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見她神情不對,紫荊眉頭微蹙,她想破了腦袋也猜不到那個女人究竟是誰,竟讓她們姑娘如此在意,“姑娘,今晚的宴會,所有貴女和夫人都要參與,女眷跟男子不同席,沒了婁三爺?shù)谋幼o(hù),到時姑娘想做什么都可以?!?/br> 葛氏怎么可能參加宴會?來的只會是婁三爺身旁哪個貌美的丫鬟,他將丫鬟直接提成姨娘的事也不是沒有,阿黎搖頭,“不用管了,今日好好休息一下吧?!?/br> 見她心意已決,紫荊沒再多問,青竹卻留了個心眼,讓人多注意了一下婁三爺。 換好衣服,阿黎跟陸憐憐便去參加了晚宴,天色已經(jīng)逐漸暗了下來,地上卻架起了不少篝火,將場地照得猶如白晝。此時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三三兩兩正聚在一起交談著。 男子們在北邊,貴女跟眾位夫人在南邊,從行宮出來,直接從小道過去便可,阿黎到時,已經(jīng)聞到了烤rou的香味,此時已經(jīng)來了不少貴女,她跟陸憐憐剛說了幾句話,便見太后在德妃的攙扶下走了過來,薛貴妃跟淑妃要掌管后宮,兩人都沒來。 眾人連忙請了安,太后笑道:“男子們都席地而坐,姑娘們矜貴,哀家便命人抬了桌椅過來,都入座吧。” 眾人一一入了座,先是夫人,后是貴女們,貴女們的座位是按父親的爵位官位排的,阿黎再次坐在了沈娟前面,這是四日來,她第一次看到沈娟,沈娟直接給了她一個后腦勺。 薛琬之跟林丹慕就坐在她們對面,瞧著這一幕,薛琬之低低笑了聲,她有心跟林丹慕交好,清楚她們將軍府跟汝陽侯府“淵源頗深”,便與她道:“這汝陽侯府自打沈侯爺離去后,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家中姐妹竟不合到這個地步,一個個什么教養(yǎng),真夠丟人顯眼的。” 林丹慕掃了沈娟一眼,笑道:“婉jiejie出身相府,教養(yǎng)自是一等一的好,只不過這背后論人的習(xí)慣還是盡快改改吧,萬一傳到旁人耳底,終歸不好?!?/br> 她說完便轉(zhuǎn)過了頭,薛琬之氣得夠嗆,若非父親一再叮囑讓她不要與林家姑娘交惡,她真恨不得當(dāng)場撕爛她的嘴,一次次落她面子,哼,等她成了太子妃,看她怎么教訓(xùn)她! 兩人聲音小,并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太后又說了幾句話,便讓人傳了膳食,各種烤好的食物,羊腿、兔rou、熊掌應(yīng)有盡有。女子們無需喝酒助興,便讓人備了茶水。 宴會快結(jié)束時,卻見皇上來了,他五官俊朗,雙目灼灼,是個極其英俊偉岸的男子。眾人連忙請了安,皇上的目光一一掃過林丹慕、薛琬之等人,最后又落在了阿黎跟陸憐憐身上,不動聲色地將眾人的表現(xiàn)盡收眼底。 一直等他發(fā)話,阿黎才隨著眾人站了起來。 皇上神情溫和,上前攙扶住了太后,“母后快坐,朕這幾日也沒能好好陪您說說話,老三昨日獵了兩只白狐和黑熊,皮毛十分完整,朕讓人拿了過來,給母后做衣物吧?!?/br> 太后笑著應(yīng)了下來,“皇上有心了,太子人呢?” 皇上神色略微黯然,“前面宴會已經(jīng)快結(jié)束了,他嫌無趣,不定跑到了哪兒,母后若想見他,朕這就把他喊來。” “不用,這么多人陪著哀家,哀家也不覺得無趣,他昨日還陪哀家坐了一會兒,就隨他去吧?!?