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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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喆挑眉望向寂白,這女孩身材雖然比不上自己身邊這車模高挑曼妙,但是她五官柔美清秀,脂粉未施,卻比自己女朋友那濃妝艷抹的臉好看太多了。尤其是一雙盈盈的秋水眸子,仿佛會勾人似的,望他一眼,他會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女孩給人一種清新干凈、落落大方的感覺,絕對比自己身邊這車模更上臺面。 肖喆冷笑著對寂白說:“小姑娘,你會玩車嗎,別傷著自己了,這回虎山可到處都是懸崖?!?/br> “可你讓你女朋友跟我男朋友玩,那我的面子還要不要啦?” 這話說的挺機智,不動聲色地便化解了dk的尷尬境遇。周圍不少小姑娘掩嘴笑了起來,對寂白的厭惡感消失了不少。 肖喆冷冷地望向謝隨:“你怎么說?!?/br> 謝隨將寂白攬到自己身邊,像摸貓咪一樣撫了撫她的下頜,柔聲道:“女朋友不允許的事,我還能怎么說。” 周圍粉絲們的一眾少女心,都快被謝隨這溫柔的神情給蘇爆了,嗷嗷地尖叫起來... 肖喆說:“把女朋友搬出來擋刀,謝隨,你要不要這么慫?!?/br> 謝隨眸色微冷:“你想打壓dk的氣焰,我給你這個機會,要比,就堂堂正正跟我比?!?/br> 粉絲也跟著叫囂了起來:“對啊,你該不會是怕輸才叫別人幫你比的吧?!?/br> “到底誰慫??!” …… 肖喆騎虎難下,冷著臉說:“行,我跟你比。但你要是輸了,帶著你的野隊滾出車聯(lián)?!?/br> 謝隨眸光里透出一絲凌厲的光,嘴角微挑:“老子從沒輸過?!?/br> 寂白望向謝隨,她在他那張沉毅的眸子里,看到了少年那獨有的張揚不羈的神采。 “話別說太滿了。”肖喆將車模拉開,自己坐進(jìn)了車?yán)?,而寂白站出來說道:“要是你輸了該怎么辦啊。” 肖喆本來也準(zhǔn)備說“老子不會輸”這樣的話,不過他還沒開口,寂白忽然輕飄飄說:“既然你一口一個野隊,那你要是輸了,你們車隊就永遠(yuǎn)別想?yún)⒓尤魏我粓稣?guī)比賽了,好不好呀?!?/br> 肖喆只當(dāng)這女孩是在說笑,能不能參加比賽可不是由她說了算,所以他也沒在意,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行??!不參加就不參加?!?/br> 寂白既然想玩,謝隨自然滿足,給她拉開了車門,讓她坐進(jìn)了副駕駛的位置。 肖喆也讓車模坐了進(jìn)來,冷著臉沖謝隨比了個倒拇指。 謝隨不理他,寂白不甘示弱,白皙的小手伸出車窗,沖肖喆比了個豎起了中指。 人群又炸了,這女孩也太囂張了吧!方才的不滿煙消云散,她們瞬間就愛上這位社會小jiejie了。 謝隨坐進(jìn)車?yán)?,?cè)身過來,替她系上了安全帶,同時將她的手撈回來,懲戒性地拍了拍:“你上哪兒學(xué)來的,不三不四。” 寂白眉眼微彎,笑著說:“你當(dāng)不了我男朋友了,還管我呢?!?/br> 謝隨忽然捏住了她的下頜,湊近了她,漆黑的眸子里帶了點威脅的意味:“小白,說話小心?!?/br> 寂白的臉蛋都被他捏得嘟了起來:“你...你想怎樣?!?/br> 謝隨眼角彎了彎,勾起一抹輕挑的笑意:“我早就說過,當(dāng)你男朋友的方法有很多,每種都能讓你死一次,今晚要不要試試?!?/br> 寂白睜大了眼睛,手把住了車門,整個人被嚇得往后靠了靠。 她連連搖頭,眸子里透出驚慌。 