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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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這段時間都很低調(diào),除非有事很少在阿黎面前出現(xiàn),阿黎卻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繡就行?!?/br> 紫荊也道:“這是給太后娘娘的,太子妃親手繡才有意義,都練了這么久了,找旁人繡若是傳到太后娘娘耳中多少有些不妥。就是又要辛苦太子妃了?!?/br> 云菲這才驚訝道:“原來竟然是給太后娘娘的,對,用不了多少日子就是太后娘娘的壽辰,若是知道太子妃如此用心,太后娘娘必然極為高興。” 阿黎只是想聊表心意,這才繡得認(rèn)真了些,望著她恬靜的側(cè)顏,云菲眼底閃過一抹隱隱的嫉妒。她是太子奶娘的女兒,自打出生后,便一直呆在宮里,因?yàn)闀鋈?,大家對她的印象都很好,她卻一直知道自己的目標(biāo)。 她并不想一直當(dāng)奴婢,她想成為讓人敬慕的人,而不是可有可無的丫鬟,皇后去世時,她就覺得機(jī)會來了,她清楚皇上對皇后有多敬重,自然也清楚等太子長大后必然會登基為帝,她不求以后能當(dāng)貴妃,哪怕只是伺候他都行,若是命好,說不準(zhǔn)還能誕下皇子。她就不信憑借她的手腕,沒法籠絡(luò)住太子的心? 太子足足比她小了七歲,仍然是個孩子,她想打動他,讓他依賴她,還不是一件極其容易的事? 太子年齡尚小,皇后的去世對他的打擊自然有些大,云菲當(dāng)時便挖空了心思,想了好幾個法子討好太子,可惜太子卻失蹤了,回來后,也只是一味地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她又在坤寧宮伺候,想見他一面都難,后來發(fā)現(xiàn)太子為了懷念皇后娘娘時不時會在護(hù)國寺住一段時間。她才找到接近太子的法子,清楚太子極為重視皇后留下的東西,她便自動請纓去了護(hù)國寺。 誰料太子仍舊難討好得很,從他十一歲到他十八歲,她足足在那兒呆了七年,也不過為他彈了幾次箜篌,其他時間他根本不讓人在跟前伺候,小小年齡就難搞得很。 當(dāng)時太子年齡尚小,她自然不可能對他有那個心思,不過是覺得他日后會變成皇上,才想討好他罷了,誰料他根本鹽油不進(jìn),見太子對所有人都一個樣,她并沒有氣餒,怕自己的小心思被人鄙夷,她隱藏的很深。 隨著太子一日日長大,她開始一年年地變老,她才稍微有些著急,不過她懂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便又耐下了心?,F(xiàn)在見太子對阿黎一日比一日重視,她才有些沉不住氣,想勸阿黎讓云墜幫忙。 阿黎并沒有聽從她的意見,她一連繡了快一個月,才趕在太后生辰的前兩日將抹額繡好了。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便到了太后壽辰這一日,她早上是隨太子一起去的慈寧宮。 顧景淵這段時間同樣很忙,每日都早出晚歸的,清楚他是為流民的事而忙,阿黎也沒多問,來了慈寧宮,兩人便恭敬地請了安,說了祝賀太后的話,顧景淵將提前買到的禮物呈了上來,說了是兩人一道備的。 阿黎也讓紫荊將懷里的盒子拿了出來,抹額自打繡好后,她便放在了盒子里,小宮女交給了太后,太后自然聽說了阿黎為她繡抹額的事,她膝下有不少孫女,好幾位公主都親手為她做過東西,也有人給她繡過抹額,像阿黎這般用心的卻不多,太后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她打開看了看,卻發(fā)現(xiàn)盒子里裝的并不是抹額,阿黎也微微一怔,下意識看了太子一眼,顧景淵道:“皇祖母其實(shí)阿黎為你繡了抹額,為了練習(xí),還毀了不少布料,繡好后,她覺得不好意思拿給您,這才又臨時換成了旁的。” 