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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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理會剩下的人, 抬眼看向第一排的位置。 程溪正在給李實講題。 身為班長, 李實很負責任, 但學習上卻不盡人意。今天發(fā)了小測的卷子, 怎么都琢磨不明白最后一道題。 于是過來問程溪。 大家都知道新同學成績好,人也溫柔和氣。不像沈杭那樣總是板著臉,冷冷淡淡的。 而且......看著程溪在草稿紙上演算,李實的臉有些紅。 她好漂亮, 尤其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最后一道題并不難,程溪列好式子,準備給李實講解,教室卻突然安靜下來。 攥著筆的手無意識捏緊,她抬頭。 對上陸決漆黑的眼眸。 少年眉宇沒有上午那么鋒銳冷厲,只是額上帶傷,看起來無端的兇。 “......過程就是這樣。”心跳沒來由地漏了一拍,她瞬間挪開視線,把草稿紙往李實的方向推去。 低了頭,又有些氣惱。 明明是他過分......她這么怕他做什么。 他該理虧心虛才對。 這么想著,她還是斂了眉眼,不去看他。 李實的反應比較慢,等草稿紙被推到面前,才意識到班里似乎格外安靜。 他回頭,被陸決嚇了一跳:“陸同學......你......” 掃了結結巴巴的李實一眼,陸決沒說話。 他的目光落在程溪身上。 她垂著眼睫,微微抿起唇,并不抬頭。死死捏著手里的筆,顯然還在生他的氣。 耳尖卻悄悄地有些泛紅。 透著淡淡的緋色。 他心里一輕,緊繃的嘴角瞬間放松下來,沒為難李實,直接朝后排走去。 同學們也都松了一口氣。 開玩笑,誰不知道這位大爺什么脾氣。這一看就是才在外面動過手,要是誰現(xiàn)在惹到他,不被揍個半死才怪。 “臥槽!”蔣軒幾乎嚇呆了,替他拉開椅子,“決哥你怎么了?!” 早上出去還好好的,怎么一回來就掛了彩? “在醫(yī)院把那個畜生揍了一頓?!标憶Q順勢坐下,嗓音低沉,“可惜沒死?!?/br> 程溪跑走后,他又去了一趟住院部,保鏢們都去守著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陸啟明,就連董成也不在。 不過他倒是見到了陸老爺子的秘書。 秘書姓方,年輕的時候就跟著陸老爺子,現(xiàn)在也是四十多歲的人。做事一向穩(wěn)妥,很受重用。 “少爺不用擔心。”和陸決相比,方秘書非常淡定,“老爺子沒事兒,放了支架問題不大。” 住在ccu只是為了穩(wěn)妥起見,觀察幾天就能轉到普通病房。 沒想到陸啟明居然興高采烈地跑來準備繼承遺產。 “這是老爺子早上托護士帶給你的?!币婈憶Q依然沉著臉不說話,方秘書從懷里掏出一張紙。 ccu不允許家屬探視,想帶話只能用這種方式。 術后沒什么力氣,字跡有些浮,卻仍然是陸決熟悉的筆跡。 陸老爺子十分有先見之明地寫道:“千萬別跟你爹那個王八蛋動手!不值得!” 陸決:“......”已經動手了。 “老爺子還有幾天才能出來,這里有我守著?!?/br> 只是暫時離開去簡單安排了一下其他事務,沒想到這邊就打了起來。 方秘書有些頭疼:“少爺你到時候再過來,這兩天先養(yǎng)養(yǎng)傷吧?!?/br> 要是傷在身上還能穿衣服掩蓋,現(xiàn)在傷口明晃晃地掛在臉上,他真怕陸老爺子被氣得再次心梗。 陸決明白方秘書的意思,點了點頭。 