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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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長安看了秦綿一眼,見她身子依然抖著,不由將她往懷里緊了緊。 劉兆動作微小的搖頭,生怕孟長安那把匕首拿不穩(wěn)一下子劃破他的脖子?!安徊徊唬皇?,她是,督主的人,是督主的人?!?/br> 他說話聲帶著哭腔,微微抬眼向上看去,他垂涎了半天的女子此時正乖巧柔弱的藏在孟長安懷里,他看著那張臉卻活像見了鬼,再生不出旖旎之心。 孟長安眸光一冷,手下力氣微重,刀尖瞬間刺進(jìn)皮膚,血流了出來。劉兆感覺到脖子上涼涼地,又有一絲疼痛,以為他被孟長安割了喉,雙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孟長安收回手里的刀,冷嗤一聲,問德喜:“他是沛國公哪個兒子?” “回督主,是沛國公府的二公子。” 秦綿一聽德喜的回答心頭劇顫,沛國公府二公子?就是那個用脅迫手段娶秦柔做妾,害秦柔被他正室夫人折磨死的人。 孟長安輕拍她的后背,柔聲問道:“可是害怕?放心,本督不在這處置他。” 上次在刑房中嚇到她,他當(dāng)時存著幾分試探并不后悔,可如今再要當(dāng)著她的面做一些血腥殘忍的事他卻是不忍心。 “督主,卑職在那邊不遠(yuǎn)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端陽郡主,她似乎中了烈性藥,行為十分放蕩無禮,卑職等差點招架不??!”一個東廠番役趕過來向孟長安匯報。 孟長安視線冷冷地瞥過來,他才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太實誠了,頓時臉上一紅,磕磕絆絆道:“敢,敢問督主如何處置,是否報給容王爺。” “打暈了拖過來。”孟長安想到那藥原本是給秦綿下的就暴怒不已,多虧她機(jī)靈調(diào)換了,否則現(xiàn)在中藥的就是她了。 番役連忙應(yīng)了聲是,不一會兒就帶著幾個人抬著端陽郡主放到孟長安面前的空地上。秦綿從孟長安懷里探出頭,只見端陽郡主哪里還有之前那份端莊嫻雅,她衣服散亂,臉蛋酡紅,身體還不時的在地上蹭著。 這藥效如此霸道讓人神智全無,秦綿不懂她究竟對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歹毒至此,不僅對她下藥,還將這附近所有的下人都撤走,那樣即使她僥幸跑出來也無處求救,若不是孟長安今日來容王府找她,那她可能已經(jīng)被…… 秦綿心底一寒控制不住地抖了抖,孟長安看她慘白著臉,神色驟然一冷,腳下使力,狠狠踹了劉兆一腳,劉兆被踹醒立時去摸自己的脖子,發(fā)現(xiàn)并沒有被孟長安割喉,才驚喘一聲爬起來,趴在地上給孟長安磕頭。 “督主,我錯了,我不該打秦綿的主意,我一開始真沒想這么做?!彼偷匾恢付岁柨ぶ?,道:“是她,是她說想幫我,已經(jīng)把秦綿弄到那院子里下了藥,我一時鬼迷心竅,才會,才會……” 孟長安沒等他說完上前又是一腳踹過去,劉兆嘴里嘔著血倒在地上,覺得自己的內(nèi)臟都要被孟長安踹出來了,他想求饒,卻連開口的機(jī)會都沒有。 德喜輕聲提醒:“督主,再踹人就要沒了?!?/br> 劉兆吐了一大攤血,臉色發(fā)青,雙眼微微渙散,孟長安發(fā)著狠,誰都不敢上前阻攔,秦綿深吸一口氣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胳膊,道:“督主,別打了,我害怕?!?