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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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松松垮垮的衣服,一頭墨發(fā)散開,半躺在床上,看見她進來了,立刻裝做沒看見一般的回過頭。牧彎彎往里走了兩步,他耳朵抖了下,干脆躺平,閉上眼睛了。 牧彎彎:“……” 她摸了摸臉,把門關(guān)上,然后吹滅了燈,和往常一樣,“君上,睡了?!?/br> 衣物摩擦的聲音在夜晚很明顯,牧彎彎累的一比,沒什么功夫瞎想,滿腦子都是明天賺的錢要怎么花,躺到床上沒多久就覺得前所未有的疲累,幾乎很快就陷入了深眠。 培育靈植和煉丹都及其消耗靈力,她之前為了給龍先生多煉一些丹藥,早已經(jīng)透支了許多次,如果牧彎彎現(xiàn)在不是三階的修士,恐怕就不只是晚上累到深度睡眠這么簡單了。 她睡熟后,龍先生慢慢的坐起了身,腿上傳來一點點的疼痛,他微微用了一點兒靈力,便可以正常的活動了。 他緩緩靠近,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唇邊是繾綣的笑意。 他的小夫人啊,一定累壞了。 她看他的時候,那么害羞那么高興,是不是可以說明,其實她對自己,已經(jīng)有了別的感情了呢?龍先生指腹劃過她的柔軟的唇角,半響還是小心翼翼的湊上前,輕輕吻了吻她。 她那么好,已經(jīng)讓他不能松手了,甚至有些卑微的期盼著,敖欽不要發(fā)現(xiàn)這里的秘密,希望這樣的日子,可以永遠永遠持續(xù)下去。 只是,總讓夫人養(yǎng)著的龍是壞龍,是很差的龍,他想出去一次。 以前他喜歡在外面藏東西,有一次他還嗤之以鼻的把妖族送他的那些給他未來夫人的首飾和衣衫都給扔在了那個破爛的地方,現(xiàn)在,他很想去拿回來。 那里還藏著不少靈石和寶貝,有了那些東西,夫人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他有想過,不如干脆帶她一起逃跑,可他現(xiàn)在還太弱了,容易被敖欽發(fā)現(xiàn)不說,他以前那樣張狂,惹下那么多仇敵,在外面他也不能完全護她周全,不如讓她暫時安穩(wěn)的待在這兒。 他想遠離她的,可他到底太自私了,這兩日看著她戴著那個不知道是誰送她的吊墜,每每都覺得心口醋意翻涌。 可是,那日他只是稍微流露出了一點心里的念頭,可怕的眼神就快要把她嚇哭了。 他的占有欲兇狠到,不能暴露半分。 龍先生睫毛掃在牧彎彎眼瞼上,伸手摸了摸她的光滑的面頰,想,她喜歡的是弱小的他,是可憐的他,是假裝冷淡的他。 如果他暴露了那些殘忍的、陰暗的念頭,她會被嚇跑的。 如果他離開她,不在她身邊,或許以后那個該死的可能會開靈智化形一百年后就可以長大的毛啾崽子可能會取代他在她心里的位置了。 一想到這些,龍先生就快要炸了。 他甚至想不顧牧彎彎的意愿,讓她永遠和自己在一起。 他貼在牧彎彎耳邊,輕輕拉住了她的手,一點都沒了白天的高冷,撫著她綢緞般的發(fā),聲音奶像一條龍崽子,“給你更好的。” “等我回來?!?/br> 他壓抑著情感,沒忍住咬了咬她的耳垂,“等我回來。” 第72章 七十二條龍 深夜里是毫不掩飾的濃郁的情感和心壓抑著的愛戀。 他一遍遍親吻她的唇, 明明只打算分別幾天,明明只是想要去拿回一些東西,讓她不再那么辛苦,但向來習慣在黑夜中獨自前行的龍,現(xiàn)在卻變得貪婪而不知足。 舍不得,好舍不得。 他起身, 披上她給他買的衣服,纖長的手指系上白裘,好像一個穿著鎧甲戰(zhàn)無不勝的將軍。 他動作很輕, 替她掖好被角, 像她無數(shù)次為他做的那樣。 桌子上放著萌萌的窩和她用來記錄的紙筆,龍先生輕微攤開, 想留下一些筆墨告訴她,自己很快就會回來, 他攤開其中兩頁, 本想尋處空白, 卻在便在一頁紙張的邊角瞥見了她雋秀的字體—— “龍先生, 你真是一條好龍?!?/br> 一行小字夾雜在牧彎彎對材料雜質(zhì)的分析上,和別的內(nèi)容完全不一樣。 狹長的鳳眼微微睜大, 眸底閃過一抹驚訝,心口涌上一抹慌亂,龍先生那遍布黑紅紋路的面頰瞬間紅透了。 看墨跡, 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 那么 是不是說明, 夫人已經(jīng)知道那些靈植不是毛啾弄壞的了? 面上燒的慌, 心臟砰砰跳,無數(shù)個合理的猜想快要讓龍先生害羞成紅燒龍了_(:3」∠)_ 她早就知道了,她早就知道他是醒著的了,那當初他晚上做的那些事,她也知道了么? 俊龍滿臉通紅,寬大的手掌捂住了面頰,只剩下一雙露在外面的毛絨耳朵好像在泄露主人內(nèi)心的悸動,不停的來回抖動。 血液好像都要沸騰了,原來她知道,她知道的。 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那樣的溫柔,完全考慮他的心情,一直一直沒有戳破他,只是默默的,默默的包容他。 或許,他這一生所有的運氣,都花在了遇見她這件事上。 眼底盛滿了的克制不住好像決堤洪水一般的洶涌愛意,黑暗的屋內(nèi)傳來一聲低啞的笑意,萌萌直接被嚇醒了。 