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顧景淵又勸了一句,“寶寶,多少喝點,嗯?你乖乖聽話,等會兒,我陪你一起回府?!?/br> 阿黎這才抬起小臉,“夫君可以離開這么久嗎?” 顧景淵點頭,“送你回去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br> 阿黎想讓他陪,可是又實在有些撐,便軟聲道:“現(xiàn)在有些熱,我過一會兒再喝好不好?等會兒一口氣喝完,夫君陪我說說話?!?/br> 說完,她又賴到了他懷里,不知為何,她覺得他身上的氣息格外好聞,雖然平日里同樣好聞,卻不像今日,只是這樣窩在他懷里,她莫名有些著迷。 阿黎又有些想親他了,念頭一起,阿黎就揚起了小腦袋,她膽子大的出奇,主動去親他的脖頸,她甚少這么主動,顧景淵微微怔了一下,低頭時對上了她略顯笨拙的模樣,說是親,卻更像是小動物在啃什么好玩的東西。 顧景淵唇邊溢出一抹笑,將她抱到了腿上,環(huán)住了她的腰,“不是教過你怎么親人?又忘記了?” 阿黎有些臉紅,揚起腦袋去親他的唇,她的吻慢條斯理的,帶著說不出的溫柔,顧景淵沒有回吻,直到小姑娘親了幾下想退開時,他才勾住她的腰,又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結(jié)束,阿黎才想喝解酒湯,喝完醒酒湯,阿黎才問道:“你去接韓王時,得罪了肖晗嗎?” 顧景淵都沒有同她說話,自然沒什么好得罪她的,清楚阿黎是在疑惑她為何對她有敵意,顧景淵道:“她若再這樣,你無需留情,該怎樣怎樣?!?/br> 今日阿黎還是給了她臺階下的,不然也不會應(yīng)和她的話,阿黎點頭,她也沒多想,她面色尚且有些紅,因為被吻了,眼角都含著一絲艷麗,顧景淵不愿讓人看到她這個模樣,干脆讓人抬了步攆,打算讓她乘坐步攆出宮。 阿黎怕耽誤他的事,最終還是沒有讓他送。 回了太子府,她先去看了寶寶,圓圓在睡覺,安安則醒著,紫荊正在陪他玩,她拿了一個撥浪鼓正在搖,安安的目光則一直追隨著撥浪鼓。 她喝了酒,怕酒氣對寶寶有影響,陪寶寶待了一會兒便回了自己屋,阿黎有些乏,便小憩了一會兒,因為喝了醒酒湯,又睡了一覺,起來時,臉上的紅暈便已經(jīng)退了下去。 阿黎重新梳洗了一下又入了宮,這個時候眾人都已經(jīng)移步到御花園了,誰料她才剛?cè)雽m,宮里就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一個宮女衣衫凌亂地朝她跑了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個男人,男子賤兮兮笑道:“哪里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br> 阿黎蹙了蹙眉,見小宮女有些眼熟,便讓青竹拿下了那個男人,男人醉醺醺的,被抓后,還一臉壞笑,“小美人哪里逃!” 小宮女顯然嚇壞了,見阿黎蹙眉朝她看了過來,她連忙跪了下來,慌忙哭道:“太子妃,您快去救救我們家娘娘吧!不知道哪兒跑來兩個登徒子,竟然要非禮我們娘娘!” 小宮女是德妃身邊的人,不,德妃連降了兩級,應(yīng)該稱李婕妤,瞧到她衣衫凌亂的樣子,阿黎身邊的丫鬟都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就被她話中的意思驚住了,阿黎反應(yīng)極快,“你家娘娘在何處?” 小宮女連忙爬起來帶路,說了位置,阿黎心中閃過什么,派人連忙去了乾清宮,將此事通知給了太子和皇上,從小宮女顛倒的話語中,阿黎聽懂了事情的經(jīng)過。 李婕妤因著被禁足了,沒有去參加宮宴,她受不了悶,便扮成丫鬟的模樣,從自己的宮殿溜了出來,打算出宮轉(zhuǎn)幾圈,誰料半道上卻遇到兩個醉鬼,瞧她們貌美就欲想行兇。 