/br> 知道皇上是有心近距離觀察一下眾位貴女,太后也不點破,沖林丹慕招了招手,“這位是林將軍的女兒,連得兩次第一,還有武安侯府的小姑娘,你們得了賞的都上來,難得皇上現(xiàn)身,讓他再賞點東西?!?/br> 三位姑娘一一走了過來,分別是林丹慕,陸憐憐和婁珍陽,薛琬之在底下看著,嫉妒的雙目都紅了,也有些恨丫鬟的無能,不然現(xiàn)在也能站在皇上跟前。 皇上一一問了幾句話,又道:“汝陽侯府的三姑娘不是一連三次拿了第二?也上來領(lǐng)賞吧?!?/br> 阿黎起身走了上去。 她容貌昳麗,舉止得體,回話時絲毫未出錯,相比過于稚嫩的容顏,倒也顯出幾分沉穩(wěn)來,皇上又打量了她一眼,才命人賞了東西,等到退下去時,阿黎手心都出了汗,總歸沒給jiejie丟臉。 宴會結(jié)束后,眾人都有些乏了,阿黎早早便上床休息了,終究是年輕,就算心底裝著事沒多久還是睡著了,夜晚的飯菜有些咸,陸憐憐半夜被渴醒了,剛睜開眼,便發(fā)現(xiàn)她跟阿黎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最左側(cè),還好床大,不然用不了多久她就得掉下去。 她睡覺不老實也就算了,阿黎分明如此乖巧,怎地睡覺也如此不老實?每次看到她跟著自己轉(zhuǎn)圈圈,陸憐憐都無限感慨,果然人無完人,她捏了捏小丫頭的鼻子,“往里躺,蓋好被子再睡?!?/br> 阿黎被捏了也不氣,迷迷糊糊往里翻了個身,月光下那張漂亮的小臉仍舊乖巧的不行,她眼睛都沒睜,抱著小枕頭很快又睡著了,唯有一張小臉紅撲撲的,霎是可愛。 清楚她喜歡抱著東西睡,陸憐憐就任她去了。聽到動靜,丫鬟們連忙點了燈,陸憐憐拉起被子給阿黎蓋在了身上,在丫鬟的服侍下喝了水,才繼續(xù)睡。 躺下后陸憐憐卻有些睡不著,總覺得皇上很有可能將林丹慕指給太子,一想起這個她心中就莫名有些堵得慌,她頭一次這么喜歡一個人,自己嫁不成也就算了,憑什么要讓林丹慕嫁! 陸憐憐是懷著對林丹慕的不爽睡著的,睡得也不安穩(wěn),夢里都在跟她打嘴仗,天亮?xí)r,阿黎又滾到了她懷里。 陸憐憐有些動不了,才發(fā)現(xiàn)阿黎的小腦袋就壓在她胸口上,右腿也搭在她腿上,將她壓得死死的。 小姑娘睡得很沉,褲腿上滑,瑩白的小腿都露了出來,腳丫也在外露著,十根腳趾粉嫩粉嫩的,還特別小,被子早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丫鬟們分明才給她們蓋上沒多久。 山上溫度低,比京城冷了不少,好在秋天還沒過去,若是冬天,就她這小身板,說不得又要著涼,陸憐憐伸手拍了拍阿黎,“快起來啦,今日怎么如此貪睡?” 阿黎揉了揉眼睛,迷糊片刻才稍微清醒了些,打算坐起來時,只覺得身上乏得厲害,腰也酸酸的,以為是狩獵時運動太多有些累,她沒在意,直到一股熱流涌來,她才有些懵。 阿黎今年十四,初潮卻一直沒來,旁的小姑娘來得早的十一、二就來了,不過十五六才來的也不是沒有,她身子骨比旁人弱一些,晚點也正常,阿黎就沒在意過,誰料今日竟突然來了。 沈曦曾給她說過這方面的事,她稍微緊張了一下,便恢復(fù)了正常,到底是臉皮薄,因為自己沒有準(zhǔn)備,便扯了扯陸憐憐的衣袖,聲若蚊蠅,“表姐,你還有沒有那個?。俊?/br> “什么?”陸憐憐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扭頭看了她一眼。 阿黎抱著被子,緊張地有些結(jié)巴,“就、就是那個,你不是剛沒嗎?是不是有多余的?” 幾句話說得磕磕巴巴,見她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陸憐憐才理解她的意思,她頓時樂了,捏了一下她的臉,“哎呦,我們小阿黎總算成大姑娘了?!?