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病癆鬼的嬌妻(穿書)、必須治愈霸道魔頭、我有特殊的殺敵技能[綜]、有錢的快樂你想象不到[直播]、人間絕色、嘉寧長公主、不做貞節(jié)婦、穿到大佬黑化前、定海浮生錄、這棄婦又厲害又撩人
陶嘉芝整個人都快被嚇傻了, 坐在血泊里,一個勁兒地抹眼淚,什么忙也幫不上,卻還責怪寂白:“都是你!都是你害了你jiejie!不就是一個衣帽間嗎!你為什么不能讓給你jiejie,我怎么生出你這么霸道占強的女兒啊!” 寂白替寂緋緋包扎好了手上的傷口,陶嘉芝突然推了她一下, 她險些摔跤。 “如果緋緋出了事,我要你償命!” 寂白被她這句無心的恐嚇,驚得連著后退了好幾步。 如果緋緋出了事,我要你償命... 上一世,母親在寂白逃出醫(yī)院之后,也曾這般威脅過她。 原來重生一次,很多事情看似有所改變,而實際上,本質是不會變的。 善良的人依舊善良,邪惡的人永不會改變,愛她的少年一如既往地愛她,而父母,也永遠只是寂緋緋一個人的父母... 她什么都不是! 很快,救護車呼啦呼啦地趕到,醫(yī)生將已經(jīng)暈厥的寂緋緋抬上了擔架,母親一直陪在寂緋緋的身邊,隨她一起去了醫(yī)院。 家里,只剩了寂白孤獨的身影,抱著頭坐在樓梯上,狼狽不堪。 傭人周阿姨拿著抹布上樓,跪在地上擦拭已經(jīng)凝固的血跡,搖著頭說:“白白,你不要太擔心了,jiejie一定沒事的...” “我不關心她有沒有事?!奔虐滋痤^,漆黑的眸子里只剩了無盡的冰霜和冷漠:“即便她下一刻死去,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br> 周阿姨無可奈何地嘆息道:“說一句不該說的話,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父母呢。” 是啊,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父母,寂白也很想知道。 就在這時,寂白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寂明志。 出事的時候寂明志不在家,但從陶嘉芝語無倫次的哭訴中,他大約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立刻打電話過來責問寂白。 寂白無言地忍耐了寂明志語氣嚴厲的責難,而最后,寂明志讓她立刻趕到醫(yī)院,隨時準備給寂緋緋輸血。 寂白無聲無息地掛了電話,怔怔地站走下樓梯,一腳踩空險些摔跤,周阿姨連忙扶住她:“小姐您看著路?!?/br> “謝謝周姨。” “您是要去醫(yī)院嗎?我?guī)湍熊??!?/br> “嗯?!?/br> 周姨去外面叫了出租車,寂白頭重腳輕地上車,司機啟動引擎,問她去哪里。 寂白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她只想趕緊逃跑,逃到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她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她不想輸血,她也不想搭救寂緋緋! ** 早春,入夜下起了洋洋灑灑的毛毛雨,使整座城市籠上了一層霧,街道濕漉漉的,泛著霓虹光影。 晚上十點,謝隨打完拳,熱氣騰騰地回了家。 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今晚折騰這一番,全身的肌rou都舒展開來,感覺很爽。 他很享受這種身體間力量的搏擊,這令他感覺真真實實地活著。 女孩坐在昏暗的樓道間,手抱著膝蓋,不知道等了他多久。 謝隨晃眼看到她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借著微弱的燈光,看清了女孩模糊的輪廓,他的心臟都快抽搐了。 “小白?”他試探性地喚了聲:“是小白嗎?” 女孩聽見他低醇而熟悉的嗓音,恍然抬起頭來,低聲說:“是我。” “你怎么來了?”謝隨三兩步快速上樓,語氣里帶了點微怒:“不給我打電話,坐這兒瞎等什么!” 他話音剛落,寂白忽然朝他伸出了手,用喑啞的嗓音說:“謝隨,你能不能抱抱我。” 謝隨的腳步微微一頓。 你能不能抱抱我... 太能了! 他附身下去,整個將寂白從樓梯上給抱了起來,抱著她三兩步回了家門,然后將她用力地抵在墻壁上,用全身的力氣,緊緊地箍著她... 緊得他身體都顫栗了。 寂白的手穿過他勁瘦而硬朗的腰間,輕輕地回擁住了他,閉上眼睛,將臉埋進了他胸膛的衣服里。 衣服帶著被毛毛雨潤濕的質感,還有他身體生澀的汗味,味道很輕,她卻并不嫌棄,微微側了側臉,將臉頰貼在他的身上。 