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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鳳行在線閱讀 - 第61節(jié)

第61節(jié)

    當(dāng)然不止她一人,還有范晉川這個陪著下棋打發(fā)時間的。

    鳳笙披著大氅,炭盆就在她腳下不遠(yuǎn)處,暖氣熏得她昏昏欲睡。明明沒感覺到困,可意識就是不清楚,一陣一陣的,不過她還知道下棋,也算是天賦異稟。

    一盤棋下了快一個時辰了,還沒分出勝負(fù)。不過范晉川倒是不著急,鳳笙發(fā)呆的時候,他就看著他發(fā)呆,這種難得的閑適是多久沒見了。

    一盤下完,鳳笙實在感覺這種狀態(tài)太頹廢,正想站起來圍著屋子走兩圈,有人敲了門。

    “進(jìn)來?!?/br>
    “大人,起風(fēng)了,劉百戶說風(fēng)不小,這附近也沒有??看坏牡胤剑儐柺欠褚汛即?lián)起來,以免風(fēng)浪太大吹翻船只。”

    運鹽船都不大,而臨海之地多風(fēng)。這風(fēng)可和內(nèi)陸之地的風(fēng)不太一樣,風(fēng)急時掀屋拔樹也不是什么罕見事,更何況在水上,不過當(dāng)?shù)厝艘捕剂?xí)慣了,自有一套應(yīng)對方式。

    “可。讓劉百戶命人多注意些?!?/br>
    來人下去了。

    范晉川正打算和鳳笙說什么,突然就感覺船蕩了幾下。

    他們所坐之船比運鹽船要大一些,這船都蕩成這樣,其他船只可想而知。外面?zhèn)鱽砀鞣N嘈雜的腳步聲,還有霍公公罵人的聲音。

    這太監(jiān)嗓門太尖利,隔著窗子都能聽下。

    “我出去看看,你怕冷就不要出去了?!狈稌x川說。

    鳳笙也并未拒絕,只是站在窗邊往外面看去,卻是白茫茫的一片,隔遠(yuǎn)了就看不清外面的情形。

    這種天氣真是糟透了,鳳笙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總覺得要出事。

    可他們一行十幾條船,隨行的兵卒無數(shù),又打著欽差的旗子,實在想不出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他們這一行人下手。

    想來想去,她只當(dāng)是在船里憋久了,容易胡思亂想。

    過了會兒,范晉川回來了,跟鳳笙說了些大概的情況。這種運鹽船經(jīng)常被串聯(lián)在一起前行,所以劉百戶他們并沒有費太多功夫,明顯能感覺出這么一來,船穩(wěn)當(dāng)了不少,總算不晃晃悠悠了。

    鳳笙見離晚飯時間還早,又不想下棋了,跟范晉川說她要去睡一會兒。

    范晉川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那你睡吧?!?/br>
    這一覺睡到天黑,還是有人來敲門叫她用晚飯,鳳笙才醒。

    用過晚飯,繼續(xù)回艙房睡覺,睡到半夜的時候,出事了。

    *

    沒人知道火是什么時候燒起來的。

    似乎前一刻發(fā)現(xiàn)起火,后一刻火勢就借著風(fēng)往四周蔓延開來。

    一艘燒過一艘,入目之間似乎所有船都起火了,船上一片大亂,劉百戶大聲叫著讓其他船只把相連的繩索砍掉,以免讓火勢蔓延,也不知有沒有人聽見,反正附近的幾艘船沒有動靜,他只能派人或是坐船,或是順著繩索過去探看情況。

    而與此同時,一批數(shù)量不明的黑衣人攻上了船。

    這些人出現(xiàn)得很突然,出手也十分狠辣,又逢上船上正亂,幾乎是一面倒的局面。

    鳳笙睡得迷迷糊糊,房門被敲響了。

    她打著哈欠去開門,看見門外站著的范晉川,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這里不能待了,你快跟我走,先找個地方躲一躲。”

    鳳笙只來得及穿上棉衣,就被范晉川拉走了。

    外面全是嗵嗵嗵的腳步聲,喊殺聲,慘叫聲,到處都是火光,分不清敵我。鳳笙剛被范晉川拉著跑出一條走廊,似乎能嗅到帶著水氣的風(fēng),突然一個黑影撞過來,慘叫聲響起的同時是血霧漫天。