/br> 她不想讓孟長安在這里殺人,劉兆再怎么說也是沛國公府的二公子,當(dāng)眾殺一個國公的兒子后續(xù)的麻煩將是無窮無盡的…… 她溫軟的身子偎過來,撒嬌一般,孟長安頓覺被她抱住那只手臂又酥又麻。他轉(zhuǎn)身將她納入懷中,不讓她看到劉兆的樣子。 “來人,挑了他的手腳筋,扔到沛國公府后門?!?/br> 番役走上來用麻袋將劉兆一裹,拖著離開。秦綿在他懷里小聲問:“沛國公府會不會找你麻煩?” 孟長安怔了怔,她這是在擔(dān)心他? “不會?!辈恢徊粫?,沛國公明日還要親自上門賠禮謝罪,求他給條活路。 聽他這么說,秦綿寬了寬心,雙手抵上他胸口,不好意思地退開一步,道:“我的兩個meimei還在那邊的院子里,督主能跟我去救人嗎?” 孟長安輕笑,拉住她的手,道:“能,怎么不能?你說的事,本督哪一件沒有答應(yīng)過?” 秦綿抿了抿唇,至少她不想嫁給他這件事,他從頭至尾都沒答應(yīng)過。 德喜在邊上問:“督主,那這兩個人怎么處置?” 孟長安森然的視線落在端陽郡主身上,又轉(zhuǎn)到一邊癱在地上的小廝,挑眉一笑。 “本督給你個機(jī)會如何?”孟長安揚(yáng)起下巴,看著小廝,嘴角的弧度有些滲人。 小廝連連磕頭:“督主,督主說什么小的就做什么?!?/br> 孟長安眼神陰翳,笑得意味深長:“你今日這趟王府來得值,很快就要有一個郡主做妻子了?!?/br> 小廝心下一驚,看著地上喘息不止的端陽郡主吞了吞口水。 “謝,謝督主?!彼蓝岁柨ぶ餍堰^來不會放過他,但比起端陽郡主和容王府,自然是眼前的孟長安要恐怖得多。 孟長安:“放心,本督自然有法子讓你娶到郡主。” 小廝心中激動的直顫,娶郡主?還能遇見這樣的好事?就算娶不到,端陽郡主這樣的美人讓他抱一抱也值了。 “把他們帶過來?!?/br> 孟長安被秦綿拉著往桃花林盡頭的院子走,番役聽到吩咐,將小廝和端陽郡主拖起來跟在后面。 他們來到小院里,秦綿指著東邊的廂房,聲音焦急:“就在那里?!?/br> 番役沖上去一刀斬落門鎖,秦綿推開門,秦柔暈在床邊,周韻因為自小習(xí)武,人還清醒著,就是身體軟綿綿的動不了。 孟長安鼻子皺了皺,嫌棄道:“臭?!闭f罷便拉過秦綿的手送到鼻間,聞著她手上清甜的香氣才眉目舒展。 德喜分辨了一下房中的香味,對孟長安道:“督主,就是普通的迷香。” 孟長安點頭,有番役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德喜,德喜走上前把瓶口打開,依次對著秦柔和周韻的鼻尖晃了晃,這東西見效奇快,秦柔立刻皺了皺眉捂著頭醒轉(zhuǎn)過來,周韻也恢復(fù)了力氣。 “表姐,你沒事吧?”周韻站起身便上前抱住秦綿,孟長安眼看秦綿被她拉到一旁,眼神冷了冷。 秦柔一直沒聲音,秦綿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子在她額上一摸,頓時驚慌地道:“柔姐兒,你發(fā)燒了,咱們得馬上回家?!?/br> 秦柔身體不好,今天被茶水潑濕了衣裳,又在地上躺了半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體guntang臉上冒虛汗了。她從小只要一染上風(fēng)寒就得病上半個月才能好,所以秦綿才會如此著急要回家請大夫。 屋子里氣味難聞,小東西又滿腹心神都在別人身上,孟長安心中煩躁,轉(zhuǎn)身出門來到院中。端陽郡主癱軟在地不停地扯衣服,他厭惡地別過頭,對番役道:“尋個空屋把他們丟進(jìn)去?!庇挚粗P,眼含威脅:“你知道該怎么做。” 小廝被他涼涼的一眼嚇得一抖,連聲道:“小的明白,明白?!?