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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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偏殿和大殿只有這么一張床不說,連冬日用來取暖的被子什么的都沒有。 只有小廚房里還幸存一點(diǎn)點(diǎn)食物。 不過這個玉床很大,目測是三乘三米的,就算兩人都睡在上面,只要稍微注意一下距離,應(yīng)該也沒關(guān)系吧? 牧彎彎看著柜子里的床墊,有點(diǎn)慶幸床墊有兩床,被子也有兩床,這樣她正好可以不用和暴君一個被窩。 雖然說她現(xiàn)在是龍先生名義上的妻子,龍先生長的也不算很丑,看久了甚至?xí)X得他有一種妖冶脆弱的美感,但是—— 首先,龍先生不是人,聽說龍有兩個那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咳,這個問題暫且有點(diǎn)超前暫且不提。 最重要的,在原書中,龍先生雖然在昏迷的時候被白水瑤和熬欽屢次當(dāng)面帶綠帽,但他本人并不知情,在醒來后還不知道是不是眼瞎,一下就對突然出現(xiàn)在他寢宮里的白水瑤一見鐘情,并說出了那句萬分經(jīng)典的臺詞: “女人,你是我的!” 牧彎彎想到這兒,忍不住瞥了一眼面容蒼白邪異、睫毛又彎又翹的某龍一眼,心臟不爭氣的跳了一下,又被她強(qiáng)硬的按了下去。 就算現(xiàn)在龍先生表現(xiàn)的再怎么讓她憐愛,也不能改變他醒來后就會迅速變心的事實(shí),她還是別想那么多了,橫豎龍先生現(xiàn)在什么感覺都沒有,就算她和他睡一張床,他醒來后也不會知道的。 牧彎彎一邊鋪床一邊想,但等到她把整個床鋪好,看著那兩床緊緊挨著的大紅喜被,還有被她擺好姿勢,只露出一張有點(diǎn)俊俏的臉在外面的龍先生的時候,還是沒忍住紅了紅臉。 ——在現(xiàn)代的時候,她就是個孤兒,從小到大吃穿都成問題,好不容易靠著一些福利政策上了大學(xué),半工半讀的艱苦念書,畢業(yè)后就努力賺錢還貸款,平時的樂趣就是看看,長那么大雖然不是沒人追過她,但卻也沒談過戀愛。 沒想到,人生第一次睡喜被,竟然是和一條植物龍…… 牧彎彎心情復(fù)雜,但和接連幾日都疲憊萬分的身體比起來,這點(diǎn)小糾結(jié)什么都算不上。按原本的劇情,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還茍著,還有床睡,算不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龍先生:“沒錯我就是半龍形狀態(tài)下?lián)碛袃蓚€——(消音)的冷酷男人?!?/br> 第9章 九條龍 牧彎彎沒再猶豫,小心翼翼踩在了軟軟的床墊上,輕輕掀開了放在外側(cè)的被子,慢慢把坐進(jìn)了被窩。 燈被她熄的只剩下一盞,約莫凌晨兩三點(diǎn)的時間,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整個房間里只剩下一絲絲朦朧的燈光。 牧彎彎躺了下去,長久彎曲疲憊的腰腿觸到柔軟的被子,讓她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喟嘆。原本微涼的被子沾染上體溫,一點(diǎn)一點(diǎn)熱了起來,就像她的面頰,一點(diǎn)點(diǎn)染上緋色。 她雖然告訴自己,別管睡在她旁邊的某龍,但安靜的空間下,龍先生十分微弱的呼吸卻又那樣明顯,牧彎彎忍不住偏過頭去,悄悄瞥了他一眼。 龍先生一動不動的躺在大紅的被窩里,乖乖巧巧的,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半張輪廓硬朗的面頰,和那長的有點(diǎn)讓人嫉妒的睫毛,彎彎的,又濃密。 牧彎彎默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睫毛,然后默默的轉(zhuǎn)過了頭。 她這輩子大概是不可能擁有又長又翹的睫毛了…… 牧彎彎本來會以為自己睡不著,畢竟人生第一次和異性一起睡一張床,但很快,她就陷入了黑沉的夢鄉(xiāng),那些胡思亂想的心思連發(fā)揮的空間都沒有,便被疲憊按在床上摩擦了。 