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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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惠然走到門口,腳抵在門檻上,隔著簾子說:“今天回來得倒早。” “沒了差事,就回來。沒想到娘子倒是幫了我個忙?!?/br> 蠶姐挑起簾子,讓陸璟進(jìn)來。 徐惠然轉(zhuǎn)過了身往回走:“焦大奶奶剛才在,把井里湃過一西瓜請她吃,她見你回來也不吃就走了。正好你吃?!?/br> 陸璟笑:“她那個慌張樣不是因為我,是因為你把郡主掃出門去吧?!?/br> 徐惠然抿著嘴笑了:“那不是宮女說我們家地臟,當(dāng)然就得掃一掃了?!?/br> 陸璟拿起了西瓜:“掃得好,娘子你太聰明了。”手指頭就要刮徐惠然的鼻子。 徐惠然偏了偏頭:“我聰明,還刮?” “不是想獎賞你呀?!标懎Z看著徐惠然笑,把西瓜遞了過來,“你吃一口?!?/br> “這還有,中間的甜,你吃吧?!毙旎萑煌浦?。 “這是獎賞你的,你吃了,我才吃?!?/br> “我哪有功?!毙旎萑幻蜃煨χ?,見陸璟堅持,還是張開小嘴,只把西瓜片的尖咬了。 陸璟就在徐惠然咬過的地方一口咬下:“這才甜,好吃?!卑盐鞴献油略诹耸中睦铮澳镒?,你是不知道?;实圩罴芍M大臣與藩王結(jié)交。今天興寧郡主要是不給你這么掃出去,日后還不知道有人會說什么。如今這么一掃,看他們還能說什么。” 徐惠然笑了起來,把身子側(cè)了側(cè):“誰讓她說我們家地臟的。” “嗯。娘子這個醋吃得好?!标懎Z靠了過來,“娘子,西瓜真的好吃,要不要再來一口?”眼睛瞅著徐惠然,臉要貼了過來。 徐惠然的臉紅了,推開了陸璟:“你怎么吃就好,我去織布了?!闭玖似饋?。 陸璟瞧著徐惠然笑。 宮女護(hù)著興寧郡主回宮,找太醫(yī)去瞧。小太監(jiān)也跟著跑了,回去就跟喜公公說了今天的事。 喜公公瞧著小太監(jiān):“干得不錯,去領(lǐng)賞吧?!?/br> 喜永泰湊了過來:“爹這是要對陸璟動手?” “他配嗎?”喜永泰冷笑了聲,“一個六品的小官還值得我費(fèi)神?知道不,從他那個位置,就算爬得好,會爬,沒個二、三十年的功夫能讓我看他一眼?那可真是抬舉他了。” “爹說得極是。他這樣的人哪配爹動手?!?/br> “永泰,我跟你說。你就老老實(shí)實(shí)在庶吉士館里待著。等三年后散館時,自然給你弄進(jìn)翰林院,再待下,后面就去部里,再后面就讓你入閣了?!?/br> 喜永泰跪了下來,抱住了喜公公的腿,親著喜公公的鞋面:“爹,你真是我的親爹呀。” “唉,你知道就好。我以后還靠你給我養(yǎng)老呢?!?/br> “兒子要是再不孝順爹,那就是連豬狗都不如。”喜永泰發(fā)著誓。 喜公公閉上了眼:“你出去吧。我歇會兒,就得進(jìn)宮去了?!?/br> 喜永泰應(yīng)了聲,倒退著出去。 興寧郡主回宮,就宣了太醫(yī)來。太醫(yī)瞧是貓撓得,開了個方子,又給了些藥膏。 宮女要來上藥,興寧郡主卻不肯:“不就是貓撓了下,你們有什么大驚小怪的?!?/br> “那個陸狀元今年多大了?是哪里人?” 宮女們搖著頭。 “那還快去打聽?!?/br> “郡主,這事應(yīng)該告訴太后娘娘,一個狀元怎么這么大的膽子,敢讓貓來抓郡主,看看郡主的都成了什么樣。”從喜公公那回來的小太監(jiān)說。 興寧郡主眼波流動:“又不是他抓得,是貓抓得。你們可不要去亂說?!?/br> 小太監(jiān)瞧著,這就不怪了? 皇帝還是知道了,三天后把陸璟傳到了御書房:“聽說你的貓把興寧郡主的手給抓了,還把郡主給掃出來了?” 陸璟弓著身:“臣的貓不懂這些人的道理,見了生人就要撓。那個掃出來,是臣妻怕怠慢了郡主才讓丫環(huán)掃得。丫環(huán)粗陋,臣回去定然教訓(xùn),還是貓,臣也會教訓(xùn)?!?/br> 皇帝笑了起來:“一只貓有什么可教訓(xùn)的。看,我也給撓過?!被实凵隽耸?,“這還是它一看是我,就停下了爪子?!?/br> 陸璟往皇帝的手望,看不出撓的紅印來。興寧郡主撓得可深多了。撓撓的爪子,陸璟是領(lǐng)教過的。 “不過你的丫環(huán)倒是得說說?!?/br> “臣回去就責(zé)罰她?!?/br> 皇帝看著陸璟突然大笑了起來:“你只敢責(zé)罰丫環(huán),不敢說尊夫人吧?” 陸璟低下道:“陛下,臣其實(shí)……” “哈哈,就不要找理由了。怕老婆就是怕老婆,哈哈……”皇帝很開心。 “臣謝皇帝明白臣的苦衷。不過……” “不過怎么了?” “臣能有今日全靠臣妻織布種地,臣才能安心讀書。就是今日臣妻也是日日織布紡紗,好讓臣安心為國盡忠心、為君分憂。