/br> 番役將他們?nèi)拥揭婚g廂房里還貼心地帶上了門,不一會兒,那道房門里便傳出了男子壓抑的喘息聲和女子的嚶嚀聲。 秦綿和周韻扶著秦柔出來,周韻面露疑惑:“什么聲音?” 秦綿先時沒注意,現(xiàn)在聽她一說便仔細(xì)聽了聽,那聲音似痛苦又歡愉,秦綿心中顫了顫,面上不由染上一份紅暈。 “亂聽什么!”孟長安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說捂住她的耳朵,那邊聲音越發(fā)地大,他皺了皺眉將秦綿抱起來往外走。 到了院外再聽不到任何聲音,孟長安才把她放下,秦綿紅著臉看他一眼,裝作若無其事地轉(zhuǎn)過身。 她背對著他,纖腰楚楚,身姿裊娜,乍一看便讓人移不開眼。 孟長安的目光長久地凝在她身上,他想將她藏起來,她再美也只能給他一個人看。 但,她似乎是嫁過人的,那人曾經(jīng)獨有她所有的美好。 孟長安雙目微闔,斂去眼里令人心驚的嫉妒,再睜開眼,他的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 “本督聽聞,梁世子快要成親了?!彼蛋涤^察她的反應(yīng),畢竟他不止一次見過,秦綿為她那前夫哭。 秦綿轉(zhuǎn)過身,臉上平靜無波,淡淡地道:“是嗎?那真是一件大喜事?!?/br> 孟長安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很好,她放下了。 第48章 德喜走到孟長安身邊, 躬身道:“督主, 咱們的人已經(jīng)撤出去了, 桃林那頭有一群人正往這邊來?!?/br> 秦綿心中了然, 這是端陽郡主提前算好讓人來“捉j(luò)ian”了, 這時候,周韻也扶著秦柔出來了,秦綿要帶著她們離開,孟長安卻道:“來都來了, 不差這一時, 不如看場戲再走?!?/br> 秦綿猶豫地看向兩個meimei,周韻一臉的興奮, 顯然很想留下來看熱鬧, 至于秦柔, 她眼睛也亮了亮,但還是欲言又止地看著秦綿,等她決定, 秦綿見狀只好答應(yīng)了。 她們故意離小院遠(yuǎn)了些, 走到桃林邊上, 東廠的人已經(jīng)盡數(shù)退出去,孟長安身邊只跟著一個德喜。 不一會兒嘈雜的聲音傳來, 一群人烏央烏央地趕到了小院門口,走在前面的正是端陽郡主的貼身丫鬟。那丫鬟言辭鑿鑿地道:“奴婢看見秦娘子和一個男子穿過桃林往這客院里去了, 就怕是有什么人想對秦娘子圖謀不軌, 這才出去喊人的?!?/br> 她這話一說, 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猜到了定是秦綿和離后不甘寂寞出來勾搭人了,就是不知這勾搭的是誰了,不過今日來游園的人都是有數(shù)的,眾人數(shù)了數(shù)就知道缺了沛國公府二公子劉兆,他的夫人王氏頓時臉色鐵青。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秦綿的外祖母江氏和她的繼母曹氏以及舅母杜氏身上,曹氏心里七上八下的,還是江氏拍了拍她的手,告訴她別慌。 走在后頭的周琦裕恨不得跑起來越過前面那些對秦綿議論紛紛的婦人,他心中后悔,表妹不會像她們說的那樣去與人偷情的,定是有人脅迫于她,他不該與同窗敘舊丟下她們的,可是她們明明是三個姑娘在一起的,怎么那丫鬟卻說只看見秦綿和一個男子呢? 周琦裕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暗想不管一會兒發(fā)生什么都要護(hù)住秦綿…… 一群人剛進(jìn)院門口,就聽見西廂房傳來一陣異樣的聲音,一個向來嫉妒秦綿相貌的貴女便大聲說:“我就說秦綿是在與人偷情,這下你們信了吧?!?