太后信以為真,“先不說你繡的很好,就算繡的不好,心意到了就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阿黎下意識看了太子一眼,抿唇問道:“等我真正繡好了,一定會給皇祖母再繡一個?!?/br> 因?yàn)閷m宴是在晚上,兩人很快便退了下去,回去的路上,阿黎才忍不住問了紫荊一句,“我繡的抹額出什么問題了么?” 紫荊點(diǎn)頭,阿黎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怎么回事?” 紫荊眼中閃過一抹自責(zé),阿黎繡好的抹額被人從中間直接剪斷了,瞧著十分不吉利,才無法再送太后。 第70章 驚艷四座! 阿黎前日將抹額繡好后,就讓紫嫣收了起來,紫嫣直接放在了偏殿中的衣柜里,怕出問題,她還特意上了鎖,鑰匙就在她身上,她根本沒料到竟然有人會搞破壞。 紫荊更細(xì)心一些,早上起來又檢查了一遍,這才發(fā)現(xiàn)抹額被人剪壞了,她當(dāng)時便有些心慌,一會兒便要呈給太后,現(xiàn)在抹額卻出了問題,當(dāng)時時間緊急,太子妃練完舞又沐浴去了,她果斷地去找了黃公公,將此事說了一遍,并要求徹查此事。 事關(guān)太子妃,黃公公直接告訴了太子。 顧景淵身邊除了暗衛(wèi),還有不少雙眼睛替他盯著東宮,太監(jiān)將紫嫣的鑰匙偷走時,他便已經(jīng)得到了信,不過是看阿黎身邊的丫鬟毫無所覺,他有心給她們一個教訓(xùn),這才沒有聲張。 見出了事,總算有個丫鬟有點(diǎn)應(yīng)變能力,他才壓下心中的不滿,讓人先將禮物替換成了旁的,阿黎沐浴好出來時,已經(jīng)到了請安時間,他們直接去了東宮,路上人多眼雜,也沒好告訴阿黎此事。 回到東宮,阿黎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紫荊跟紫嫣等人都跪下來,臉上滿是不安,她們自然清楚阿黎為了繡好這個抹額花了多少心思,這一個月,但凡有時間,她就一直在繡,中間毀了好幾個,才得出這么一個來,她們但凡早點(diǎn)發(fā)現(xiàn)異常,就不會眼睜睜看著她的心血被浪費(fèi)。 幾人都有些羞愧,尤其是紫嫣,鑰匙是她收起來的,什么時候被人偷走了她都不知道,好好的抹額也被人一剪刀剪壞了,枉太子妃對她那么信任。 見她們跪著請求責(zé)罰,阿黎蹙了下眉,這事也是她疏忽了,她分析道:“懲罰的事隨后再說,關(guān)鍵是要先將人揪出來,你們查一下,白天都是誰進(jìn)過偏殿,如果有把名單列一下,看看有沒有可疑之人。若是沒有就查一下夜晚有沒有起夜的。東宮有巡邏的侍衛(wèi),晚上行動的話,進(jìn)出都得避開侍衛(wèi),肯定需要不少時間,丫鬟和內(nèi)侍住的基本都是通鋪,一個房間至少住了兩個人,若真是晚上行動,其他人睡得不沉的話肯定知道誰晚上起來過,都沒有察覺的話,就讓人查一下哪個房間曾使用過迷香,總有蛛絲馬跡的?!?/br> 紫荊回道:“早上奴婢發(fā)現(xiàn)抹額出了問題時,就連忙求黃公公幫著查了一下,那邊好像有了進(jìn)展,內(nèi)侍那兒有一個房間有使用迷香的痕跡,我們房間也有,應(yīng)該是某個太監(jiān)所為?!?/br> 阿黎點(diǎn)頭,“有進(jìn)展就好,抹額呢,我看看剪成了什么樣了?” 紫荊將抹額呈到了阿黎跟前。 阿黎瞧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了不對,這個抹額雖然圖案跟她的一模一樣,乍一看極為相似,其實(shí)仔細(xì)瞧,細(xì)節(jié)處卻有些不同,她繡完為了顯得整齊,將后面的線頭都精心修剪了一下,這個抹額后面卻仍舊留著線條,根本不是她繡的,誰會將她原本的偷走,留下個假的再剪斷?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對方只是希望她在太后娘娘那兒出丑,何必又將真的偷走,偷走后藏在哪兒都是個問題,短時間內(nèi)肯定無法轉(zhuǎn)移出宮,只要將真正的抹額找出來,對方不就暴露了? 