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薛艾對象棋并不精通,但是也能看懂這旗盤上就是蘇夏更厲害一點。 氣氛特別安靜,直到這一局棋結束蔣老太太才控制不住笑出聲來,開口道:“好了好了,不就輸了一盤棋,板著臉嚇唬誰呢” “誰板著臉了,我不一直是這臉色,行了,吃飯!”老爺子站起身,看了蘇夏一眼,開口加了一句:“小姑娘心性不錯,就是謙虛了點?!?/br> 蔣書畫也是一臉懵,這是,贏了! 這蘇夏也太牛逼了吧,感覺蘇夏賊雞兒厲害,服氣服氣。 要知道蔣老爺子打象棋無論是以前在部隊還是現(xiàn)在退休在整個軍區(qū)大院,那都是打遍天下無敵手,這小姑娘開口說的是“略懂”沒想到下棋還挺厲害。 蔣老爺子看人很準,蘇夏性子沉穩(wěn),或者換句話說,那就應該說是心機深,在方才的一局中小姑娘那是一點不讓,步步緊逼,這一盤殺下來蔣老爺子雖然輸了,可心里暢快。 吃完飯,蘇夏離開之前蔣老爺子還開口讓蘇夏沒事常來玩兒,這是蔣老爺子破天荒頭一次。 蔣書畫走出大門立刻就轉頭一臉崇拜地看向蘇夏,嘖嘖兩聲,開口道:“蘇夏,你在我心里的形象突然變得特別高大,你知道嗎我爺爺下象棋可是從來沒輸過,你今天可是成功讓我爺爺記住了你,對你印象深刻啊?!?/br> “對對對,不過,蘇夏你下棋的時候就沒想過讓著老爺子一點”薛艾欲言又止望著蘇夏。 好歹給老爺子留點面子啊,這贏了老爺子,讓老爺子面子往哪擱?。?/br> “老爺子應該不喜歡這種事兒?!惫室廨?,這會讓老爺子更沒面子吧 蘇夏一臉無辜眨了眨眼,望著另外兩人。 蔣書畫和薛艾聽了這話不約而同點了點頭,以老爺子的直脾氣如果真被人讓才贏,那估計會更沒面子。 三個人一邊說話一邊朝著大院兒外邊走去。 不遠處,一棟二樓房子里,曲英同志蹲在二樓陽臺拿著望遠鏡看著不遠遠處的三個小姑娘。 旁邊的霍念華同志一臉黑線站在旁邊,看著自家媳婦那偷窺的模樣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突然霍念華聽見了一道腳步聲,抿了抿唇。 “得了,差不多了啊,你偷窺人家小姑娘做什么,要這事兒霍崢知道了肯定得說你。” “你別吵吵,誰說我看人小姑娘了,我這是看院子里的花呢?!鼻⑼倦p眸泛光,特別是從望遠鏡里看著那個漂亮的小姑娘心里特別滿意。 小姑娘長得好,水嫩嫩的,皮膚也白,就是,年紀看起來小了點。 原來,兒子喜歡這樣的,這口味真特別。 正當曲英同志看的起勁兒的時候,一雙大長腿驀地出現(xiàn)在了她的望遠鏡前邊,把她的鏡頭擋了個干干凈凈。 曲英渾身一僵,拿著望遠鏡的手緊了一下。 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啊。 偷窺兒子“緋聞女友”被抓包,應該腫么破 旁邊的霍念華看到這一幕在一旁默默裝木頭人,剛才他已經(jīng)間接提醒了,然而曲英同志一點沒接收到她的信號。 這時候氣氛不是一般的詭異,四周都安靜得過分了。 就在這時候,曲英同志轉身就把望遠鏡扔到了霍念華的懷里,一邊邁步離開陽臺,一邊開口道:“老霍,我就說吧,院子里花沒那么好看,你偏偏要我看,真是的……” 霍念華看著曲英同志的背影,一臉茫然。 霍崢:…… 還能更假一點么。 還搞起偷窺來了,曲英同志這是又長進了?。。?! 第47章 仍舊是黯淡無光的夜晚, 地址公交車站。 蘇夏坐在公交站旁邊的地方, 手上還拿著一把烤串,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已經(jīng)十一點了。 一小姑娘在野外的公交站牌吃烤串這詭異的一幕別樣引人注目,特別是旁邊的兩男一女, 三人視線不約而同將視線落在小姑娘的身上, 看著小姑娘吃得小嘴紅艷艷的就更加覺得詭異了。 “那個,小姑娘啊,時間這么晚了,你來這地方做什么啊”張向東忍不住開口朝著小姑娘開口問道。 