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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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的這就去?!?/br> 等他們被帶入一方庭院時,簫清羽還是很多地方不明白:“秦蓁,我們真要在這住一晚?可是先前,我們明明能夠回家的?!?/br> 他覺得meimei已經(jīng)住進來了,他們二人又住進來,一家人跟討債似的,十分不合禮數(shù)。 秦蓁抱著手臂往自己房間走,慵懶的眸半抬:“被你折騰累了,走不動,就想盡快找個地方歇腳咯。” 簫清羽喉嚨狠狠咽了下,拿她真是沒辦法:“是,是我的錯。” “一個女孩家住是荒唐,一家人住是做客。我們多陪含玉住幾天,總是好的,”秦蓁推門進屋,轉(zhuǎn)身堵住門口,目光盯著男人邁入的腳,直到他訕訕的一寸一寸的縮回去,她抬眸:“你的屋仆人不是給你指了嗎,在我的隔壁?!?/br> 簫清羽撓撓頭,“一墻之隔,沒差別吧。我不在身邊,你會不會睡不著?” “不會?!?/br> 秦蓁困倦得很,一把將門給砰的關(guān)上了。 “……” 朱門綺戶里有常人不能觸及到的光輝,也有蔭蔽處想象不到的腌臜。子在父親面前孝順謙和,背地卻暗罵父親分配財產(chǎn)的不公。家主寵愛的姨娘身側(cè),不知被主母安插了多少惡意的眼線。在種種陰暗的包裹下,此刻的裴家大少坐在這座雕梁畫棟的庭院中,也表現(xiàn)得悶悶不樂。 還沒被裴老爺召見的簫清羽,打算先找到裴承志,問清簫含玉這兩天的情況。他一個大男人,不好直接去問meimei這些事,更重要的,他想打聽裴夫人的意思,是否如秦蓁猜測的那樣城府深沉。 “裴兄,冒昧來訪,打攪了?!焙嵡逵鹆躺雷谑噬稀?/br> 抓頭撓腮的裴承志聽到聲音,詫異的睜眼:“簫老弟,你何時來的,怎么進來的?” “這個,山人……哦不,夫人自有妙計?!焙嵡逵鹞⑿Φ馈?/br> “嘁,”裴承志揮了揮手,沒興趣知道了,他忿忿不平,又朝簫清羽哼了一聲:“哼。” 簫清羽感到奇怪:“我哪里得罪裴兄了?” 裴承志拍向石桌:“還不是你那個堂妹,可把我害慘了。好端端的跑來我家,我娘歡喜得很,經(jīng)常安排她跟我在一起。我繼母正愁不知怎么整死我呢,這就送上門一個。她暗地里已經(jīng)警告過我了,如果不對簫含玉負責,我就是始亂終棄。我爹,唉,我爹顧全顏面,一定不會站在我這邊!” “啊,就住了幾天,就,就要負責了?”簫清羽驚嘆。 裴承志情緒低落,嘆息道:“我娘怎么會無事獻殷勤,隨意收留村中女子。她是想cao控我的婚姻,很早就想了。但我除了納幾房小妾,一直對我的正房不妥協(xié),我想找個自己喜歡的。我這個人玩歸玩,感情上不會亂來,她一直拿我沒轍。” 一切真跟秦蓁所想的吻合!簫清羽本以為事情沒那么復(fù)雜,現(xiàn)在他不得不信了。 “都是你!” 裴承志這幾天火氣無處發(fā)泄,他沖上前提揪簫清羽的衣襟,掐他脖子,邪火瞬間躥出來:“是你的好meimei,讓我陷入如今被動的境地。她甘愿跟我娘配合,惡心死我了,你們家家教都教出來什么人!你也不是好東西?!?/br> “咳裴兄,我” “害你的人,是你自己,憑什么怪到別人頭上?!?/br> 二男尋聲望去,見一道纖麗倩影邁上青階,身姿窈窕,韻味惑人,唯有一雙星眸透著微微的冰棱,寒氣逼人,宛如泛冰的湖面,帶刺的玫瑰,讓人心生憐愛卻不敢觸碰。 在那人凜冽的直視下,裴承志緩緩松開手,像聽到什么笑話一般:“我會害自己?