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沉虛那邊的眼神不再看向沈妙音,而是往一邊的剛剛被他的龍尾那邊掃過的老??戳诉^去,那老牛還是一副四個蹄子朝天的樣子,看起來和一頭死牛并沒有任何的差別。 在看向老牛的時候,沉虛的不動聲色的臉上終于有一點點的表情了。他臉上帶著怒氣朝著老牛走了過去,立在老牛身邊許久才皺著眉頭的用手在老牛身上劃了兩下。 那老牛渾身光禿禿的一張牛皮,不知道沉虛是從那劃拉的,他的手上就多了兩件東西,他把東西拿了出來隨手就扔到了一邊的地上,語氣不善的對還躺在地上裝死的老牛說道:“我的東西,也是你豈能拿的走的?” 老牛還是毅然不動。 老牛或許是看不到,但是沈妙音在這邊看的很清楚,沉虛的眼睛一瞇,眼睛里好像就射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一樣到了老牛的體內(nèi)。 不一會兒,老牛就一個打挺的起來了,雖然剛剛它裝死了那么半天,但是一點都不擋著它起來就罵人:“滾你個蛋的老貔貅,生兒子沒屁|眼的貨色!燙死你老牛我了!” “呵?!背撂撦p笑一聲。 接著,沈妙音就聽到了老牛的一聲慘叫! 第61章 春天來了, 萬物復(fù)蘇,又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jié)。整個地宮都流露著雄性sao|動發(fā)|情的氣息。 老牛的四條蹄子用一條破布條子給綁著, 眼睛斜著,嘴里還哼哼著:“春天來了, 萬物復(fù)蘇,又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jié)。整個地宮都流露著雄性sao|動發(fā)|情的氣息,那些雄性動物都……” 話還沒說完,老牛就被一道金光給打到身上,頓時,在它的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痕。這時可以發(fā)現(xiàn),他那粗糙的牛皮上已經(jīng)有不少交錯的痕跡了, 皆是被這種金光給打到的。 饒是這樣,那老牛嘴里還是再罵罵咧咧,句句都說在沉虛的短處, 毫不嘴軟。 從老牛那天一進來就被沉虛給綁在了這里,已經(jīng)足足過了兩日有余。 就怎么簡直了有兩日左右, 不知道為什么, 沉虛好像對沈妙音這個“入侵者”格外的好, 不但對她好像格外的“和顏悅色”,還給沈妙音在這座金碧輝煌的大殿在正廳的角落擺放了一座牙床。 牙床不算大,四周還有重重的帷幕遮著, 算是給了沈妙音一個“棲身之所”。 沈妙音不明白那位看起來很難相處的沉虛為什么對她區(qū)別對待,因為她也算是和老牛一起闖進他這座宮殿的一起的兇手。沉虛非但對她不處置,而且看起來還沒有那么粗魯。 不過那日之后, 沉虛把老牛給綁了起來放在了正廳,而把她安置在了這牙床之中,而這牙床也奇怪的緊,她第一次被沉虛牽著上了這牙床之后就下不來了,不過除了被困在這方牙床上,其他到也沒有什么不適應(yīng)。初初沈妙音還有些緊張,不過老牛那邊哼哼的讓她別擔(dān)心,后來見確實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沈妙音也就放心了下來。 沈妙音也曾試著對老牛說些什么,老牛卻是不回答沈妙音的,只是嘴里嚷嚷著沉虛的不好,只不過每一次說沉虛的壞話老牛皆會被一道金光給打到,那金光像是沉虛這件宮殿的禁制。打到的時候痛的老牛一個激靈,不過只要老牛覺得不那么痛了,就還會繼續(xù)。 沈妙音也勸過老牛,但是沒有什么用。 那日沉虛綁了老牛之后就離開了,到了現(xiàn)在也沒有回來。 時間越長,沈妙音越感覺到不對勁。她皺著眉頭坐在牙床上,不安的問老牛:“老牛,你說那個沉虛現(xiàn)在到底去哪里了?” “哼哼?!崩吓P表┝艘粋€白眼,沒有回答沈妙音的話。 這些日子以來老牛的這個態(tài)度沈妙音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老牛,讓老牛對的態(tài)度那么惡劣。 又過了不消一會兒的時間,沈妙音還是沉不住氣,在這里呆的時間越長,她就感覺越煩躁了起來,“哎,老牛,你和我說說話吧。” 老牛這會動都沒有動,還是沒有理會沈妙音。 “老牛!” 老牛沒動。 “老牛!” 老牛還是沒動。 “老牛!” 老牛穩(wěn)如泰山。 “老牛!老牛老牛老牛老牛!……” 也不知道沈妙音到底叫了多少遍老牛,終于,老牛好像忍無可忍的開口:“好了,叫什么叫!老牛我還沒死呢!” 