小宮女自知打不過兩個成年男子,便跑開搬救兵來了,本想去御花園,誰料半道卻遇到了阿黎。 阿黎等人趕到宮女所說的地方時,兩個御林軍已經(jīng)將另一個男子拿下了。她到時,李婕妤已經(jīng)得救了,不僅得救了,jiejie跟肖晗也在。 李婕妤則在一旁抹眼淚,身上還披著侍衛(wèi)的衣服,瞧著同樣嚇壞了,沈曦瞪了一眼被侍衛(wèi)捉起的人,冷聲道:“豈有此理,在皇宮中都敢造次,誰給的膽子?還不抓起來打入天牢!” 肖晗原本還在看戲,看到男子那張臉時,肖晗心臟漏跳一拍,不不不,怎么會是她哥?非禮皇上的妃嬪可是大罪,她連忙道:“大皇子妃!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我哥再不濟,也不可能用強!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沈曦有些驚訝,朝她看了過去,“這是你哥?” 身邊已經(jīng)圍了好幾個侍衛(wèi),大家的目光中不無鄙夷,肖晗臉上火辣辣的疼,然而又不能否認,她訥訥道:“是我哥不假,這必然是有什么誤會?!?/br> 肖暔卻根本沒有認出她,他醉得厲害,根本不知道眾人說了什么,思維也遲鈍得很,剛剛美人還愿意讓他親,怎么突然之間就變了臉,他醉醺醺道:“美人,再給小爺親一口,你乖乖的,小爺必然讓你快活,不然,哼哼哼?!?/br> 他明明長相不俗,臉上卻滿是yin笑,肖晗瞧到他這個模樣就知道他必然是醉得狠了,她心中著急不已,就在這時,又有幾個人到了,正是太子和她父王,另外一個人她雖然不認識,卻認出了他的一身龍袍,想必是當今圣上,來的路上韓王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氣得一腳朝肖暔踹了過去。 肖暔醉得厲害,飛出老遠了,還喊著美人美人,韓王氣得真恨不得削死這個不孝子,偏偏他的長子沒有生育能力,唯有他不能死,來之前他就叮囑過他不許喝酒,不許惹事,誰料才剛?cè)雽m,他就闖出這么大的禍。 李婕妤一直在哭,看到皇上時,跪下重重磕了幾下頭,凄楚道:“妾身自知無顏茍活于世,只求皇上看在妾身戰(zhàn)戰(zhàn)兢兢將鈺兒養(yǎng)大的份上,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給妾身留個清白?!?/br> 說完,她便爬起來朝墻上撞了過去,她動作太過迅速,誰也沒料到她上一刻還在哭,下一刻竟然突然尋死,鮮血當即從她額頭上流淌了下來,她搖搖欲墜倒了下去。 宮女連忙她抱了起來,摸完她的鼻息后,腿一軟跪了下來,手抖得不成樣子,眾人都有些驚愕,見爹爹沖她使了個顏色,肖晗撲過去摸了摸李婕妤的鼻息,果然死了。 瞧到肖晗的驚恐,韓王眼皮跳了跳,重重跪了下來,背脊都彎了幾分,肖暔雖然被侍衛(wèi)制服了,嘴里卻一直嚷著小美人,小美人,讓人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顧景淵嫌他吵,冷冷瞧了過去,侍衛(wèi)連忙堵住了他的嘴。 皇上卻一副悲傷的模樣,踉蹌著朝李婕妤走了過去,又親自在她鼻子下試了試,見果然沒了氣息,他閉了閉眼。聲音冷得嚇人,讓人將這兩個醉鬼,關(guān)入了天牢。 韓王清楚現(xiàn)在不是求情的時候,跪著重重磕了幾個頭,“是臣管教無方,皇上連臣一起罰吧?!?/br> 皇上卻道:“愛卿平身吧,此事與你無關(guān),朕再糊涂也不會牽連無辜?!?/br> 說著便讓他起來了,皇上臨走前,又道:“今日的事,在場的都不許說出去,違者斬?!?/br> 說完,他就離開了,也不管旁人什么神情。 妃子被人調(diào)戲,雖然沒有得逞,衣服都被扒了大半,雖然她以死明志,任哪個男人都會生氣,肖晗望著他憤然離去的背影,心中著實有些忐忑,唯恐哥哥就這么被他處決。 