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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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的時候蕭煜伸手牽起沈初的手,仿佛生怕沈初跑了一樣。 沈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嗯……大學里男同學偶爾也會牽手的吧,是的吧?他努力忽視手中的異樣感,頗為擔憂的問,“我還未曾任職,怕是不能進兵部?!?/br> “我既然說,自然是有辦法,思歸只說愿不愿意來?!笔掛仙衩匾恍?。 “若是能去,自然是愿意的。”沈初也想看看以后任職的地方在哪里。 蔭封的官員一般都有父親帶著去任職,不會出紕漏。但是沈侯爺現(xiàn)在恐怕是沒心情帶著他去任職,如果沒人帶著,他定然會出丑,也許蕭煜是想到了這一層才親自帶他過去的。 “先上馬車?!笔掛现噶酥格R車,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沈初將信將疑,跟著蕭煜一起上了馬車。 兩人一上馬車,車夫就駕車從沈府側(cè)門離開。馬車搖搖晃晃的,外邊的穗子隨著馬車慢慢的晃動。 一進馬車沈初就被扒了個精光。 “殿……殿下?這是……做什么?殿下!……別……別扒……” 蕭煜雖然看起來只比沈初高一些,年歲甚至比沈初還小,但是力氣卻比沈初大多了。蕭煜一進馬車就把沈初按在了馬車的座位上,隨手一扯沈初的衣裳便被扒了下來,沈初甚至來不及掙扎就只剩下了褻衣。 沈初想要掙扎,但是雙手被縛住完全受蕭煜轄制動彈不得。如果當初沈秋庭有這樣的力氣,恐怕他已經(jīng)得手了。 但是沈初能感覺到蕭煜并沒有惡意,最后他掙扎的一點力氣都沒了,就放棄了掙扎。 “嗯?”蕭煜沒想到沈初就這么放棄掙扎,愣了一下突然笑了。 蕭煜的笑聲低低的,聲音很輕。由于他就在沈初身前,離沈初很近,所以只是低笑聲就足夠勾人。 沈初靠在馬車上,瞪大著眼睛望著蕭煜,氣鼓鼓的推了一下蕭煜。他就知道蕭煜又拿他打趣! “換上這個。”把沈初扒干凈以后蕭煜施施然從身后拿出來一套衣裳。 這衣裳應該是下人的穿的……應該是楚王府里下人的衣裳。蕭煜的意思是——讓他打扮成下人偷偷溜進去。 衣服已經(jīng)被扒走了,沈初沒有衣服穿,就算是不太喜歡偷偷溜進去也不成了。氣鼓鼓的穿好衣裳,沈初坐在馬車的另一端準備不理會蕭煜。 馬車吱呀吱呀的緩緩行駛著,整個馬車都在微微晃蕩著。已經(jīng)走進街市里,外邊響起嘈雜的聲音,買賣東西的交談聲,路邊街攤的吆喝聲,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聲音交雜在一起。 蕭煜掀開了馬車的小簾子,專注的凝望著馬車外的光景。 沈初看蕭煜看的認真,下意識的也說著蕭煜的目光往外看,但是卻沒看到有什么奇特的東西。 蕭煜不知什么時候一回頭,瞧見沈初也在望著馬車外。他說,“我自幼生長在皇宮里,一直也不曾離開過皇宮。偶爾有幾次父皇出巡,或者去行宮避暑的機會,父皇卻沒帶我去過,所以極少能看到外邊的東西?!?/br> 蕭煜的語氣和之前差不多,但是沈初明顯能聽出來其中多出來的落寞。想一想也知道,蕭煜幼時不受寵,恐怕連延慶宮都很少離開,更何況皇宮外了。 于是沈初提議道,“再有幾日是元宵節(jié),街上會放燈,很是熱鬧,不如殿下同我一起去瞧瞧。” 說這話的時候沈初的眼睛亮亮的,仿佛有星星墜落在他眼睛里一樣。 蕭煜微微一怔,下意識的點點頭。 此刻在他的眼里,沈初仿佛是這個世界里最為美好的人,也是他的世界里……最重要的人。 馬車很快便到了皇宮附近,兵部日常辦公的地方在離皇宮的正陽門很近,六部辦公的地方屬于皇宮的前半部分,進入相對比較容易。明日才正式開朝,所以現(xiàn)在只有幾位當值的官員在,并無其他人。這也就方便了沈初四處看看,了解一下兵部在何處,他應該在哪個屋子里辦公等等。 畢竟是皇宮,沈初不敢多待,只是看了一圈便連忙出宮了。也就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罷了,蕭煜還憋著壞要沈初端茶倒水伺候,看著他手忙腳亂還偷偷的笑,惹來幾個當值官員疑惑的眼神。 