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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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佑齡沒有回到薛柳氏的話,他的目光盯著薛佑琛的對襟領(lǐng)口。薛佑琛的領(lǐng)口露出了一小片羊毛衣衫的領(lǐng)子。薛佑齡正盯著的,正是這片羊毛衫衣領(lǐng)。 “佑齡,你說呢?”薛柳氏又問了一遍。 薛佑齡這才回神:“啊?哦,娘,不用了?!?/br> 薛柳氏正要再說什么,薛佑琛站起身:“兒子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佑琛,那你去忙吧,”薛柳氏客氣的笑,笑意不達(dá)眼底。 薛佑琛離開之后,薛柳氏轉(zhuǎn)向薛佑齡:“佑齡啊,什么不用啊,你都多大了,屋子沒個人怎么行?你大哥,我是管不了的,其實我也不想管,剛才也就是隨口一提,他不要就不要。你可是我親生的,我這當(dāng)娘的,怎么會不cao心?你聽娘說……” “娘,”薛柳氏的話被薛佑齡打斷,“今日我也還有事,明日再來給娘請安?!?/br> 說罷,薛佑齡起身,急匆匆出了屋子,追著薛佑琛的腳步而去。 “噯,佑齡,你這孩子……” —— 薛佑齡迅速走出屋子,他走得極快,腰間的白玉玉佩,隨著他的步子,迅速來回擺動。 終于,他在回廊上追上了薛佑琛。 “大哥,留步,”薛佑齡道。 薛佑琛轉(zhuǎn)身:“三弟?!?/br> “大哥,我看你領(lǐng)口處露出羊毛衣衫的領(lǐng)子,大哥外衫里面穿的可是羊毛衫?”薛佑齡問。 “是的?!毖τ予〈鸬?。 “大哥,據(jù)我所知,這羊毛衣衫出自京城的織云繡坊,十分難得,我一直想要一件,卻買不到,”薛佑齡說道,“大哥,你若是買到,佑齡有個不情之請,佑齡想請大哥幫忙買一件。” 薛佑琛道:“現(xiàn)在這羊毛衣衫確實很難買到,不過昨日織云繡坊林氏已將羊毛衣衫的制作方法交給我,我會命人大量制作,以充軍需。到時,羊毛衣衫的制作方法世人皆知,相信很多繡坊都會制作羊毛衣衫。也很容易買到。 過幾日,你自行去買就是了。” 薛佑齡怔了怔,說了一句和羊毛衣衫無關(guān)的話:“大哥,你見過林小娘子?” “是的,怎么問起這個?”薛佑琛狐疑道。 薛佑齡咽了幾口唾沫,猶豫再三,在薛佑琛淡漠的目光中,終于問出口:“小弟是想問問,既然大哥見過林小娘子,那林小娘子是怎樣的女子?” 怎樣的女子? 薛佑琛劍眉一攏,十分嚴(yán)厲的說道:“胡鬧,你一個男子,竟打探一個寡婦?不知禮數(shù)?!?/br> 薛佑齡的臉頰,漸漸憋出一層紅云,他自詡飽讀詩書,謙恭有禮,竟被自己大哥說不知禮數(shù),但他也自知理虧,他一個男人打聽一個寡婦是怎樣的女子,也確實不應(yīng)該。 當(dāng)即,薛佑齡紅著臉道:“大哥教訓(xùn)的是,是佑齡的不是?!?/br> 第28章 女子細(xì)細(xì)軟軟的氣息吹到他臉上,似乎還有幽幽的香氣 “還有旁的事嗎?”薛佑琛問。 “沒有了,不耽誤大哥忙公務(wù)。” 薛佑齡離開的腳步有些慌亂,他一向恪守禮節(jié),風(fēng)光霽月,此時,最心底的小心思卻被暴露在陽光之下,讓他又羞愧又慌張。 薛佑琛看著薛佑齡的背影,心中暗道,他離開京城三年,這南陽侯府都成什么樣了。三弟之前敏而好學(xué),謙恭有禮,現(xiàn)在竟然打聽起寡婦的事情。 而他的二弟薛佑璋更加不堪,竟當(dāng)街馬疾馳,要不是他和林小娘子救了那一對孩童,便會發(fā)生慘劇。南陽侯府本是世襲罔替的功勛侯門,若是真的出了事,那南陽侯府便真的是仗勢欺人,欺壓百姓,草菅人命。 這兩天他一直忙著邊關(guān)軍需之事,尤其是羊毛衣衫的事,還沒有來得及處理家務(wù),看來整頓家風(fēng),刻不容緩。 薛佑琛在府中下了令,命薛佑璋去薛家祠堂罰跪,讓他在薛家祖宗排位前,靜思己過。跪滿三日才能起來,三日之內(nèi)只給水和少糧粗糧。 罰好薛佑璋,確保他已經(jīng)在祠堂跪好,薛佑琛才離開南陽侯府,帶著衛(wèi)得遠(yuǎn)去了京城府衙。 一到府衙,周行洪就像薛佑琛稟告:“侯爺,昨日織云繡坊給的流水線作業(yè)說明,小的已仔細(xì)研究過了,小的確認(rèn)此法可行,用了這個流水線的方法,我們用相同的人數(shù),可以多制出幾倍的羊毛衣衫。 只是小人愚鈍,林小娘子寫的有些細(xì)節(jié),小人還不是很明白。小人就怕有什么關(guān)鍵之處沒有弄明白,影響了流水線的功效,從而影響戰(zhàn)局。 事關(guān)重大,小人不敢托大?!?/br> “恩,”薛佑琛轉(zhuǎn)頭對衛(wèi)得遠(yuǎn)道,“得遠(yuǎn),你去織云繡坊請林小娘子到衙門來一次?!?/br> “是,侯爺?!?/br> “備上馬車接,”薛佑琛聲音沉沉,“恭敬著些?!?/br> “老周,你先退下,等會兒林小娘子來了之后,我再喚你?!毖τ予χ苄泻橄铝肆?。 “是,侯爺?!?/br> —— 約摸過了小半時辰,林舒婉被接到了衙門。 她跟著衛(wèi)得遠(yuǎn)進了偏廳。 還是昨天的那間,連書案椅子,還有上面擺著的筆墨紙硯都還在。 見林舒婉進來,薛佑琛從主位上站起來,大步流星走到林舒婉面前站定:“林小娘子,流水線說明,老周還有些地方不是清楚,勞煩林小娘子為他解釋解釋?!?/br> 林舒婉點點答應(yīng)。 薛佑琛應(yīng)了一聲,卻并未吩咐衛(wèi)得遠(yuǎn)去喊周行洪,而是從懷中取出一沓宣紙,正是林舒婉昨日寫的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