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病癆鬼的嬌妻(穿書)、必須治愈霸道魔頭、我有特殊的殺敵技能[綜]、有錢的快樂你想象不到[直播]、人間絕色、嘉寧長公主、不做貞節(jié)婦、穿到大佬黑化前、定海浮生錄、這棄婦又厲害又撩人
“小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死!” 女人的咒罵聲回蕩在空寂的巷子里:“你死了對大家都好!” 謝隨頭也沒回,走出了巷子。 寂白拎著一盒打包的水餃,站在馬路對面的斑馬線旁,抬頭望著他。 路邊的霓虹燈閃了閃,她白皙的臉上落下一片燈影,照著她細密卷翹的睫毛。 她剛要向前邁出腳,這時,紅燈亮了,停在斑馬線前的車輛啟動,她踟躕了一下,邁出的腳又收了回去,焦急地等待著紅綠燈。 謝隨沒有過馬路,他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沿著街道另一邊走去。 寂白見他離開,也連忙順著他的方向走去,隔著一條川流不息的公路,她追著他的身影,眼神迫切,仿佛是生怕他走丟了。 到了十字路口,謝隨想也沒想便右拐了,而馬路上有護欄,寂白也沒有辦法直接穿行,等她匆匆忙忙過了天橋到達馬路另一邊的時候,謝隨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寂白站在路口,輕柔地嘆了聲,從包里摸出那只銀色帶粉毛的情趣手銬,還有鑰匙串。 ...... 幽暗的車庫,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機油的味道,這種略帶著某種繡質(zhì)的味道幾乎構(gòu)成了謝隨生命的全部。 穿過車庫,院子里有有一棟破敗的出租摟,他走上發(fā)霉的樓道,站在單元門前,摸了摸口袋。 口袋空空如也。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寂白的小白頭像躍出屏幕—— “謝隨,剛剛你走太快了,我沒追上,鑰匙還在我這里,我給你送過來嗎。” 原來,她剛剛迫切地想要追上他,只是想把鑰匙還給他。 謝隨鼻息間發(fā)出一聲輕嗤,沒有回信息,收了手機,下樓,進了邊上一家通宵營業(yè)的網(wǎng)吧。 寂白獨自走在街上,遲遲等不來他的信息。 她太了解謝隨的性子,不想搭理你的時候,就絕不會多和你說一個字。 寂白不再耽擱,徑直回了家。 謝隨甚少提及自己的家庭,以至于寂白幾乎就本能地以為他從始至終就是一個人。 可他又不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孫猴子,怎么可能是一個人呢。 剛剛從他和那位女士的爭執(zhí)中,寂白了解到,謝隨的父親應(yīng)是犯事入獄了,母親改嫁,以她現(xiàn)在的姿容和精神狀態(tài),應(yīng)該嫁得很不錯,對方家庭對謝隨的存在很忌諱。因此,母親也不想認這個兒子。 他宛如行走在城市邊緣的孤魂野鬼,無家可歸,陰暗而孤獨。 寂白坐在窗邊,看著窗外那輪皎潔的月光,發(fā)出一聲幽幽的嘆息。 重生這一世,她想著最好遠離謝隨,偏執(zhí)的疼愛很多時候往往會釀成巨大的悲劇,寂白不愿意自己和他再遭受傷害。 哪怕說她自私、無情,都好。 誰說愛情一定要轟轟烈烈、生生死死,她只想擁有溫馨平凡的人生,這沒有錯。 早上七點,謝隨從網(wǎng)吧出來,身上的衣服有些皺了,眼角也明顯帶著倦意,冷漠的眸子越發(fā)顯得輕狂不羈。 網(wǎng)吧通宵一宿,槍下亡魂無數(shù),他煩躁的心情已經(jīng)驅(qū)散了大半。 走到教室門口,他發(fā)現(xiàn)寂白早已經(jīng)等在了陽臺邊。 她穿著干凈松敞的藍白校服,扎著高翹的馬尾,晨風輕拂,鬢間幾縷碎發(fā)晃動,撩著她白皙通透的耳垂。 她漆黑的眸子專注地凝望著樓下,不知道是在等誰。 謝隨從她身畔經(jīng)過,漫不經(jīng)心吹了聲口哨。 寂白聽到熟悉的口哨聲,連忙叫住他:“謝隨,等一下?!?/br> 謝隨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寂白放下自己的書包,笨拙地在里面撈了半晌,終于把他的鑰匙串摸了出來。 “這個。” 她將鑰匙還給他。 他嘴角清淺地揚了揚,伸手去接。 寂白注意到,他手背白皙,指尖細瘦而頎長,掌心卻生了繭,紋路復(fù)雜,一道突兀的斷痕刺破了生命線,在命中戛然而止... 掌心紋路已經(jīng)昭示了他未來坎坷的命途。 然而唯一不同的是,寂白。 她將鑰匙小心翼翼地放回到他的手上。 謝隨低頭看著手里的鑰匙,鑰匙扣上,掛了一個彩色的小配飾,那是一個兇巴巴的小狗吊墜,小狗蹲坐著,瞪著眼,呲牙咧嘴嚇唬人。 “干嘛給我這個?” 他拎著小狗吊墜打量,覺得挺幼稚,戴在鑰匙上可能會顯得娘炮。 “我覺得它兇起來跟你很像?!?/br> 謝隨怔了怔,反應(yīng)過來:“罵老子像狗,信不信揍你?!?/br> 寂白像是生怕挨揍似的,腳底一抹油,跑掉了。 謝隨望著卡通吊墜看了很久,嘴角情不自禁地揚了起來,心里釀起了幾絲甜意。 他將鑰匙串小心翼翼放回包里,心滿意足地回了教室。 ** 駱清老師的選拔賽定在了十月中旬進行,早上,寂白將她的大提琴背了過來,放在了選拔比賽的排練室。 上午30分鐘課間休息,寂緋緋拉著寂白去排練室進行了彩排。 寂緋緋這段時間壓根沒怎么練過舞,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所以臨到末了才抱抱佛腳。 寂白去洗手間的時候,寂緋緋姐妹團的女孩們湊上來,圍著寂白的琴打量著:“緋緋啊,這琴不便宜吧!” “當然?!奔啪p緋抬起高傲的下頜:“卡斯洛的牌子,好十幾萬呢!” 女孩們感嘆著說:“緋緋,你怎么不學(xué)大提琴呢?” “沒辦法啊,meimei想學(xué)琴,我只好讓她啦?!?/br> “不過說真的,你meimei的琴技不怎么樣啊,你還真敢讓她幫你伴奏?” 寂緋緋猜測姐妹們是沒有聽到剛剛寂白的演奏,才會這樣說。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寂白這幾個月的琴技突飛猛進,拉得比以前好太多了,這也是寂緋緋讓她給自己伴奏的主要原因。 她偽善的笑了笑,說:“誰讓她是我meimei呢,我一定要帶她拿到名次啊?!?/br> “緋緋你真好,處處為別人著想?!?/br> 姐妹們寒暄了一陣,便離開了,寂白回來和寂緋緋繼續(xù)排練。 后來寂緋緋就說累了,要出去買杯奶茶,在她擦著汗離開以后,有女孩子叫了寂白一聲。 寂白回頭,發(fā)現(xiàn)叫住她的是唐萱琪。 唐萱琪是學(xué)校文娛部的部長,舞藝精湛,這次準備的是《天鵝湖》的芭蕾舞,剛剛寂白看了她的演出,跳得很好。 唐宣琪和寂緋緋都是學(xué)校的風云女神,因此一直都是死對頭。 “找我有事嗎?” 寂白用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我剛剛看了你和你jiejie的演出,真的很不錯?!碧菩骺吞椎刭澝懒怂齻?。 “謝謝,你的演出也很好?!?/br> “是這樣,我說的好,僅僅指的是你的琴藝。” 唐宣琪那雙漂亮的杏眸掃了掃寂白的大提琴:“我有一個提議,反正都是伴奏,不如你來給我伴啊,我的比賽肯定能被選中,寂緋緋就不一定了?!?/br> 原來她是來挖人了。 寂白笑了笑:“未必吧。” 上一世,唐宣琪并沒有被駱清老師選中,原因是她的名額被寂緋緋頂替了,駱清老師也是考慮到寂緋緋身份特殊,選擇她,很有勵志意義。 寂緋緋的血友癥病患身份,仿佛就像她的綠色通行證,令她的人生變得容易而輕松。 唐宣琪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自信的氣質(zhì),她驕傲地說:“你在開玩笑嗎,寂緋緋每次節(jié)目都跳一樣的舞蹈,她也就只會一支舞,而且跳得還挺辣眼睛,你覺得她能比得過我嗎?” 寂白聳聳肩:“我不知道?!?/br> 唐宣琪挑起下頜:“所以你是為了姐妹情,不愿意跟我合作咯?!?/br> 寂白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時間已經(jīng)很緊迫了,我和你從來沒有練過,怎么合作啊?!?/br> “你會拉《天鵝湖》里的曲子嗎?” “會?!?/br> “那就行了,你不用管我,到時候你只管拉你的曲子,我會跟上你的節(jié)奏?!?/br> 唐宣琪剛才一直在聽寂白拉曲子,她是真的被寂白的琴藝深深吸引了,寂緋緋那個傻逼,還不知道自己撿了個寶貝,有這么琴藝精湛的meimei給她伴奏,絕對是能夠達到驚艷全座的效果。 她不好好珍惜就算了,跳成那個鬼樣子,簡直辣眼睛啊。 如果寂白可以為自己伴奏,那她肯定可以奪冠! “抱歉,我不能答應(yīng)你?!奔虐锥Y貌地拒絕了她。 “你確定?”唐宣琪臉色冷了下來:“聽說你和你jiejie的關(guān)系非常好,但是我個人感覺...她沒有外面?zhèn)鞯哪敲春冒?,大家都是女孩子,誰還看不出來了?” “這不關(guān)你的事。” 寂緋緋雖然壞,但是這個唐宣琪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更何況,寂白有自己的打算,不想讓任何人打亂她的計劃。 就在唐宣琪找寂白說了這件事沒多久,就出了意外。 寂白的大提琴丟了。 排練室里放了不少樂器,一般而言是不會丟的,可是中午寂白去教室練琴卻發(fā)現(xiàn),所有人的樂器都在,唯獨自己的大提琴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