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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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頭一回見面,高意如也沒指望他一來就喊母親,那樣才叫奇怪。 慕含嬌與元辰也互相見禮,只是元辰忍不住多看了這嬌艷欲滴的少女兩眼,單純的欣賞容貌而已。 叫眾人一個個接連跨過火盆,趨吉避兇,以柳枝沾水灑去半年晦氣,之后才回了昭王府內(nèi),前去設(shè)好宴席的花園碧池水榭。 因為都是一家人沾親帶故的,也就沒有太區(qū)分男女。 前去水榭的途中,楚王和高意如一并走在最前面,貴客昭王和世子走在中間,慕含嬌和元錦走在最后。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所以還是老五的火葬場,我知道會挨打,頂鍋蓋逃走…… 第63章 元曜和高意如兩夫妻多日不見, 此刻正湊在一起噓寒問暖。 元曜說道:“阿如, 這陣子苦了你了,我這休息兩日又要出發(fā), 遼東戰(zhàn)事吃緊,要親自趕去支援才行?!?/br> 高意如輕哼一聲,還有點來氣:“還不是你自找的, 我勸你幾次退兵就是不聽, 你是不是真想事情無法收拾才肯罷手?” 元曜道:“我這不是退了么?” 高意如不想讓背后的魏浟聽見,只能壓低聲音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被逼得走投無路,只能退兵自保, 還要把自己女兒送到進京為質(zhì)!” “……”元曜噎住,說不出話來。 其實元曜籌劃多年,邁出了那一步,哪能說退就退, 此番肯罷手退兵,就如高意如所說的一樣,確實是因為實在元氣大傷, 再加上遼東后方失守,前后夾擊, 若是不退必死無疑。 此番他也算威懾了天下,占據(jù)一方稱雄, 雖然戰(zhàn)敗,可退回來還能養(yǎng)兵蓄銳,恢復(fù)實力, 可也有壞處,這大半年的仗算是白打了,最后也打不過,只能把女兒送出去求和。 也確實,那魏浟年紀(jì)輕輕實力和用兵之道實在不容小覷,若不是和他談和,答應(yīng)今后輔佐投靠,為他所用,估計朝廷也不會這么輕易罷手,也才有了這次和親。 現(xiàn)在也只好先解決了遼東邊境動亂,再做打算。 高意如看他不說話,又問:“長平的嫁妝如何準(zhǔn)備才好?昭王親自過來,可是來迎親的么,怎么也不見有所準(zhǔn)備?”聘禮和迎親隊伍什么的都沒有帶過來。 元曜嘆息道:“因為此番我已與昭王結(jié)盟,他答應(yīng)助我打退契丹,收復(fù)遼東,所以過兩日也會隨我趕赴前線,并肩作戰(zhàn),事情了結(jié)之后再準(zhǔn)備二人婚事,這嫁妝我早前已經(jīng)備好,你就不必cao心了?!?/br> 一個月前,元曜和魏浟各自為將還打的你死我活的,現(xiàn)在突然就變成了未來岳父和女婿,還結(jié)伴而行,成為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盟友,其中感覺實在微妙。 因為高意如正好就是昭王的小姨,所以此去遼東的路上,兵馬已經(jīng)先行讓人帶往遼東戰(zhàn)場,楚王父子回家探親,昭王也順便來探親,跟他們一起留三日時間,再一同趕赴遼東戰(zhàn)場。 