    他們該慶幸這條走廊沒有燈,死的人太多,而剛死的那個人又擋住了他們。所以那兩個黑衣人沒有走進(jìn)來,而是轉(zhuǎn)身又投入廝殺之中。

    有人在喊,那個不男不女的公公坐船跑了。

    有人在喊追,還有人在喊還沒找到姓范的和姓方的狗官。

    鳳笙跑得肺都疼了,耳邊的嘈雜聲突然小了下來,原來他們進(jìn)了一個房間。

    “看來我們都要死了,我從沒有這么痛恨過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狈稌x川苦笑道。

    鳳笙此時依舊有些恍惚,她竭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卻發(fā)現(xiàn)腦子里還是混亂一片。

    “賢弟,如果這次我們都死了,你會不會有所遺憾?”

    遺憾?當(dāng)然有,兩淮的改革只進(jìn)行到一半,她還沒替她爹翻案,還沒讓他爹進(jìn)方家祖墳。

    鼻息之間,都是什么被燒焦的味道,鳳笙卻突然清醒了。

    “知道對我們下手的是哪路人馬?”

    此時的范晉川十分狼狽,發(fā)髻亂了,臉上有血還有臟污,他搖搖頭:“不知道,發(fā)現(xiàn)外面亂了,我先去找了劉百戶。霍公公把所有人都聚到他的身邊保護(hù)他,我命令不動那些人,沒辦法只能一個人來找你。剛才那些人喊霍公公跑了,我猜他肯定是坐備用船只跑了,這個老匹夫!”

    能讓范晉川罵人的,估計霍公公是第一個,反正方鳳笙是沒見過。

    “他跑不掉的,對方能攻上這條船來,下面不可能不布網(wǎng)。”

    “是誰?竟敢如此膽大包天,襲擊欽差。這么多艘船,不可能做到完全沒有痕跡,他們就不怕陛下雷霆震怒?”

    “怕不怕又有什么關(guān)系,殺了你我,新政將會無疾而終,陛下再怎么惱怒,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xì)⒘?。為了不讓兩淮亂了,這里將會再回到從前。”

    鳳笙嘆著氣,她早就該想到這點,只是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讓她麻痹大意。包括這次,因為篤信這個‘宮里來人’霍公公,篤信這么旗幟鮮明的隊伍,沒人敢膽大包天,可偏偏對方就是敢了。

    是她低估了人瀕臨崩潰之前的瘋狂。

    第62章

    外面雜亂的腳步聲, 傳到這里都成了悶響。

    像是敲擊在人心口上, 讓人悶得發(fā)慌。

    范晉川苦笑一聲:“看來這次我們真的要死了?!?/br>
    “事情還沒有發(fā)生,說什么死不死的?”鳳笙道, 環(huán)視著這間屋子。

    剛才匆忙進(jìn)來沒注意,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是間女人住的屋子, 脂粉味兒很濃,妝臺上散落著些胭脂水粉,屏風(fēng)上還搭著幾件女人換下的衣裳。

    嫣紅水綠芙蓉色,薄紗輕攏雨過晴, 還有那大紅色繡鴛鴦的肚兜, 引人無限遐思。

    這種地方不可能有女人,畢竟是來辦事。不過也不是沒有例外, 那就是霍公公。在泰州那幾日, 龔?fù)土嘶艄粋€女人, 不然霍公公不可能那么好說話, 具體的鳳笙也不知, 反正霍公公臨走時把那女人帶上了。

    妖妖嬈嬈的, 滿身風(fēng)塵味兒, 鳳笙見過一面, 那叫月紅的女人眼睛里帶著鉤子,勾了她, 又去勾范晉川, 這也是鳳笙在船上這幾日不愛出去的原因之一。

    他們來到這間房時, 門是開著的, 月紅也不知跑哪兒去了。

    “賢弟,如果這次我們都死了,你會不會有遺憾?”范晉川突然問。

    這問題之前他問過一次,不過鳳笙沒答他。

    這次,她想了想:“有吧。”

    “是什么?”不知為何,范晉川眼里有道光。

    “私事,跟我爹有關(guān)?!?/br>
    范晉川眼光暗了暗,他潤了潤嘴唇,道:“我也有遺憾的事,遺憾我們想做的事還沒做完,遺憾兩淮的河道還沒治理,遺憾恐怕日后不能在娘膝前盡孝,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什么意義了,我現(xiàn)在就想說……”