見到老牛終于肯理會她了,沈妙音激動的問道:“老牛,你說沉虛到底想干什么???” 這是沈妙音最不解的一個問題,你說沉虛走了之后連個影子都沒有,只是把他們兩個給禁錮在此地,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呵呵?!崩吓@湫α艘宦?。 “你笑什么?”沈妙音打了個寒顫,也不知為何自己會有此反應(yīng)。 “我看你也別擔(dān)心老牛我了,還是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吧?!崩吓1亲永锖吆叩某鰵?。 “為什么?” 老牛這話說的。明明現(xiàn)在老牛才是被綁著這里看起來更為受制的一頭牛,結(jié)果老牛卻讓沈妙音擔(dān)心自己。沈妙音思索了一下,重重的嘆了口氣,才開口說道:“也對,你與沉虛皆是那天邪道人地宮中的異獸,想來也是有幾分交情的。此番我與你來沉虛這里盜寶,看來是惹怒了沉虛,他回來要拿我開口也是情有可原的……” 想到這里,沈妙音就懊惱萬分。也是把她給活傻了,那沉虛是異獸貔貅,看的出來手上法寶無數(shù),而又身負異能,這來天邪道人的地宮才幾日就要把自己給折了進去!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到自己的女兒韓之惜了。 老牛:“……” 好一會兒,沈妙音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而老牛這會子也反應(yīng)了過來。 半響,老牛從嘴里蹦出來一句話:“你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哎?!”沈妙音聽了老牛的正襟危坐了起來,神色正緊的說道:“老牛何出此言?” “我去xxxxx(此處為老牛的臟話消音),你腦子里裝的什么???你難道不知道那老貔貅那個沒屁|眼的東西現(xiàn)在最想要什么?嗷!” 話音剛落,可能是因為老牛又說了那貔貅沒有□□的話他又被一道金光給打中了,這會金光直奔老牛的□□,老牛發(fā)出了不同以往的慘叫。 “嗷嗷嗷!這老貔貅的脾氣怎么還沒有變,老子這說的是實話他居然還打我?這是想讓老牛我斷子絕孫?。 崩吓0Ш苛艘粫?,復(fù)又想到了什么,對沈妙音說道:“你知道你和老牛我的待遇為什么相差那么大么?” 沈妙音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br> “哎,你這小妮子真是個榆木腦袋,也不知道你在外面是怎么長大的!”老牛暗罵了一聲,也不再開口罵沉虛那只貔貅了,反而有了幾分和沈妙音交談的意思,他稍微扭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好讓自己過的更好受一點,才開口道:“你覺得,那只老貔貅現(xiàn)在最缺什么?” “缺什么?!”這個問題可把沈妙音給難住了。 她環(huán)顧了一下這座金碧輝煌,富麗堂皇的宮殿,又想了想老牛說那只貔貅的法寶無數(shù),而且看起來他的法術(shù)也不弱,而且貔貅生來就聚財保氣,自身的氣運肯定也是不弱的。她暫時還想不到這只貔貅到底缺了什么。 所以,沈妙音很誠實的回答了老牛,“不知道,他看起來什么都不缺?!?/br> “哎,看來真是個傻子!”老牛嘆了一口氣,心里還有些憋悶。 可是不到一息的時間,他不罵沉虛老貔貅害怕他又用金光打他的命根子,但是讓他不說話又有點難為他了。所以他還是開口提醒了沈妙音:“你再猜猜,他現(xiàn)在缺的東西這座地宮只能你給!” “我給?”這下子可引起了沈妙音的驚奇。 “是的?!崩吓P南脒@會暗示的那么明白,這個傻妮子應(yīng)該知道了吧,她現(xiàn)在的處境有多么的危險。 聽到了老牛的話沈妙音把自己的乾坤袋給拿了出來,把里面的東西都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牡乖诹搜来采?。不過里面都是一些小玩意,多是韓玉來韓之惜找來給她解悶的東西,還有之前老牛給的一些東西。這些東西都在這里了,她想不明白沉虛到底要什么。 不過這些東西對她來說都是身外之物,到時候那個沉虛想要的話,她就給他好了。 老牛聽到了好幾聲響聲,他心里有個不好的預(yù)感,慌忙的說道:“你在干嘛?” “窩在清理自己的物品。”沈妙音回答的異常認真,她撥弄了一下自己覺得看起來都不值錢的東西,說道:“晚輩來此匆忙準備的東西不多,唯一可以稱之為法寶的東西也都……進了老牛你的嘴里。