她一顆心滿是惶恐,根本不知道事情怎么發(fā)展到了這一步。 直到回了臨時的落腳處,韓王一張臉才徹底冷下來,肖晗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小聲道:“爹爹,你不要擔心,皇上既然沒有當場發(fā)怒,事情自然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br> 她只以為是哥哥老毛病又犯了,才闖下如此大禍,畢竟他哥一醉酒就喜歡調(diào)戲美人,在封地時,因著這個原因沒少被父王削,誰料來了皇宮竟然也敢喝醉,調(diào)戲誰不好,竟然調(diào)戲皇上的妃子。 韓王臉上的笑有些嘲諷,肖暔有醉酒后調(diào)戲人的習慣不假,不過出去放個水,卻偏偏遇上了皇上的妃子,若說其中沒有皇上的手筆,他根本不信,他卻偏偏被抓了個正著,偏偏李婕妤身份還不簡單,她雖然因為惹怒了皇上被降了兩個等級,已經(jīng)不能稱德妃了,她家世卻在那兒擺著,現(xiàn)在她出了事,又豈會善了? 清楚皇上此舉,必然是為他的兵權(quán)而來,韓王滿腔的怒火,偏偏這個時候又只能忍著。 直到出了宮,阿黎整個人都有些懵,甚至不敢相信曾經(jīng)的德妃竟然就這么死了,顧景淵根本沒料到她會撞到這一幕,親自將她送回了府。 削藩的事阿黎有些耳聞,甚至知道幾個藩王里,韓王有不軌之心,略微一動腦袋便清楚是皇上給肖暔下了套,不然李婕妤怎么偏偏今日偷溜出去,jiejie又豈會帶著肖晗撞見此事還救下了她,肖晗剛為難過她,以jiejie的性子,怎么可能帶著她在皇宮轉(zhuǎn)悠?除非她提前知道了什么,皇上等人來得也太及時了。 雖然猜出了這是皇上下的一個套,阿黎還是有些心驚,眼前也一直閃過李婕妤撞死的畫面。她自然沒有料到李婕妤不過是吃了假死藥,她撞墻時,瞧著沖勁兒很猛,跑到跟前時卻收了一下力,不過是吃些皮rou苦罷了,想到假死后皇上給她的允諾,她覺得很值。 阿黎心中雖然還有疑惑,卻沒有多問。 她聽說,當天晚上韓王又入了宮。 他跟皇上不知商量了什么,回府后便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在朝堂上,襄王跟豫王主動上交兵權(quán)時,韓王整個人都愣住了,根本沒想到皇上什么時候竟然勸服了他們,想到尚被關(guān)起來的肖暔,以及皇上答應(yīng)的條件,他遲疑了半晌,終究還是開了口,也交了兵權(quán)。 總共就五位藩王,其中三位都交了,另外兩位卻還留著,南嶺王明明沒有不軌之心,被朝中大臣異樣的目光打量時,卻還是忍不住黑了臉,他手里那些兵,都是跟著他一步步走過來的,有不少還是他的兄弟,他自然不樂意上交,可是情勢逼人,他便也跪了下來,道:“先帝看得起臣,才封了臣南嶺王之位,臣當時便覺得受之有愧,早就想將兵權(quán)交給圣上,既然大家都有心遞交,臣也一并交了吧?!?/br> 顧譚的神情卻始終淡淡,根本沒有表態(tài)的意思,大家都忍不住朝他看了過去,他卻始終沒有反應(yīng),見皇上也朝他看了過來,他撩起衣袍跪了下來,“父王若還在世,肯定跟臣一樣必然愿意將兵權(quán)交給圣上,可是如今南邊卻不甚太平,南蠻之人時不時sao擾我夏朝邊境,臣鎮(zhèn)守一方是為護國,握著兵權(quán)方好行事,等邊境太平那一日,臣必然雙手奉上兵權(quán)。” 他話音落下,朝堂中便一片寂靜,都有些佩服他的勇氣,他卻仍舊跪的筆直,仿佛只是隨口說了點旁的,嶺南王聽了他的話,心底懊悔不已,恨自己太早表態(tài),他當時是不想當最后一個被迫交出兵權(quán)的人怕皇上忌諱,誰料顧譚膽子竟然如此肥,如果知道,他會如此行事,他又豈會早早交出兵權(quán),早知道就該提前跟他通通氣。 