你不用為了包庇簫清羽做出這樣可笑的指責。” 秦蓁轉(zhuǎn)過簫清羽的身子,攏袖抬手為他整理凌亂的衣衫:“裴少爺難道只能在這自怨自艾,想不出別的辦法。并不是的,你一開始就是最有能力制止這件事的人。” “你在說什么,我沒有?!迸岢兄酒^垂眸,掩飾眼底的脆弱。 秦蓁:“簫含玉一開始來做客,并不算什么,可是住的時間長久了,就變了味兒。而你早就知悉你娘的想法,卻不敢強行把簫含玉趕出門,任由事態(tài)惡劣下去。甚至現(xiàn)在也為時不晚,你可以把簫含玉拉出去,當眾澄明,你跟她并無不正當關(guān)系。但你敢嗎?你不敢,你怕得罪你的繼母,你早已習慣當被她cao縱的傀儡。你的事與我們無關(guān),倒可惜了我那天真的堂妹?!?/br> 裴承志像被踩到尾巴的炸貓,氣得暴跳:“你敢這么說我,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努力抗拒過!” 簫清羽忙打圓場:“是啊秦蓁,裴兄也很無奈的,他不會是這樣軟弱的人。” “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人家說的你就信?人,怎么會把自己的弱點說給你聽呢,”秦蓁冷漠的瞥裴承志一眼:“就憑一點,可以證明你就是軟弱的人。你在得到你娘暗示后,有沒有對含玉表示過拒絕,讓她清楚你的心意?” 裴承志臉色瞬間白了下來。 簫清羽驚訝:“裴兄,你不是說討厭含玉跟你娘里應(yīng)外合,難道你都沒同含玉說過不喜歡她,讓她一直誤會著?” “反,反正都那樣了,說有什么用,”裴承志含糊道,對秦蓁瞟了兩眼,不大敢直視:“那你是怎么知道的?!?/br> “我之前去看過含玉了,她絲毫沒有危機感,覺得一切理所應(yīng)當。身為一個女子,倘若遭到男子拒絕,她還有臉若無其事嗎。裴少爺,如果你最初肯對簫含玉拒絕一聲,可能她自己都會跑掉,不會導(dǎo)致今天這樣主動權(quán)都在裴夫人手中的下乘局面。呵呵,恕我直言,你連這一步都不敢邁出,就等著你娘把阿貓阿狗也帶回來給你做媳婦吧?!鼻剌枥湫Φ馈?/br> 裴承志又炸毛:“你說話一定要這么難聽嗎,虧本少爺當初還覺得你挺好!” 簫清羽咳咳一聲,暗示妻子:“秦蓁,可能裴兄當局者迷,不如你想的周全。他現(xiàn)在心情也不好,你就不要刺激他了?!?/br> 秦蓁點點頭,本想住口了的,她理完了簫清羽的衣襟手滑落之際,看到觸到他脖頸有一塊方才被裴承志掐的烏青,又朝裴承志忿忿罵了句:“懦夫!” “你!” “誒,好了好了,”簫清羽頭大如斗,橫插在二人中間,將不對盤的兩人隔離開來:“裴兄,你就別氣了,秦蓁她也是在乎含玉,不是真的針對你。她這回聽到村中流言,特意跟我過來處理這件事,想辦法解救你們?!?/br> 裴承志撇嘴:“她的辦法,就是讓我趕走簫含玉,去向鄉(xiāng)親說明白?” 簫清羽沒有轉(zhuǎn)身詢問,他自己思忖道:“這個辦法可能開始還行,現(xiàn)在太晚了。要是裴夫人讓人亂傳謠言,又有含玉長住你們的事實,難以洗清。我們要想辦法堵住你娘的嘴,讓她心甘情愿放含玉走,不亂說話。等事情過去一段時間,我們跟村民澄清真相,你娘再想舊事重提,別人也不會信她的。” 裴承志有一種松口氣的感覺,不讓他當面違背他娘就好,“那你們有什么辦法了嗎,我娘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的。你們的身份……怕也不夠勸阻我娘。” 簫清羽這時側(cè)讓開身,沖裴承志使眼色,給他和好的機會。 裴承志撇嘴,走到秦蓁面前,手持骨扇彎腰行禮:“秦軍師,先前都是我的不對,不該責罵還掐清羽。