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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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上樓收拾東西的時候,寂明志沉聲威脅道:“你真的以為,脫離了我們這個家,你能夠飛多高。” 寂白回頭睨他一眼,沉聲道:“你最好祈禱我不要飛太高,否則你們自身難保?!?/br> 高三的下學(xué)期,寂白搬到了奶奶家的老宅住,徹底和寂明志家里斷絕了關(guān)系。 王府大宅的環(huán)境清幽寧靜,寂白單獨住在一出四合的院落里。那段時間,家里不少親戚提著昂貴的禮物,說是要來探望寂白。 這些人是打量著現(xiàn)在的情勢,寂氏集團的繼承人位置指日可待,他們都想要和寂白搭上關(guān)系,將來分得一杯羹。 不過他們想要進老宅也是不易的,老夫人特意叮囑過,不許任何人打擾寂白的學(xué)習(xí),同時也沒有再讓她參加任何社交活動,只專心備考。 寂靜出院的那一天,寂白提著禮物去看看望她。 她辦理了休學(xué),準(zhǔn)備出國進行一段時間的康復(fù)療養(yǎng)。 家里的姐妹親戚因她性格高傲,都不太喜歡她,過去是不得不奉承巴結(jié),而今見她大勢已去,都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 寂白是眼見她起高樓,眼見她宴賓客,也眼見她樓塌了。過去有多么花團錦簇,而今便是多么的門庭冷落。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潔白的vip病房里,微風(fēng)撩動著輕柔的紗簾,寂靜坐在輪椅上,面對著窗外的四月春景,怔怔地發(fā)呆。 “小白,你看外面的風(fēng)景多好?!?/br> 寂靜的嗓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 寂白走到她的身邊,推起了她的輪椅。陽光落在寂靜那柔和的臉蛋上,照著她卷翹濃密的睫毛,格外通透。 “以前我的眼里,除了那一堆冷冰冰的業(yè)務(wù)數(shù)據(jù),什么都沒有,就連走路,都是不自覺地加快步伐,生怕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br> “你看,我錯過了多少東西?!彼⑿χь^,望向寂白:“我錯過了我的整個青春,錯過了全世界的美好,我今年22歲了,我甚至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br> 寂白的手落到她的肩膀上,重重地按了按:“姐,你現(xiàn)在可以休息了,過自己喜歡的生活?!?/br> “小白,你看柜子上的那些禮物,是之前我們在平?jīng)龃辶羲薜哪羌胰怂蛠淼模乙郧巴床簧纤麄?,但是我住院之后,也只有他們,坐了兩天兩夜的硬座火車,提著熏干的rou和一袋土雞蛋來看望我。他們說,寂家對他們的大恩大德,永遠(yuǎn)不會忘記。” “他們把集團里那些裝點門面的所謂‘慈善’,當(dāng)做恩惠,銘記于心?!奔澎o臉上浮現(xiàn)一絲蒼涼之色:“你說可笑嗎?!?/br> “姐,他們都是善良的人,你也是?!?/br> 寂靜忽然笑了,可是寂白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小白,你記住我的話?!?/br> 寂靜握住了她的手,用力地說:“當(dāng)你的腳踏進這潭污濁泥淖的那一刻起,永遠(yuǎn)不要善良?!?/br> 寂白的心顫栗了,她望著寂靜那決絕而堅定的目光,只覺得后背一片寒涼。 第63章 誰是你嫂子 周末下午, 謝隨拎著一杯奶茶從店里出來,看見厲小意站在甜品店門口, 定定地望著店門邊支起來的雞蛋仔招牌。 招牌里的雞蛋仔裹著五顏六色的冰淇淋, 澆著黑色的巧克力汁和奧利奧粉末。 厲小意咽了口唾沫, 眼睛里都快冒星星了。 謝隨目不斜視, 從他身邊經(jīng)過,沒看他一眼。 厲小意揚著調(diào)子說:“見到這么可愛的小孩子, 這么這么地想吃雞蛋仔,某些人居然還能假裝什么都沒有看到, 真是太無情啦!” 謝隨嘴角揚起冷笑:“這么可愛的小孩子,真想一腳踹飛!” 厲小意雙手叉腰, 鼓起了腮幫子:“殘暴!” 謝隨沒有停下來腳步, 繼續(xù)往前走, 懶得搭理他。 厲小意沖他背影大喊著:“哎, 我沒錢, 你就不能請我吃個雞蛋仔嗎!” “富二代小少爺擱我這里裝窮, 很欠扁?!?/br> 厲小意攥住他的衣角:“我真的沒帶錢,大不了我下次還你, 好不好?謝隨哥?!?/br> 謝隨壓低嗓子,不耐地喃了聲:“你真的...很煩?!?/br> 十分鐘后,厲小意和謝隨一起走出甜品店,他心滿意足地捧著雞蛋仔,大口大口嚼咽,滿臉洋溢著幸福之色。 謝隨回到籃球場, 將奶茶遞給盤腿坐在籃筐下寫作業(yè)的寂白。 