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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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魏浟遠在太原坐鎮(zhèn), 知道賜婚結(jié)果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天下人人盡皆知,退不掉毀不掉,只能想出這么個出人意料的法子, 把皇帝都給忽悠過去。 所以,如今等兄長魏浟先行成婚,一個月后魏清河就會跟著完婚。 反正聽說魏清河要出嫁, 慕含嬌是長吁一口氣,前世好像她也是這么強逼著同一個人給她做駙馬的。 宮里的事情忙完了之后, 因為昭王府還在宴請賓客,魏浟便又帶著慕含嬌回府。 回去的路上, 慕含嬌還心事重重的,主要是今后都不知道怎么跟皇后和魏清河相處,魏清河還好, 出嫁之后就不用怎么擔心了,但皇后可是魏浟的母親,她的姨母,也是婆母,可千萬不要鬧得像前世一樣才好...... 至今慕含嬌也不知道皇后前世為什么會給她下毒,思來想去,只能猜想,難不成她無意間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秘密,要不然親姨母也不至于殺她滅口吧? 可是她完全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知道了什么秘密,看來要仔細回想當時所有跟皇后見面的細節(jié)才是。 當日回到昭王府,魏浟和慕含嬌需要先回去房里換衣裳,換完之后,魏浟要去招呼男賓,慕含嬌要去照顧女賓,要各自忙碌。 如今新婚,二人沒有分房,所以都一并住在主院正屋新房之內(nèi)。 兩人這么前后腳進屋,不等后頭的侍女跟進來,魏浟便反手將門給關上,一把掐著慕含嬌的腰,將她從地上抱起來,壓在門板上。 慕含嬌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雙腳懸空,魏浟湊到她臉上,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而灼熱...... “嬌嬌,我們再來試試......”魏浟親吻她的臉頰,她的唇瓣,一副火急火燎,迫不及待的模樣。 慕含嬌別開臉皺起眉,道:“大白天,試什么試!” 魏浟就不信他當真憋壞了。 說著就要拆她的衣帶,可是穿得太復雜有點拆不掉...... 慕含嬌氣得哭笑不得,羞紅著臉,壓低聲音道:“表哥,人家那么多客人等著的,晚上再試不行么......” “......”不行,必須馬上試!自證清白! 可是有些不適時宜,魏浟吻著慕含嬌下巴,想脫她衣裳的時候,婆子在門外通稟,說是側(cè)妃過來給王妃奉茶了。 慕含嬌神色一定,瞥了魏浟一眼,趕緊把他給推開,然后去照了照銅鏡整理儀容。 魏浟明顯很是掃興,過去往榻上一坐,臉色轉(zhuǎn)瞬就變得極為陰沉,讓這屋里空氣都冷冽了幾分。 隨后開門,將人請了進來。 慕含嬌和魏浟并排坐在紫檀木羅漢榻上,就見屋外貌□□一身芙蓉色桃花云霧對襟裙,珠翠環(huán)繞,氣質(zhì)如蘭,端莊大方的模樣,款步姍姍的走了進來,上前行禮。 “妾身見過殿下,王妃娘娘......”那聲音清澈如泉,卻讓人怎么聽怎么刺耳。 慕含嬌怔怔看著下頭行禮的高云旖,由于太過驚訝,瞠目結(jié)舌,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一年多時間不見,高云旖從樣貌上倒是沒什么差別,就是如今物是人非,身份各不相同了。 