要說臣懼臣妻,實(shí)則不想讓臣妻再為臣擔(dān)憂了?!?/br> 皇帝點(diǎn)著頭:“原來是這樣。那回頭讓禮部封安人,就不用再等三年后了?!?/br> “臣替臣妻謝陛下。”陸璟跪下磕了頭。 傳到了興寧郡主的耳朵里,郡主一撇嘴:“他這么說,一定是那個潑婦逼他這么說的?!?/br> 喜公公聽到了,笑了起來:“郡主也知道。” “知道什么?”興寧郡主問。 喜公公不說了。 興寧郡主咬著嘴唇,覺得得去打聽打聽。一個郡主要打聽外面的事,并不容易,所能倚重的就是太監(jiān)。至于太監(jiān)肯不肯告訴,那要看喜公公。 喜公公暫時還不想讓興寧郡主。郡主只能繼續(xù)費(fèi)力打聽。 徐惠然躺在床上掰著指頭算。 陸璟扒著徐惠然的肩膀:“娘子,你算什么呢?” “我算那套誥命夫人的翟冠要多少錢?!?/br> “要多少呢?” “幾百兩銀子吧,怨不得以前聽錢四奶奶說誰做不起翟冠。不光翟冠做不起,就是衣服也做不起。反正也不用進(jìn)宮,出門做個客,也不需要這個?!毙旎萑话咽址帕讼聛?,“睡覺吧。” “還是做吧。你穿上一定好看?!标懎Z望著布帳子,月光下布紗眼都閃著亮光。 “不做了?;仡^你要是升了官,還浪費(fèi)?!毙旎萑晦D(zhuǎn)過了身,手指點(diǎn)在陸璟的額頭上,“我呀,還是等封了一品夫人時再做吧。” 院子里的大黃和大黑悶聲叫了兩下。 陸璟突然捂住了徐惠然的嘴:“好呀,娘子。”目光卻在閃。 徐惠然的眼睛睜大,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耳朵緊張地聽著外面。大黃和大黑,不會給人殺了吧,她的小手想摸什么,這里卻沒有床。 陸璟摟著徐惠然一滾,滾到了床底,附在徐惠然的耳朵上:“娘子,我去看看。” 徐惠然的手抓住了陸璟的衣服,又松了開來。 陸璟坐床底滾出去,站了起來,點(diǎn)亮了油燈,往外走。他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有人在笑:“驚擾了?!?/br> “馬首領(lǐng)?”陸璟問了聲。 “是。我是特來報恩的?!瘪R六在外面說。 陸璟走了出去:“馬首領(lǐng)的報恩果然奇特。” 杜阿福也從后院過來,手里拿根木棒,看了眼馬六,就去檢查兩條狗怎么樣了。 “怕它們叫起來,只是打暈。放心,死不了。” 杜阿福探了下大黃和大黑的呼吸,確實(shí)還活著。 “馬首領(lǐng)武藝高強(qiáng),看來我這兩條狗是白養(yǎng)了?!标懎Z往前走,“請到書房一坐?!?/br> “那也不是。你那兩條狗還是不錯的,只是遇到了我?!?/br> 徐惠然聽著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從床單底下往外看,只能看月光。 蠶姐披著衣服跑了進(jìn)來:“五奶奶,五奶奶?!?/br> 徐惠然從床底鉆了出來:“讓大福警醒些。還有福順呢?叫起來,羅媽也叫起來。把我的弓拿過來。” 要是馬六想干什么,多個人總是好些。 第105章 拉入伙 陸璟領(lǐng)著馬六到了書房。 馬六進(jìn)來,環(huán)顧了下書房。 屋子是倒座中正中的一間,算不得太大。房間一面墻擺著的書架上裝滿了書。另面墻上則掛著一劍一弓,再另一面墻上則掛著張琴。窗邊掛著拂塵,窗下的書案上擺著筆墨紙硯,還有幾本書。 陸璟已經(jīng)從墻邊的衣架取了道袍穿上,系好了系襻:“馬首領(lǐng)坐?!?/br> 馬六把房間里環(huán)顧,檢查過了,橫馬跨馬樣坐到了書案邊的椅子上:“沒想到你這個官倒是挺簡樸的?!?/br> 陸璟唇角翹起,露出了笑:“官小職低,能在京城安下家就已經(jīng)不易。” “這我信,不然怎么都得發(fā)點(diǎn)外財呢?!?/br> 給蠶姐喊醒的福順端著茶送了進(jìn)來,瞧到馬六臉上的那道疤嚇了一跳,忙低下了頭。 馬六看了眼福順,仔細(xì)打量。 “這是我的書僮,沒見過英雄,所以才這樣。”陸璟讓福順出去。 馬六對“英雄”兩個字很滿意的,把目光收了回來:“難過呢。上回在你的船上沒見過他?!?/br> “到了京城才雇的?!标懎Z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馬首領(lǐng)深夜造訪不知何事?” “深夜打擾也是不得已。不想給陸狀元惹上什么麻煩,所以才如此?!瘪R六站了起來,“今夜來就是看望下陸狀元,那日的救命之恩,馬某銘記在心。我這就以茶代酒敬陸狀元一杯?!?/br> 馬六舉起茶杯對著陸璟,把手里的茶一口飲盡。 如果那杯茶里下了毒,現(xiàn)在馬六就該痛苦地倒在地上。這是第二次,不,應(yīng)該是第三次可以殺死馬六而沒有殺死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