謝隨清淺一笑,踩下油門,將車駛了出去。 他還收拾不了這么個毛丫頭么。 這一路上,寂白沉默了,謝隨幾次偏頭望她,她的手緊緊攥著衣角,陷入了某種深深的沉思里,似乎真的被嚇得不輕。 謝隨開口問:“你在想什么?!?/br> 寂白臉色驀然一紅,結(jié)結(jié)巴巴道:“沒、沒什么,那個,我這幾天住學(xué)校哦,就...就不來你家了?!?/br> 見她這面紅耳赤的模樣,謝隨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這丫頭腦子里裝了什么旖旎的心思。 他忽然笑了,嘴角上揚,漂亮的淺咖色瞳子閃耀著日光。 寂白的臉越發(fā)紅透了,連耳根子都火燒火燎了起來:“你別笑了?!?/br> 謝隨單手掌著方向盤,另一只手伸過去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傻丫頭。” 半個小時后,謝隨的車率先沖向了終點線,將肖喆的車遠(yuǎn)遠(yuǎn)地甩在了后面。而肖喆絕對想不到,這場不過是一時意氣的比賽,居然會真的讓他丟了飯碗。 辦公室里,當(dāng)經(jīng)理告訴他合同需要中止的時候,肖喆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不是,這...什么意思啊?!?/br> “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心里沒點數(shù)嗎?!苯?jīng)理憤怒地說:“你差點把我們整個車隊都坑害了,現(xiàn)在人家同意讓你一個人滾蛋,收拾收拾,走吧,違約金一分錢都不會少你。” 肖喆懵了:“不是,我得罪誰了?” “誰讓你去跟謝隨比賽的?”經(jīng)理指著他,恨鐵不成鋼地說:“比賽就算了,居然還輸了,現(xiàn)在人家要你兌現(xiàn)諾言,滾蛋!你要是不滾,我們車隊都別想再跑比賽了?!?/br> “謝隨?你開玩笑吧?!毙凑f:“他一沒背景二沒錢,他算老幾啊?!?/br> “沒背景?謝隨的女朋友是寂氏集團下一任董事長,就連車聯(lián)主席見了她都要恭恭敬敬問聲好,你敢惹他?” 肖喆張大了嘴,驚得說不出話來:“你開什么玩笑?!?/br> “你看我像在跟你開玩笑?!?/br> 經(jīng)理將電腦推過來,指著電腦上寂氏集團年會合影最中間穿粉色小禮服的女孩道:“寂氏集團投資了dk車隊,誰不知道謝隨是這位小公主心尖上的人,你算什么東西,敢去招惹他?!?/br> …… 肖喆離開路野車隊的事情,宛如平地乍起的驚雷,震撼了整個車聯(lián)。 兩個戰(zhàn)隊之間一場不過兒戲的賽車局,居然鬧到要退圈的地步,實在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肖喆人品的確不怎么樣,得罪了很多人,對于他的離開,大部分車手都表示痛快,鮮少有人為他惋惜。 ** 大一的一整個暑假,謝隨都在為拉力賽忙碌。 拉力賽的省內(nèi)選拔初賽,好幾個車隊同時出發(fā),跑整個越野山林,如果能取得勝利進(jìn)入全國賽視野,對于整個車隊而言是名利雙收的事情。 賽程非常緊張,連續(xù)小半個月,寂白見不到他的人影,只能每天準(zhǔn)時看比賽的直播。 總決賽的那個下午,寂氏集團和其他企業(yè)的一場項目交流會,奶奶年事已高,這樣的交流會自然不會參加,索性一股腦地都交給了自己的接班人。 寂白坐在長桌盡頭的董事長席位,聽著一個又一個代表冗長的發(fā)言,昏昏欲睡。 手機忽然亮了,謝隨發(fā)過來一張照片。 照片里,少年站在車前,手把著車門,代表dk車隊的火焰賽車服勾勒著他健壯的體格。 