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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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雙目對視,目光交錯之間,傳遞著彼此才懂的信號,可于外人來看,就不那么舒服了。 “怎么老三,你這是舍不得?” 勾慶抬頭,看向金老二:“確實?!?/br> “什么?” “確實舍不得?!惫磻c看了鳳笙一眼。 “這么說來,你是不給我面子了?”金老二怒得不輕,不光是在美人兒面前折了面子,還是威嚴受到了挑釁。 “如果二幫主是這么理解的,那就這么的理解吧?!?/br> 勾慶摟著鳳笙,就打算離開,后方傳來一道破空聲,竟是金老二一言不合暗中偷襲。 勾慶兩指一并,夾住那刀,回頭看去:“二當家真打算兵刃相見?” “你——”金老二看了女人一眼,臉上厲色畢現(xiàn)。 這時,從門外跑進來一個人,抱住金老二。 “二當家,大當家找你過去議事。” 趁著這間隙,勾慶已經(jīng)帶著鳳笙走了。 * 回到自己的住處,讓心腹看好外面,勾慶才看向鳳笙。 “方大人,你在搞什么鬼?你是女人?!” 后面這句‘你是女人’,不知為何有些咬牙切齒。勾慶可不傻,正確來說他很聰明,方才摟抱之間那曲線起伏,可不是作假的,她就是個女的,以前那男人的表象都是騙人的。 “這要問問你們鹽幫了,竟然膽大包天襲擊朝廷欽差。” “這樁買賣不是我接的,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下這一切是怎么回事?”其實主要是針對金老二找他過去并討要之舉。 “我以為勾爺洞若觀火,料事如神,自己便能猜到?!?/br> 勾慶盯著她,目光閃爍之間,已經(jīng)弄懂是怎么回事了。 “但我還是想聽你自己說?!?/br> 人在屋檐下,鳳笙就只能說了。 其實她會做出那么一場戲,完全就是瞎蒙,她想著在淮南也就只有鹽幫有這種實力和膽子,膽敢干出這種事,沒想到果然詐對了。 “你竟然知道我是鹽幫的。” 鳳笙微笑:“很不湊巧我有幾個手下以前是混馬幫,熟悉你們的盤口和切口?!?/br> 勾慶突然笑了起來:“不愧料事如神方師爺,只是我現(xiàn)在是叫你方大人,還是——”他頓了下:“方美人?” “原來勾爺也是拘泥于皮相之人?” 勾慶欺了過來,含笑看著她,眼泛桃花:“難道方師爺忘了,我曾說過心悅你?” 鳳笙在不弱氣勢的情況下,往后退了一點:“我以為勾爺好常人不好。” 勾慶環(huán)上她腰,將她拉了過來:“我什么時候說我不喜歡女人了?女人多好,軟玉溫香?!?/br> 手指在覆上臉頰的前一瞬,被人抓?。骸翱磥砉礌斒遣幌胍侥尺@個合作伙伴了?!?/br> “合作伙伴可不會給我找這么多麻煩,你挑撥我和二當家關系。你大概不知,別處也就罷,在這鹽幫總舵里,我的勢力可不如他和他兄弟。我膽子小,真怕睡到半夜被人削掉腦袋。” 鳳笙斂起笑容。這時門外有人說,大當家請三當家去一趟,勾慶看著鳳笙的眼睛,松開手。 然后人就離開了。 …… 這里果然是鹽幫總舵。 鳳笙有這個猜測,但一路上金老二雖對她有求必應,卻十分謹慎。所以別看她如今身處在這里,卻并不清楚這總舵的方位。 她猜想范晉川此時肯定被人救下了,他可能會以為她死了,或者被人擄了。不管怎樣,現(xiàn)在別人都救不了她,她只能把喜歡寄托在勾慶的身上。 可鳳笙還沒忘,自打淮北改革以來,損了勾慶多少生意,也就是說兩人早就從合作伙伴,變得情況微妙。 當初她只想把金老二引走,并未想其他,也是為了自保不得已而狐媚,如今反倒作繭自縛。若是金老二對她執(zhí)念太甚,勾慶可會冒著反目的危險保她? 真是前是虎,后是狼,腳下就是萬丈深淵,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可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她暫時也沒有其他好辦法。 勾慶過了很久才回來,他臉色不太好看,一改早先不正經(jīng)的模樣。鳳笙也不好詢問他究竟,只能悶不做聲。 “從現(xiàn)在開始,你最好不要離開這間房,不然發(fā)生了什么我不做保證?!?/br> 到了晚上的時候,勾慶也不走,似乎打算睡在這個屋子。 看她瞅自己的眼神,勾慶笑了笑,那股放蕩不羈的勁兒又回來了。 “怎么?名義上你可是我的女人,難道還想把我趕出去?你這么干,誰還相信你是我女人?”他眼神在鳳笙身上打了個轉(zhuǎn)兒,道:“活色生香一大美人兒放在那兒,不碰也不動,當我是柳下惠在世,這事我信,別人也不信?!?/br> “男女授受不親?!?