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哦。” 他擺好碗筷,乖乖坐在餐桌前等飯吃。 時暮做的面條簡單,但色香味俱全,傅云深第一次吃這種家常飯,加上不挑食好養(yǎng)活,吃的格外香。 一碗面下肚后,他突然瞇了瞇眼,說:“你那本漫畫里也有這樣的劇情,他們最后好像……” “噗——!” 一口面嗆在了嗓子眼,時暮捂嘴咳嗽幾聲,表情變得格外難看。 “你、你還真看完了?” 他輕描淡寫:“挺有趣的?!?/br> 挺……挺有趣?? 這位小老弟是認真的嗎? 他單手托腮,目光深沉:“最后好像是那個攻洗的碗?!?/br> “……” 這、這小子還懂得攻? 他怎么了解的這么全面?? 他都這樣說了,這個碗還必須要洗了!事關(guān)攻受尊嚴! 時暮放下筷子:“我去洗,我去洗?!?/br> 他唇角勾了下,自顧自起身上樓:“我去幫你整理一下客房,慢慢洗,不用急。” 時暮嘆了口氣,認命整理好碗筷。 等她清洗完畢后,傅云深也收拾好了客房,客房正對著他主臥,估計是怕時暮覺得寂寞,傅云深不知從哪兒搜羅出一只破舊的布偶放在了她枕頭前。 “洗發(fā)精沐浴乳那些都有,床上是我的睡衣,沒穿過,你先湊合一下?!?/br> “不用了,睡衣我?guī)Я?。?/br> “嗯,那你睡吧,晚安。” “晚安?!?/br> 把門反鎖,時暮開心撲到了那張柔軟的床榻上,她三下兩下脫了小背心和束縛的假陽具,摸出手機翻找著美容院信息。她準(zhǔn)備去找個靠譜的地方做日光浴,不為別的,就為美黑,只有黑了,才有男兒氣概,才能讓傅云深認她做大哥! 只是……這些價格好像都有些貴。 看著那巨額數(shù)字,時暮rou疼的關(guān)閉了網(wǎng)頁。 算了,太陽足的時候出去曬曬就好,做什么貴巴巴的日光浴,這些都等她有錢了再說,實在不行,就等明天出去買一瓶美黑油摸摸,效果都差不多。 打定主意后,時暮洗漱睡了覺。 這一夜睡的平穩(wěn)舒服,等第二天醒來時針已指向了八點,她翻了個身,還有些不愿意起。 睡意朦朧時,時暮隱約聽見門鈴響起,她打了個哈欠,從床上爬起,拉開窗簾,朝外面看著。 日光很足,院子里的花兒開的嬌艷,時暮眼角半垂,瞥見進門的少年身姿清雋,當(dāng)他抬頭那一瞬,所有的睡意,冷靜全部消散。 傅云瑞。 傅云深的弟弟……過來了。 第18章 完犢子了。 時暮咬咬唇,鞋都不穿的便向樓下跑去,門外兩人的腳步聲逼近,她打開冰箱翻出一根山藥,又取出幾根小辣椒,拿起架子上的水果刀后,腳步飛快的重新跑上樓。 門已經(jīng)開了,傅云深和傅云瑞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你怎么過來了,不用去上鋼琴課了?” 傅云瑞換上拖鞋,聲音柔和清潤:“我說同學(xué)過生日,mama就同意把鋼琴課的時間改到明天下午?!?/br> 傅云深眉眼淡淡:“你沒必要撒謊?!?/br> 他笑意不減:“從寒假后我們都沒有再見了,我來看自己的兄弟,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事。” 余光一掃,看到鞋柜多了一雙白色運動鞋,碼數(shù)很小,不像是傅云深穿的。 傅云瑞抬眉:“家里來人了?” “嗯?!备翟粕钶p聲一應(yīng),“同學(xué)?!?/br> 聞聲,傅云瑞眸光亮了下,他笑的愈發(fā)好看奪目,“你交到朋友了???” “不算是?!备翟粕畋尺^身子,已經(jīng)不愿意多說。 傅云瑞像是沒聽見他話一樣,絮絮叨叨著:“早知道哥的朋友來,我就帶些禮物了,不過我買了蛋糕,就是不知道你朋友喜不喜歡吃,哎,你朋友喜歡吃什么?一會兒我好做些他喜歡的?!?/br> 傅云深抓了兩下濃密的發(fā)絲,皺著眉有些不耐:“我哪里知道,我們又不熟?!?/br> 樓下兄弟交談著,樓上時暮緊閉房門。 她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寬大的襯衫加洗的發(fā)白的牛仔褲,完全遮擋住身形,一眼看去就是個瘦小的男生。 