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見了紙條,知道爺爺沒有生命危險,他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當時就應該多給那個畜生幾拳?!弊诮淌依?,想到這兒,陸決冷笑。 把陸啟明的牙齒全打掉,看他還有沒有那個本事再嘴賤咒人。 “呵呵......”這話蔣軒完全接不了,抓耳撓腮半天,最后干巴巴擠出來一句,“好巧啊決哥,我聽說今天早上新同學也去醫(yī)院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坐在程溪和崔天星身后,聽到了她們的交談。 陸決的眉眼本來還含著似有若無的戾氣,聽見蔣軒這么說,神色瞬間變得柔軟。 似有若無的帶了一點兒暖意。 “嗯?!彼а劭聪虻谝慌?,“我遇到她了?!?/br> 似乎知道他在看她,露出來的那段脖頸透著嫩生生的粉。 叫他很想上去咬一口。 “那還真是巧!”蔣軒猛地一拍大腿,“你有沒有跟人家打招呼啊!” 說完這句話他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沒看見決哥頭上還纏著紗布嗎,當時情況肯定很慘烈,哪兒有那個心思? 陸決沒說話,他專注地盯著程溪的背影,微微揚起嘴角:“沒有?!?/br> 他只是把她親哭了。 *** 下午的最后兩節(jié)課,程溪坐立不安。 無論是上課還是自習,她都能感受到來自最后一排的視線。 灼熱而guntang,熾熱得能融化人。 惹得她只想逃出教室。 “陸決你今天怎么這么精神?!庇⒄Z老師也注意到了陸決反常的情況,“都學會上課看黑板了?!?/br> 平時哪見過他抬頭,這還真是破天荒頭一次。 陸決笑笑:“謝謝老師夸我啊?!?/br> 要不是她在前面,他才不稀罕上課抬頭。 課本哪里有她甜。 少年笑意慵懶,程溪卻恨不得把頭埋到桌下去。 在醫(yī)院還沒有鬧夠嗎......她捏著筆,又羞又氣,只想再捶他幾拳。 到班里也要故意作弄人,早知道上午就不該管他! 越想越委屈,忍到最后一節(jié)課下課,她抓起書包就往外跑。 生怕他捉到她,再干出什么壞事兒。 出校門倒是很順利,她心驚膽戰(zhàn)地邊走邊回頭,沒在一眾穿著墨綠制服的學生中看見陸決那件染了血的襯衫,這才稍稍安心。 轉過街角,程溪就想哭了。 少年騎著那輛惹眼的黑紅涂裝山地車,雙腿散漫地撐在地上保持平衡,一看就是繞了個大圈,專門來這里守株待兔。 他的襯衫扣子似乎永遠都扣不好,松散地敞著領口。 路過的學生都畏懼他身上的血跡和額頭上纏著的紗布,紛紛繞開。 偏偏她就是那只傻兔子,呆呆地撞了過來。 “小同學,”看著她愣愣地站在原地,陸決眼里帶笑,“你跑什么?” 唇邊似乎還殘留著早上親吻她的觸感,嬌嫩綿軟,甜得他心肝都疼。 她顯然沒想到會在這兒遇上他,愣了好幾秒,眼里才漫上水光。 清凌凌濕漉漉的。 卻還是咬著唇,忍著沒哭出來。 他還想做什么呀! 程溪扭過臉不理他,一個人往前走。 陸決嘖了一聲,有一下沒一下地踩著踏板,跟上她。 她步子小,又忍著快要掉出來的眼淚,因此走得不快。 他慢吞吞地跟在旁邊,和她只有十公分的距離,近得一伸手就能碰到。 眼看著她眼睫上剔透的水珠要往下掉,他終于忍不住,從車上跳下來。 山地車倒在地上,“砰”的一聲。 程溪徹底被他氣哭:“你到底想干嘛呀!” 她伸手想去擦眼淚,卻又被他搶了先。 “別哭。”陸決的指尖有些發(fā)顫。 這個平日里暴戾張狂的少年小心翼翼地將指腹落在她的眼角,動作很輕,生怕不小心會弄疼她。 露出難得一見的溫柔。 程溪更想哭了,委屈得厲害:“你別碰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