/br> “我以為你心中已經(jīng)沒有男女之分了,沒想到堂堂的方大人也是如此這般小家子氣?!?/br> 鳳笙不是怕別的,就是對勾慶有一種很強烈的危機感。這種危機感不是出自其他,而是出于女子對異性的第六感。 看她這樣,勾慶笑了起來。 他去柜子里拿出一床被褥,扔在地上。 “今晚,你睡床,我睡地上,但你要有心理準備,金老二對你的心思沒放下,這地方我對頭不少,以后恐怕就沒這么好了?!?/br> 什么意思? 勾慶卻并沒有回答她,而是吹熄了燈,讓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 勾慶并沒有在這里久待,第二天就離開了鹽幫總舵。 鳳笙后來從勾慶留下來照顧她的大順口中得知,襲擊欽差這事鬧得有些大,勾慶出去就是處理這件事。 鹽幫的聚義堂中,大當家豹爺端坐在上首虎皮大椅中,金老二站在下面,滿臉不情不愿。 他收到勾慶離開總舵的消息,就去了勾慶的地方,剛走到門口,被人給硬押回來了。 “我不管你多喜歡那女人,勾慶臨走之前我答應過他,你不準動那個女人。” “大哥!” 邊上一個狗頭軍師打扮模樣的人,走上前道:“二當家的,你就別給大當家找事了。這次的事辦砸了,那邊本來就不高興,姓范的那狗官上書到了朝廷那邊,狗皇帝龍顏大怒,下命全力緝查此事。風口浪尖上,三當家的這趟出去是給咱們打探消息,您可千萬別為了個女人壞事?!?/br> “而且,據(jù)消息得知,叫月紅的女人還在姓霍的那個閹狗身邊,那這個女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這個女人可能有問題。” 金老二一下子抬起頭,看向大當家。 第64章 金老二臉色不好起來。 他臉上本就有道疤, 一有什么情緒變化, 那道像條蜈蚣的刀疤就會輕輕蠕動, 十分駭人。 “大哥,就是個女人,你至于弄得這一出出, 也不嫌累得慌。女人是老三的,他自己也默認了, 那照你說的, 那女人有問題,老三也有問題了?” 這話讓豹爺啞口無言, 誰的忠心都能質(zhì)疑, 唯獨勾慶的不能。最近這幾年,兩淮官鹽的生意不好做,鹽幫一大部分的進項其實都來自勾慶。 對此,勾慶從沒有說過什么, 一直任勞任怨,對他和老二也都是畢恭畢敬。如果說勾慶也有問題,那鹽幫一大半人都有問題了。 “這是我的人遞回來的消息,總而言之不得不防。” “你就是怕我動那女人, 找出來的借口。行, 老三回來之前我不動她,但老三回來之后, 大哥你就別攔著我了!” 說完, 金老二就走了。 豹爺臉色難看, 卻又無可奈何。 “找人盯著那女人?!?/br> “是,大當家?!?/br> * 出事的地段雖不在泰州,但源頭是在泰州,所以泰州巡檢司也是這次緝查的力量之一。 現(xiàn)在上面已經(jīng)將襲擊欽差的罪魁禍首,定性給了泰州當?shù)氐柠}梟,勾慶帶著人連著抄了好幾處,都是些小魚小蝦。 這樣的小魚小蝦明顯干不出那么大的事,不過上面現(xiàn)在找不到真兇,拿這些人以正朝廷之威嚴,他也不能說什么,只管聽命就是。 連著出去三天,又抄掉一處。 回來后,巡檢司的人聚在一起喝酒,大家都難免憂心忡忡。 “老大,再這么搞下去,咱們的路子可都斷了?,F(xiàn)在咱們里外不是人,只差成了過街老鼠?!币粋€叫二板的小子道。 可不是里外不是人? 于上面,是他們行動不利,所以一直查不出真兇。于那些被抄掉的盤口,以前在一起喝酒以兄弟論之,銀子也沒少孝敬,說抄就被抄了,以后誰敢信勾爺信巡檢司,用道上的話,這叫不義氣,拿錢不辦事,翻臉如翻書。 要不是勾慶提前給各處都打了招呼,曉以利害,說不定他早就被人翻了出來。不過再這么下去,保不齊有誰腦袋一沖動,就不愿意當替罪羊了。 勾慶悶著頭喝酒,也沒說話,向來愛笑的桃花眼一片冰寒,明顯心情不佳。 毛子扯了二板一下,道:“行了,喝酒就喝酒,扯這些做什么,老大心里有數(shù)?!?/br> 勾慶其實心里沒數(shù),就算有數(shù)現(xiàn)在也亂得很,各處的事宛如一團亂麻糾纏在一起,讓人理不出頭緒。 就好像現(xiàn)在,他明知道有些事繼續(xù)下去,結(jié)果絕對好不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xù)。那個姓范的仿佛瘋了似的,誰也不查,就盯著私鹽販子。 除非他把那女人交出來,可怎么交? 不交的結(jié)果就是他帶著人繼續(xù)去抄那些老關系的盤口,再抄下去可能鹽幫就藏不住了。 勾慶扔了酒杯站起來,二板本來想說什么,被毛子拉了一下。 屋里都是巡檢司的人,見勾慶站起來,大家都停下喝酒的動作。 勾慶揮了揮手:“你們繼續(xù),我出去散散酒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