    “說什么?”鳳笙看過來。

    本來到嘴邊的話,范晉川一瞬間覺得難以啟齒。

    他和方賢弟都是男子,分桃斷袖乃違背倫常之事,他一人違背倫常也就罷,何必要牽扯了他??煽偸遣桓市?,忙碌之余,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想。

    日思夜想。

    夢里,他鼓起了無數(shù)次勇氣,可每次都是話到嘴邊夢醒了。

    隱隱的,似乎腳步聲近了不少,這個地方再隱蔽,那些人也遲早會搜來。

    范晉川走到鳳笙面前,拉住她手,語速很快:“賢弟,我也不知何時對你起了那種齷蹉的心思,我多次想告訴你,卻難以啟齒。今日,可能就是最后的機(jī)會了,所以請原諒的我的孟浪,也還請你不要厭惡我的唐突。你放心,今日無論如何,我也會護(hù)你周全,等會你藏起來,我主動出去,抓到了我,想必他們不會……”

    “等等?!兵P笙突然打斷他。

    她側(cè)耳聽了聽外面的動靜,轉(zhuǎn)頭看向范晉川,看得出她似乎下了什么決定,臉色十分凝重。

    從未有過的凝重,方鳳笙一直是談笑之間運籌帷幄,范晉川從沒有見她這樣過。他不太敢去看她的眼睛,怕在里面看到了嫌棄惡心。

    “你不是想知道我有沒有遺憾?我的遺憾是還沒有給我爹翻案?!?/br>
    “翻案?”范晉川一愣,抬起眼。

    “對,翻案。我爹姓方名彥,我方家乃紹興一帶有名的師爺世家,我爹在沒死之前是前兩淮鹽運使周廣瑞的師爺。”

    “兩淮鹽運使?周廣瑞?”

    “數(shù)年前,本為山西按察使的周大人被調(diào)往兩淮鹽運司任鹽運使,初來乍到的他……”

    鳳笙沒有任何隱瞞,將她所知道的都告訴了范晉川。

    “我本是想打探消息,沒想到竟會與大人偶遇,獲知你是宋閣老的學(xué)生,又將前往泰州任縣令,我刻意去了你的身邊,美曰其名是給你做師爺,實則是潛伏在你身邊借機(jī)打探消息,另有意圖?!?/br>
    范晉川整個人都懵了:“你說這一切都是你設(shè)計?”

    鳳笙一笑:“一半巧合,一半有心?!?/br>
    “那我們的計劃?也是……”

    “是的,甚至今日兩淮亂成這樣,也是起源于我的私心,我背著你還干了許多事,想讓兩淮亂。只有兩淮亂了,你才可順勢而起,而我作為你最信賴倚重的人,自然也擁有了機(jī)會。待新政順利推行,為了掃清鹽政遺弊,圣上必然會授予你接管鹽運司,我就可借著機(jī)會弄清楚周大人一案真相到底如何。即使查不清真相,我手握重權(quán),有一個算一個,只要鹽運司里貪贓枉法的,我一個也不會放過。是時,挖起蘿卜帶出泥,我不信背后那人能永遠(yuǎn)不露馬腳?!?/br>
    鳳笙一字一句,面帶冷笑。

    這樣的‘方賢弟’,也是范晉川從沒有見過的。

    “所以,這樣的一個人,你還想犧牲自己救我?不會覺得不值得?”她冷冷地看著他。

    “不,不是這樣!我的眼睛不會騙我,你對那些貧苦的百姓,對那些被壓榨的灶戶是憐憫的,雖然你不說,但你做了很多事,其實都是在改變他們的處境。你心中是有大義的,雖然你總是用貌似憤世嫉俗,看慣了的冷漠去面對那些事情……”

    鳳笙被范晉川氣笑了,都什么時候了,他還在這里歌詠。

    “范晉川,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迂腐?我有些時候跟你說話,特別的心累,你就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幼童,天真無邪到讓人覺得可笑。其實我還騙了你很多事,知道嗎?”

    “你還騙了我?”范晉川道,怔怔地看著她泛著冷光的瞳子。

    鳳笙去了屏風(fēng)后,從動靜來看,能看出她似乎在換衣裳。

    就在范晉川剛升起疑惑,她從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本是一身男裝,竟眨眼之間變成了女裝。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