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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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白沒聽出他話里的弦外之音,穿上拖鞋,好奇地問:“那隨哥是要卸我胳膊還是卸我腿啊?” “我卸你胳膊腿做什么?!?/br> “那你要什么?” 謝隨放下課本,望向寂白,眼角勾起一抹輕挑的弧度:“我要你?!?/br> 最后那一個“你”字,他并沒有發(fā)出聲音,而是比了一個性感的唇形。 “……” 好的,寂白聽懂了。 寂白在謝隨家里呆到下午才離開,她并沒有回家,而是徑直去了醫(yī)院。 她知道在醫(yī)院里等待她的是什么硝煙戰(zhàn)場,但是她必須去。 寂緋緋一直住的是高端的私人醫(yī)院,這種醫(yī)院的條件設施比公立醫(yī)院要好得多,但同時,因為高昂的醫(yī)療費,這樣的私人醫(yī)院只為有錢的富豪服務,這就意味著,這里面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灰色地帶。 上一世的寂白便被關在這樣的私人醫(yī)院里,醫(yī)生為了高昂的報酬,昧著職業(yè)道德,罔顧她的生命健康,無限制地抽取她的血液。 若是換在公立醫(yī)院,這是根本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寂白看著父母都離開了寂緋緋的vip病房,她這才走進去。 明亮的房間里,寂緋緋躺在病床上,旁側放著復雜的醫(yī)療檢測儀器,左手正在輸水,右手手腕已經(jīng)止住了血,纏著白色的繃帶。 她臉上血色全無,分外蒼白,整個人精神狀態(tài)極差。 當寂緋緋看到寂白悄無聲息地走進病房,慌了:“你來做什么!你想對我做什么!” 她怕寂白。 只有心里裝著鬼的人,才會流露出這般害怕的神情。 寂白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睨著她:“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 她才不想臟了自己的手。 寂緋緋臉上的恐懼表情轉化為了憤恨,甚至都快要扭曲了:“我恨你!” 寂白面無表情說:“我知道?!?/br> “你昨天差點...害我死!” 寂白伸手摸了摸她纏著紗布的右手腕:“我害你?寂緋緋,從始至終都是你自己在害你自己,你想用這種方式報復我,你以為只要自己需要,我就會無條件地服務于你么?” “難道不應該嗎!”寂緋緋咬著唇,惡狠狠地瞪著她:“這是你的命,你是為我而生的,你也應該為我而死!” “我已經(jīng)為你死過一次了?!奔虐讐阂种ひ簦谅曊f:“如果死亡卻沒有代價,生命也不會有價值,血債要用血來償還,寂緋緋,你的好日子還在后面?!?/br> 寂緋緋眼瞳久久地顫抖著,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寂白,宛如看著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她是來向她索命的嗎?! 昨天晚上,當寂緋緋因為失血過度而幾次陷入休克狀態(tài),從來未曾有一刻,她距離死亡如此之近。 過去因為父母為她提供的良好醫(yī)療,她并未感覺自己的病有多么可怕,恰恰相反,這疾病還為她帶來了無數(shù)的便利,帶來了名利,填補了作為一個花季少女那宛如無底洞般的虛榮心。 而就在昨天晚上,當她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她是真的害怕了,恐懼了。 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啊! 可是她的“血庫”卻忽然消失不見了,任何人都聯(lián)系不到她,這一晚,寂緋緋才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絕望。 寂緋緋紅著眼睛問:“寂白,你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不應該是這樣,她的meimei,過去那個挨罵了卻什么話都不敢說的慫包meimei,那個從小就被教育,要謙讓jiejie,要顧念姐妹親情的meimei,她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寂緋緋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你想知道嗎?”寂白放下她的手腕,俯身湊近了她,用一種死亡般冰冷的嗓音說:“那我就把這個秘密告訴你吧,寂白她死過一次,現(xiàn)在重生了啊?!?/br> 寂緋緋瞳孔驀然縮緊,然后全身開始不受控制地哆嗦了起來:“你在講什么鬼故事!” “鬼故事?”寂白笑了,冷漠地欣賞著她臉上扭曲的表情:“在那個狹窄的房間里,我被銬在冰冷的病床上,當時我有多害怕多絕望,寂緋緋,你說那是鬼故事,我告訴你,那種感覺,它比鬼故事恐怖一萬倍。” 寂緋緋依舊陷在巨大的惶恐中,遲遲不能回過神來。 她輕輕地拍了拍寂緋緋煞白的臉蛋:“不懂沒關系,我所經(jīng)歷的,jiejie一定會挨個體驗一遍?!?/br> 第53章 想我就直說啊 那天晚上, 寂緋緋的病房很熱鬧。 