謝隨將腦袋擱在她的側脖頸處,不住地拱著她,一個簡單的擁抱,卻因為抱得太緊,間雜了出些許曖昧的情yu氣息。 男孩身體燙得跟烙鐵似的,又燙又硬,下頜的胡茬也刮的她很癢很癢。 在男孩用力的擁抱里,她郁悶的心情一下子恢復很多。 “好了,謝隨,你放開我吧?!?/br> 謝隨雖然不太舍得,但還是依依不舍地放開了她,女孩稍稍低了頭,臉上夾雜著某種羞怯的緋紅:“好奇怪的擁抱。” 的確很奇怪,謝隨嗅來嗅去,又是蹭又是頂?shù)模睦锸菗肀?,簡直就是條狗! 謝隨笑了一下,伸手攬住她的細腰:“那我重新抱?!?/br> 女孩趕緊從他懷中溜走,走到窗邊,微涼的夜風夾雜著毛毛雨,拍在她的臉上,她呼了一口新鮮空氣,感覺全身的舒暢了。 寂白反手將窗戶關上,避免紛紛揚揚的毛毛雨飄進家里。 謝隨打開燈,收拾了桌上的雜志和課本,問道:“怎么這時候來找我了?” 寂白坐到茶幾邊,漫不經(jīng)心說:“來查崗啊,看你有沒有早點回家。” “真的假的?!敝x隨有些不相信,抱著手肘斜倚在她身后的沙發(fā)靠背上:“我答應了你早點回家,就一定不會食言,你不用親自過來吧?!?/br> “怕你玩得太開心?!?/br> 坐在沙發(fā)背上的謝隨修長的腿往前一揚,差點把寂白腦袋踢了,她趕緊往邊上坐了坐。 謝隨翻到她身邊,靠著她坐下來,沒皮沒臉地問:“你...是不是想我了?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不顧一切跑來見我。” 寂白擰了擰秀氣的一字眉,開玩笑說:“你怎么那么聰明呀,什么都知道?!?/br> 謝隨嘴角揚了揚:“因為老子每天晚上都在控制……” “控制什么?” “你要聽?” “嗯?” “想上你?!?/br> “……” 好吧,她不該亂問。 就在這時,寂白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看屏幕,是寂明志打過來的,她不想接,掛掉。 掛掉之后幾秒鐘,電話又響了起來,這次是陶嘉芝。 寂白面無表情,直接關機了。 她知道他們打電話是想讓她去醫(yī)院給寂緋緋輸血,寂白不想去...一則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抽血,今天是她大姨媽來的第二天。 二則她不相信寂緋緋那樣的人會真的輕生,她割腕不過是為了報復寂白而已。 寂緋緋想用這樣的方式讓寂白明白,無論她怎樣努力改變困境,只要她寂緋緋需要,寂白就必須隨時隨地服務于她。 寂白知道,再一次的屈服就是永遠的屈服,她的人生將永遠無法擺脫這種被奴役被捆綁的境遇。 總之,寂白已經(jīng)決定了,就算他們把電話打爆了,她都不會去醫(yī)院。 謝隨默不作聲地看著她掛了電話,又關了機,將手機遠遠地扔在了茶幾上。 他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額頭,問她:“和家里人吵架了?” 寂白不想讓他擔心,只答道:“是我自己脾氣太壞,跟別人沒關系?!?/br> “那今晚...” “謝隨,今晚你收留我一下?!?/br> 如果這個時候有心電圖檢測儀,一定能清晰地看到謝隨那條平穩(wěn)的心電圖突然往上飆了一個峰值。 他站起身,在房間了踱了幾步,故作鎮(zhèn)靜地問:“你要睡我家?” “行嗎,不行我就住酒店?!?/br> “行啊,怎么不行?!敝x隨臉上的笑意已經(jīng)快要忍不住了,盡管他還在拼命地忍著,繃著臉,讓自己嚴肅起來。 “那什么,你就睡床吧。”謝隨揉了揉鼻翼:“我睡沙發(fā),沒問題的?!?/br> 寂白拎著自己的書包,掛在謝隨的椅子上,摸出教輔資料,準備看會兒書。 謝隨從箱子里找出嶄新的節(jié)能護眼的燈管,給臺燈換上,然后把亮度調到了最大,體貼周到地說:“你先看書,我收收屋子?!?/br> “嗯?!?/br> 謝隨掃地拖地,抹桌倒垃圾,然后還給床鋪換上了嶄新的被單,搞了整整一個小時。 寂白回頭問:“你瞎忙什么呀。” 整個房間居然已經(jīng)被他收拾得干凈整潔,有條不紊,地板被拖得亮閃閃的。 真行啊。 “家里沒吃的,我去超市買點速凍水餃?!敝x隨穿上黑色沖鋒衣外套,回頭問她:“你有沒要帶的?” 寂白回身在書包里翻了翻,她的存貨好像真的不夠用了。 謝隨見她莫名其妙地紅了臉,不解地問:“你找什么?” 她結結巴巴說:“沒...沒什么?!?/br> 謝隨走到門邊,寂白又趕緊叫住了他:“謝隨,你還是幫我?guī)б粋€東西?!?/br> 他穿上了鞋,望著寂白緋紅的臉頰,生出了些許旖旎的心思。 他嘴角扯出一抹邪笑:“問你又不講,想讓我?guī)裁?,避孕套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