其實藩王之間,并非完全沒有聯(lián)系,他與韓王便有聯(lián)系,因為不信任襄王跟豫王,也不摸清忠勇王的脾氣,這才沒有同他們聯(lián)系,他是見韓王倒戈了,這才有些心驚,一時想的有些多,才表了忠心。不過他也沒有太慌,畢竟說了要交是一回事,究竟要不要交還是另一回事。 不過兵權(quán)雖然收回了四份,皇上卻也怕韓王與南嶺王萬一造反,提了雙方共同調(diào)度兵權(quán)的想法,其實藩王不愿意上交兵權(quán),說來說去也是怕他們手無寸鐵后,皇上會任意屠殺他們,共同調(diào)度就意味著他們雖然受了制約,皇上想做點什么時,他們也并非毫無招架之力,畢竟有不少將領(lǐng)只聽他們的命令。 不管怎樣,此事只能慢慢來,除此之外皇上還下了一個令,從這一代開始,只要是藩王的嫡子,不論長幼都有一定的繼承權(quán),若有兩個子嗣,疆土便一分為二,有三個便一分為三,以此類推,不僅疆土如此,兵權(quán)也是兄弟們共同掌管。 不管怎樣,都是分給了自己的兒子,除了嫡長子有些不爽外,藩王們的其他嫡子自然是高興的,哪怕清楚皇上是有心削弱他們,藩王也只能應(yīng)了下來,哪怕是韓王曾有過不軌之心,也不敢公然違抗圣旨。 皇上可謂是雷厲風行。韓王與南嶺王心中自然不是滋味,顧譚心中卻沒什么感受,他尚未成親,膝下一個孩子都沒有,也無須考慮旁的。 阿黎知曉此事時,對顧譚多少有些好奇,仔細回想起來,她小時候還曾見過顧譚一次,她與jiejie上街時,曾碰到過他,他跟jiejie好像是相識的,遇到后還說了幾句話。 阿黎記得他看著jiejie的眼神很溫柔,他無疑是極其出色的,那個時候沈曦已經(jīng)十五歲了,阿黎甚至還想過jiejie會不會嫁給他。誰料他卻突然離開了京城。 阿黎也沒料到,當初的少年竟然如此有勇氣,在別的藩王都交出兵權(quán)時,他卻淡定地說了那樣一番話,兵權(quán)是先帝主動給他們的,他若是沒有上交的心思,哪怕是為了表孝心,皇上也不可能硬是收回。 剛有些詫異于他的選擇,阿黎便收到了顧譚的信,竟然是約她一敘。顧景淵瞧到這封信時,眉頭緊蹙了起來。 第134章 見面! 阿黎有些詫異,他竟然約她一敘,他們有什么交情嗎?雖然她小時候見過他一次,可是他們連話都不曾說過,有什么好敘的?阿黎不知怎地又想到了他望著jiejie的眼神。 他難道真的喜歡jiejie?阿黎忍不住陷入了沉思,她如今已經(jīng)嫁給了太子,若是旁的男子,自然不能見,不過顧譚卻是太子的堂哥。 阿黎正遲疑著要不要去時,顧景淵卻不爽極了,俯身就在她唇上咬了一下,“還真考慮了起來?難道真要過去不成?嗯?他多年未娶是因為你?” 他話語中滿滿的醋味,阿黎忍不住笑了笑,“怎么可能?他七年前入京時我才幾歲,他怎么可能喜歡我?” “連他七年前入的京都記得這么清楚,是不是不止見過一次?嗯?你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我?若不是喜歡你他為何約你?” 說著猶不解恨,又咬了一下她的唇,阿黎又好氣又好笑,見他黑著臉,又忍不住耐心解釋道:“他入京時,我才不過八歲,誰會喜歡一個八歲的小孩?你不要胡說了,他定然是有什么事才寫了這封信?!?/br> 阿黎打算將信收起來時,才發(fā)現(xiàn)信箋的背面還有東西,她仔細瞧了一眼,發(fā)現(xiàn)紙張上畫著一支步搖,阿黎微微一怔,隱隱覺得有些眼熟,她又仔細瞧了瞧,覺得步搖有些像是jiejie之前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七年了,阿黎也不是特別確定,便將紫荊喊了過來仔細問了問。 看到信箋上的步搖時,紫荊的眉頭也蹙了起來,“奴婢瞧著怎么像大皇子妃丟失的那一個。” 阿黎道:“是jiejie及笄時,外祖母送她的那支嗎?” 