/br> 阿黎被她打趣的幾乎抬不起頭,又怕弄臟床褥,可憐巴巴又催了催她,陸憐憐這才好心地讓丫鬟將多出的月事帶拿出來,“會用嗎?要不要我教你?” 阿黎不想理她,小脾氣一上來,將她趕了出去。 見她耳根紅得厲害,陸憐憐彈了一下她的耳朵,才配合地出去。 回去時,隊伍同樣壯觀,沿途不少百姓出來觀看,大軍還未行至跟前,眾人便已經(jīng)跪了下來,當(dāng)今圣上勵精圖治,是難得的明君,百姓們跪得真心實意。 阿黎跟沈娟是同一輛馬車,沈娟不愿意跟她說話,阿黎也沒自討沒趣,她有些乏,不知不覺又睡著了,百姓的呼喊聲都沒能將她喊醒,一直睡到家門口還沒睜眼。 沈娟下車時,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睡睡睡,怎么不睡死算了?! 紫荊下了車,掀開簾子,見她歪著小腦袋還睡著,才連忙將阿黎喊醒,她肚子隱隱有些不舒服,好在不算太難受,回到府里,才問了一下三房的事,“三嬸不是去莊子上視察了?回來沒?” “沒呢,聽說明日才回?!?/br> 阿黎沉默了片刻,笑道:“我也好久不曾去過莊子上了,聽說這個時候還有不少果子可以吃,咱們?nèi)フ胰龐鸢??!?/br> 第21章 被下藥了! 葛氏出身勛貴,又是葛家唯一的嫡女,出嫁時,家里給了不少陪嫁,單莊子就三個。每年她都要去莊子上一趟,前些年她去莊子上確實是為了查賬,這兩年卻是打著查賬的名義和婁三爺廝混。 府里人多耳雜,怕露了風(fēng)聲,阿黎才來了莊子上,她不僅帶上了青竹和紫荊,為了以防萬一,還帶了幾個護(hù)衛(wèi)。 馬車緩緩行了出去,沒人留意到有個人隱在暗處,一直留意著她的動靜,顧景淵剛到東宮,暗衛(wèi)便將新得到的消息匯報給了他。 葛氏雖說回了莊子,婁三爺卻也跟了過去。兩人的莊子緊挨著,婁三爺見她生得貌美,夫君又瘸了腿,無法滿足她,才動了心思,他找人挖了個暗道,摸到了她房內(nèi),成就了好事。 兩人既然都回了莊子,此刻必然廝混在一起,阿黎這個時候過去,不啻于羊入虎口。顧景淵一雙眼眸微微沉得有些深,想到婁老三的下作手段,他神情冷得滲人。 阿黎來到莊子上時,婁三爺已經(jīng)摸到了葛氏這兒,葛氏雖然已經(jīng)三十了,五官卻生得極為明艷,加上保養(yǎng)得當(dāng),不僅不老,還有少女們沒有的風(fēng)情,一舉一動頗為勾人,婁三爺去年才將她搞到手,也就趁她來莊子上時可以肆意把玩,一進(jìn)來他便勾住了她的腰,將人擁到了懷里。 他生得俊朗,勾唇壞笑時也頗為迷人,葛氏嬌笑著推了他一把,“你急什么,晚上讓你好好弄,現(xiàn)在可不行,丫鬟們還未睡下呢。” 婁三爺可不管這個,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服,“你叫得小聲點,她們聽不到的?!?/br> 聽到丫鬟的腳步聲,葛氏忙將他推到了床上,將帷帳放了下來。 丫鬟們清楚她的規(guī)矩,沒敢進(jìn)入,在門口通報了一聲,說阿黎來了。葛氏面露詫異,她沖婁三爺噓了一聲,道:“她不是剛狩獵回來?怎么來了此處?” “奴婢聽說她是想吃莊子上的野果了?!?/br> 葛氏的眉頭當(dāng)時便蹙了起來,這個丫頭再乖巧不過,平日里一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么可能因為幾個果子就大費周折地跑過來?