時暮削了山藥皮,牙一咬心一橫,用山藥皮狠狠在臉上脖子上胡亂蹭著,山藥里含有植物堿,據(jù)說一半人都會對山藥和土豆皮過敏,更別提時暮這皮薄的了,雖然會暫時毀容,但總比被傅云瑞認出來的強。 此刻,她臉上全部都是山藥的粘液,漸漸地,時暮感覺臉部刺癢,對著鏡子一照,白皙的皮膚已開始泛紅,冒痘,比起山藥皮,她現(xiàn)在的臉更像是山藥皮。她吞咽口唾沫,又小心翼翼的在眼皮上蹭了兩下,立馬,時暮的眼皮腫成了單眼皮。 她放下山藥,從書包里翻出一袋辣條,辣條還是剛來學(xué)校那會兒買的,每天忙碌,也顧不上吃,最后還剩一袋。時暮拆開辣條,就著小紅辣椒吃了起來。 一口下肚,爽! 兩口下肚,真爽! 三口下肚,嗓子眼開始冒煙。 四口過去,時暮開始擔(dān)心自己的菊花。 她臉上癢,肚子里火辣辣,嗓子被辣椒嗆的生疼,時暮流著眼淚吃完最后一根辣條,拿起水杯就是猛灌。 注意到這些cao作,一直淡定的系統(tǒng)再次不淡定了:[宿主,攻略千萬條,安全第一條,你別想不開啊。] “你懂個屁!”她一開口就被自己的聲音驚到了,沙啞無比,幾乎聽不出原音。 系統(tǒng)嘆了口氣:[你是我見過的最拼的宿主,我決定獎賞你500兄弟值,就算是最佳奉獻獎了。] 看樣子這辣條吃的不虧啊! 時暮擦了擦臉上冷汗,又對著鏡子照了照,山藥皮的作用開始發(fā)揮,臉比剛才還要紅腫,就算她直接湊到傅云瑞面前,他也認不出來。 時暮滿意點點頭,收拾完滿地的凌亂后,用紙巾胡亂擦了擦臉,穿鞋走了下去。 樓下,傅云瑞正把買來的菜和吃的往冰箱里面放,傅云深雙手環(huán)胸,表情漫不經(jīng)心。 “我給你買的面條沒了,你自己煮了嗎?” 傅云深說:“同學(xué)給煮的,你不用買這么多菜,吃不完都壞掉了,浪費。” “兩天的分夠吃了?!备翟迫鹨灰粰z查著買來的東西,“中午我給你燉小牛rou吧,對了,你朋友能吃辣嗎?不能吃我就不放辣椒了。” 傅云深糾正道:“他不是我朋友?!?/br> 這話剛說完,時暮就出現(xiàn)在了他跟前,好巧不巧就聽了個清楚。 傅云深有所覺察,慵懶回眸,當(dāng)看到時暮那張臉時,他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你……” 時暮啞著聲音:“不知道怎么過敏了?!?/br> “……” 傅云深眼神復(fù)雜,這知道的是過敏,不知道的還意思是哪個地方鉆出來的男鬼,還好是白天,這若是三更半夜,就算是他也會被嚇到。 時暮看向傅云瑞,少年和初見時一樣清爽干凈,簡單的白t恤,黑色長褲,發(fā)絲烏黑,五官暖白似玉 她上下掃了他幾眼:“這是你朋友?” 她裝的很像,眼神和表情充滿了陌生。 “我弟弟?!?/br> 時暮佯裝驚訝:“你還有弟弟?” “嗯?!备翟迫疠p輕應(yīng)和,“這是時暮?!?/br> ……時暮。 當(dāng)這個名字從傅云深嘴里出來時,傅云瑞手上一松,一顆西藍花從他掌心脫落。 傅云瑞抬頭對上了她視線,時暮毫不避諱,大大方方迎著。 她早就剪了頭發(fā),削薄一層短寸,露出的臉頰嬌小,因為過敏,整張臉都微腫發(fā)紅,水盈盈的桃花眼也變成了狹長的丹鳳。 傅云瑞定定看著她,眼神復(fù)雜,最后一笑,小酒窩含著幾分苦澀,“你和我之前一個……同學(xué)名字一樣?!?/br> “那挺有緣分。”她挑眉,“有機會見一見。 傅云瑞搖頭:“可能見不到了,她走了,都怪……” 話沒說完,傅云瑞嘴角垂著,表情難過的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傅云深斜眼看著他,冷哼聲:“你看上她了?” 傅云瑞身子一顫,小鹿眼瞪大,又是害羞又是窘迫的擺著手:“哥,你、你別胡說,我們還是學(xué)生,說。說這個不好的。” “哦?!?/br> 傅云深背過身,“你做飯吧。時暮,你過來。” 時暮不敢耽誤,跟在傅云深身后。 來到客廳,他示意她坐下。 時暮雙手平放在膝蓋上,一動不動,很是端莊乖巧。 傅云深半蹲下身子,拉開抽屜拿出藥箱,在里面翻翻找找后,取出一盒脫敏的藥膏,他把藥膏丟到時暮身上,“自己涂,一會兒還難受就去醫(yī)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