沒想到,魏浟說的那個側(cè)妃竟然會是高云旖? 難怪塞進來了送都送不走,除非想跟高家決裂。 她總算知道,皇后為什么會把這側(cè)妃強塞給魏浟了。 至于怎么塞的,高家肯定有的是手段,慕含嬌就不太清楚了,猜測高云旖應該因為以前的事情名聲大不如前,只能落魄到給魏浟做側(cè)妃。 總覺得有點說不出來的怪異。 在慕含嬌發(fā)愣,魏浟一臉不屑的時候,高云旖明顯有些窘迫,抿唇輕笑了一聲,道:“妾身本來一早打算來給王妃娘娘奉茶的,奈何來得晚了一些,你們剛好已經(jīng)進宮了......” 說著高云旖叫來丫環(huán),當著魏浟的面,矮下半截身子行禮,端上茶水雙手奉給了慕含嬌,還很是謙卑有禮的模樣。 不知是因為魏浟在旁邊,還是因為她出去磨礪了這一年,受了教訓,現(xiàn)在完全換了一副模樣,連態(tài)度都不似以前那般趾高氣昂了。 慕含嬌愣了許久,才猛然反應過來,連忙從榻上站起,過去接過茶水的同時,將高云旖扶正了身子。 她強行擠出笑臉,道:“云旖jiejie不必多禮,請起來吧,含嬌此番回京事情繁雜,太過匆忙,還不知道云旖jiejie也在王府這件事?!?/br> 高云旖被扶著隨之起身,微微一笑,道:“現(xiàn)在妾身應該喚王妃娘娘jiejie才對,不可亂了主次......” “那怎么行,你是我表姐,我喚你jiejie理所應當。”慕含嬌側(cè)臉看了一眼魏浟,意味深長問道,“殿下說對不對?” 魏浟好似很不待見,也不知她是不待見誰,只冷冷道:“我去應付賓客,你們慢慢敘舊吧?!?/br> 隨后衣裳都沒有換,魏浟就這么出門離去了,走之前又特意叮囑外頭的人,將她們說的話一字不漏記下來......想了想,還是得把流螢叫回來才放心。 屋內(nèi),如今一年多沒見,摸不清底,慕含嬌自然不會主動表現(xiàn)惡意,親昵的拉著高云旖在榻上坐下,還不禁感嘆:“沒想到我們兩姐妹時隔這么久,再見面會是這樣。” 高云旖扯了扯嘴角,客氣道:“我也沒想到,原本還以為進京的會是長平郡主,全不知竟然會是含嬌meimei,還真是......造化弄人。聽聞這一年北方戰(zhàn)事不斷,不知含嬌meimei在安樂過得如何?” 慕含嬌回答道:“還好,就是比洛京和東萊都要冷,云旖jiejie呢......上回見面,上回我都有點不記得是何時見過了,不過后來我聽聞jiejie突然生病,送去了青囊門求醫(yī),還一直很擔心呢?!?/br> 慕含嬌是故意提起以前的事情,畢竟當初差點被她害死的事,也不是說忘就能忘的,如今主動提出就想看看高云旖會是個什么反應。 不想高云旖倒是面不改色,只解釋道:“其實當初是御醫(yī)誤診,我就是偶感風寒而已,去了青囊門還沒幾日就痊愈了……不過,我既然去了也不想白去一趟,干脆就留在青囊門拜師學醫(yī),修身養(yǎng)性,如今輾轉(zhuǎn)一年回京,算是略懂醫(yī)術(shù),meimei今后若是有何處身體不適,可以隨時來找我替你瞧瞧。” 慕含嬌聽完還有點震驚,看來高云旖就是用這個借口,把名聲給挽回了一些?畢竟青囊門收弟子條件苛刻,高云旖既然能入青囊門學藝一年,可就瞬間掛上神醫(yī)門徒的名頭了。 而且如今一看她這氣質(zhì)都頗有不同,說不定真是修生養(yǎng)息有了成效,整個人都變了? 慕含嬌倒是挺佩服高云旖潛心學醫(yī),沒有荒廢這一年多時間,不像她,生了一場病死里逃生,渾渾噩噩半年就過了,再因為和魏浟的事,焦頭爛額半年又過去了,整得一直混天度日,除了寫好了那本東海記事,整日混吃混喝,其他還真可以說一事無成。 