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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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十四條龍 轉(zhuǎn)眼之間,離牧彎彎上次從集市回來,已經(jīng)過了一周了。 她在龍先生之前的偏殿書房里找到了還剩下一點的筆墨,每天準(zhǔn)時記著日子,此刻紙上多了七道整齊的印記,代表著時間的流逝。 雨一連下了三天,接著又陰了兩天,在牧彎彎懷疑天氣再不晴被子和衣服都快要發(fā)霉了的時候,終于迎來了久違的陽光。 這些天牧彎彎和龍先生的日子可以說是相當(dāng)?shù)钠届o,她不主動邁出宮殿,便不會有人到院子里來找她麻煩,牧彎彎自從穿越來一直無比疲憊的身心,也終于得到了短暫的休息。 在這段時間里,除了第一天和第二天是在嘗試培育,所以培育的種子并不多以外,剩下的幾天,牧彎彎都保持著每天培育十五枚燃草種子,三枚碧星草種子的速度。 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成功培育了一百顆燃草種子,和十八顆碧星草種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靈力特殊,這幾天一共也沒失敗多少次,手上還剩下四十五顆燃草種子和八枚燃草種子,她再加把勁,說不定能在出發(fā)之前全部培育完。 燃草在木系靈力的輸送下,幾乎是每兩天便能收獲一批,可碧星草的生長周期比燃草長,吸收的靈力更多,但卻要五天才能收獲一批?,F(xiàn)在她的手上也有不少成熟的燃草和碧星草了,不過牧彎彎沒有把成熟的燃草和碧星草摘下來,如果摘下來的話很可能會造成品相不新鮮,等出發(fā)的前一天在集中規(guī)整便好。 昨天和今天的太陽都還算不錯,被子已經(jīng)干的差不多了,牧彎彎把燃草和碧星草幼苗搬到了院子里,找了處陽光不錯的地方,便盤算著今晚就和龍先生分開睡了。 畢竟這幾天一起睡的時候她每晚都要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壓到龍先生的尾巴,睡的很是拘謹(jǐn),現(xiàn)在終于可以和龍先生分開睡了,牧彎彎還是很高興的。 只是有人歡喜有龍愁,其實早在雨停了的第一天,龍先生就開始祈禱,天不要晴。 雖然這樣很壞,但他現(xiàn)在就指著每天晚上能夠清醒一段時間,和夫人甜甜蜜蜜的拉拉小手了。 天真的遂了他的愿,陰了好幾天,也讓他的幸福時光延長了一些。 但,也只是那么一些而已。 “龍先生,今晚你就可以不用和我擠在一起了,開心嗎?”牧彎彎抱著曬干的被子進(jìn)來,看著躺在玉床上的龍先生,忍不住說。 她想的是龍先生雖然是植物龍,可是聽說很多植物人還是會有知覺的,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這幾天早上醒來都會發(fā)現(xiàn)自己抓著人家的手。 前幾天還好,只是手和手交疊在一起,但這兩天她越發(fā)過分,直接抓著龍先生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牧彎彎每天起來都十分尷尬。 也幸好龍先生是沒有辦法醒來的,要不然她估計當(dāng)場自閉。 畢竟這件事怎么看都是她理虧,龍先生雖然曾經(jīng)是大陸上的頂尖強(qiáng)者,可人家現(xiàn)在慘兮兮的又動不了,除了一張邪異好看的臉和漂亮的身材外一無是處。她牧彎彎就不一樣了,身強(qiáng)力壯(不是),還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quán)…… 所以,能分開睡,對牧彎彎來說,稱的上是一種小小的解脫。 不然她怕哪天自己是在龍先生懷里醒來的,那就不好了。 可是他一點都不開心。 龍先生想,他長又翹的睫毛顫了顫,代表著內(nèi)心的抗拒,甚至藏在被子下的手指都不安分的動了動。 只是牧彎彎是看不見的,更加不知道某條心機(jī)龍其實最近幾天越發(fā)猖狂—— 她哪里是自己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去占龍先生便宜的,明明是龍先生仗著這些日子靈氣充足,右手除了無名指和小指外,食指也可以動了,每晚都紅著臉花很多力氣去抓她的手。 “龍先生,我給你洗個頭吧?!蹦翉潖澘戳搜埤埾壬怪拈L發(fā),商量著說。 這段時間她自己的頭發(fā)都洗了有幾回了,龍先生一次都沒洗,不過龍先生不用做活,頭發(fā)臟的也慢,而且她擔(dān)心下雨天給他洗頭會加重他的傷勢,便就一直拖著,今天陽光不錯,她又難得閑了下來,便動了這樣的心思。 頂著體內(nèi)詛咒的某龍聽她要給自己洗頭,心底那絲分開睡的不愉快也漸漸消散了,甚至有點兒血液沸騰。 洗頭的話,一定是會摸到他的角的。 