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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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相公……”同時開了口,又同時住口。 徐惠然低頭笑,再抬頭:“相公,先說?!?/br> “不,娘子先說?!?/br> “我就是想說相公在外面累了半天,是不是洗個澡……”說完,徐惠然的臉有些熱。 陸璟點點頭:“好。我……” 徐惠然急著沖外面喊了聲:“蠶姐,老爺要洗澡。啊,你要什么?” “你吃了嗎?我剛才就想問這句?!标懎Z唇角翹起,似是在安撫徐惠然別慌。 徐惠然更慌:“沒呢,吃了……” 陸璟上前握住了徐惠然的手,輕輕摩挲:“我們可以一起吃?!?/br> “你過一會兒要走吧?!毙旎萑坏难劬μ?,看著陸璟,“前世,你也曾這樣走進(jìn)來過……” 陸璟的心一凜,卻又和緩地說:“回頭我把阿福留這?!?/br> 蠶姐和羅媽把洗澡水送了進(jìn)來。 徐惠然把手抽出來,退后了兩步:“興寧郡主已經(jīng)來過,又走了?!彼皇窍敫嬖V陸璟,她沒事。 “哦?!?/br> “你快去洗吧?!毙旎萑淮咧?。催完臉更覺得熱,好像她多急。 陸璟明白徐惠然的意思,也猜到前世他和徐惠然做過什么,這讓他的心在蕩漾。今晚走了,也許他可能回不來。 前世的運氣不一定今世還有。 蠶姐把熱水倒進(jìn)了盆里,手試了下水溫:“老爺,可以洗了?!?/br> 陸璟沒動。 徐惠然說了聲:“水要冷了。” “好,我去洗?!标懎Z去了屏風(fēng)隔起來的那面。 蠶姐走出來,看羅媽沒走出來:“羅媽。” 羅媽往外走,很想問陸璟:福順現(xiàn)在做什么,為什么沒回來。話在嘴里翻來倒去沒敢說。走出了正屋,心里懊悔著:“福順?biāo)趺礃恿???/br> “還能怎么樣?”蠶姐踢了粒小石子,“羅媽,你就放寬心好了。福順跟著老爺,還有阿福不會有事的。” “福順又比不得阿福。他哪經(jīng)歷過這些,弓都不曾拉過,以前也就是跑個腿。” 蠶姐想了想:“這樣呀,那阿福還得照顧,倒是麻煩。” “就是,就是。蠶姐,跟五奶奶說聲,讓福順回來吧。”羅媽討好地看著蠶姐。 蠶姐往正屋那瞅了瞅:“老爺在洗澡,怎么好進(jìn)去。你剛才應(yīng)該自己跟五奶奶說,五奶奶又不會吃了你?!?/br> 羅媽氣餒了,咬了下牙轉(zhuǎn)過身往正屋跑,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舉起了手想拍門,身后傳來了福順的聲音。羅媽一喜,先去問福順怎么樣。 屋子里,陸璟已經(jīng)脫了衣服,坐在木盆里,用手巾往身上淋著水。徐惠然幫陸璟洗著頭。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有手巾帶起的水聲。 頭發(fā)洗好,也擦干挽了起來。徐惠然要站起來出去。 “娘子幫我擦擦背,上回給擦得很舒服?!标懎Z從木盆里撈出絲瓜巾,遞了過來。 徐惠然的眼眶突然有些熱,接過來,給陸璟擦著背,看著背上擦出的紅道:“疼嗎?” “不疼,力氣正好?!标懎Z笑,“娘子的力氣比以前大了。那時擦,都感覺不出。” 徐惠然也笑了。 水涼了,總不能一直洗澡。 “我起來吧?!标懎Z說了句,余光看徐惠然會不會走出去。 徐惠然放下手里的絲瓜巾,猶豫著。也許陸璟這一去就不能再回來,要是這樣避開……她的眼里有東西在涌。 “我給你干手巾?!毙旎萑徽酒饋恚逊旁谝贿叺母墒纸砟眠^來。 陸璟的心欣喜,從盆里站起來,“嘩拉!”水在木盆里激蕩,就像他的心。 徐惠然側(cè)過臉,不看陸璟,用干手巾擦著他的胸脯。手指隔著布,感覺著緊密結(jié)實,還有火熱,像要把她引燃。 陸璟盯著徐惠然,任由徐惠然在自己身上擦著。 她的手移到了腰部,停了下來:“你自己來吧?!鞭D(zhuǎn)過了身。 “娘子……”陸璟輕輕地喚。 徐惠然把手巾要往陸璟手里遞。 “看我一眼?!?/br> 徐惠然只覺得熱,全身都在熱。 “娘子,看我一眼,今晚我要去打瓦剌人了?!标懎Z的聲音平靜溫柔,卻透出了更多的悲涼。 徐惠然沒法抗拒,轉(zhuǎn)過臉,看著陸璟,只盯著陸璟的臉看。 陸璟的呼吸急促。她眼底的不舍刺激到他,一把摟住,親了下去。 皂角的香味混合他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 徐惠然的心尖一顫,眼睛慌忙閉上,想要躲避。