慕含嬌態(tài)度都好了幾分,問道:“那jiejie現(xiàn)在是青囊門弟子,豈不也是神醫(yī)了?” 高云旖只道:“神醫(yī)可真稱不上,只不過是臨時門徒而已,醫(yī)術(shù)也只是略學了皮毛,上不得臺面,meimei就別笑話我了?!?/br> 慕含嬌夸贊連連,高云旖都只是謙虛婉拒。 說到以前,高云旖還略帶歉疚的說道:“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懂事,險些鑄下大錯,這一年來心下歉疚,一直潛心懺悔,還想跟meimei致歉,直到今日才有這個機會,還望meimei能摒棄前嫌,原諒jiejie?!?/br> “jiejie多慮了,時隔這么久含嬌都快忘記了?!?/br> 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反正慕含嬌先應下來,假裝先談和了再說,現(xiàn)在的高云旖,跟前世今生的看上去都不太一樣,讓她有點摸不著頭腦。 二人噓寒問暖,談天說地了一陣,話語之間頗為客套,根本連提都沒提魏浟,就好像她們兩個沒有嫁給同一個男人似的,還是一樣的表姐妹關系。 隨后,慕含嬌依次認識了一遍昭王府的人,大概半個時辰之后,慕含嬌和高云旖才一同前去應付賓客女眷,王府大宴三日還要明日才結(jié)束。 各家女眷輪流依次拜會昭王妃,認識她的,清楚內(nèi)情的,又開始議論起了她身上的種種傳聞。 對于慕含嬌突然嫁給魏浟這件事,眾說紛紜,有人說她是替嫁,運氣好撿了大便宜,也有人立馬就否決了,因為慕含嬌跟元錦又不同姓,人家是另外賜婚的。 只是慕含嬌這般身份能嫁給昭王,還真是,不知道讓京城多少名門貴女羨慕得帕子都撕爛了好幾條。 重點是,聽說現(xiàn)在還讓昭王的第一任未婚妻委屈做了側(cè)妃,有人猜想,定是圣旨賜婚了,昭王卻還放不下青梅竹馬的第一任未婚妻,所以才不惜手段娶了高云旖做側(cè)妃。 一整天的忙碌,直到夜里賓客才散去。 當天夜里,夜空無云,一輪弦月高高懸掛,夜空寂寥無聲,昭王府還是一片喜慶景象,賓客離去之后漸漸恢復了平靜。 棲霞苑位于王府后院正南方,是高云旖的住處,此刻屋內(nèi),燭火搖晃,光影顫動。 梳妝臺前,清麗貌美的少婦披頭散發(fā),穿著月白色睡裙,正打開一個陶瓷小盒子,拿著針在指尖輕輕一戳,滴出了一滴鮮血入陶瓷盒子里。 她往里頭看了一眼,唇角詭異的一勾,似乎很是滿意。 身邊的心腹丫環(huán)碧羽小聲詢問道:“姑娘,這蠱是不是真有那么厲害,殿下用了之后就會只愛你一個人?” 高云旖淡淡道:“這可是我的心頭血喂養(yǎng)出來的,他若是不愛我,就會蝕骨鉆心而死......” 碧羽問:“那何時才能給殿下用?” 高云旖道:“哪有那么容易?!?/br> 若是能那么容易近魏浟的身給他下毒蠱,估計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不過不著急,來日方長?!?/br> 隨后高云旖又看了看她的情蠱,才蓋上蓋子,將其收進梳妝臺下的妝匣子里頭小心翼翼的藏好。 旁邊碧羽皺著眉,長嘆一聲,道:“姑娘你進王府三個月了,殿下都不曾來問過一句,若不是娶了王妃,回都不回王府來......好歹也是表兄妹,從小到大,青梅竹馬的情誼,殿下怎會對姑娘這般不留情面!我看,同樣是被逼著娶的,殿下對慕含嬌也沒有那樣啊,昨晚上他們都圓房了......” 