它睜著大大的眼睛,蹬著小細腿,一個靈巧的翻身,跳到了桌子上,對上了某龍閃著金光的眼睛,嚇得渾身毛都炸了起來。 這龍好可怕,八成是瘋了,可怕的臉上居然帶著啾啾看不懂的笑容,笑的可怕極了,眼睛還蹭蹭冒金光,啊嚇死啾寶寶了! “噓?!饼埾壬劭粗币蓿奂彩挚斓哪笞×怂埸S色的喙,他的心情實在太好了,沙啞著聲音低低道,“男子漢,哭什么?!?/br> 萌萌眨著波浪眼看他。 龍先生看它可憐巴巴的,頭上的毛還禿了,比以前丑了不少,但依舊一點都沒有心軟,他指尖閃出一抹亮光,點在了毛啾腦殼上,“我不在的這幾天,要好好保護彎彎。” 萌萌只覺得小小的腦袋里被可怕的惡龍一下子塞了好多好多東西,兩條細腿一蹬,昏了過去。 龍先生翹了翹唇角,捏著筆,紅著臉在紙上書寫著。 他每寫一筆都要停頓很久,不知道是在構(gòu)思內(nèi)容還是在琢磨著怎么寫才能讓夫人覺得自己的字不要那么的難看。 丑龍一筆一劃寫著她的名字,比什么都認真,等到兩個字落下,又沒忍住悄悄走到床邊,吻了吻她的唇角,還很邪惡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唇瓣。 牧彎彎沒什么感覺,他已經(jīng)快要羞死了。 磨磨蹭蹭了大半夜,龍才離開。 第二天一早,牧彎彎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往邊上看了一眼,原本睡在邊上的龍卻不像平時那樣半闔著眼別扭的等她打招呼。 那兒,空空落落的,什么都沒有。 牧彎彎原本還覺得有點困的,這下什么瞌睡都沒有了。 她的龍呢? 揉了揉眼,確認玉床上真的沒有龍先生的存在,牧彎彎有點慌,安慰自己龍先生可能是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了自己坐著輪椅到院子里逛了。 她趕忙爬起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輪椅好好的停在床邊,她給那龍買的衣服和鞋子都不見了。 去哪兒了? 為什么不和她說? 牧彎彎只匆匆披了一件衣服,就開始四處找龍,可是她找遍了整個宮殿,都沒有看見龍先生的身影。 “君上?!蹦翉潖澯悬c恍惚的走到了門口,眼眶不爭氣的酸了起來—— 她的龍不見了。 到處都沒有。 “你去哪兒了?”心底彌漫上恐慌,牧彎彎有點失神的走進了屋子。 她坐在了桌 子邊,想要和萌萌說說話,才發(fā)現(xiàn)小肥啾今天一反常態(tài)的一直昏睡著,胖胖的小身體下好像還壓著什么東西。 “萌萌”牧彎彎叫了一聲它的名字,把被它壓著的紙條抽了出來,抖著手打開了。 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幾行字。 牧彎彎心底稍稍安定了一下,滿眼淚的都看不清可惡的龍寫了什么。 她擦了擦眼淚,看清了他丑丑的字—— “吾妻彎彎:” “出門一趟,三五日回,會帶金幣(劃掉)靈石回來,勿憂?!?/br> “令,不用擔心胖楸(劃掉)啾?!?/br> “夫君,” “龍,留?!?/br> 牧彎彎仔仔細細的把這封短短的書信看了好幾遍,在看見落款竟然是“龍”的時候,忍不住破涕為笑qwq。 什么啊,龍? 夫君是龍,都不留一下名字的嗎? 說起來,她好像真的不知道龍先生的名字,但是龍先生為什么會知道她的名字呢? 看到了他留下的字條,牧彎彎倒是不慌了,心漸漸沉靜下來,看著那比別的字都要好看上幾分的“彎彎”二字,心里多了幾分好笑和擔心—— 龍先生的這個字啊,好像這么多年了也沒有什么進步,最多算是整齊了一點點。還有點文盲,毛啾的啾都寫了兩遍。 只是,他出門幾日,真的不會遇到危險嗎?會不會被敖欽發(fā)現(xiàn)?但是是龍先生的話,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了成算吧? 而且他什么時候已經(jīng)好的可以靠著自己行動了,詛咒也已經(jīng)不要緊了嗎?她給他的那些丹藥不夠啊,視線瞥到了窗臺上的植物上,牧彎彎皺了皺眉,要出門為什么不帶一些靈果呢?餓著很好玩嗎? 牧彎彎仿佛已經(jīng)看見了某龍餓暈在路上的樣子了。 她嘆了口氣,揉了揉腦袋,強打起精神,真是的,出門還讓人那么不放心。 還有啊,如果他之前好了的話,那平時為什么不自己動啊,還讓她給他洗頭扶著他,真的是好壞一龍的。 回憶起之前幾天她幫著“不便行動”的龍先生做的一些事情,牧彎彎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過,除了擔心,她也稍微恢復了一些信心。 龍先生現(xiàn)在漸漸好起來了,這次出門應(yīng)該也是想辦法改變現(xiàn)狀了? 或許她可以期待一下他回來的時候會帶什么回來了。 打起了精神,牧彎彎摘了一些靈果放在了萌萌身邊,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出門了,她已經(jīng)耽擱了一個多小時了。 今天是她和宗叔約好的日子,錢還是要賺的。 牧彎彎戴好帷帽,關(guān)上了院子的門,走了片刻便見到了早早的等在不遠處的紅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