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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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賞了盒點心,來賞賞宮里的點心?!标懎Z把桃花漆盒從福順手里接過來,放到了桌上。 徐惠然走了過來:“這盒子好喜慶。”打開了盒蓋,看著里面的點心:“這豆腐怎么也成了點心?到時做菜還差不多?!?/br> 陸璟看了眼,就看徐惠然:“這倒不是豆腐,而是宮里的一道菜,叫‘百鳥腦’,要用千只鳥腦做成。在宮里也是難得吃的,沒想到皇帝倒賞了我這個?!?/br> 徐惠然把螺鈿紅漆桃花盒看了看:“怕不是陛下賞的,而是興寧郡主送得吧。” 陸璟撫著頭:“娘子,陛下確實賞了我和高學士點心,至于怎么成了這樣,我可不知道了。娘子,你是不是吃醋了?” “哪有?!毙旎萑蛔煲慌?,“這盒子倒不錯,日后哪家辦喜事,我送賀禮時可以送去?!毙旎萑蛔吡嘶厝ァ?/br> 陸璟跟了過去:“我也這么覺得,等郡主成婚時送過去好不好?”摟住了徐惠然的脖子。 徐惠然笑了起來:“還以你的名義?” “嗯,自然可以。就是里面的‘百鳥腦’咱們送不起,換放兩雞蛋總還是可以的?!?/br> “那你不怕郡主娘娘生氣?” “那是郡馬的事。” 徐惠然撐不住笑了起來:“郡主娘娘也是瞎了眼,兩世都看上了你,結(jié)果你還這樣對人家?!?/br> “那娘子的眼睛怎么樣?”陸璟板過徐惠然的臉來看。 徐惠然推著陸璟的手,要轉(zhuǎn)回臉去:“我的眼睛怎么了?” “說嘛?!标懎Z親了下徐惠然的左眼,“怎么樣?” 徐惠然沒說。 陸璟又親了下徐惠然的右眼:“娘子,怎么樣呢?是不是眼睛也不好?要是這樣,我得好好治治娘子的眼睛?!庇钟H了下。 “我的眼睛好著呢?!毙旎萑煌屏送脐懎Z。 陸璟看著徐惠然笑:“所以娘子才看上了我,對不對?” “誰看上你了?!毙旎萑唤辛似饋?。 陸璟吻住了徐惠然,深深地吻了進去。他要告訴徐惠然,就算現(xiàn)在沒看上他,總有一天會看上他的。 徐惠然的心動了動,似是明白陸璟,小小的舌尖順著他在動。 前世的事忘了吧,就這樣過去吧。徐惠然對自己說,今世好就成了。 陳詢想了兩天后,去見當年會試取中他的楊閣老。 楊閣老聽了陳詢的話:“你可知道這里的干系?” “學生知道。所以左思右想后還是來了,畢竟這是一個機會?!标愒冃⌒牡卣f。 “是機會,可是風險也大,說不準就得把哪個人的前程搭上去?!睏铋w老看著陳詢。 陳詢的眼睛動了動:“先生,到底是陸元玉來說的,難道最后還要歸罪于他?”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就算我們抓住了高閣老的小辮子,陛下那里也不會讓他致仕的。你忘了羅尚書的事了?他參了高谷多少本,都能用箱抬了,最后有用嗎?結(jié)果是他返鄉(xiāng)養(yǎng)老了?!?/br> “這回還板不到高閣老嗎?” “沒到那個時候,陛下是不會肯動手的。他要的是制衡,你要明白,他就是要我們之間互相斗。你以為我為什么不跟高閣老斗了,那是讓高閣老和喜公公斗,這樣子,我們才能活下來?!?/br> 陳詢暗暗吸著氣,頭低了下來:“學生還是急躁了。學生這就去讓陸璟安靜下來,他到底是個人才,陛下有些看中他?!?/br> “不要,這事要辦。只是最后若是陛下兩面平衡時,要找個替罪的,那就是他?!?/br> 楊閣老看陳詢有些不情愿,便又說:“自然,這不是一定的。只是在做最壞的打算。若是可以皆大歡喜,那自然誰也不會有事。好了,你去跟說他說,這事怎么辦。話要婉轉(zhuǎn)些,他才進官場,到底嫩著,好多事不懂。你得教教他,這也是對他的栽培?!?/br> 陳詢點著頭。 楊閣老嘆了口氣。 年輕人就是不懂,以為有了熱情,就能萬事大吉。官場,什么都可以有,唯一不能有的就是熱情。一有了那玩意兒,不說官帽子,可能連命都沒了。 他能活到現(xiàn)在,升到這個位置就是什么都有,唯一沒有熱情。 楊閣老站了起來,新納的小妾還等著他呢。那里倒是要些熱情,人老了,旁得地方看淡了,犁地卻越來越有熱情了。 陳詢出了楊閣老的府邸,一陣風吹來,全身打了個哆嗦?;亓思?,陳詢就讓貼身小廝給陸璟帶了信。 陸璟換衣服時,望著徐惠然:“娘子,我這官可能做不長了。” 徐惠然笑了:“那咱們不是虧了,這房子我可是租了三年呢?!?/br> “怎么辦?要不退房租?”陸璟笑。 徐惠然也笑了:“人家才不會干呢。看看京城里多少空得房子。