高云旖想到他們圓房,自然心里堵得慌,恨恨的捏緊的袖子,若有所思道:“其實小時候表哥待我很好的,從他十二歲離京之后突然就變了,愈發(fā)冷漠疏離......我從小就知道長大了要嫁給表哥,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個人,可是他卻不愿多看我一眼。 “現(xiàn)在我自愿送上門給他做妾,他寧愿碰那個慕含嬌也不愿意碰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他既然不喜歡我,我只有自己想辦法讓他喜歡我了......” 碧羽冷哼一聲道:“那個慕含嬌還真是撿便宜,明明是長平郡主的婚事,怎么就輪得到她了?還有我聽說,本來她是替嫁的,不知道怎么圣上說她替嫁不和規(guī)矩,直接就給賜婚了,她有什么資格坐得穩(wěn)昭王妃的位子啊?!?/br> 高云旖想了想,道:“反正不是她也是長平郡主,對我來說沒什么區(qū)別?!?/br> 轉(zhuǎn)而她拿起梳子,對著鏡子梳頭發(fā),怔怔看著鏡中容顏絕美卻獨守空房的自己,再想想魏浟和慕含嬌,神色愈發(fā)顯得陰冷。 * 另一邊,慕含嬌回房之后,早已累得腰酸背痛,一回屋,先讓人給她換了衣裳,然后就趴在美人榻上,讓侍女給她捏背。 已經(jīng)是夜里,樹枝燈發(fā)出的明亮光線搖搖曳曳,淺金色的輕紗簾子娓娓懸掛,桌上一青花纏枝香爐點著熏香,青煙裊裊。 屋里紫檀木鑲金雕刻鳳穿牡丹的美人榻,榻上蜜合色中衣的年輕美艷的少婦正慵懶的趴著休息,那一頭青絲如煙如霧,雪白的頸子何其惹眼,嬌美的臉蛋勾人心魂。 這一幕,正落到剛從外頭回來的魏浟眼中,他喝了些酒回來,入眼就見心心念念的嬌妻正趴在榻上等他,那身形曼妙,柳腰花態(tài),只是一眼就叫人淪陷進去,一股腦只想著還沒來得及品味的她的美。 慕含嬌瞇著眼睛趴在軟墊上頭,由于太舒服,讓丫環(huán)捏背正捏得昏昏欲睡時候,突然感覺捏背變成了其他位置。 等她猛然反應過來時候,側(cè)臉一看,是魏浟帶著渾身的酒氣,立在背后,詭異的一勾唇。 “殿下你回來了怎么也不通報一聲?!?/br> 魏浟問了句:“累不累?” 慕含嬌搖搖頭。 卻見他從背后蓋到了她身上,高大的黑影將她籠罩在了里頭,炙熱的喘息撲到臉上,熏得人屏住了呼吸。 慕含嬌還想翻身爬起來,卻又被他沉重了身軀壓下去,開始一點點欺負她。 魏浟像是饑餓已久的狼,眸子猩紅,垂涎欲滴,忍耐了太久,現(xiàn)在不管不顧,就要將已經(jīng)到手的獵物按在爪牙之下,一片一片的撕扯吞咽腹中,現(xiàn)如今再也沒什么可以阻擋在他們之間。 他帶著酒氣,喃喃細語:“嬌嬌,我一整天都在想怎么把昨夜的補回來,今日不會輕易放過你......” 他昨晚肯定是發(fā)揮失常,不可能壞了,所以今日必須重振雄風,一雪前恥,想一想昨晚的新婚夜還有些憋屈,就應該像夢里一模一樣才正常。 慕含嬌屏住呼吸,皺眉:“你先沐浴行么,一身的酒氣!” 魏浟不肯:“嫌棄我?” “不是,表哥你能不能別這么急......” 當然不能,趁著現(xiàn)在小五那家伙沒搗亂,趕緊辦正事要緊。 慕含嬌無力拒絕,起初只想著反正很快就結(jié)束了,忍一忍吧,所以就硬著頭皮,咬緊牙關接受了。 可是忍了又忍,沒完沒了似的,時間愈發(fā)過得漫長,一直到身子承受不了,轉(zhuǎn)而變得開始哭著苦苦哀求,卻絲毫沒有喚來同情和憐惜。 男人干澀沙啞的嗓子在她耳邊,有些兇狠的質(zhì)問:“嬌嬌昨日是不是說就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