寂明志和陶嘉芝兩人輪番審問寂白,寂白坐在沙發(fā)上, 一言未發(fā)。 “看來我從小教你的那些道理都白教了?!碧占沃嵚曊f:“你居然變成這個樣子, 太令我失望了!” 寂明志說:“你要是拒絕給你jiejie輸血, 你就不是我們的女兒!我們也不會再撫養(yǎng)你了!” 寂白聞言, 臉色終于有了些許的變化,她站起身說:“我現(xiàn)在就回家收拾東西, 以后我和你們...再沒有任何關系?!?/br> 陶嘉芝和寂明志見她是鐵了心要和他們劃清界限,立刻反悔了。寂明志上前一步, 拉住了寂白的手腕:“不準走!” 寂白憤憤地回頭,一字一頓道:“你們又想把我關起來嗎!” “你說的是什么話, 我們什么時候關過你!” 就在病房里幾個人爭執(zhí)不下的時候, 寂老太太忽然走了進來, 喊了聲:“放開她!” “媽, 您怎么來了?”寂明志松開了寂白, 有些詫異:“您是來看緋緋的嗎?” 寂白跑到奶奶身邊, 秦助理立刻將她護在了身后。 “一夜沒睡吧?!奔爬咸蛱占沃ズ图琶髦荆骸笆亓撕⒆右徽?,現(xiàn)在還有精力鬧騰呢?” “媽, 緋緋昨天晚上差點就...” 陶嘉芝情緒終于繃不住了,捂著嘴開始哭泣:“她差點就見不到您了,您快去看看她吧?!?/br> 寂老太太轉頭望向寂緋緋,慈愛地問了聲:“緋緋,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寂緋緋的眼淚也跟水閘泄洪似的,說來就來了, 嚶嚶地哭訴道:“奶奶,嗚嗚嗚,我差點死了呢?!?/br> “嚇壞了吧?” “嗯呢?!?/br> “聽說是你自己拿刀子割破了手腕?!蹦棠棠樕洗葠鄣男σ鉂u漸消失了,她冷聲質問道:“這么怕死,還敢輕生?” 陶嘉芝護犢心切,連忙說道:“都怪寂白,如果不是她這樣逼迫,緋緋怎么會想不開?!?/br> 奶奶接過了秦助理遞來的水杯,抿了一口茶,恍然點頭:“原來是寂白把刀子放在緋緋的手上,逼迫她割腕輕生?!?/br> 寂明志猶豫著說:“那...倒也不是,但跟她脫不了關系。” 只聽“啪”的一聲響,水杯被奶奶重重地拍在床頭桌上,嚇得屋里三人哆嗦了一下。 “我生平看不過眼的有兩種人?!?/br> 寂老太冷聲說:“第一是軟弱的人,因為這樣的人從來不會審視自己的毛病,所有錯都是別人的錯;第二便是恃弱凌強的人,這類人尤其可惡,借著自己有一樣兩樣的短處,便要旁人事事讓著自己,如若不讓便喧喧嚷嚷把自己的委屈鬧得人盡皆知,最后能換來什么?無非是旁人的白眼與冷眼?!?/br> 老太太看了夫妻倆一眼:“你們教出來的好女兒,兩樣都占齊了。” 陶嘉芝站在墻邊,低聲咕噥說:“媽,您太偏心了吧?!?/br> “我偏心?”寂老太太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重復問了兩次:“你說我偏心?” “可不是嗎,昨天晚上寂白不知道跑到哪里躲起來,害得緋緋差點失血而亡呢,現(xiàn)在您不懲罰這壞丫頭,反而說緋緋的不是...可不就是偏心嗎?” 寂明志連連拉著妻子的手,讓她不要再說了,老太太顯然已經(jīng)怒極了。 寂老太太點頭說:“好,好,就當我是偏心吧,從今以后,寂緋緋是生是死,跟寂白毫無關系,我不允許寂白再為她輸血哪怕一次!” “媽!這是為什么??!”陶嘉芝聲嘶力竭道:“這樣緋緋會死的!” “昨天她沒有死,以后也不一定會死?!?/br> 寂老太太說:“想辦法找配型的血液,花多少錢都算我在我寂家,但是我不允許你再動我孫女哪怕一根手指頭!” 寂老太拂袖離開的時候,回頭望了望寂白一眼,眼神含著些許不忍,沉聲說:“小白啊,快些長大吧,奶奶對你有重托?!?/br> 寂白明白這幾個字的分量,如今她這般護著她,顯然已經(jīng)不僅僅是把她當成孫女看待了,她和寂靜堂姐一樣,已經(jīng)成了老太太心目中理想的繼承人人選。 寂緋緋情緒激動地拍打著被子,大喊大叫地發(fā)泄情緒,而寂明志和陶嘉芝卻同時沉默了。 他們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寂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僅僅是他們的女兒了,他們再也動不了她一根手指頭。 病房里的氣氛,霎時間變得有些詭異。 寂明志率先開口,沖寂緋緋冷聲斥責道:“從今天以后,不準再和你meimei鬧矛盾。” 寂緋緋難以置信地看著父親:“爸!你怎么...” 寂明志壓著嗓子,面無表情地說:“家和...萬事興,我們是一家人,必須團結?!?/br> 是的,在寂家,任何事情都必須讓位于家族的利益,雖然寂明志的生意做得不太好,但是他也看得出來,他們家的寂白,未來恐怕...… 前途無量。 寂白出頭了,他們家也跟著就興了。 寂緋緋看明白了父親的意思,突然不可置信地笑了。 什么寵愛啊,什么偏心啊...在利益面前,原來什么都不是! “好個家和,好個萬事興...”寂緋緋笑得像個瘋子:“我懂了,我終于懂了!哈哈哈哈!” 寂明志冷聲說:“好好養(yǎng)你的傷,我們家鬧出的笑話已經(jīng)夠多了,以后...” 他望向陶嘉芝,沉聲說:“以后,好好培養(yǎng)小白吧?!?/br> 陶嘉芝望著寂緋緋,雖然不忍,但她無可否認,丈夫的決定是正確的。 “我回家了?!奔虐灼>氲卣f:“還有作業(yè)沒寫完?!?/br> 寂明志說:“我打電話讓司機送你?!?/br> “不用,我想自己走走?!?/br> “那也行,我讓周姨做好晚飯,你回去吃,吃完了好好學習,不要想太多了,以后爸媽會全力支持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