她睡得很熟,累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躺在床上。 房間一時安靜了下來,在靜謐的房間里,有一絲絲淡淡的霧氣從牧彎彎放在龍先生耳邊的下品靈石內(nèi)溢出,然后像是水汽一般,消失在暴君的身體里。 但明顯那下品靈石內(nèi)的靈力太少了,這個過程短暫的可怕,幾乎只有一瞬間,那塊原本微微透明的下品靈石,便碎成了湮粉。 房間又再次陷入了一片可怕的寂靜,一直持續(xù)了很久。 也許是快要黎明的時候,龍先生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身下是柔軟的被褥,原本疼痛瘙癢的尾巴也被人處理過了,暴君能感覺到上面敷了一層品階不高的藥膏,臉上那些粘膩的感覺也消失了,大概是被人擦了擦臉吧。 心底有一絲絲柔軟,因?yàn)楦珊缘捏w內(nèi)有了那么一絲絲靈力滋潤,他才有機(jī)會拼盡全力的連結(jié)了一小片破碎的原核,驅(qū)散了一絲詛咒,減輕了一些疼痛。 原來…… 她是真的不嫌棄他么? 龍先生說不清心里的感覺,他那樣狼狽骯臟的尾巴,她竟然會不嫌棄。 心中一動,一縷神識緩緩散出,慢慢掃描著周圍的一切。 上次,是他太狹隘。 神識一觸到那繡著鴛鴦的大紅喜被,龍先生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猛地燙了一下,簌然收回了神識,心臟久違的劇烈跳動起來—— 她、她怎么能…… 原來,他身下柔軟的東西不止是簡單的被子,還是喜被嗎? 她是接受了自己,想和自己一起……么? 耳朵熱的很,經(jīng)脈的疼痛第一次比不上不斷跳動的心跳,龍先生試探性的,慢慢的,又再次抽出一縷神識,緩緩從那讓他無比羞惱的紅色喜被蕩漾開。 房間還是熟悉的房間,玉床也是他經(jīng)常睡的那一張,只是,上面多了兩床扎眼的喜被,在離他不遠(yuǎn)的另一個被窩里,還躺著一個全無防備,睡得香甜的人兒。 血液緩緩流動,如果牧彎彎醒著的話,如果那黑紅色的詛咒印記不那么明顯的話,她一定能發(fā)現(xiàn),龍先生露在外面的臉和脖子,還有兩只耳朵,都已經(jīng)變成了粉的快要進(jìn)階成深紅的顏色了。 在一條被所有人認(rèn)為是殘疾又惡心的雜種龍身邊,在一個被所有人認(rèn)為冷酷殘忍又殺人如麻的大暴君身邊,她睡得很安靜。 龍先生掙扎著緩緩移動著神識,那一縷比空氣還要輕微的神識慢慢從牧彎彎的脖頸,一路滑過她的面頰、鼻尖、睫毛、額頭…… 她長得不算特別好看。 巔峰時期見過無數(shù)諂媚的美人,卻依舊是條單身龍的暴君紅著耳根想。 她應(yīng)該不算是很好看的…… 可那絲龍先生唯一能動用的神識,卻不知道是不是不受控制,慢慢滑過牧彎彎的睡得安穩(wěn)的面頰,最后停留在她有些干的唇上,顫巍巍的,落下了羽毛一般的點(diǎn)點(diǎn)吹拂,接著—— 便如同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突然消逝。 臉頰燙到龍先生有點(diǎn)暈,他一邊壓制著體內(nèi)漸漸涌起的疼痛,一邊紅著耳根模模糊糊的想—— 這就是和夫人接吻的感覺嗎? 果然與眾不同。 作者有話要說: 龍先生:接吻的感覺好棒?。。êπ遡ng) 牧彎彎:(什么都不知道熟睡系列) 小天使愁禿頭:“不!這不是接吻的感覺!龍先生你醒醒??!神識碰一下你就這么激動,以后可怎么辦哦!” 第10章 十條龍 ——在夢里被神識親了一口的牧彎彎完全沒有感覺,甚至還睡得很香。 等她第二天自然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太陽都已經(jīng)很大了。 牧彎彎頂著有點(diǎn)亂亂的頭發(fā),嘴巴里腥腥的,覺得自己整個腰和腿都不好了。剛穿過來的時候她一直處于一種緊繃的狀態(tài),身體也沒有怎么放松過,當(dāng)時雖然覺得膝蓋腫腫的很疼,但也一直在忍受。 包括之后,被敖欽用靈力威壓震懾到幾乎吐血,清理龍先生的傷口,她都咬牙挺了過來,反倒是現(xiàn)在,睡了一覺之后,所有的疲憊感都涌了上來。 “呼。”牧彎彎抖著胳膊,揉了揉酸疼的腰,掙扎著半坐了起來。 牧彎彎視線移到里面的暴君身上,他似乎是沒有變化的,只是難看的臉色好像稍微緩和了一些,嘴唇雖然依舊青紫,但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樽蛲淼瘟税僬涔脑?,看起來帶著一層粘膩光滑的膜,就像…?