以這昭王戰(zhàn)場上雷霆萬鈞之勢,再加上兩方數(shù)十萬人馬,元曜覺得解決契丹動亂,不過輕而易舉。 走在中間一截,昭王魏浟和世子元辰正在議論這遼東的事情。 而最后,元錦的目光一直定格在那高大威嚴的背影之上,只是看一看背影都覺得好看得緊,心下砰砰直跳。 相反,慕含嬌連那個背影也懶得多看一眼,一臉冷漠的看向旁邊。 一路到宴席上,因為只是一場家宴,沒有外人,眾人同席,一頓飯下來,慕含嬌都低眉垂目看著碗里的菜,始終看都沒有多看魏浟一眼。 吃完飯,慕含嬌就請辭先回房去了,特意還讓阿桃找來幾把鎖,把房間門窗都鎖死,免得魏浟又來夜?jié)撻|房,嗯,防火防盜防表哥! 前世如果不是她對魏浟糾纏,也不會害得自己慘死,魏浟也下場凄慘。 所以現(xiàn)在必須改正前世錯誤,絕不跟別人的未婚夫糾纏不清,絕不再跟他多說一句話!還要準(zhǔn)備一把刀防身,魏浟再敢碰她就以死相逼,下定決心玩真的那種! 至于宴席這邊,女眷走了之后,楚王等人還留下多喝了幾杯酒,晚些時候才散場,各自回房,魏浟也給他早就備好了上好的客房。 從水榭出來的時候,因為楚王和世子喝得有些多回去休息了,魏浟只被管事領(lǐng)著,前去客房的路上,卻見花叢假山的背后,黑暗之中,正躲著個少女翩翩柔柔的身影,穿著緋紅色的衣裙。 魏浟一眼看去,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加之喝得有點多,看得眼花,下意識以為是慕含嬌在這里等他,要找他問明白,便上前幾步喚了一聲“嬌……”,不過剛出聲發(fā)現(xiàn)不對就咽了下去。 黑暗之中的少女愣了愣,邁步走了出來,有些窘迫的行了個禮,道:“長平見過昭王表哥。” 看清楚出來的是元錦,不是慕含嬌,魏浟灼灼目光瞬間黯淡了下去,側(cè)開臉,不冷不熱道:“是長平郡主?!?/br> 元錦趕緊解釋道:“母親生前給的耳墜不慎掉了一只,長平擔(dān)心得睡不著覺,所以晚上帶著人出來找,不想驚擾了昭王表哥,還望見諒?!?/br> 魏浟道一句:“哦,你慢慢找吧。”就此揚長而去。 這都還沒說上話,魏浟也沒正眼瞧她一眼,虧她還精心打扮出來巧遇的,故意提起母親嘉寧長公主以為他會多問幾句,說丟了耳墜還指望他幫忙找。 結(jié)果他就這么轉(zhuǎn)身走了,元錦有些著急,可是又不知如何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去,背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回過頭來,元錦無可奈何,一甩袖子,也只好失落的回房去了。 路上突然回想起魏浟說的那半聲“嬌……”,元錦頓時眼前一亮,一把拉住身邊丫環(huán)碧蓮的袖子,問道:“你剛才聽見了么,昭王表哥是不是想喊我嬌嬌?” 碧蓮想了想,“昭王確實說了一個嬌字,莫不是,他把郡主錯認成那個慕含嬌了吧!” 意識到魏浟是把她認錯成了慕含嬌,元錦就蹙起了眉頭,抄著手,道:“好啊,這個慕含嬌還跟我說她同昭王不熟,不熟昭王喊她喊閨名喊得這么親熱?我看她就是心懷鬼胎,她和昭王莫不是有什么私情吧!” 碧蓮想了想,連忙安慰:“郡主,就算他們當(dāng)真有私情,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現(xiàn)在郡主才是昭王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她又什么都不是!我看,說不定她早前是跟昭王不和,才會來安樂的,要不然怎么不留在洛京?