/br> “你說秦綿在與人偷情?與誰?本督嗎?”孟長安帶著德喜緩緩走進(jìn)院子,眾人之中有人認(rèn)識他,有人不認(rèn)識,但一聽他自稱本督便也猜到了,于是全都臉色驚懼的失了聲。 他側(cè)身往身后看了一眼,秦綿和周韻扶著秦柔進(jìn)來。眾人臉上的表情極其精彩,尤其是那丫鬟,見鬼一樣地看著秦綿,嘴里不停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會在這里?那里面是誰?” 周琦裕在人群后沒管這些人的反應(yīng),他眼睛里都是秦綿,見她安全無事他便放心了。孟長安冷凝的視線朝他一瞥,周琦裕頓覺身上一寒,像在與一條陰冷吐著信子的毒蛇對視。然而他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沒什么意思地移開了目光,落在秦綿泛著柔光的臉上。 周韻突然冷笑一聲,道:“里面是誰看看不就知道了。”她說完就幾步?jīng)_到廂房門口,一腳踹開了門,眾人趕緊上前去看。 “啊……”一聲尖叫震得人耳朵生疼,端陽郡主衣衫不整,香肩半露,被劉兆的小廝壓在身下,發(fā)出刺耳的尖叫,眾人趕緊偏過頭,不想看這過于辣眼睛的畫面,主要是劉兆那小廝長得十分丑,還突起兩顆齙牙,端陽郡主在尖叫之前竟然是一臉沉迷…… “咦,那不是端陽郡主嗎?” “哎呀,真是,這怎么在家里就……” “那男的誰?。块L得太丑了?!?/br> 劉兆的夫人王氏卻忽然捂住嘴驚訝地道:“劉山,怎么是你?二公子呢?” 小廝趕緊穿上衣服在人群里看見孟長安立刻低著頭,語速飛快地道:“二公子身體不適提前回府了?!?/br> 王氏心頭松了口氣,偷偷看了一眼依然沉穩(wěn)的容王妃,呵斥小廝:“那你怎么還在這?” 小廝閉了閉眼,道:“是……是郡主不讓奴才走。” 端陽郡主此時已經(jīng)清醒,藥效也散了,她裹著衣服怒罵:“你胡說,本郡主從沒說過這樣的話。是你,是劉兆聯(lián)合秦綿那個賤人一起害我?!?/br> 孟長安陰森森地開口:“郡主說話可要講證據(jù),秦綿一直與本督待在一起,難道你認(rèn)為她能在本督眼皮子底下使出分身術(shù)去害你?” 端陽郡主大叫:“不可能,她明明……” “住口,你個混賬東西?!比萃踹M(jìn)來就是一聲暴喝,打斷了端陽郡主的話。跟她一起來的還有一個盛裝打扮的女子,那女子見到端陽郡主就上前抱著她開始哭?!巴鯛敚憧梢獮樵蹅兊呐畠鹤鲋靼?,定是有人陷害她?!?/br> 容王妃看了她們一眼,眼里帶著諷意。她用帕子掩住嘴角的冷笑,再寵愛又如何?與身家性命相比寵愛一文不值,容王怎么敢跟孟長安叫板。 孟長安涼涼地道:“王爺,令千金疑心本督為秦娘子作偽證,你覺得呢?” 容王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道:“督主,是本王沒教好,您看在小女年紀(jì)還小的份上,饒她這一回吧?!?/br> 孟長安挑眉,意有所指道:“不小了,也該嫁人了。” “督主。”容王聲音顫抖,眼神中帶著懇求。 孟長安眼底一寒,笑的陰鷙:“孰輕孰重,王爺考慮清楚啊。” 容王打了個冷顫,緊攥著拳頭,然而他只掙扎了一瞬,下定決心對孟長安道:“督主說的是,本王立刻為他們籌備婚事?!?/br> 女兒嫁的不如意,他還可以補(bǔ)償,但若是王府的榮華沒了,就什么都沒了…… “父王,您說什么?”端陽郡主怔怔地,似乎聽不明白容王的話。片刻后,她身子劇顫,指著跪在一旁的小廝,聲音拔高:“父王,你讓我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