再說她也不是貪嘴的人,葛氏心中有些費解,卻道:“既然來了,快讓丫鬟把人迎進(jìn)來,先好好招待著,我收拾一下便就去見她?!?/br> 想到此次阿黎同樣參加了狩獵,她神情有些不安,莫非被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可能,這幾日她幾乎一直呆在屋里,怎么可能被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雖說下馬車時撞到了陸憐憐,當(dāng)時她根本沒有開口說話。 怕遇到熟人,她還特意在鞋里加了可以增高的墊子,穿的也是平日從不會穿的黑色的衣裙。不對,第一日他們不僅出門了,甚至還在野外……葛氏心中莫名有些發(fā)慌,女人的第六感,讓她心底無比忐忑,她連忙掀開簾子,抓住了婁老三的衣襟,“你從暗室趕緊離開?!?/br> 平日里想約她出來格外難,好不容易出來了,頂多也只能弄一下,好不容易她人來了莊子上,可以多來幾次,婁三爺哪舍得離開,他渾不在意地將人又勾到了懷里,邪笑道:“一個小丫頭而已,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了,至于驚慌失措?” 說著他的手便撩起了她的裙子,“快讓爺瞧一瞧是不是又想爺了?” 葛氏一把拍了他作亂的手,厲聲道:“你別胡來,當(dāng)初我們說好了只是各取所需,絕不可被人發(fā)現(xiàn),你趕緊走!” 葛氏越發(fā)后悔,本來只是繞小道陪他在林子里走走罷了,誰料他突然來了興致,二話不說就將她拖到了偏遠(yuǎn)處,她當(dāng)時其實是有些怕的,怕萬一被人撞見。然而身體卻又格外不經(jīng)撩,空虛的感覺讓她一度有些失控,回過神時,就已經(jīng)被他解開了褻褲,后來便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想到那只野兔,葛氏心中亂成一團(tuán),那個奇怪的聲音,難道不是兔子,而是阿黎? 婁三爺顯然也想到了那聲響動,聽聞沈穆峻的兩個女兒一個比一個漂亮,沈曦的長相他早就垂涎三尺了,只不過不好下手而已,如今竟然主動送上門一個? 他心中微動,嘴角挑起一抹邪氣的笑,“怕什么?她若真發(fā)現(xiàn)了,別叫她聲張就是,對付這種小姑娘,爺有的是法子,你把她單獨喊進(jìn)來,讓我會會她?!?/br> 葛氏向來聰慧,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心思,“你瘋了!她才多大點!按年齡算你都能當(dāng)她爹了!” 婁三爺渾不在意道:“年齡小的爺也不是沒玩過,怎么舍不得?” 葛氏忍不住破口大罵,阿黎好歹是她看大的,就算不如自己的女兒親,她也是真心將她當(dāng)成了晚輩來疼,“我再禽獸也絕不會斷送她的一生,你想都不要想!你趕緊滾!” 見她態(tài)度堅決,婁三爺勾了勾唇,捏了捏她的胸脯,“你個沒良心的小妖精,你當(dāng)我是為了誰?你再疼她,她肯定還是跟她三叔親,若是真被她發(fā)現(xiàn)了此事,你覺得她不會說?就算一時替你瞞了下來,保不齊什么時候就告訴了沈老三,我名聲本就這樣,能玩他的女人,說出去也是一樁美事,反倒是你,你真想身敗名裂,被萬人唾棄?也被兒女厭惡?” 想到那個下場,葛氏臉色有些蒼白,婁三爺這番話全說到了她心坎上,其實自打開了頭后,她便一直處于這種煎熬中,一方面是對夫君的愧疚,一方面是被人發(fā)現(xiàn)的恐懼,偏偏她又忍不住身體的躁動,她這么年輕,守活寡的滋味實在太難熬。 “你先不要自己嚇自己,她說不準(zhǔn)是有旁的事找你。