阿黎覺得哪里有些不對,顧景淵走進(jìn)來時,她腦海中飛快閃過什么,他輕功那么好,耳力也非同一般,偏殿離正殿這么近,如果對方是夜晚行動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阿黎想通后便讓丫鬟退了下去,直接問道:“太子,抹額是不是被你藏了起來?” “猜出來了?” 阿黎點(diǎn)頭,猜出太子的目的后,神情卻有些羞愧,“是我大意了,也沒有叮囑好身邊的丫鬟。” 其實(shí)這事防不勝防,紫嫣的鑰匙是夜晚被人偷走的,她跟紫蘭、紫荊住在一起,偷鑰匙的太監(jiān)往她們的房內(nèi)下了迷香,她們睡得死,才被偷了去,怕引人注意,他當(dāng)天并沒有行動,太子也是見她們第二日沒發(fā)現(xiàn)異常,才想給她們個教訓(xùn)。 顧景淵跟阿黎的關(guān)系才緩和了一些,清楚她跟幾個丫鬟感情很深,有些不好直接出手處置她們,這才迂回了一下,事情若是輕飄飄的揭過,她們未必長記性。 唯有引起她們的自責(zé)才行。 顧景淵:“我身邊的人不可能事事都留意到,她們?nèi)蘸笕暨€是這個樣子,肯定還會中招,在汝陽侯府時,她們過得難免安逸,宮里卻不一樣,如果她們想一直留在你身邊,就必須改變,懂嗎?” 阿黎點(diǎn)頭,“嗯,謝殿下這次手下留情?!?/br> 見她這般客氣,顧景淵捏了一下她的臉,“機(jī)會只有一次,她們?nèi)羰遣欢冒盐眨阒x我也沒用?!?/br> 阿黎點(diǎn)頭,沒有躲,任他捏了兩下。 顧景淵又道:“我剛剛已經(jīng)讓人將抹額又給皇祖母送了去。她看完,還夸了你一句,說繡得這么好都嫌不好,是不是要將所有繡娘都比下去才覺得繡得好?” 阿黎這才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假的殿下知道是誰剪壞的么?” 剪壞抹額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內(nèi)侍,在東宮呆了不少年,跟云墜一樣是從坤寧宮調(diào)來的,顧景淵已經(jīng)讓人抓了起來,不過一時半會兒還沒審出他的目的。 按理說阿黎初來乍到,根本沒有與他打交道的機(jī)會,以阿黎的性子也不應(yīng)該被人記恨,卻偏偏被記恨了。 東西是要獻(xiàn)給太后的,要是真出了紕漏,總歸不是好事,如果太子的人跟紫荊都沒有提前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 試想一下,太后生辰的日子,卻收到一個被剪斷的抹額會是什么心情,就算之前對阿黎印象再好,也會因?yàn)榇耸律雠缘南敕?,一個太子妃,連這點(diǎn)小事都能搞砸,日后又如何成為一國之母? 那位內(nèi)侍,若不是對她心生恨意怎么可能鋌而走險(xiǎn)做出這種事? 可惜他卻是個硬骨頭,挨了幾十鞭子了,仍舊一個字都沒有吐露出來,被打的狠了,也不過說出一句,“太子妃心心狹窄,無容人之心,太子日后必然后悔?!?/br> 云墜知道他被太子抓了起來時,心中滿是感慨,與云菲道:“真沒想到他瞧著老實(shí),膽子卻這般大,若非紫荊提前發(fā)現(xiàn)了異常,臨時將禮物調(diào)換了,后果真不敢想?!?/br> 云菲也感慨道:“是啊,沒想到紫荊平日里如此細(xì)心,多虧了她,太子妃才能逃過一劫,不然后果真是不敢想象?!?/br> “哎,也不知小秦子跟太子妃什么仇恨,竟然這般陷害太子妃,他不要命了么?幸虧你以前拒絕了他,若真跟他做了對食,只怕連你也要跟著遭殃。” 云菲手指微微收緊了些,臉上卻很鎮(zhèn)定,一副驚訝的模樣,“什么對食不對食的?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云墜神情有些尷尬,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嘴了,“云菲jiejie,抱歉,我當(dāng)時真不是故意偷聽的,你知道的,皇后娘娘很喜歡吃野菜,后花園不是種了一些嗎?