身體卻已經(jīng)給按在陸璟的懷里,兩只腳給向上拉的踮起。隔著個木盆,人傾斜著,搖晃著。 她的手臂自然環(huán)繞到陸璟的脖頸,往下來。眼淚也流了下來,舌尖有了咸的味道。 他的吻像塞外刮起的風(fēng),粗野、狂暴,風(fēng)卷云涌。 陸璟腳跨出木盆,把徐惠然抱起,卻不停止親吻。兩個人像黏合在一起。 貼得那么緊。 她的身體發(fā)緊,要挪開,卻又給陸璟緊緊箍住,兩只腳懸空,就像一片風(fēng)中顫抖的花瓣。 陸璟的全身有一種激流在奔騰,把徐惠然放到床上,松開了她,抬起了身。 徐惠然感覺到,睜開眼正對上陸璟的眼,那里有迫切的渴望。她不敢再看陸璟的眼,視線往下移動,暗淡的光里,可以看到陸璟的喉結(jié)在蠕動,精瘦健壯的身體,條理分明的肌rou。 她只能轉(zhuǎn)向側(cè)面,躺在那里,一動不敢動。 要發(fā)生了吧? 徐惠然心里有著擔(dān)憂,萬一有了身孕,再跟前世一般那怎么辦?她的手指摳住床上鋪著的綢緞,如果他要就給他吧。也許這是他們最后一次。 眼淚順著眼角滑了出來。 陸璟盯著徐惠然臉,最后的那點余暉照進(jìn)來,手不由摸了上去,細(xì)膩滑嫩。 他的喉頭發(fā)緊:“娘子,我可以看看嗎?” 徐惠然想發(fā)出聲音,卻發(fā)不出來,眼簾微微垂下。這極不顯眼的動作,卻讓陸璟的心要蹦出。 他的手放到了她的領(lǐng)口那,輕輕一挑,領(lǐng)口上銀鑲寶的扣子解了開來。 徐惠然胸脯起伏,長長的眼睫毛抖著。 陸璟的動作輕柔靈巧,徐惠然身上的衣裳一件脫了下去,只剩下了貼身的小衣。他緊張著,盯著徐惠然,透過薄薄的衣料,已經(jīng)可以看到影影的rou色。 徐惠然的手抓緊了身下的綢緞,等著陸璟。 陸璟一抽系帶,小衣滑了開來,再一挑,大紅的抹胸給揚到了地上。 他癡癡地看著:“娘子,你真美?!笔謸崃松先?。 火焰把兩個人都包了起來。陸璟的唇和手在徐惠然身上流連,把徐惠然點燃,更把自己點燃。 他的欲望已經(jīng)到了極致。 陸璟也看出,徐惠然已經(jīng)在等他進(jìn)一步,等待把她毀滅。他怎么可以不去采擷。 陸璟把身體移了上來,手捋著徐惠然額前的頭發(fā):“娘子,你這么美,真有些嫉妒他?!?/br> 他笑了聲,親了親徐惠然的唇。 徐惠然有些發(fā)傻:“相公……” 隨即明白陸璟戛然而止,是為了給她留下清白之身,不讓日后的夫君嫌棄怠慢她。 她的淚涌了出來。 “娘子,我要走了。”陸璟從徐惠然身上下來,轉(zhuǎn)過來,臉憋得有些難受。大步從架子床走了出去。 徐惠然從床上起來,手忙腳亂穿著衣服,越想快些穿好越穿不好。她不容易穿好,也顧不得系好系襻就跑到了架子床外面。 陸璟已經(jīng)自己解決,穿上衣服,正在盆里洗著手,看到徐惠然居然只穿著睡鞋跑過來:“穿好鞋,送我出去吧?!?/br> “你會回來的?!毙旎萑豢酥浦蛔屟蹨I流出來,反笑了笑,“剛才的話就當(dāng)你是亂說的?!?/br> 怕再站著,眼淚就流了出來。徐惠然猛然轉(zhuǎn)回身,走進(jìn)架子床穿鞋:“你這人真混蛋,撩撥起人又這樣。”坐在床上穿著繡花鞋。 怎么說了這樣的話,好像多想的是。應(yīng)該說些別的話。什么我不會改嫁之類的,可那樣的話,根本用不著說。心里更惱了起來,耳根子都因這句紅透著。 陸璟笑了,走過來,貼在了徐惠然耳邊:“等我回來。” 徐惠然羞紅了臉,一把推了過去:“你就是個壞人。”眼淚流了出來,一把抱住了陸璟的腰,“哪有這樣戲弄人的?!?/br> 陸璟哄著徐惠然:“是我不好。娘子別氣,要不我親親娘子。娘子定然是嫌我沒親夠。”拍著徐惠然的背。 徐惠然從陸璟懷里掙了出來,瞪著陸璟想罵。 陸璟看著徐惠然笑:“娘子,來,親親?!备┫骂^要來親親。 徐惠然頭一歪避開去,不由笑了,拿手帕擦著眼淚:“你好歹是一縣之令,還這么沒正經(jīng)的?!?/br> “皇帝都沒正經(jīng),何況一縣之令?!?/br> 徐惠然嗔怪著瞪了陸璟,站了起來:“我去廚房給你拿點吃的。省得在這沒正經(jīng)?!?/br> “可不,剛才都沒吃,怎么能正經(jīng)。還是娘子了解我?!?/br> 徐惠然知道陸璟指得什么,想怪唇角卻翹了起來,低著聲:“那能怪誰?!笨觳阶吡顺鋈ァ?/br> 陸璟嘆了口氣,是只能怪他自己。剛才哪根筋抽了,居然有了那樣混賬的想法。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不用害怕自己不在,要是懷孕生子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