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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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倩影,輕易便能將人從喪尸堆里沾染的血腥氣洗滌干凈,剛出任務(wù)回來的秦寒七竟有些不忍心上前打破這幅唯美的畫面。 而數(shù)米外,李呦呦也如癡如醉地盯著大熊貓秦富貴同學(xué)吃竹筍。 “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又香又脆真好聽,難怪從前那么多做吃播的,只是對著鏡頭吃飯就粉絲如云,這聲音可真好聽啊,吃得也香甜,看得李呦呦都想扔了拐杖,親自去食堂打一份新鮮的涼拌筍絲吃——小玲和小紀(jì)的外帶食物僅限玉米面窩頭、雜糧饅頭,和一點小咸菜,好吃的菜是要去現(xiàn)場搶的。 最難得的是,秦富貴同學(xué)一點也不怯場,多了個癡。漢似的觀眾,也完全不影響它用犬牙靈活地撕開筍皮,咬一大口甜脆多。汁的筍rou,“咔擦咔擦咔擦”,再撕下一層筍皮,熟練又富有美。感,觀賞性極強(qiáng)。 舒適的“咔擦”聲中,突然闖入一個熟悉的男聲,“李呦呦?” 還以為今天秦寒七不會出現(xiàn)了,沒料到驚喜來得這么突然,李呦呦頓了頓,硬生生壓抑住上揚(yáng)的嘴角,調(diào)整好表情,才優(yōu)雅地轉(zhuǎn)過身去,矜持地打招呼:“七爺,你怎么來了?” 秦寒七抱臂,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反問:“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不知怎么,自從在落日外的廢舊農(nóng)家院里,見識過李呦呦“舌戰(zhàn)群婦”的壯舉后,秦寒七再見到她這幅人畜無害的小模樣,便想到強(qiáng)行裝乖的小奶貓。 這事兒李呦呦本就心虛,見秦寒七不答反問,索性揶揄道:“我是聽說這里養(yǎng)了貓,所以想來看看,沒想到是這樣的品種?!?/br> 這明顯是在怪他當(dāng)初哄騙自己了,秦寒七幾乎看到了奶貓炸毛后亮出的小爪子,非但沒有怪她,反倒笑意更深:“哦,那可愛么?” 李呦呦:“特別可愛,趙聰聰和趙明明已經(jīng)跟它們玩半天了,還不舍得回來。” 秦寒七大笑起來。 秦寒七至少有一米八七,李呦呦微微仰頭,恰巧看到他下巴上冒出一點青色的胡茬,配上小麥色的肌膚,和緊實有力的肌rou,荷爾蒙爆棚,似乎和幾年前高中時代那個文質(zhì)彬彬的學(xué)霸學(xué)長相去甚遠(yuǎn),卻又和他當(dāng)年打籃球的樣子重合起來,遙遠(yuǎn)又真實。 “想什么呢?” 秦寒七將李呦呦從短暫的走神里拽回現(xiàn)實世界,“在落日住得還習(xí)慣嗎?” 李呦呦點頭:“挺好的,這里條件比開發(fā)區(qū)舒服多了?!边@倒是實話,在這一方小天地里,李呦呦甚至有時候會有回到前世大學(xué)校園的錯覺,自由而朝氣蓬勃。 “和室友相處得怎么樣?如果哪里不舒服,你可以跟我說。”秦寒七一向懶得管后勤的小事,尤其是女人之間的彎彎繞繞,也是直到昨天聽說姜芮在食堂把一碗guntang的棒碴粥扣在歐陽瑩頭上,才想起姜芮是個不好相與的。 而歐陽瑩直接把新來的李呦呦塞進(jìn)了姜芮的宿舍。 秦寒七不愿意管歐陽瑩背后的小心機(jī),卻不代表他是傻。子,看不出來她的小手段,不過,作為一個管理者,他更注重結(jié)果,歐陽瑩即便虛偽,卻從來沒觸及過他的底線,甚至相當(dāng)能干,將落日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的吃喝拉撒管得井井有條,他也樂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涉及到這李呦呦只小貓兒,他卻是破天荒想插手一回了。 奈何,小貓兒顯然沒打算領(lǐng)他的情,李呦呦一派歲月靜好,柔聲道:“沒什么不舒服的呀,落日里都是很好的人,姜芮也很照顧我,很溫柔的?!?