剩下的東西都在這里了,要是那個沉虛想要的話我就都給他好了,借此來換取我們的自由?!?/br> 沈妙音說的認真,老牛聽得也認真。 聽她說完,老牛的呼吸一滯,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悶悶的說道:“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我是認真的啊?!鄙蛎钜暨€擔(dān)心老牛不相信,安慰他道:“前輩你放心,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如果能由此換來你我的自由那就都舍去吧。” 老牛:“……老牛我明白了,你是個真傻子?!?/br> “???” “你到現(xiàn)在難道不明白,這地宮里最缺的其實就是母的雌的女的!”老牛叫喊道:“春天來了,這地宮的整個雄性都發(fā)|sao了,時隔了那么多年,在這地宮里呆了那么多年,現(xiàn)在就算進來個母豬妖,那也是個香餑餑你明白么?” 老牛的橫眉冷艷的說道:“所以,沉虛她最想要的是你,你明白么?” “哐當(dāng)”一下子,沈妙音手里的東西掉到了牙床上,發(fā)出好大一聲響聲,滾到了一邊去。半響她自己才能接受這個信息,她恍恍惚惚的說道:“可是我是人啊……我們有生|殖隔離?!?/br> 她也是被老牛的話給嚇傻了??v觀整個修□□,這好看的妖獸異獸神獸什么的和人修的桃色的傳聞還少么? 就算是她,也聽到了不少這樣的艷聞,有的還被編排了不少段子呢。而且有的拍賣行還會偷偷的排賣一些好顏色的小妖怪。 “什么隔離?我老牛沒文化不懂你們?nèi)诵弈敲匆惶住!崩吓:敛辉谝獾恼f道:“不過現(xiàn)在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是個女的,這就對了?!?/br> 沈妙音不說話,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還是在沉思。 老牛復(fù)又補充的說道:“說起來你現(xiàn)在和你女兒的情況你差不多了,異奴那個老孔雀亂開屏看中了你女兒然后把你放在這個豺狼虎豹之地看起來也是不安好心啊,哈哈?!?/br> “不過你們真的是有些倒霉了,異奴自己先看中一塊更好的rou霸占著,然后把你這一塊rou送到這里。你知道這地宮從開始到現(xiàn)在就沒有進來過女人么?都是男人。哎,這算算都多少時日了……” 老牛說著說著就跑偏了,開始算起來在這地宮之中關(guān)了多少日子了。 沈妙音聽了老牛的話真的是思緒萬千。 就在這個時候,這座宮殿的門響了。 沈妙音與老牛一致看去。 沉虛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宮殿的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第62章 這個時候的沉虛好似有一道金光披在身上, 莊重不可言喻。 老牛一見沉虛來了就噤聲,好似什么都沒有說過一樣。 沉虛面色不顯, 一步一步的走至老牛的身邊,居高的看著老牛, 也不說話。不消一會兒,老牛就被沉虛這種目光給看的發(fā)虛,老牛一直緊閉的雙眼也睜開了來,它半睜著眼睛略帶心虛的說道:“你想干什么?” “呵?!背撂摾湫σ宦暎凵裨诶吓5纳砩蠏吡艘幌?,他的眼神帶著輕蔑,勾唇開口道:“我覺得你現(xiàn)在你的樣子還挺適合你的。” 饒是老牛那么厚臉皮, 也聽懂了沉虛這譏諷的話,它剛想開口對沉虛諷刺幾句,想讓沉虛那張高高在上的臉變色, 可是想到了那道打在它命根子的金光,還是低聲說了一句:“有本事放開老牛我單挑, 把老牛我給綁了用法術(shù)在這里打算什么本事?!?/br> 老牛說的小聲, 一點都不符合它如此高調(diào)的性子。 畢竟牛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頭。 “呵,你覺得我就算放了你,你能怎么樣?”沉虛仰著頭, 在老??雌饋砟菑埬樣指忧纷崃艘稽c。 可是它現(xiàn)在拿沉虛一點辦法都沒有,它忍了又忍,還是沒有把剛剛已經(jīng)到嘴里的臟話給說出去。 而沉虛顯然也不把老牛要說的話放在心里, 在他心里,老牛的這個樣子就是最好的樣子,他勾了勾唇角,居高臨下的俯視的“欣賞”了一眼老?,F(xiàn)在的樣子,然后滿意的點了點頭,就抬腳向著大廳里角落的那張牙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