兩個火把。 莫名的,蘇梨想到五年前那個孤立無援的自己,那時她不曾想過要以死明志,可蘇良行和趙氏要她死。 她是蘇家落在外人口中的笑柄,當被沉塘毀尸滅跡,最好誰都不要再記得有她這個人才好。 胸中涌起氣惱,蘇梨握緊拳頭不由自主的開口:“錯不在你,你為何要死?” 竭力克制著,她的聲音冷靜得可怕,溫陵詫異的抬頭看向蘇梨,又聽見她道:“即便要死,也該先讓害你之人認罪伏誅才好!” 溫陵被蘇梨震得說不出話,蘇梨起身走到她面前,從容不破的分析:“依你所言,那黑店與這勾欄院必定暗中有勾結,是黑店店主做慣了人rou買賣,還是那店主本就是這勾欄院擄劫良家女子的工具?只要用心去查,總是能查到的。” 她的眼底泛著冷睿的光芒,無比強大卻不具有任何侵略性,反倒給人一種安全感,叫人安定下來。 溫陵怔怔的看著蘇梨,從她清亮的眸底似乎又看見自己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被長相丑陋的男人調教折磨,那場景是她這段時日揮之不去的噩夢,如今看來卻有種奇異的致命吸引力。 “你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找他們索命?” 蘇梨在她耳邊蠱惑,溫陵渾身顫抖得越發(fā)厲害,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極度的興奮,她直勾勾的看著蘇梨,內心充盈著期待:“公子可以幫我復仇?” 蘇梨垂眸,掩下眸底翻涌的情緒,回頭看向楚懷安時,又恢復平日冷清乖順的模樣:“此事,要侯爺說了算。” 溫陵也不是傻子,她都能想辦法接近楚懷安向他求情,自然能聽懂蘇梨的意思,當即朝著楚懷安‘嘭嘭嘭’用力磕了三個頭。 “只要侯爺幫我揪出幕后黑手,無論侯爺想做什么,民女都愿替侯爺去做!” 話落,抬起頭來,白皙的額頭上出現(xiàn)一片紅腫,好像隨時都會破皮涌出血來,足見她的心性有多堅定。 楚懷安眼神復雜的看了蘇梨一眼,他本來想了不少好處準備收買溫陵,沒想到蘇梨三言兩語就收服了人心,并且還猜到了他是想利用溫陵做事。 蘇梨聰明他知道,善于揣度旁人的心思他也知道,只是他不知道她竟然聰明到了這種地步。 像他肚子里的蛔蟲,只要他困了就能遞上一只綿軟的枕頭。 楚懷安說不上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只隱隱發(fā)現(xiàn)他和蘇梨之間的距離,遠得叫他看不清身邊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這樣的思緒只在腦海里打了個旋就被壓置,楚懷安還是按照最初的想法對溫陵說:“你剛剛說的事,本侯可以應允你,只是本侯要你繼續(xù)待在這里!” “可……” “你放心,本侯自會打點妥當,不會讓你接客?!?/br> “侯爺可是要我在此探聽什么消息?”溫陵立刻了然,這勾欄院最是頹靡骯臟,卻又最是能泄露秘密的地方,床幃之間,盡了興,便赤果果了沒了隱秘可言。 “沒什么特別的,你便先替你自己查查這勾欄院與黑店之間的關系吧?!?/br> 楚懷安隨意地說,這事聽起來對溫陵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像是天上砸了個餡餅下來,有人替她點了燈,指了路,只差塞把劍到她手里讓她去報仇。 “那……查清之后呢?” 溫陵試探著問,從她向楚懷安提出要求,就已經把這條命抵給他,就算楚懷安要她在這里待到死,她也沒有二話。 “之后的事隨你,到時你想遠走高飛還是懸梁自盡,本侯都不攔著你?!?/br> “……” 溫陵震驚,不過片刻之后又反應過來,對著楚懷安又是一個猛磕頭:“溫陵謝侯爺,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事情談妥了,楚懷安又恢復平日放蕩不羈的形象,抬腳踢了踢溫陵的肩膀:“行了,換身衣服,爺帶你出去逛逛?!?/br> “是!” 溫陵應著起身去了內室換衣服,楚懷安撐著腦袋看著蘇梨,目光帶著探究,卻始終沒有開口問什么。 沒一會兒,溫陵換了一身玫紅色紗裙出來,閣中女子平日穿得都是這樣輕薄,她也找不到什么厚衣服,只在外面穿了一件同色披風,剛剛哭過,她上了點妝,又戴上面紗,依稀看得出眼睛有些紅腫,看上去倒是比之前更惹人憐愛。 楚懷安打了個響指,起身走出門外,蘇梨下巴微抬,示意溫陵跟上,自己走在最后。 一出門,老鴇又撲過來:“侯爺,玩得可還盡興?” 楚懷安沒說話,直接丟了一錠銀裸子,老鴇笑得見眉不見眼,目光一轉看見溫陵的裝扮,頓時沉下臉去,壓著怒氣問:“陵兒,你穿成這樣做什么?” 溫陵還是害怕,往楚懷安身后挪了挪,小聲開口:“侯……侯爺說帶我出去逛逛!” “你這個賤蹄子,得了侯爺一點寵愛就無法無天了?竟敢纏著侯爺要出門逛,侯爺什么身份,能帶著你出去丟人現(xiàn)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