我偶爾就會去那兒挖一些,那天下午我正蹲在地上挖野菜,卻聽到你們走了過來,本來正想跟你們打招呼,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卻聽到他在向你表明心意,說喜歡你,我怕你們覺得尷尬干脆沒起身,你走得匆忙才沒有看到我。” 云菲絞盡腦汁想了一下,面上卻一副沒有想起來的模樣,“我記得小青子、小竹子還有小凳子好像跟我表明過心意,難道小秦子也跟我說了?我單離開皇宮都離開了七年,有些事已經(jīng)記不清了,原來小秦子也喜歡過我?!?/br> 見她沒有生氣,云墜笑道:“jiejie生得漂亮,性格又如此溫柔,當(dāng)時坤寧宮里的小太監(jiān),哪個不喜歡你?向你表明心意的又那么多,小秦子平日不愛說話,也老實(shí)巴交的,你不記得才正常。” 云菲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腦袋,“你呀,就會打趣我,哪有那么多喜歡我的,你的人緣同樣很好,喜歡你的也不在少數(shù),我記得的就有幾個,我還以為我這次回宮,你都應(yīng)該有伴兒了,誰料還是單著。” “jiejie還不知道我么,我父母的年齡逐漸大了,哥哥又不孝順,再等兩年親眼看著小皇孫出生后,我也算大功告成了,到時候就求殿下放我出宮?!?/br> 云菲笑道:“我跟你一樣,也是想出宮的,宮里的事恩怨太多,什么時候被算計(jì)了都不知道,還是宮外自在,不然當(dāng)初我也不會求了黃公公,讓他把我調(diào)到護(hù)國寺,若非雪盞走了,我也不會回來?!?/br> “jiejie是與世無爭的性子,不喜歡宮里的爭斗也很正常,誰也沒想到雪盞會被趕出皇宮。” 云墜性格溫和,雖然不喜歡雪盞的性子,終究是一起共事多年的人,想起雪盞便有些傷感,見云菲同樣很傷心,便勸道:“jiejie不要難過了,雪盞那個性子,在宮外呆著對她也是一件好事?!?/br> 云菲點(diǎn)頭,面色卻有些遲疑,在所有宮女中她是生得最漂亮的,盡管已經(jīng)二十多了,卻絲毫不顯老,面帶憂色時,甚至有種楚楚可憐的動人,“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br> 云墜跟她感情最深,見她如此,眉頭都蹙了起來,“jiejie跟我還客氣什么,你有什么話但說無妨?!?/br> “就是小秦子的事,他現(xiàn)在被抓了起來,聽說嚴(yán)刑拷打之下,都沒有開口,若是讓人知道了他喜歡過我,保不準(zhǔn)就會有多嘴的人,萬一太子妃多想……” 她眉目中皆是擔(dān)憂。 云墜聽了她的話,卻松口氣,“我還以為是什么事,jiejie大可不必?fù)?dān)心,太子妃心胸寬廣又很明事理,絕不會冤枉好人,你放心,她肯定不會多想的?!?/br> “就算她不會,她身邊的人難免不會多想,萬一有人與太子說了什么,懷疑是我指使的他,又該如何?你是知道太子的性子的,說不得就會懷疑我什么,他對太子妃如此上心,可能什么解釋都不聽,就將我逐出宮了。” 云菲有些驚訝,“jiejie怎么會這樣想?清者自清,好端端的她們?yōu)楹我獞岩赡???/br> 云菲神情哀傷,輕聲道:“我清楚也許是我杞人憂天了,想到我母親跟雪盞的下場,才有些怕,你是知道的,我母親……” 云菲沒有說下去,眼睛卻紅了一圈。 她的母親是太子的奶娘,雖然太子一共有三位奶娘,她不過是其中一位,身份地位卻也非同一般,太子五歲那年,卻有人污蔑她與侍衛(wèi)通jian,她為了明志一頭撞死在了石柱上,云菲自此便沒了母親,皇后也正是憐惜她自幼沒了母親,才讓人多關(guān)照了她一些。 云墜想起此事,心情有些沉重,道:“小秦子性格沉悶,這種事肯定不會跟旁人說,只要你我不說,肯定沒人知道此事,jiejie盡管放心,我以爹娘發(fā)誓,有關(guān)此事,我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若違此誓,叫我們一家人不得好死?!?