你大人大量,幫幫我唄。”復(fù)而又轉(zhuǎn)身跟簫清羽致歉:“簫老弟,方才多有得罪,多多包涵。” “誒?”簫清羽疑惑,他是讓裴承志跟對秦蓁的無禮道歉,怎么變成掐他的事情了? 秦蓁還點點頭,欣然接受了。簫清羽更加摸不著頭腦。 “攘外先安內(nèi)。你必須去跟含玉說清楚,走吧?!?/br> 裴承志不想再被說是懦夫,鼓足勇氣,隨他們一道去。 裴家的庭院寬闊冗長。裴承志故意拉簫清羽走在后面,詢問他細節(jié)。 簫清羽如實說了,裴承志嘖嘖稱奇,又嘆息:“簫老弟,你娶到這樣的人是福是禍呀?!?/br> “說什么呢?!焙嵡逵鹱崴乜谝蝗?。心想當然是福了。 裴承志夸張的捂揉胸口,手臂搭他肩上,凝重道:“我說真的,在秦蓁這樣的人面前,豈不是一點錯誤都不敢犯?嘿嘿,我們男人嘛,就是貓。你哪天要是想去外邊偷點腥” “去你的,”簫清羽怕前方的秦蓁聽到,引來誤會,趕緊打斷了,“你別胡說。我這一生,只會愛秦蓁一個人。”他鄭重且真摯。 裴承志呸呸呸:“酸死了,不跟你說了!不解風情?!?/br> 簫清羽不懂別的男人的風情,他無需攀比,情有獨鐘,樂在其中,甘愿沉淪。 簫清羽倒還有另一件事不明:“你先前的道歉不夠誠心。你對秦蓁大吼大叫,她說話才不留情面。你的道歉怎么前言不搭后語?!?/br> 裴承志白了他一眼:“你們夫妻倆還欺負我不夠是吧,非要跟我炫耀?傻子都看得出來,秦蓁是在為你出氣!不就因為看到我掐了你嗎,眼神跟要吃了我一樣?!?/br> 簫清羽微怔。 一股后知后覺的甜意彌漫在簫清羽心尖。 哦,是這樣的嗎。 第45章 三人行到簫含玉所住的廂房后,簫清羽和秦蓁留在外邊等候,畢竟女子遭拒不是值得圍觀的事,自己都難以承受,有旁人在場更添尷尬。不知里面人談了什么,片刻鐘后裴承志走出,一臉灰土之色。 簫清羽立即迎上去:“怎么樣了?” 裴承志連背地里忤逆母親都不敢,說完后有種暢快輕松之感,不過他惱簫含玉的態(tài)度:“都按照你們教的說了,我還叫她走,可她一句話都不說。這什么意思?” “一時接受不來吧。行了,剩下的事交給我們?!鼻剌杼Р竭M屋。 屋里的人縮成一團趴在桌上,臉被眼淚濡濕,肩膀抽搐,她抬起淚眸,看到來人,眼中霎時迸射怒氣,隨手抓取一只杯盞,忿忿投擲過去。 “小心?!?/br> 身后的簫清羽將秦蓁推開,瓷杯就從兩人中間穿過,砸到門檻之外,應(yīng)聲碎裂。 簫清羽惱火的看向meimei:“你這是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秦蓁為了你的事昨晚半夜趕路到這里,一直在為你的事出謀劃策?!?/br> “我當然知道。她看不得我享福,眼巴巴跑來破壞。今早她就來鬼鬼祟祟的晃蕩,我就覺得沒好事,結(jié)果她剛一走,裴大少就過來,跟我說了那番難堪的話,都是這個女人在搗鬼。”簫含玉眼睛噴火的瞪著秦蓁,要不是知道打不過他們兩個,她想沖上去撕人。 簫清羽走過去,擋在秦蓁身前,截住視線:“含玉,你醒醒,裴承志不喜歡你,裴夫人也不是真心接納你。你難道沒聽過門當戶對嗎,裴夫人如果沒有所圖,會對你好嗎。她是想讓裴承志娶一個沒有助力的妻子而已,你該知道如今的裴夫人是裴承志的繼母。這樣的家庭待著有什么意思。倒是你的名聲,再不跟我們回去,就洗不清了?!?/br> “我不聽不聽。這太荒謬了。都是這個女人,你怎么會想到這些,都是她說來騙你們的。”簫含玉指著他身后的人,胸口急喘的起伏。 秦蓁拉退簫清羽,對視簫含玉,道:“人各有志,我們也不會勉強你。如果你確定能在這云詭波譎的后宅當中生存下去,不怕那些豺狼虎豹的妯娌。更重要的是,你不在乎你的未來夫君對你半點愛意也沒有,那你盡管可以留在這享受榮華富貴。” 