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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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瓷放慢了腳步,準(zhǔn)備喚人。 突然,就在旁邊的馬車上走下來一個女人。 那女人很是年輕,大冷天的竟還穿著薄薄的紗裙,身姿窈窕纖瘦。 人裊裊娜娜站在李成則面前,素手欠身福了一個禮。 身邊繼而向著李成則貼過去,李成則不著痕跡退了一步。 顧青瓷看得火冒三丈,眼睛里瞬間燃起兩簇小火苗。 也不等玉珠拿帷帽過來,提著裙角飛快往前走。 正這時,那一直試圖挨靠著李成則的女子,她旁邊突然沖出一個人,一下子把那女人推倒,正對著李成則身上撲了過去。 李成則避無可避,只能接住了人,然后再推開。 顧青瓷氣懵了。 酒氣上頭,失了理智,飛快沖過去,沖到人面前。 揚起手—— “啪!” 響亮的一耳光甩在那女人臉上。 李成則和旁邊的方掌柜都懵愣了瞬間。 還是李成則最先回神,一把拉住顧青瓷,訝然:“官官?” 顧青瓷還要去把李成則,被李成則一下捏住手腕。 看著她,眉頭一挑。 顧青瓷嘴巴一癟,忍著委屈罵道:“你不要臉!” 罵完人就甩開人跑了。 方掌柜茫然。 片刻后,才恍然然試探問:“那位是?” 李成則掀了掀眼皮,淡然道:“乃是內(nèi)子,讓子歸兄笑話了,我也不便多留,就先行一步?!?/br> “快些去吧?!狈秸乒穹浅@斫?。女子醋起來有時候會翻天。 李成則略一點頭,飛快大步離去。 第39章 顧青瓷就算跑得快, 但兩個丫鬟看見后面李成則過來了,也不可能直接讓馬車駕走, 也不敢。 玉珠玉釧有眼色機靈得很,不再坐在車?yán)?,下來就在馬車旁站著。 李成則撩起衣擺直接上去了。 顧青瓷坐側(cè)身坐著,見李成則上來,直接用手去推他,一會兒又雙手捂著臉嗚嗚哭起來。 “你上來做什么, 那外邊的人等著你去抱呢!”一邊哭一邊追究。 李成則在人旁邊坐下,嘆了口氣, 又覺得好笑:“醋勁怎么這么大, 只看了一眼就要哭,也不聽人解釋, 我同那女子又沒什么。” “狡辯!怎會沒什么, 我方才看得一清二楚, 她貼著你,你還去抱了對方一下?!鳖櫱啻蓭缀跏菂柭暯辛顺鰜怼?/br> 這在外面, 馬車又不隔音,恐怕外頭都要聽見。李成則無法,把人抱在自己腿上坐著, 溫聲安慰道:“我沒抱別人,只抱你, 乖啊, 莫鬧了, 外面人都聽見了要笑話你的?!?/br> 他越這樣說,顧青瓷越哭,淚珠子流的更多了。 李成則從顧青瓷腰間抽來手帕一點點給她擦,一邊哄她:“好好是我錯了,下次若有人向我摔過來我就避開,衣袖都不讓人碰可好?好孩子,你相公是真的不識得那人。 今日一同吃飯的有位員外郎,他有些事情想求我,我推脫沒應(yīng)下,離席后他人先走了,卻不料使人送了一個女人過來說伺候我,我壓根都不知道,當(dāng)時一聽了便是即時拒絕了,那樣的女子我怎么會收。” 顧青瓷哭聲小了,其實一直豎著耳朵在聽,她聽李成則說‘那樣的女子’,回想了下剛才見到的,那女人的確不像是個良家女子,行動間能見一股風(fēng)塵之氣,怕是秦樓楚館里出來的花娘。 故而警惕反問:“你不要那樣的女子,若是再來一個好的,你是不是就要了?” 李成則輕笑出聲,捏了捏她的臉,“養(yǎng)你一個都養(yǎng)不起,再有一個不得要磨死人。” 他這時才見顧青瓷雙頰眼尾泛著些許桃花似的緋紅,不是哭出來的,挑眉問,“你喝酒了?” 可能是水都變成眼淚被顧青瓷哭了出去,這會兒有點口渴了,又有氣,低著頭就沒說真話,甕甕道:“沒喝?!?/br> “小騙子?!崩畛蓜t搖搖頭,然后在她耳旁輕語,“我自己嘗嘗就知道了……” 話落,就用手指把顧青瓷下巴挑起來,對著那軟唇就吻了下去。 撬開貝齒一探入,掃蕩了一圈。 果然滿口的酒香醇?xì)狻?/br> 李成則一手捏著顧青瓷的后脖頸,低低笑:“還喝了不少啊,饞貓?!?/br> 顧青瓷只剩下哼哼的力氣了,緩了幾分鐘,才說:“我們玩酒令,輸了便要罰酒,我運氣不怎么好,總輸?!?/br> 李成則說:“你今日去的是柳尚書府里?他家小姐給你下的帖子?” 顧青瓷沒想太多,點點頭,聲音還帶著軟軟的鼻音,“是呢,柳家的三姑娘自幼同我交好,她家的詩會自然會邀請我?!?