紫荊點頭,“對,正是那支,奴婢記得步搖上還刻了字,那段時間大皇子妃喜歡得緊,一直戴在頭上,有一日她歸來時,一頭青絲卻垂了下來,奴婢問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她的步搖竟被小賊偷走了。” “那jiejie派人尋找了嗎?” 紫荊仔細回想了一下道:“沒有,說起來也奇怪,大皇子妃明明極喜歡這支步搖,我記得當時陳嬤嬤還說讓護衛(wèi)去街上搜查一番,爭取將東西追回來,大皇子妃卻說算了,不必興師動眾?!?/br> 阿黎心中有了譜,便讓紫荊退了下去,看來這個步搖確實是在顧譚手中了,他究竟所為何事?竟然還在信箋上畫了jiejie的步搖,難道是威脅嗎?步搖上刻著jiejie的字,如果被旁人知道他拿著jiejie的東西,對她的名聲必然有所損害。 阿黎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卻又隱隱有些不安。 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他身為藩王,萬一有圖謀不軌的心思也是極有可能的,不管是出于安全考慮還是出于旁的什么,這個約阿黎都不該赴,可是望著這支步搖,她又覺得務(wù)必要將步搖從他那兒討回來才行,不然,他萬一心懷不軌怎么辦? jiejie如今已經(jīng)出嫁了,哪怕大皇子很信任她,知曉一個男子竟然藏著她的步搖,未必不會吃味,若是因此影響了他們的感情,自然不是阿黎愿意看到的。 她將紫荊喚進來問話時,顧景淵就在一旁呆著,見步搖是沈曦的,他臉上的神情才好看了些,“想將步搖討回來?” 阿黎點頭,卻又覺得應(yīng)該先問問jiejie是怎么回事。 但是以jiejie的性子,自然不可能主動送外男東西,那支步搖如果不是他撿到的,必然是他主動從jiejie頭上摘走的,如果是后者,分明是登徒子的行徑,jiejie當時肯定惱極了他。 阿黎不了解顧譚,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又怕提起他,會影響jiejie的心情,一時便有些糾結(jié)。 顧景淵不想她為難,道:“想取回步搖又不是什么難事,只要他不貼身收著,多的是機會取走,你等兩天消息,我讓小六子去辦?!?/br> 阿黎眨了眨眼,“真的可以取回嗎?” 顧景淵并不是百分百確定,顧譚武藝同樣不錯,若是貼身收著,小六子未必能悄無聲息地近他的身,不過不試試誰也不知道,他便吩咐了下來,如果能取回步搖,阿黎自然是不想見他的,不熟悉是一回事,誰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第二日,太子便替阿黎回了信,提筆寫了一句,本不相識有何可敘? 顧譚收到回信時,還以為她是年齡太小沒有認出沈曦的步搖,沉默片刻,便直接往太子府遞了拜帖,他要拜見的自然是太子。 顧景淵收到拜帖時,正在逗弄圓圓,見他如此堅持,他倒有些好奇,他有何話要說,閑著也是閑著他便點了頭。 不等第二日,清楚太子在府,顧譚便直接登門了,見他竟然已經(jīng)到了府外,太子微微挑眉,他記憶中的顧譚,是個極其冷靜的,誰料這次表現(xiàn)的竟然活像個毛頭小子。 阿黎雖然也好奇他為何而來,她卻沒多問什么,只是叮囑了太子一句,如果有機會就將步搖要回來,畢竟小六子昨個就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卻還是沒什么好消息傳來,阿黎總覺得偷步搖有一定的難度。 顧景淵點了點頭,便去了書房。 顧譚不僅是藩王,與顧景淵也算是堂兄弟,他既然親自拜訪了,自然需要給點面子,黃公公親自出去迎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