在快要離開的時候沈初在外邊見到了趙晴君,大理寺的辦公地點也在此處。趙晴君先是看到了蕭煜,主動便過來打招呼。 “楚王殿下安好。”趙晴君施施然的行禮問安。 “趙大人安好?!笔掛宵c了點頭以示回禮。“據(jù)說父皇有意讓趙大人處理完手頭的案子再去冀州處理貪腐案,趙大人真是甚得父皇心意?!?/br> 然后沈初就看到這位面相嚴肅的趙大人露出一臉苦相。不過也是,年剛過便有外調(diào)這樣十分艱苦的任務,任誰都不會覺得高興。 然而沈初發(fā)現(xiàn)趙大人越是哭喪著臉,蕭煜反而越是高興。難道他猜錯了?趙晴君現(xiàn)在不是蕭煜這邊的人? 直到要離開皇宮,沈初也沒明白其中到底有什么東西他沒想明白??偛粫且驗橼w大人想把趙寄心許配給他,蕭煜吃趙寄心的醋所以整了一下趙大人? 沈初覺得很有可能是這樣。 好不容易離開了皇宮,天色已經(jīng)偏晚。淡紅色的落日余暉鋪滿天際,無數(shù)的火燒云從天際向外蔓延。街道上開始變得清冷起來,順著街道遠眺,遠處的房屋樹木留下一片灰色的影子,在落日的映襯下顯得沉靜而美好。 馬車緩緩地停在沈府的側(cè)門,淡金紅色的陽光撒在馬車上,留下一道金色的光束。 沈初在蕭煜的目光下從馬車上下來,從馬車穗子的間隙處漏出的陽光照在他和蕭煜的臉上,一半明亮一半暗。 “明日見,思歸。”蕭煜的聲音很輕,仿佛帶著不舍的味道。 沈初抬起頭望著馬車上的蕭煜,“明日見,殿下?!?/br> 蕭煜的馬車再度緩緩的行駛在街道上,沈初望著馬車的影子,輕輕撫摸上胸口,里邊的心臟突然開始跳得厲害,如同擂鼓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蕭煜:今天成功扒光媳婦兒,明天的目標是日…… 沈初:閉嘴,你不想 沙雕推送:為官三年,沈初都還是個品級低下的四品小官。 既明嫌他不懂變通,而事實是: “陛下,皇后說他晚上有個應酬?!?/br> “有男的嗎?有就不行?!?/br> “陛下,皇后說要去地方查案?!?/br> “離得遠嗎?遠就不行” “陛下,皇后說要去剿匪。” “開玩笑!大著肚子,不行!” 第66章 光環(huán)再升級 因為是第一次上班,沈初特意起了一個大早, 之前隨圣旨到的還有一套官服。只是合身的官服還來不及制作, 先拿了一套舊官服充數(shù)。等今日開始任職再量身定做官服。 沈初不怎么會穿官服,還是既明替他穿上的。 “聽說大少爺病了, 昨日在床上躺了大半日,從昨日晚上便開始發(fā)熱頭暈, 四肢酸軟, 看起來像是風寒?!奔让饕贿吿嫔虺醮┮乱贿叺?。 “聽聞前天晚上兄長在花月樓外邊睡了一整夜,得了風寒也是正常的?!鄙虺跄抗馕? 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回復道。 這就要……開始了嗎? “繼續(xù)打聽著吧, 有消息一定要告訴我?!鄙虺跖牧伺囊律训鸟薨? 確認沒什么問題了這才離開沈家。 出了沈家, 沈初雇了一個小轎子, 沒多久便到了皇宮附近。 沈初的官小, 不必上早朝,所以他到的不是很早。他只是一個小書令史,和其他幾位書令史同在一處宮殿里辦公。 第一次見面沈初拿了些小東西作為見面禮, 書令史的屋子里算上他一共是六位,除了他其他人都是科舉中榜慢慢熬到這個位置,沈初沒參加過科舉直接蔭封到四品書令史, 屋里的人自然都不待見他。 李行知便是最明顯的一位。 李行知出自寒門, 他天資不算聰穎,苦讀數(shù)十載才中了榜,他位置靠后, 又熬了五六年才做到書令史的位置,所以相當看不起沈初這樣的。 “沈侯府的東西在下可不敢收!”李行知穿著一身偏大的官服,人又瘦削,看起來有些顯老。他低頭看了一眼沈初送的東西,眼睛里直放光,但是礙于面子,說話冷冰冰硬邦邦的,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得罪了他似的。 沈初送的是是一支毛筆,這也是從蕭煜那里得來的靈感。文人雅士最喜歡的不過是文房四寶,若是送這些總是不會錯的。所以沈初讓既明出去買了幾支筆,自然是不如蕭煜送的貢筆好,但是一支也相當昂貴,這要不是沈雁初母親娘家有錢,沈初也不敢拿來隨意送人。 旁邊幾位收下毛筆的聽了這話臉色一變,也猶豫著要把毛筆退回來,但是又十分的不舍得。 “李兄言重了?!