/br> 就像是被人親腫了一樣。 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這樣一個念頭,牧彎彎連忙搖了搖頭,企圖把這個糟糕的念頭甩出去。 不過她倒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因?yàn)橄胫埾壬侵参稞?,在他面前也不需要顧慮那么多,便直接掀開了被子,穿著襯衣慢慢跨過了大半玉床,半趴在他身邊,伸手像摸手機(jī)一樣去摸昨晚放在他耳邊的那一塊下品靈石。 摸了半天,也沒摸到靈石,反倒是摸了一手灰。 牧彎彎有點(diǎn)心力交瘁,本來還有點(diǎn)瞌睡的,在摸到一手灰之后徹底清醒了,心情復(fù)雜,喜憂參半—— 下品靈石沒了,多了一堆灰,說明龍先生是可以在植物狀態(tài)下吸收靈力的,這意味著如果她每天多給龍先生搞一些靈石放在床邊,說不定他能少受一些折磨早點(diǎn)醒過來。 但,牧彎彎幾乎下一秒就有點(diǎn)欲哭無淚了,他們現(xiàn)在窮的要死,吃飯都成問題,她從哪里弄那么多靈石投喂龍先生呢? 她伸手把那一小撮灰彈了下來,伸手輕輕摸了摸龍先生的斷角,“我要努力想辦法了,不然養(yǎng)不起你了?!?/br> 牧彎彎本想爬起來的,結(jié)果一使勁,腹部一陣絞痛,疼的她腿一軟,直接跌在了被子上。 額上漸漸滲出了冷汗,牧彎彎倒抽一口氣,抬手撩開自己的襯衣,入目是一大片青紫,看起來有點(diǎn)滲人。 這應(yīng)該是昨天被壓出來的傷吧?她還以為不會留下什么痕跡的。 牧彎彎疼了一會兒,掙扎著爬了起來,先是給自己糊了一點(diǎn)龍先生的外傷膏,冰綠色的膏狀物體一接觸到皮膚就慢慢暈開了,不一會兒從青紫的地方傳來陣陣清涼的感覺,疼痛感明顯降低了許多。 牧彎彎對這藥物立竿見影的效果感覺很滿意,不過她沒有多弄,畢竟藥膏也不多了。 簡單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牧彎彎又匆匆洗漱換衣,將昨晚剩下的一些粥煮熱,喂了龍先生吃了點(diǎn),又收拾了一下床鋪,檢查了一番龍先生的尾巴,收拾房間,洗碗洗衣服,忙了大半天。 幸好最近的天氣還算不錯,白天的太陽也還算很大,牧彎彎找了兩根長一點(diǎn)的桿子,自己弄了一個簡單的晾衣架,把洗好的衣服掛掛好。 等把這一切弄完,牧彎彎才想起來擺在桌子上的那另外半個百珍果。 雖然被她輸送了一些木系靈力,但放了一夜的百珍果還是顯得有些干癟,好像沒有之前那么豐滿了。 牧彎彎本來想的是一個果子分三天吃,這樣也能吸收的更好些,但看來這個果子是不能放的。她便拿著果子走到龍先生身邊,劃開了果子的外皮,把果汁擠出來喂給了龍先生。 喂著喂著,她就覺得面前這人的臉好像紅了點(diǎn),藏在有些黑紅的紋路下,不太明顯。 仔細(xì)看看,連耳朵都好像有點(diǎn)紅…… “是太熱了嗎?”牧彎彎自覺自己好像get了什么新的養(yǎng)龍技巧,“龍是不喜歡熱的?” 她低低說,讓剛剛吸收了一些能量好不容易恢復(fù)了一些神志某龍陷入了沉默。 其實(shí)龍也沒有很不喜歡熱。 龍先生默默的在心里說,便覺得被子被人掀開,一只溫溫涼涼的手輕輕觸了觸他的胳膊,那塊兒就好像突然被人烙下了一小片烙印,明明沒有溫度,卻好燙龍。 牧彎彎摸了摸龍先生的胳膊,覺得體溫還好,就沒把被子全部掀開,而是幫他擦干凈了嘴巴,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只剩下一層皮的干癟果實(shí),還是沒舍得扔,默默轉(zhuǎn)過身把果子啃干凈了。 她以為不會有人知道這么丟人的一幕,但龍先生放在被子里的手指卻抽痛一般的顫了顫。 牧彎彎啃了一個果皮,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感覺吸收了不少靈力,伸了個懶腰,對著房間外天色正好的陽光,想到了什么,禁不住笑了起來,“我想帶你出去曬曬太陽?!?/br> “太久不曬太陽,鱗片會不會缺鈣???” 她的語氣很輕松,但龍先生神識觸到那被啃得干干凈凈的,放在桌子舍不得仍的果核,卻還是心里一痛,百般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