龍的角只有伴侶可以碰。 她應(yīng)該知道的吧?畢竟這在大陸都是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 龍先生耳根有點熱,他想起來了,她還摸過了他的尾巴,從鱗片的干凈程度上來看,似乎連逆鱗和某個不能碰的地方都趁著他昏迷的幫他擦洗過了。 龍的逆鱗和那里也是不能隨便亂碰的。 既然碰了,就要對他負(fù)責(zé)了。 龍先生的腦回路又開始朝著奇怪的方向走,其實從牧彎彎不嫌棄的照顧他的那一刻起,她便以一種自己絕對無法想象的方式,一點一點的鉆進(jìn)了他從未見識過陽光的陰暗心底。 或許她現(xiàn)在進(jìn)入的并不夠深,但卻已經(jīng)觸及到了他柔軟又脆弱的一面,甚至讓他變得不像他了,讓他開始渴求光了。 如果現(xiàn)在對領(lǐng)地的任何一個人說,那個曾讓大陸聞風(fēng)喪膽的暴君會在夜里小心翼翼的去碰一個女孩子的手,恐怕不僅不會有人相信,還會被人反罵一句神經(jīng)病。 他真的有點奇怪了。 在牧彎彎溫?zé)岬氖种复┻^他頭發(fā)的時候,龍先生暈乎乎的想。 …… 牧彎彎這邊的日子過的還有滋有味有起色的,那邊上次被罰的白水瑤的日子就非常難過了。 敖欽當(dāng)初在女主光環(huán)的影響下沒有直接把她打死,只是罰去了禁地旁邊的冷宮做苦力。她本想讓牧彎彎那個倒霉催的代她受苦的,哪想那個平時慫的要死的便宜jiejie,竟然改了性子。 青葉也被廢了,她那時候也沒從牧彎彎那里討到半點好處,加上拂柳和紅葉的敵視,她一個不過一階水系的小丫鬟,根本就沒有任何靠山。 從被罰過來到現(xiàn)在,著實過了幾天苦日子。 “喂!白水瑤,你個小蹄子發(fā)什么呆?”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管事mama雙手叉腰,一鞭子直接抽到她灰撲撲的衣角上,她手里提著的桶一下子打翻了。 “啊,鄒mama我錯了?!卑姿幰幌伦影ち艘幌?,疼的眼淚汪汪的,急忙求饒。 偏生男人才吃這套,女人特別是鄒mama這種性子扭曲又嫉妒小姑娘的中年管事就非常討厭白水瑤這種人,當(dāng)下不僅沒有停下手中的鞭子反而有抽了她一下,滿臉煞氣的說,“你打個水打半天,是死人啊?是不想吃晚飯啦!” 白水瑤只能忍著眼淚,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里滿是怨恨。 她恨眼前的這個鄒管事,每天都想著要怎么樣才能把她搞死,另一方面,她更加恨當(dāng)初沒有和她替換的牧彎彎。 憑什么從小到大她在外面就要用丫鬟的身份示人,要不是她娘死的早,哪里還會有牧彎彎母女的事?她牧彎彎本來就欠她的,白白占據(jù)了那么多年牧府大小姐的身份不說,現(xiàn)在牧府?dāng)×?,沒有父親給她撐腰,那牧彎彎就爬到她頭上來了,真真讓人生氣。 一想到牧彎彎現(xiàn)在一定在榮華富貴的過著君上夫人的好日子,她就氣的七竅生煙。白水瑤含著淚做活,心里模擬了牧彎彎的一百種死法,根本就忘了當(dāng)初她自己是如何嫌棄龍先生的,也忘了她在青葉那里吃好的睡好的,牧彎彎每天喝粥睡桌子的日子。 等終于做完了活,牧彎彎也在白水瑤心里死上百回了。 只天快黑了,她們這群苦力丫鬟也有了短暫的自由活動和休息的時間。 白水瑤眼瞅著管事mama們都聚在一起說話了,其余苦力丫鬟也沒注意到自己,便悄悄的往院子外探了探。 這幾日她注意過了,每晚這個時候,都會有幾個侍衛(wèi)裝扮的青年人提著食盒或者拿著一些別的東西從他們這個冷宮前面經(jīng)過,然后打開禁地的結(jié)界進(jìn)入禁地,然后第二天再從禁地里出來,和另外幾個侍衛(wèi)接班。 白水瑤其實不知道禁地里有什么秘密,但是她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每天就只是做一些雜活,苦不堪言。而她之前在幾個管事mama聊天的時候聽了一耳朵,這些能夠進(jìn)出禁地的侍衛(wèi),最弱的也都是三階逼近四階的實力。 如果她能勾搭上一個,那么離開這個冷宮還不是輕輕松松,如果再借著那個男人,繼續(xù)往上爬,勾搭上敖欽大人,那么她想要牧彎彎的命不就是輕輕松松? 白水瑤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一張好看的臉越發(fā)明艷動人。 只奈何她都還沒來得及出去和那幾個侍衛(wèi)說上話,臉上就被管事mama扇了一巴掌,“你這個浪蹄子看什么看呢?龍族侍衛(wèi)也是你能看能想的?快去干活!” 白水瑤心底委屈又不甘心,頂著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又不敢頂撞鄒mama,萬分憋屈的繼續(xù)干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龍先生:“我!不!要!和!夫!人!分!開!睡!” 