由此可見,不足為患!” 元錦想了想,還是放心不下,不行,明日也去試探試探那個慕含嬌才是!畢竟聽見自己未婚夫喊其他姑娘的閨名,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肯定有什么jian情! * 當(dāng)天夜深人靜時候,慕含嬌抱著被子,縮在閨房被窩里頭躲著,昏昏欲睡的時候,傳開了“砰砰砰”詭異的敲門聲音,嚇得她猛然驚醒過來。 “誰?”慕含嬌警惕的問了一聲。 外頭傳來阿桃的聲音,道:“縣主,我看有蚊蟲,想給你點一炷驅(qū)蚊香?!?/br> 還好慕含嬌機智,早就跟阿桃說好了,要是魏浟來了就喊她縣主,呵呵,果然! 慕含嬌懶洋洋的聲音回答:“我睡了,不必了。” 等了片刻,外頭傳來阿桃嚶嚶的哭聲,道:“姑娘,救命……昭王殿下說你不開門要殺了我……” “……”慕含嬌臉都黑了,只能蹭的一下坐起來,來到門口,卻根本沒打算開門,隔著門,道:“昭王殿下,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外頭傳來魏浟暗啞的嗓音:“嬌嬌,你開門讓我進去。” 魏浟將阿桃叫開,自己也貼在門上,兩人中間只隔著個門板,卻好似相隔千里一般。 慕含嬌回答:“這是姑娘家閨房,怎么可能讓你隨便進來!想也別想?!?/br> 魏浟有些醉意微醺,道:“那我把門拆了?” 慕含嬌驚恐道:“你要是拆了門,讓我明日跟我娘怎么解釋,就說昭王殿下想強行闖進我閨房,把我的門拆了?你可別忘了,現(xiàn)在這是在誰家里,由不得你肆意妄為!” 魏浟深吸一口氣,壓了壓酒氣,道:“那好,你要不怕被人看見,我就在門外跟你說,你明明答應(yīng)不會反悔,為何又將定情之物還給我?” 慕含嬌冷笑道:“你現(xiàn)在圣旨賜婚,已經(jīng)有了未婚妻,難道我不應(yīng)該還給你?是你食言在先,倒還怪我不該反悔了?” “嬌嬌,你就不能先聽我解釋?我說過的話又怎會食言!我本是想將靜安嫁給元辰的,沒想到父皇臨時反悔,會這么賜婚?!?/br> 慕含嬌不屑:“我看,昭王殿下是早就料到契丹會趁邊防空虛入侵,也早知道能逼楚王退兵和親,甚至想好了要娶長平郡主,今后這幽州楚王兵馬盡數(shù)聽你調(diào)遣!” 魏浟氣得握緊拳頭,捶了門一把,道:“你就這么不相信我?我既然承諾了娶你,自有辦法?!?/br> 慕含嬌還被他捶門給嚇了一跳,背過身去,輕哼道:“你怎么娶,抗旨不尊?還是說其實殿下本來也只是打算娶我為妾,或者是打算讓我給長平郡主陪嫁?” 說著,慕含嬌又怪怪的語氣道:“以前可是殿下親口說過的,朝廷命官嫡女不可為妾,我爹在世時也是中州刺史,更別說我現(xiàn)在是楚王繼女,還是圣上冊封的鳳陽縣主,而且我娘還在世,休想讓我給你做妾!” 魏浟氣得面紅耳赤,又拍了拍門,道:“你讓我進去再說可好?!?/br> 慕含嬌答道:“不行!殿下現(xiàn)在是我姐夫,還望注意自重,我把玉還給你那日,我們就已經(jīng)恩斷義絕,毫無瓜葛了,我還留著你斷絕的信件,今后你離我遠一些,休想再碰我一根汗毛!不然表兄妹都沒得做!我要睡覺了,殿下請回吧,還望今后好自為之!” 慕含嬌說完,大步跑回自己床榻上,縮進了被窩里頭。 將壓抑了半個月的一番話一吐為快,慕含嬌好似整個人都輕松了,靜靜躺在床上,聽著死一般靜寂的四周,就想知道魏浟走了沒有,要確定他走了才能放心睡覺。 魏浟還在外頭,跟一根棍子似的佇立在門口,緊緊皺著個眉頭,一言不發(fā)。她對他太絕情,甚至一句解釋也不想聽,讓人心下徹骨冰涼。 