張向東旁邊的明清拉了拉張向東的衣袖, 小聲開口道:“你干嘛呢,人家小姑娘關你什么事兒啊,平時也不見你多關心自己兒子,對這漂亮小姑娘倒是挺上心的啊” “你瞎胡說什么呢,我就是看小姑娘一個人開口問問, 你別胡思亂想,你說我不關心兒子,我這不是大半夜陪你在這折騰了,要我說孩子之所以那么大膽子還不是你慣的, 被你給養(yǎng)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睆埾驏|不耐煩抽回了被拽住的衣袖,黑著臉訓斥了一句。 張向東和明清兩人夫妻關系向來冷淡, 明清是曾經(jīng)一個地主家的大小姐, 因為長得漂亮被張向東看上娶回了家,兩人剛結婚那段時間也曾經(jīng)有過一段蜜里調油的日子,只不過后來因為一家子雞毛蒜皮加上一起過日子矛盾也就多了, 后來孩子生了之后明清就開始變得不可理喻,性子也越來越讓張向東受不了。 兩人這都四十多歲的年紀了,往日只要張向東回家晚一點明清就胡攪蠻纏,要是被明清發(fā)現(xiàn)他和女人多說幾句話就說他有旁的心思,張向東如今覺得這日子過著是越來越?jīng)]意思了,如果不是為了孩子他恐怕也忍不了明清這么些年。 蘇夏轉頭,視線掃過張家夫婦的身上,最后落在了另一個身穿道士服的男人身上,那道士一聲黃袍,脖子上掛著一個八卦鏡,手上拿著一把桃木劍,看起來架勢聽足的。 道士發(fā)現(xiàn)蘇夏的視線亦轉頭看了過來,打量了蘇夏好一會兒,開口道:“小姑娘你看什么” “看大師你啊?!碧K夏笑瞇瞇回了一句。 “看我做什么,小姑娘你這么晚了還在外面你家里人不擔心嗎還有,如果沒事兒的話小姑娘還是早點回家吧,這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早點回家也免得家里人擔心?!钡朗恳荒樃呱畹亻_口勸道。 “我家里沒人擔心,倒是大師你,如果只是為了錢完全沒必要來蹚渾水,這錢可不好拿?!碧K夏說完繼續(xù)吃烤串。 蘇夏只需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大師估計是初入門,大師大半夜穿成這樣來這里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了,剛有點小本事就想上天,真真是不得不服。 王大師心里也納悶,總覺得眼前這吃烤串的小姑娘看起來很詭異,試想這么個地方,荒郊野嶺的,半夜三更了,小姑娘跑這兒來吃烤串,能不讓人覺得詭異 張向東在一旁也忍不住再次開口了:“小姑娘你還是回去吧,這地方前兩天報紙報導了有人在這失蹤,你這年紀輕輕的還是回吧。” “嗯,沒事兒?!彼褪沁^來看看。 蘇夏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張團長和他媳婦,還帶著一個道士,不難猜出張家什么意思。 接下來四個人沒再開口說話,主要是蘇夏一副不打算開口的模樣,而明清又不讓張向東開口和小姑娘搭話,王道士還在思考待會兒要做什么準備。 十二點整。 遠處一抹亮光,隨即一輛公交車緩緩停在了站牌處。 車門打開,露出司機那張蒼白的臉。 蘇夏沒動,張向東被明清拉著上了車,王道士也跟著上車。 蘇夏仍舊沒有動,就這么站在路邊看著那輛車,已經(jīng)在車上的三人也覺得蘇夏奇怪,已經(jīng)坐在位置上的三人朝著沒上車的蘇夏看過來。 車上不止是剛上車的三人,今天的這趟車很奇怪,這個時間段這趟車既然坐了十幾個人,剩下的位置也不多了。 駕駛座的司機察覺還有人沒上車,不悅地轉頭朝著車門那看過去,兇巴巴開口道:“上不上車,不上我就發(fā)車了?!?/br> 司機語氣兇巴巴的,可當看清楚車下的小姑娘那一瞬間司機瞳孔一縮,反射性就想關上車門,然而司機還沒來得及動作車下的蘇夏動了,抬腳邁步走了上來。 