/br> 云菲等的就是這句話,聽到后卻一把捂住了云墜的嘴,“你發(fā)什么毒誓,我還不信你么?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信我,我也知道你是相信我的?!?/br> 云墜拉住了她的手,“那是因?yàn)閖iejie心底善良,值得我的信任,連雪盞都被你安排到了親戚那兒,你如此好,又豈會做出害人的事?在我心底jiejie的品行是最好的?!?/br> 云菲笑得溫柔,卻故意點(diǎn)了一下她的鼻子,玩笑般道:“我才不信,前幾日還說太子妃品行最好,別以為我沒聽到?!?/br> 云墜笑道:“你跟太子妃都很好啊,品行上等的人又不是只能有一個?!?/br> 云菲臉上帶著笑,心情卻有些沉重,喜歡太子妃的又豈止她一個,她才嫁過來不過短短一個來月的時間,就有不少人已經(jīng)被她籠絡(luò)了。 她垂下了眼眸,有些后悔走了小秦子這步棋,損失了一個人不說,還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傷害。她身邊這三個人小秦子是最信任她的一個,如果不是太子和阿黎接二連三對她的無視刺激到了她,她又豈會如此沖動。 云菲閉了下眼。 嚴(yán)刑拷打之下,小秦子仍舊沒有開口,他撐了整整一日,趁拷問的人吃飯時,咬舌自盡了,知道這個消息時,顧景淵微微一愣,嗤笑道:“倒是條漢子。” 小秦子平日里很不愛說話,身邊連個朋友都沒有,也沒人知道他為何突然記恨上了太子妃,他在宮里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太監(jiān),平日也不愛出風(fēng)頭,整個人活得低調(diào)而麻木,也沒人關(guān)注他,誰都沒料到他為何突然陷害太子妃。 這事也隨著他的身亡暫時畫上了句號,雖然懷疑他背后仍舊有人,沒有證據(jù)一切都是空口白談,經(jīng)過此事,阿黎身邊的人卻都警醒了起來,頭一次意識到阿黎成了太子妃后,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會是一些人的眼中釘,她們只有強(qiáng)大起來,才可以為她保駕護(hù)航。 阿黎也對她們做了不同程度的懲罰,紫嫣是最重的一個,罰半年的月銀額外再抄寫一千頁的大字,阿黎對自己也做了懲罰,她最不喜歡的便是吃蔥花,為了讓自己長記性,打算吃二十天的蔥花,直到及笄那一日再停止。 今日是太后的六十大壽,自然要大辦,從早上開始官員和貴婦們便陸陸續(xù)續(xù)入宮祝賀,知道太后喜歡炮竹煙花,皇上還特意讓人擺了晚宴,邀請了不少貴婦貴女,想讓太后高興些。 晚上來臨時,偏殿內(nèi)已經(jīng)聚了不少貴婦貴女,今日是太后的生辰,命婦們都穿上了誥命服,阿黎也穿上了太子妃服,她頭發(fā)高挽,發(fā)間插得是太子給她的那支步搖,整個人優(yōu)雅而華貴,每個瞧到她的人都驚艷不已。 她就坐在太后身側(cè),與她說著話,望著她愈發(fā)受寵的模樣,不少貴女都羨慕不已。 沈曦也來了,看到她,太后眼底多了一抹斥責(zé),“早上都已經(jīng)給哀家請過安了,生辰禮也送了,都說了晚上不必過來,怎么又過來了?” 沈曦的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按日期推算,前幾日就該生了,卻遲遲沒發(fā)動,見她挺著個大肚子走了過來,不僅阿黎有些擔(dān)心,太后也有些擔(dān)心。 “你快回去休息,別萬一發(fā)動了?!?/br> 沈曦笑道:“皇祖母不必?fù)?dān)心,生產(chǎn)又不是一時的事,真發(fā)動了再回去也不遲,孫媳婦在府里都快悶死了,難得是您的生辰,我還想著為您吹一首曲子呢?!?/br> 聽了這話,太后自然高興,“就你能說會道,罷了罷了,快入座吧,若是身體沒有不適,看會兒節(jié)目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