第25章 二十五條龍 很快便到了將要出發(fā)的日子,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這一次牧彎彎在出發(fā)前便準(zhǔn)備好了許多東西。 首先便是入城要的兩枚銀幣了,她有點慶幸當(dāng)初從集市出來后她沒把銀幣都花了買rou,現(xiàn)在她身上就只剩下兩枚銀幣的身家了。 下品靈石被龍先生實在疼的受不了的時候用掉了,但好在這段時間他的尾巴好了不少,沒有再繼續(xù)腐爛了。 其次便是寄托了全家未來生活希望的燃草和碧星草了。 這兩天她每次都是近乎榨干了體內(nèi)的木系靈力去培育種子,總算是在出發(fā)前一天,將所有的種子都培育好了。只是因為從幼苗生長成成熟的植株還是需要很長時間的,所以這次她是沒有辦法帶著所有成功培育的幼苗們?nèi)ゼ辛恕?/br> 但牧彎彎算了算,當(dāng)初她購進(jìn)的一百五十顆燃草種子,去掉培育失敗的和一些新培育的幼苗,整整收獲了一百零八根燃草。而三十顆碧星草種子,則收獲了十六株。 她剛培育成熟的燃草,比她在廚房里看見的那些要鮮嫩很多,個頭也稍微大上一些。碧星草則是一種碧藍(lán)色的植物,兩片長而細(xì)的葉子舒展開,露出中間一顆小小的圓圓的碧綠色半透明果實。 根據(jù)常識,這個小小的半透明果實便是整個碧星草的精華所在了。 因為家里還有一些碧星草的幼苗,所以牧彎彎就決定把成熟的碧星草和燃草全都帶走換錢和種子,家里的那些等龍先生的百珍果吃完后留作補(bǔ)充。 牧彎彎想著,把所有要帶走的東西都裝在背簍里,又洗干凈了手,走進(jìn)了房間,視線不經(jīng)意瞥到了龍先生那兒—— 也許是這幾天她放的那些靈石和百珍果有點作用,龍先生唇上的青紫褪去了一些,尾巴的顏色也稍微亮了一點點,也只是那么一點點。 但最起碼看起來沒有她第一次見他的那樣驚悚了,也更像是一條活著的龍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屋子里點著燈,暖洋洋的燈光和躺在床上的龍,都讓她覺得沒有那么孤單了。 牧彎彎走到床邊坐下,拿出之前用筆墨記下的清單,對著床上的龍先生道,“這次如果順利,東西能賣到十三塊下品靈石,然后要刨去下次進(jìn)種子的成本,估計純利就只有十塊下品靈石?!?/br> 牧彎彎低低的算著,其實她并不是真的要龍先生知道,只是不想顯得一個人持家那樣孤獨。 “現(xiàn)在都十月底了,天色越來越?jīng)?,到時候也要添置一些冬衣和暖石。”牧彎彎算著算著,又有點頭疼,“這都不便宜……” 龍先生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聽她念著明日的計劃和家里缺的東西,心里不是滋味,他這些日子醒的時間還是很短的,一天能有半個多小時的清醒時間就算是不錯了。 在牧彎彎投喂他的那些靈力和他的努力雙重作用下,終于將第三片破碎的原核連上了,這減輕了一些痛苦和詛咒的同時,也讓他的右手連同手腕部分可以小范圍的活動了。 如果再給他半個月的時間,或許他就能睜開眼睛,親眼看看她了。 而就在每天這不到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時間里,他所見到的她,不是在照顧他,就是在培育種子,唯一休息的時間,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讓她再受一點兒累,但他卻是那樣無能,除了躺在床上接受她的好意外,什么都做不了。 這種無力的感覺,甚至比他幼時被追殺的時候,還要強(qiáng)烈。 強(qiáng)烈到,他有時候甚至想要不惜代價的醒來。 但是,如果他自毀修為放棄原核醒來,便也就等同于放棄了在修煉上更進(jìn)一步的可能。也等于變成一個真正殘廢的廢物,就算真的醒了,恐怕對她來說,也不算是一件好事。 他想要,趕快康復(fù),快點兒擁有足夠的實力,可以帶她離開,護(hù)她周全。 龍先生想著,心口發(fā)悶,像是在被愧疚撕扯。 “龍先生,臉色好差?!蹦翉潖澦懔税胩欤^禿到想要放棄,便瞥見了自家龍先生一張邪異的俊臉比平時還要蒼白,她甚至還看見了他的唇角邊溢出的一絲鮮血。 該不會是病情又嚴(yán)重了吧? 牧彎彎想到上次他吐血的凄慘模樣,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從一邊拿起那個被切了一小半的人參,又切了一小片,急忙走到床邊,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 微熱柔軟的手指按著龍先生的唇,讓他一下子從那種自責(zé)的情緒中脫離了出來。 龍先生還沒有來得及作出什么反應(yīng),便覺得兩根溫軟的手指夾著熟悉的參片,輕輕掰開他有點點尖利的牙齒,送到了他的口中。 原來他之前昏迷的時候,她是這樣給他喂人參片的,不是……那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