簫含玉怔怔的,片刻,她想到某件事,冷笑:“說得好聽,你會關(guān)心我嗎。那天我去你們家,我說要自己想辦法,那個時候你可沒有阻攔過我?!?/br> “你?”簫清羽訥訥看著秦蓁,并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大哥,她還把鑰匙給搶走了,說我不許擅自進你們的屋。她這么壞,說出的話怎么可能為了我好?!焙嵑窕鹕咸碛汀?/br> 秦蓁眼睫微垂,沒有否認:“言盡于此,待會要怎么做隨便你?!鞭D(zhuǎn)身出門。 “大哥相信你不笨,自己再好好想想?!焙嵡逵鸲谝宦暎⒓闯忸^追出去了。 長長的廊坊上像上演著一場追逐嬉戲,秦蓁奔過廊坊,穿過花園,繞過一扇扇拱形門,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簫清羽在后面追,尋到一處無人的庭院,大步流星將人拉到手。 秦蓁動彈不得,便定定站?。骸澳阆雭碣|(zhì)問是嗎,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吵?!?/br> 簫清羽:“含玉她看不見你的好,不代表我看不見。我怎么會跟你吵呢?” 秦蓁緩緩轉(zhuǎn)過了身:“她說的,都是真的?!?/br> 簫清羽自省了番,認真點頭:“是我沒有跟你商量,聽信爺奶的話,把新家的鑰匙給了他們兩把,你既然不喜歡,拿回來理所應(yīng)當,那也是你的家,你當然可以做決定?!?/br> 秦蓁放軟了聲音,悶悶道:“我也沒有詢問過她要怎么做,沒有管她?!?/br> 簫清羽哂然一笑,進步走近,穩(wěn)住她雙肩:“你也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那時怎么會知道她會來裴家。她都這么大了,誰能對她事無巨細的管著?!?/br> 秦蓁提起眉梢,似笑非笑,半晌,沉沉嘆了口氣:“我不認為自己做錯的事,不會害怕你的質(zhì)問。可在當時,我的確少了對含玉愛屋及烏的心情。她為了討好裴承志,私自闖進屋里翻東西都做得出,過后可能會做更極端的事情。我卻沒有,及時開導(dǎo)她。” 簫清羽唇角微揚:“愛屋及烏么,那就慢慢學(xué)?!?/br> “夫君……” 二人半推到花藤的墻角下。簫清羽低頭,試探的啄她粉唇,陽光透過薔薇枝葉的縫隙斑駁照耀,她臉上的細微的絨毛都清晰可見,他喉結(jié)火熱的翻滾,也顧不得看四周有沒有人,攫住了她的唇瓣,向內(nèi)撬開牙關(guān),直搗蜜地。秦蓁像貓兒一樣發(fā)出嚶嚀,很快就被堵住,指甲反扣在背后的青泥墻面,劃下幾道白灰的痕跡。 薔薇花香不及眼前人的幽香惑人,她雙手皆被抵向后,中間毫無縫隙的柔團兒緊貼著他。那兩團柔軟像打火石一樣磨蹭引燃,簫清羽迅速感到上了火,不滿足的手開始上下探尋。 他灼熱的抵在她耳畔:“我們回房?!?/br> 秦蓁捉住他的手,推開,將扯松的束帶重新系回,低垂著瀲滟的眸:“不了,管家說裴老爺巳時初約在花廳見面,還不到半個時辰。這,來回耽擱,時間就過去了?!?/br> 他懊惱的噢了一聲,呼出的氣跟蒸鍋里出來的一樣。秦蓁眼神微瞟,緋色的臉像要被燙熟。她整理好自身后,牽起簫清羽的手,去里面更隱蔽的角落里,地面厚厚積了一堆灰,人跡罕至。 簫清羽做夢也不會想到,大小姐會這么伺候他。以往只是他,這樣愛過她。他雖然不想勉強她做這種事,這滅頂一刻,也無暇顧及她現(xiàn)在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