視線在車內掃了一眼,然后邁步走到張向東他們附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原本站在后排的乘務員偷偷瞥了一眼位置上的蘇夏,瑟縮了一下,緩緩起身走到了前排去,仿佛特意躲開蘇夏。 蘇夏看著乘務員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jiejie,這車里人真少?!?/br> 金子坐在蘇夏旁邊嗯位置上,雙腿垂著一晃一晃的,轉頭一臉笑容燦爛地看著蘇夏。 張向東聽見聲音朝著蘇夏身邊的位置看過去,待看見蘇夏旁邊位置上那個三歲大左右的娃娃,娃娃穿著一身中山裝,看起來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而且張向東看小姑娘和那小娃娃很熟的樣子。 張向東仔細思考了一下,他記得他上車的時候車里并沒有這個小娃娃,他確定在公交站牌也沒見到這個小娃娃。 那么,這個小娃娃是什么時候上車的 金子察覺到張向東的視線,轉過頭看過去,小臉露出一抹乖巧的笑,開口打招呼道:“叔叔好?!?/br> “你好,你……什么時候上車的我記得我上車的時候你不在車里,在公交站也沒看見你?!睆埾驏|遲疑地開口問道。 “叔叔你真笨,剛才公交站我一直在jiejie身邊啊,只不過你們沒看見我罷了?!苯鹱訍鹤鲃〉剡肿煲恍?。 聽見金子的話不僅是張向東愣住了,就連明清和王大師也懵了。 三個人面面相覷,這一個人可能看錯或者忽略,可他們三個人,不可能三個人都把這么一個娃娃給忽略吧。 而且他們三個確定,剛才在公交站小姑娘身邊壓根沒見過這個娃娃。 看著三個人一臉驚悚地模樣金子似乎覺得很有意思,臉上樂呵呵的模樣。 三個人心里顫了一下,都不約而同將視線落在了蘇夏的身上,剛才小姑娘在公交站吃烤串就讓人覺得奇怪了,這會兒小姑娘身邊突然多了這么一個小娃娃這讓他們覺得害怕了,莫非,這小姑娘…… 蘇夏看著三人害怕的視線,無奈抬頭朝著三人看了過去,開口道:“你們別誤會,我真是人?!?/br> “嘿嘿嘿,我不是人哦!” 金子在三人驚恐的視線中突然漂浮起來,小身子朝著三人飛過去。 三人僵著身子不敢動彈,看著那小娃娃越來越靠近只能瞪大了眼睛。 終于,王大師首先回過神來,拿出桃木劍就刺了過來。 就在桃木劍刺過來之際,金子不僅不害怕反而還跳了一下,雙腿踩在了王大師的桃木劍上,笑嘻嘻開口道:“嘿嘿,我不怕這玩意兒?!?/br> 如果是以前的金子遇上桃木劍肯定是要吃虧的,可如今的金子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它有一個好主人啊,跟了蘇夏之后金子修為有了質的進步,現(xiàn)在金子已經(jīng)不怕這種普通的抓鬼道具了。 正當金子嘚瑟的時候,蘇夏看不過去了,伸手一把將嘚瑟的金子抓了回來,抬手在它腦袋上敲了一下,開口訓斥道:“老實點,別搗亂?!?/br> 看著小姑娘這般大膽的動作王大師心里暗暗佩服,糾結了一會兒才開口搭訕道:“小姑娘,這東西你養(yǎng)的” “嗯,算是吧?!碧K夏回了一句,見王大師那視線中的打量蘇夏抿了抿唇,開口加了一句:“我是風水師,。” “原來是同行啊?!蓖醮髱熕闪艘豢跉狻?/br> 看這小姑娘年紀不大,可從小姑娘剛才壓制小鬼的動作看來,道行不淺,也難怪大半夜敢一個人出門來這地方。 “不知小友師承何派”王大師試探地問了一句。 “師門有規(guī)定,不便告知。”蘇夏一臉淡定,回了一句。 “那小友可也是為了前幾日失蹤一事而來” “嗯,看報紙得知了消息,所以過來查看一番。” “那可有什么線索” “暫時沒有。”蘇夏搖了搖頭。 后面蘇夏和王大師你一句我一句交談著,旁邊張向東木著臉坐在位置上,他身側的明清顯然被方才的小娃娃嚇壞了,緊緊靠在張向東身上。 就在幾人說話之際,車子驀地停了下來,隨即車門打開。 前面的乘務員顫抖著轉頭看向蘇夏,開口道:“你們到站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