夕陽的日光正好落在他的臉龐,深邃狹長的眼睛深埋在高挺的眉骨之下,英俊得好像整個人都在發(fā)光。 “比賽快開始了?!彼麑λf:“看直播?!?/br> 寂白回他:“在開會呢,沒時間?!?/br> 謝隨那邊似乎頓了很久,才發(fā)過來一個字:“行。” 有點鬧小脾氣了,他很早就跟就寂白說了總決賽的時間,是真的很希望她能陪他一起見證榮耀降臨的那一刻。 寂白嘴角露出清甜的笑意。 這傻子,不知道這段時間她都沒有落下過一場直播賽事么,雖然到不了現(xiàn)場,但她的狂熱程度堪比他最死忠的花癡粉。 她拍了一張交流會的現(xiàn)場照片發(fā)給謝隨,照片里是四四方方的落地窗會議廳,西裝革履的男人圍著長桌落座,寂白則坐在長桌盡頭的位置,氣氛相當(dāng)嚴(yán)肅。 “喏,沒騙你,我真的在開會。” 謝隨也很無奈:“行,你忙?!?/br> 寂白正快速編輯短信的時候,他立刻又發(fā)來一個【微笑】的表情:“千萬別看,誰看誰是狗?!?/br> 寂白失笑,這家伙,很了解她嘛。 她給自己戴上了藍(lán)牙耳機,偷偷戳開了直播視頻,將手機藏在了文件夾隔層里。 她以為自己技術(shù)高超沒人發(fā)現(xiàn),卻不成想被身后站著的秦助理盡收眼底。 秦助理全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年輕的董事長偷摸搞小動作。 寂白任何時候應(yīng)對商務(wù)場合都是駕輕就熟,比寂靜都還要大方得體,甚至已經(jīng)有了寂老夫人當(dāng)年起家時的風(fēng)范。 這讓他差點忘了,寂白其實也才二十歲出頭,還是個陷入熱戀的小丫頭。 秦助理走近了她,站在她的身后,默默地替她擋住了旁人的目光。 寂白專注地看著比賽視頻,這場賽事規(guī)格很高,很多架無人機全程跟拍,她看著那輛噴著dk字樣的跑車翻過山巔曲折的公路彎道,跨過淺灘湖泊,遙遙領(lǐng)先于其他車隊。 寂白看著這壯闊的山河景致,心里升騰起一股說不上來的豪邁感,她終于能夠理解為何謝隨這般執(zhí)著于賽車。 少年的靈魂自出生以來便被壓抑在逼仄狹窄的方寸天地里,苦難纏身,這浩渺天能給他所企盼的自由與寧靜。 在他撞破終點線的那一刻,寂白忍不住握拳歡呼:“yes!太棒了!” 安靜的會議大廳里,這聲情不自禁的歡呼引得一眾撲克臉齊刷刷的看向她。 秦助理故作淡定地對剛剛發(fā)言的高層解釋道:“白總是覺得你說得很好?!?/br> 高層一臉無解地點了點頭:“謝謝白總?!?/br> 秦助理走到寂白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警戒。 雖然是不太重要的交流會,但面子工作還是要做好的,別玩太過火了。 寂白吐了吐舌頭,感激地看了秦助理一眼。 雖然秦助理是她的下屬,但大部分時候,寂白覺得他更像是自己的父親,無限地包容她很多小毛病,也教會了她很多事情。 藍(lán)牙耳機里傳來了沸騰的呼喊聲,天上也放起了的慶賀禮花跑,手機視頻畫面里,少年走出了賽車,微微挑起了下頜,望向歡呼的滿場。 他逆著夕陽,挺拔的身形輪廓仿佛被鑲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圈,耀眼得令人睜不開眼。 粉絲和隊友們一股腦涌了上來,為他的勝利而歡呼。 寂白低頭看著被人群簇?fù)淼纳倌辍?/br> 那個黑夜邊緣踽踽獨行的孤僻少年,終于擺脫了孤獨的野獸,迎來了生命最燦爛的時刻,站在有光的地方,活成了自己曾經(jīng)最渴望的樣子。 真好啊。 ** 那天下午的陽光很溫柔,寂白上完課,背著斜挎包,步履匆匆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