唉,買房子合算,可也要買得起,不說別的,就憑你們的俸祿,那真是喝西北風呢?!?/br> “我能吃魚吃rou,全靠娘子?!标懎Z挨了過來。 徐惠然推了推:“別鬧,陳侍講不還等著你呢。” “我不去,是他心焦,我又不心焦?!标懎Z又挨了過來,在徐惠然臉頰上親了口。 徐惠然往簾子外看了眼,躲了開去:“福順在外面等著你呢。” 陸璟往簾子外看:“福順這孩子就是喜歡亂串,一點不像阿福?!?/br> 徐惠然想了想:“等你回來跟你說件事吧。” “什么事?” “你先去,回來慢慢說?!毙旎萑煌浦懎Z。 陸璟又趁機親了下徐惠然,才笑嘻嘻去了陳詢的宅子。 陳詢瞧著陸璟來了,斟酌著用語說了,沒好提楊閣老說得替罪羊的事。 陸璟心里卻是極明白的:“先生放心,學生跟先生說前已經(jīng)抱下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所以這事定然是要辦的?!?/br> “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做這事?” “學生的父親當年從南直隸送白糧進京交賦,就是為馬六所殺。父仇不共戴天,這個仇一定得報?!?/br> 陳詢微微吃驚,嘴張大了些,點著頭只說出了三個字:“明白了?!?/br> 楊閣老聽了陳詢的話,笑了:“那就更沒有什么可說的。成與不成,就等著秋天交白糧的時候吧。” 徐惠然把蠶姐給找了來:“你坐?!?/br> “五奶奶,什么事?”蠶姐笑著坐了下來,拿著紡線錘紡著線。 “我想問你件事。”徐惠然看著蠶姐。 “什么事?五奶奶?!毙Q姐開心地說,手里的紡線錘歡快地轉(zhuǎn)著。 “你覺得阿福怎么樣?” “阿福?人挺好的,干活也不錯。木器活會、地上的活也會,就是牲畜上的事也知道不少,好像沒有他不知道的?!毙Q姐笑了,“當然,還是不如老爺知道的多。誰讓老爺讀過書,是狀元呢?!?/br> “那要是給你和阿福說親,你樂意嗎?” “說親?”蠶姐咳了起來,給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第107章 三十歲 “喝點茶?!毙旎萑徽酒饋斫o蠶姐倒了杯茶。 蠶姐終于不咳,喝了口茶。 “你不樂意?”徐惠然倒是有些懷疑自己了。 平日里看著蠶姐和杜阿福有說有笑的,好像挺親密的。怎么提起來了,蠶姐是這種樣子。 蠶姐臉紅著,不知道是咳的,還是紅的。 徐惠然給自己也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她現(xiàn)在比蠶姐還不自在。 徐惠然在意蠶姐,希望蠶姐幸福,覺得杜阿福人老實,蠶姐嫁過去不會受欺負。 這么著才跟蠶姐說。但要是蠶姐不樂意,卻因為是她說的,勉強嫁了,以后不幸福。徐惠然會更難過。 “五奶奶……”蠶姐低著聲。 “蠶姐,沒關(guān)系。你要是不喜歡阿福,就當這事沒提過。到底這是你的一輩子,不能馬虎的。女人跟男人不同……” 徐惠然盯著手里的乳白瓷茶杯,碧綠的茶湯在里面微微蕩漾,杯底的茶葉卻沉靜不動。 “五奶奶,我……沒想過這事?!毙Q姐看著徐惠然。 徐惠然松了口氣,手不自覺抓上了領(lǐng)子:“那蠶姐你可以現(xiàn)在想。不急,你慢慢想。想好了,就來跟我說,我跟老爺提?!?/br> 蠶姐點著頭,有些發(fā)暈,出門時頭撞到門框上。 “蠶姐……”徐惠然喚了聲,半起了身。 “沒事,五奶奶?!毙Q姐揉著頭,直著往前沖,又忘了門上掛得竹簾子,手一抓,簾子給扯下來。 徐惠然站了起來:“蠶姐,你沒事吧?” “沒,五奶奶。”蠶姐看著掉在地上的竹簾子,“簾子掉了?!?/br> “我讓阿富來裝上?!毙旎萑蛔吡诉^去,從蠶姐手里接過了竹簾。 蠶姐沿著墻往廚房跑去,她得有個地方去,心里亂成了一團。 《西廂記》里紅娘可沒有給崔鶯鶯配了誰,蠶姐有些委屈,她那么忠心,可感覺就像給人要扔出門去的小狗。 跑到了廚房門口,蠶姐沒進去,往柴堆那走,正好看到杜阿福,蠶姐的臉紅了,心跳了起來。 杜阿福看了眼蠶姐,又低下頭劈柴。 光著膀子的杜阿福,蠶姐不是第一回見,以前見多了,從沒感覺。今天見了,卻覺得不同。 哎喲,那些羞人的事怎么能想。這種只有那些不知臊的老娘們才會想會說呢。 蠶姐扭身進了廚房,坐到了小凳上,摘著菜。 羅馬扭頭一看:“蠶姐,你怎么把摘好的菜扔到了地上,那些不要的菜根子、爛葉子倒扔到了淘籮里?!?/br> 蠶姐回過了神,把淘籮里的菜根爛葉倒了出來,再把地上摘好的菜放了進去,拿去洗。 “蠶姐,你怎么了?”羅媽看著蠶姐魂不守魄的樣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