/br> “玩得可開心?” 顧青瓷答:“挺好的,我許久沒見叔玥想得很。” 這話題一轉(zhuǎn)移,顧青瓷那點生氣的苗頭就徹底沒了。 等到了家,李成則才跟她說到另一點:“以后不可沖動,什么都還不知道就先急了是什么道理,更不能青天白日動手打人,讓人見了如何編排你,更不能打你相公,你相公在外頭也要臉?!边@是想讓顧青瓷做事三思而行,為人處事別那么沖動。 但顧青瓷完全沒理解,就聽見了一句話,“你舍不得我打那人是不是,還是后悔拒絕了,心疼人了?” 越說越離譜。 李成則發(fā)現(xiàn)有時候跟小姑娘說不通,也講不了道理,嘆了口氣,臉上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今日自己好好想想,我去書房待會兒。” 顧青瓷哪能好好想,只知道剛才在馬車上還哄著自己的人又變了,他讓自己好好想想,想什么?難道要讓自己認(rèn)錯? 讓顧青瓷認(rèn)錯比登天還難。 丫鬟們原以為是個小事,畢竟在馬車上的時候大爺就把奶奶給哄好了。 誰知,接下來兩日,兩人突然冷戰(zhàn)起來。 李成則沒來找顧青瓷,顧青瓷也不理他。 李成則還直接宿在了東廂,他是想要掰一掰顧青瓷著看風(fēng)是雨的脾氣。 哪成想才過了兩天,第三天中午,玉珠就過來找他了。 “大爺去看看我們奶奶吧,奶奶不聽我們勸,非要去看燕子塔冰湖?!?/br> 燕子塔冰湖就在城西這邊,因為那里有一座燕子塔所以讓人就這么叫。 每年一到深冬,湖水就會結(jié)凍,變成冰湖,又因為它正對著燕子塔,也就變成一處景,日日都有人來瞧,湖水沒結(jié)冰的時候,要去對面燕子塔要么乘小船要么繞路,眼下就方便許多,能直接從冰面上踏過去。 不過一般大人們不讓小孩兒在冰上玩,就怕哪處的冰結(jié)得不嚴(yán)實,若踩碎了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顧青瓷之前日日喊著冷不肯出門,不知怎么今天偏偏起了興致要去看冰湖。 玉珠急死了,她是怕這么冷的天,主子會凍著,生病了可不好,眼看都快過年了。 李成則問:“已經(jīng)去了?” 玉珠點頭,“是,奴婢勸了也不聽,就帶著玉釧一同去了?!?/br> 李成則想安靜寫會兒小說的時間是沒了。 穿上氅衣,大步出了門。 他直接在不遠處院角下叫了一頂轎一,坐著到了燕子塔冰湖。 北方的冬天湖面結(jié)冰屬再尋常不過的是,由此也衍生出一種冬日運動,就叫冰嬉。 李成則到地方下了小轎,見冰湖里有三三兩兩的人腳下穿著滑子在冰嬉。 不用多找,一下子就能發(fā)現(xiàn)顧青瓷。 她實在太顯眼了,一身貴女打扮,全身上下都是華貴,還穿著狐貍毛的披風(fēng),戴著金發(fā)簪,長的更好看,整個一身的金貴之氣。 有幾個半大少年冰嬉得好,顧青瓷直拍手,還讓玉釧去給人家賞錢。 把兩個少年臊得面紅耳赤飛快跑走了。 李成則走了過去。 顧青瓷看見人了,面無表情道:“你來做什么?!?/br> 李成則道:“你想看人冰嬉,我明日帶你去太池湖看,那里有專門的人表演冰嬉,很是熱鬧?!?/br> 顧青瓷大約還在置氣,就道:“這里一樣可以看。” 李成則正要繼續(xù)說話,忽然就見顧青瓷身子一歪,一下子倒了下去。 “顧青瓷!”他一下子過去,一把將人接住。 顧青瓷窩在她身上,眉頭皺得死緊,臉色一下子褪去血色,變得蒼白無比,表情非常難受。 李成則一把將人抱了起來,一邊飛快走一邊急問:“怎么了這是,哪里不舒服?” 顧青瓷臉色有一瞬間的古怪,不過因為實在太難受又卸了力,咬著牙齒輕聲說:“肚子疼難受,快些回去吧?!?/br> 李成則哪用說,腳下一刻不停,好在轎夫還在這等著,連忙把顧青瓷放上去。 讓他腳里直接去醫(yī)館,顧青瓷里頭聽見了,撐著虛弱拒絕,說不要去,自己沒事,要回家。 李成則不能跟個病人鬧,有些無奈,只能依了她。 到了家,又趕緊抱著人回了房間床上躺著,讓玉珠去請大夫,玉珠起先下了一跳,連忙去看顧青瓷。 等顧青瓷同在玉珠耳朵旁邊說了幾句什么,玉珠就一臉尷尬,再不提去請大夫的話了。 李成則卻眉頭越皺越緊,因為顧青瓷甚至疼著在床上蜷縮了起來,臉色更是卡白一片。 像是渾身都在發(fā)抖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