既然你心疼她,我可以不強迫她,她若是真發(fā)現(xiàn)了,再將她拉下水不遲,她一個未經(jīng)人事的小姑娘,想讓她閉嘴,還不是件簡單的事?” 葛氏深深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婁三爺邪氣地勾了勾唇。 葛氏快步走了出去,笑盈盈拉住了阿黎的手,好不親昵,“以前就想讓你過來玩一玩,你能來,三嬸真是歡喜極了,這幾日我日日看賬本,頭都要大了,正好陪你轉(zhuǎn)悠一下。” 阿黎不經(jīng)意掙開了她的手,“那就打擾了?!?/br> 見她神色疏離,連三嬸都不叫了,葛氏心中便微微咯噔了一下,她臉上勉強掛了一抹笑,“說什么打擾不打擾的,清馨快去收拾個房間出來,就在我隔壁就行,黎丫頭難得來,快進(jìn)屋陪三嬸說說話吧。” 阿黎有心跟她攤牌,微微點頭。 走到門口時,葛氏卻笑道:“就讓丫鬟們留在院子里吧?!?/br> 她笑得溫柔,舉止也端莊不已,阿黎腦海中卻又浮現(xiàn)出她雪白的胴體,猛地一陣惡心,青竹跟紫荊連忙扶住了她,“姑娘?” 阿黎捂著唇,硬是將胃里的翻滾忍了下去,“我無事,你們在這兒等我一下,如果我遲遲不出來,你們再進(jìn)去不遲?!苯K究是有些信不過葛氏。 葛氏神情微僵,直接帶著她進(jìn)了內(nèi)室,她自個倒了杯水,反倒冷靜了下來,“我瞧你神色不對,可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阿黎靜靜看了她一眼,壓下心中的復(fù)雜,單刀直入道:“你跟婁三爺認(rèn)識多久了?” 見她果真知道了,葛氏神情微斂,“哪個婁三爺?阿黎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見她竟然矢口否認(rèn),阿黎微微抿唇,“你這樣對得起三叔嗎?” 被她略含厭惡的眼神掃了一眼,葛氏心口微微一窒,只是這一個眼神,她都受不了,若此事真曝光了,她根本無法想象,葛氏沉默了片刻,走上去拉住了阿黎的手,“你聽我解釋,此事不宜讓外人知道,阿黎隨我來?!?/br> 阿黎蹙了下眉,下一瞬卻被她劈暈了,阿黎個頭嬌小,葛氏直接打開暗室,將她背了進(jìn)去,婁三爺掀開簾子下了床,見葛氏終究還是選擇了保全自己,他似笑非笑揚起了唇,也跟著進(jìn)了暗室。 直到將暗室的門關(guān)上,兩人才敢開口說話,葛氏道:“人交給你了,務(wù)必要讓她保密才行,她的丫鬟有一個會武,外面還有不少護(hù)衛(wèi),必須盡快才行,時間太久,他們必然會闖進(jìn)來。” 看到阿黎那張臉時,他骨頭便酥了一分,這樣一個小美人,盡管身子骨還未長開,只是來這么一遭,也賺大發(fā)了,“放心吧,一切交給我?!?/br> 說完,他便塞到阿黎嘴里一顆藥丸。 葛氏眉頭一擰,“這是什么?你說了不會強迫她,我背她進(jìn)來是讓你想法子讓她保密?!?/br> “一些助興的藥而已,我自然不會強迫她,她若是求著我辦了她,爺豈有不從之理?” “你!” “你放心,成了爺?shù)娜?,我就不信她還會揭露你我之事,她自己也得要名聲不是?有了把柄,她不敢胡說八道!” 葛氏氣得胸膛上下起伏,就知道這人靠不住,她當(dāng)時也是一時亂了分寸,才將她打暈了,現(xiàn)在仔細(xì)一想,冷汗都冒了出來,阿黎瞧著柔弱,性子卻極為柔韌,若是羞憤之下咬舌自盡,真死了,她怎么給沈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