一旁阿桃嚇得冷汗直流不敢說話,魏浟不走,她動都不敢動一下,只能朝一邊的陳越使了使眼色,意思趕緊勸殿下走啊,不然被人瞧見了。 陳越這才上前來稟報一句:“殿下,夜巡的人來了,快走吧,別給縣主惹麻煩才好?!?/br> 魏浟看了看死死禁閉的房門,轉(zhuǎn)身,帶著陳越趁著夜色,就此匆匆離去。 確定昭王走了,阿桃才在門口道一句:“姑娘,昭王走了,放心睡吧?!?/br> 慕含嬌才長吁一口氣,徹底松懈下來。 當(dāng)天夜里,思來想去,翻來覆去大半夜,慕含嬌也皺著眉頭,在被窩里蜷縮成一團,摸著自己的肚子,吶吶的自言自語:“阿虞不會怪娘親吧?娘親前世也是做錯了事才會有你,你也算是錯誤出生的,這輩子絕對不能再走那條路了。 “做妾你還有機會回來,可是,阿虞也不會想讓娘親給他做妾的吧?” “阿虞娘親對不起你……我發(fā)過毒誓不會重蹈覆轍的……” 或許三個月前生辰之日,魏浟親自過來找她要和她定情的時候,她是有過幻想的,就好像前世還喜歡他的時候那種幻想,可是最后聽聞賜婚的消息,就像被迎頭潑了一盆冷水,幻想瞬間就破滅了, 慕含嬌當(dāng)天夜里做夢,又夢見了她的阿虞,害得她心疼哭得稀里嘩啦的…… * 與此同時,主院之內(nèi),一場激烈的翻云覆雨之后,元曜極盡溫柔的一次次憐惜,早已讓婦人精疲力盡,正靠在丈夫的臂彎里頭喘氣,頭發(fā)散亂一團,絕美的臉上還帶著潮紅的余韻,好似許久的空虛總算得到了滿足。 元曜意猶未盡的摟著她親吻,沙啞的嗓子道:“阿如……我答應(yīng)你,這次遼東的事完了之后,多留時間陪你。” 畢竟明明新婚燕爾,還沒來得及好好卿卿我我,就這么分開了大半年時間,實在對不起她。 高意如問道:“你這回就留三天么?” “嗯。” 高意如想了想,道:“你明日去阿莞那里住吧?!?/br> 元曜擰眉,翻身將她壓下,看著她的眼睛詢問:“哪有你這么把自己男人往別人那里塞的?”還是剛剛溫情之后? 其實,高意如看見秦莞的一瞬間,就知道元曜為何會納她為妾了,就是因為那張和自己長得極其神似的臉。 可是聽說秦莞也跟著元曜八年了,怎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高意如和元曜反而才相處沒多久,都感覺自己是突然冒出來的。她甚至不知道,元曜喜歡的到底是誰。 其實那個秦莞人真的還不錯,溫柔賢惠,默默付出,王府的人對她印象都很好,以前掌管著整個昭王府,高意如一來悉數(shù)交到她手中,自己一直在旁邊輔佐幫忙,就連慕含嬌生病找大夫秦莞也出面奔波,做得算是面面俱到了。 高意如道:“你應(yīng)該懂什么叫雨露均沾吧……” 元曜想了想,道:“我想把秦氏遣散了?!?/br> 高意如瞪著他,倒是有些惱怒:“人家跟你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說遣散就遣散?” 元曜輕撫著叫人光滑細膩的肌膚,道:“我當(dāng)年無意間看見她錯認成了你,覺得實在長得太像,才忍不住把她帶了回來,如今我已經(jīng)找到了你,不需要她了?!?/br> 高意如更生氣了:“她是人又不是什么物件,你需要的時候就留著,不需要就扔了,你還有沒有點人性?你哪天發(fā)現(xiàn)不需要我了,是不是也說扔就扔?!?/br> 元曜被問得無言以對,沉默片刻,突然想起來問道:“慕劭對你好不好?” 高意如回答:“當(dāng)然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