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喪尸少女的神醫(yī)守則、我的首輔大人、蜜愛春嬌(種田)、古代閨秀在七零、七零年代小富婆、我的味道竟如此甜美、他那么野、穿書后我嫁給了殘疾暴君、全世界跪求我發(fā)芽、我靠么么噠通關逃生游戲
薛佑琛鳳眼一睜,冷冷盯著薛佑齡。 薛佑齡見薛佑琛目光帶著寒意,唇顫了顫:“大,大哥……” 薛佑琛垂下眼,視線落在地面上:“遭遇了這種事,想來日子過得極為不好?!?/br> “大哥說的是,”一個女人碰到這種事,怎么可能過得好?薛佑齡心中暗自決定,既然是他失察,那他便想辦法彌補。 兄弟二人說了一會兒話,仲子景端了盆涼水進來。 “潑醒,”薛佑琛道。 “是,”仲子景應了一聲,端著臉盆朝柳玉蓮身上一潑。 “嘩”,一臉盆冬日的涼水都澆在柳玉蓮的臉上,連帶著衣裙也濺濕不少。 秀榮院的西廂房雖說是燃了炭盆的,但畢竟是寒冬臘月的深夜,一整盆冷水澆下來,柳玉蓮立刻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侯爺,齊福生來了,”恰在此時,門口響起衛(wèi)得遠的聲音。 “帶進來,”薛佑琛道。 衛(wèi)得遠捏著齊福生的后頸,把他推進廂房中:“侯爺,我去丁口巷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被子里和相好的快活著,兩個人的聲音呀呀啊啊得叫得真響,我把這齊福生從被窩里拎出路,他應該是受了不小驚嚇,也不知道他那話兒有沒有被嚇得不中用了?” “爺饒命,幾位爺饒命啊,”齊福生哇哇喊著。 衛(wèi)得遠皮膚黝黑,高大粗壯,又是軍營里歷練出來的,身上自有一股子煞氣,兇起來也是兇神惡煞似的。 齊福生在夜半三更的時間,從溫柔鄉(xiāng)里被衛(wèi)得遠揪出來,已是嚇破了膽,現(xiàn)下,只會滿口喊饒命。 “與三夫人私通?”薛佑琛正要繼續(xù)發(fā)問,卻被薛佑齡搶先一步。 薛佑齡走到齊福生跟前:“當初我問你的時候,你跟我說,你和三夫人約好了私會的,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要說?” “三爺饒命,小的是一時鬼迷了心竅,”齊福生道,“是表小姐拿著錢財引誘小的,小的家里窮慣了,從沒見過這么多財物,這才做了錯事,三爺,求您念在小的初犯,就饒了小的。” 薛佑齡閉了下眼:“我當初怎會被你這樣的小人蒙蔽了眼?” 他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輕聲道:“也怪我自己心瞎。” 他扭過頭,站到柳玉蓮跟前:“為何要什么做?” 柳玉蓮抱住薛佑齡的皂靴,哭得凄凄慘慘:“小表哥,我這么做是因為,是因為,我心里愛慕小表哥,我是因為情意,才做了糊涂事?!?/br> 柳玉蓮別開臉,頭微低著,睫毛輕顫著,一副嬌羞之色。她卻不知,自己現(xiàn)在發(fā)髻又亂又濕,鬢發(fā)粘在臉上,水沿著鬢發(fā)滴滴答答淌下來,身上的衣衫也是濕噠噠,黏糊糊的,她這副模樣不是楚楚可憐,而是狼狽不堪。 “我受不起,”薛佑齡道平日溫和的聲音,冷得讓人仿佛掉入冰窖。 柳玉蓮打了個哆嗦:“小表哥,看在我一片真情的份上,原諒了我吧?!?/br> 薛佑齡轉向薛佑?。骸按蟾?,你是一家之主,你看這柳氏怎么處置?” “同老夫人一起,送入家廟,削發(fā)為尼,終日抄誦經(jīng)文,”薛佑琛道。 “聽大哥的,”薛佑齡道。 “什么?”柳玉蓮失聲驚道,“削發(fā)為妮?不,我不想出家,我不想抄誦經(jīng)文,我還要嫁人的,我還要找個好人家嫁人的,小表哥,大表哥,侯爺,求求你們,別讓我出家?!?/br> 薛佑齡沒有理睬她,沉默站到一邊,薛佑琛淡漠的別開目光。 “裘mama,”薛佑琛道。 “侯爺,您答應老奴的,要留下老奴性命的,”裘mama抬頭道,生怕薛佑琛反悔。 “我答應的自然會做到,”薛佑琛應道,“不過我只答應留你性命,并未答應就此放過你。今日你也一起去家廟。日后,你便和柳氏一同,陪老夫人在家廟抄頌經(jīng)文?!?/br> “呵呵,”薛柳氏笑得瘆人,“好個南陽侯,誰要她們陪我?一個深得我信任,卻欺瞞背叛我,一個得我好心收留,卻肖想我兒,你是讓她們來陪我,還是讓她們來惡心我的?叫她們走,不要擾我清修?!?/br> 薛佑琛抬了下手:“都送到家廟去?!?/br> “老,老夫人,”裘mama戰(zhàn)戰(zhàn)兢兢喊了一聲,換來薛柳氏怒目而視。 “侯爺,老奴不想去家廟,老夫人定不會放過老奴的?!?/br> “我不出家,我的親事還未定。我知錯了,知錯了” …… —— 旭日初升,又是一日。 薛佑齡正在國子監(jiān)回廊上,往教舍的方向走。 他是國子監(jiān)的老師,現(xiàn)在正要去教舍給學生們上課,然而,他卻心不在焉。 昨夜侯府發(fā)生了重大變故,他徹夜未眠。 他的母親已被送到家廟,他也已知曉他的原配夫人是受了冤屈的。 他不喜這件婚事,婚后,把她丟在聽濤院里,不聞不問,他就當沒有她這個人,眼不見為凈,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想過要害她。 他信奉仁善之道,自詡此生從沒做什么虧心事,但此刻,他卻心生愧疚。 他曾聽人說,有名聲被的女子,會一死了之。也不知她現(xiàn)在如何? 既然是他的過失,那就他就要想法子來彌補,大不了把她重新娶回侯府,日后與她相敬如賓就是。 想到此,薛佑齡止住腳步,在回廊上轉過身,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