寂白穿著白t恤休閑打底衫配牛仔褲,倚靠著籃球架,專注地演算習(xí)題。 她周末休閑放松的方式,就是陪謝隨到籃球場運動。不過在謝隨看來,她也就是換個地方學(xué)習(xí)罷了。 他蹲在女孩身前,將吸管插.入奶茶蓋子,然后遞到她嘴邊。 “張嘴?!?/br> 寂白正和一道數(shù)學(xué)題焦灼著,頭也沒抬,張開嘴,吸了一口溫?zé)崽鹉伒哪滩琛?/br> 謝隨耐心地坐在她身畔,時不時地喂她喝水,眉眼溫柔得就像春日早晨的暮靄。 寂靜覺得累了,便靠著謝隨的肩膀小憩。 曬著暖洋洋的太陽,她仿佛能聽見歲月流走的聲音,像沙漏里流沙滑落發(fā)出的簌簌聲,時間也變得很慢很慢。 蔣仲寧望了望遠(yuǎn)處,對謝隨說:“你小跟班,又來了?!?/br> 謝隨偏頭,看到厲小意坐在球場邊的橫椅上,沖他齊齒笑。 他的嘴角還沾著雞蛋仔的碎屑。 謝隨皺眉,這家伙…怎么總是陰魂不散啊。 寂白倒是沖厲小意揚了揚手:“小孩,過來?!?/br> 厲小意屁顛兒屁顛兒地跑到寂白身邊坐下來:“還是我嫂子好?!?/br> “誰你嫂子。” 謝隨揪著他的衣領(lǐng)想將他拉開:“你哥是厲琛王八蛋,你敢叫她嫂子,信不信我揍得你爹媽都認(rèn)不住來?!?/br> 寂白連忙攔住謝隨:“你兇人家小孩有勁兒嗎。” 厲小意躲在寂白身后,沖謝隨吐舌頭扮鬼臉。謝隨點著頭,說行,你有靠山,老子惹不起還不行嗎。 他起身去和蔣仲寧他們打籃球了,厲小意連忙跑過去,也想和謝隨一起打籃球,不過謝隨壓根不帶他玩。 厲小意跟著他跑了半場,幾位少年都沒有把籃球傳給他的意思,小孩站在線邊,頗為失落地望著他們。 寂白真的很不懂,問道:“小孩,你干嘛一定要和謝隨玩?。俊?/br> 他壓根就不認(rèn)他這個弟弟,何必這樣熱臉往人家冷屁股上貼。 陽光下,厲小意那深褐色的眸子顯得干凈而清澈。 他望著謝隨,理所當(dāng)然地說:“如果他當(dāng)我哥哥,一定棒極了。” 相比于待人克制禮貌而冷淡疏離的厲琛而言,謝隨這種灑脫不羈、百無禁忌的性情,更讓厲小意這樣的天真小男孩的著迷。 別說小男孩,就算是同齡的男生,都沒有不想和謝隨當(dāng)朋友的,譬如戴星冶一流。 “小孩,人家不帶你玩,你自己玩唄?!?/br> 寂白撿起了身邊的一顆籃球,朝厲小意丟了過去。 厲小意撿起籃球,走到旁邊沒有人的籃球架下,試著投籃,不過籃球偏離了很遠(yuǎn)。 寂白嫌棄地笑話他:“你這技術(shù),不行啊?!?/br> “誰說不行,我可以的。” 厲小意一個人抱著球,一次又一次地嘗試著投籃。 謝隨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這小孩一個人打球,有點可憐。 心里莫名感覺澀澀的,他猶豫片刻,溜達(dá)過去,順過了厲小意手里的籃球,挑剔道:“不是你這樣玩的。” “那你教我啊。” “看好了?!?/br> 他站在三分線邊,起跳投籃,籃球穩(wěn)穩(wěn)落進了籃筐中。 的厲小意崇拜地看著他:“謝隨哥好厲害啊?!?/br> “這就厲害了?!?/br> “對呀?!?/br> “少見多怪?!?/br> 寂白抬起頭,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謝隨,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縱使不甘縱使委屈,但他不會把母親的過錯真的歸咎在小孩子身上。 他裝得兇狠而不近人情,但他本性善良。 謝隨擼著厲小意的腦袋說:“你太矮了。” “但我會長高的,你帶我打籃球吧?!?/br> 謝隨望了望邊上發(fā)呆的寂白,笑著說:“除非你把那個jiejie叫來一起玩。” 寂白連連擺手:“我不玩,我懶得動,我就咸魚一條...哎!” 寂白已經(jīng)被厲小意連拖帶拽地拖上了場:“嫂子啊,你不能總是坐著看書,勞逸結(jié)合,懂不懂,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br> “你倆一起上,能從我手上把球奪了,我今晚還請你們喝奶茶吃雞蛋仔。” 被迫上場的寂白瞪了謝隨一眼,沖厲小意說:“咱倆一組,盤他!” 厲小意氣勢滿滿:“吼!” 兩人左右夾擊,從謝隨手里奪球,也不管什么規(guī)則不規(guī)則,搶了球就跑,跑到籃筐下一頓亂砸,好不容易進了一顆球,可把這一大一小倆孩子高興慘了,擊掌歡呼。 謝隨用手肘擦了擦額間的汗珠,嘴角揚起疏懶的笑意。 他當(dāng)然是有意放水,讓這倆二貨耍賴皮進球。 看著他們傻樂的樣子,謝隨心里感覺陣陣溫暖。 蔣仲寧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謝隨,對叢喻舟說:“隨哥陪女孩和小孩打球,也能玩得這么開心啊?!?/br> 叢喻舟抬頭,凝視著對面的籃球場,淡淡道:“那是他的家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