鄙虺跻幌氲揭院筮€需要在一起共事,同事關系必須要打點好,也耐著性子說,“我第一次來不明事理,恐做錯了事,這毛筆只是一點小心意,還望之后幾位多多提點?!?/br> 沈初的話說的誠懇,也沒有擺侯府嫡子的架子,倒是讓幾人另眼相看起來。也有可能是被日光環(huán)的加成,就連李行知的神色都緩和了許多。 “所以還請李兄收下這小小心意。”沈初再把毛筆往前推了推,努力讓他自己看上去真誠善良而美好。 “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崩钚兄戳丝瓷虺酰值皖^看了看筆,連忙把筆抓到自己手里。“書令史平日的事務不多,大多是些抄抄寫寫的,若是有不明白的,大可以過來問我?!?/br> “多謝李兄?!鄙虺跷⑿χ笆郑谛睦锉攘艘粋€“v”。 送完東西,沈初便坐到分配給他的位置,準備先熟悉一下流程。結(jié)果他屁股都沒坐熱乎,就看到謝飲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今日謝飲歌還是穿著一身黑衣,大概是因為是武將,所以謝飲歌的衣服大多都比較貼身,顯得利落又精神,再加上他常年習武又是行伍出身,只是從前邊走過便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不管什么時候看,謝飲歌都是那么風流倜儻,神采飛揚,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一樣。 “謝將軍安好?!睅孜粫钍匪坪醵己苁煜ぶx飲歌,一見到謝飲歌過來都站起來行禮。沈初沒反應過來慢了一拍,被幾人瞥了一眼。 畢竟是兵部,熟悉謝飲歌也是正常的。而且沈初還感覺到這幾位書令史對謝飲歌還抱有一絲崇拜。 不知道這哥幾個見識到謝飲歌打麻將的英勇之后還會不會繼續(xù)崇拜。 “各位大人安好?!敝x飲歌的品級比幾個書令史高很多,所以只是點頭問了一句,并沒有行禮?!敖袢瘴沂沁^來借調(diào)書令史的,沈公子隨我過來。” 沈初感覺到謝飲歌說完這句話之后其余幾位都用一種嫉妒的眼神望著他。借調(diào)書令史?這工作很有意思還是很輕松? 沈初很是不解。 “小思歸快一點,慢慢悠悠的等著長蘑菇?”謝飲歌“嘖”了一聲,很是嫌棄的說道。 頓時圍繞在沈初身上嫉妒的目光變得更加火熱,仿佛要把沈初扒皮拆骨。這回沈初不敢耽擱,連忙跟著謝飲歌出去。 謝飲歌實在是太能拉仇恨值了!沈初快步跟著出來,等到背后沒有迫人的視線才松了一口氣。 “跟我走吧?!敝x飲歌在前邊溜達,漫不經(jīng)心的說。 “我這樣……不大好吧?!鄙虺醪惶_定的說,明明打算好好工作,怎么第一日就開始曠工了? “御林軍那邊經(jīng)常需要文書記錄,一般是軍需損耗,各類統(tǒng)計。軍部不比六部,一切都是軍功說話。像這種文職工作反而無人肯做,再加上許多士兵大字不識幾個,所以一般都從兵部借調(diào)?!敝x飲歌望了沈初一眼,開口解釋道。 “那么之前也有書令史借調(diào)過去?”沈初有些明白為什么那幾位同僚用嫉妒的眼神望著他了。 “自然會有,一般都是按月輪換。不過既然你過來,就不會再輪換。”謝飲歌十分平靜的說。 “去軍部是件好事嗎?為何我覺得他們都很愿意借調(diào)?”沈初略微有些迷惑。 “哦,這個嘛……”謝飲歌絲毫不臉紅的說,“因為他們都有些崇拜我,借調(diào)可以同我共處一室,所以才爭著去?!?/br> 沈初:“……”我信了你的邪! 借調(diào)之后沈初便不再皇宮里,而是去御林軍所在的營地。謝飲歌直接帶著沈初出宮,而且因為謝飲歌習慣了騎馬,所以給沈初準備的也是一匹馬。 沈初抬頭望著高大的戰(zhàn)馬內(nèi)心其實是拒絕的。但是謝飲歌在就注定了沈初不可能回去雇傭馬車。 沈初在軍營門口下馬的時候感覺像是劈了一下午的叉一樣,大腿內(nèi)側(cè)酸痛難忍,兩只腿哆哆嗦嗦的跟著謝飲歌一起進去,就像是將軍大人的小跟班一樣。 還沒進入軍營的時候,沈初便已經(jīng)感覺到不一樣的地方?;蕦m是尊貴又嚴肅的,處處體現(xiàn)皇家的威嚴。軍營里卻是嚴明又活潑的,從門外看有一種肅殺之氣,進入之后卻覺得充滿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