/br> 想到“溫柔”的姜芮險些當(dāng)場撕了歐陽瑩的衣服,秦寒七眼角抽了抽:“機(jī)會已經(jīng)給你了,如果不抓。住,以后可未必有了?!?/br> 李呦呦一臉懵懂天真,笑得又軟又甜:“好呀。” 秦寒七也勾起唇角,算了,既然她自己能處理,便由她去吧。 …… 落日基地的食堂最近總是爆滿,沒人打飯回去,即便站著也要在食堂用餐,因為新來的大美人李呦呦腳傷終于好轉(zhuǎn),可以扔掉拐杖出門,親自來食堂吃飯了。 落日原本有三四百號人,當(dāng)日沒出任務(wù),恰好留在基地里,扒門縫親眼見過李呦呦的還是少數(shù),而開發(fā)區(qū)一直都是流動人口,見過李呦呦的也并不多,因而,落日雖然傳聞來了一位大美人,卻也只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 “基地女神”的位置還是由姜芮穩(wěn)穩(wěn)占著,可不怕差距,就怕對比,李呦呦甫一出現(xiàn),便碾壓了姜芮。 姜芮最突出的便是皮膚,她是少數(shù)的曬不黑體質(zhì),即便和大家一起勞作,但一白遮三丑,再加上原本就清麗的五官,自然叫人過目難忘。 奈何,跟李呦呦比起來就成了“黃臉婆”,李呦呦不但皮膚底子好,更是一直在保養(yǎng),剛過二十的年紀(jì),就每天一張面膜——除了和姜芮合住的這段時間——自然高下立見。 不單單大批基地成員留在這里用餐,連負(fù)責(zé)盛飯的大師傅,也忍不住手抖多給李呦呦盛一勺菜,隨著李呦呦的“復(fù)出”,姜芮也不再同歐陽瑩在食堂針鋒相對了。 事實上,姜芮根本不來食堂吃飯了,她總覺得所有人都在對她指指點點,嘲諷她從白天鵝一夕之間成了丑小鴨,整個基地都在看她的笑話,尤其是那些她從前冷嘲熱諷過的女人們。 而歐陽瑩卻依舊保持著溫和熱情的態(tài)度,逢人便夸“連盛飯的□□也格外偏愛呦呦,呦呦真是招人喜歡?!?/br> 沒過幾天,李師傅就因為接到“區(qū)別對待”的投訴,調(diào)離了廚房,不止如此,整個基地的輿論風(fēng)向也漸漸變成了:那個新來的美人兒,腳傷好了依舊賴著不工作,只等著吃白食,太不公平了! 歐陽瑩的小跟班就曾經(jīng)當(dāng)著眾人的面建議,不如叫李呦呦接了整樓宿舍衛(wèi)生間打掃的工作,輕松省力,很適合她這樣沒什么力氣的女孩子。 恰巧獸醫(yī)在場,當(dāng)即反駁,卻被那幾個小跟班七嘴八舌地嘲笑回去:“工作還嫌臟,那她能做什么,難不成要像生存小隊似的出任務(wù)去?” 李呦呦聽到這些閑言閑語,并未發(fā)作,卻悄悄給李師傅送了幾根德國香腸,說起來,打飯大叔手抖可以算得上職業(yè)潛規(guī)則,根本沒人會因為這個炒他的魷魚,她心里清楚李師傅就是被自己連累的。 李師傅見了“補(bǔ)償”,又是激動又是感嘆,卻怎么也不肯收,還勸李呦呦不要自責(zé)。 末世中存活的絕大多數(shù)都是年輕人,李師傅五十多歲了,幾乎算得上落日年紀(jì)最大的老人家,“我換了工作也沒什么,七爺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把我趕走的,倒是你一個小姑娘,防人之心不可無,揣著這樣的好東西,還不藏好了!” 李呦呦沒想到最后這些食物竟是沒送出去,只覺心里一暖,卻也不再堅持,“李師傅,您放心,你的差事很快就會回來的?!?/br> 李師傅只當(dāng)這漂亮的小姑娘在安慰自己,并沒當(dāng)做一回事,即便丟了肥差,也是要生活下去的,他很快就投入到新的工作里。 李呦呦照例隔三差五地往竹林跑,經(jīng)常與秦寒七“偶遇”,卻依舊一個字也不提最近的“窘境”,秦寒七也耐著性子等李呦呦主動開口,愈發(fā)覺得自己養(yǎng)一只驕傲又粘人的貓兒,竟有些樂在其中。 竹林因為有“進(jìn)寶”、“發(fā)財”兩只大貓鎮(zhèn)守,不但喪尸不敢闖入,連基地的人也鮮少靠近,倒是個約會的好地方。 兩人一熊貓坐在竹林里,吹著帶著竹葉清香的清風(fēng),甚是愜意。 “我過幾天要出個遠(yuǎn)途任務(wù)?!鼻睾吆鋈坏?。 “很重要嗎?”李呦呦問,落日基地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一般的任務(wù)都會交給小弟,甚至出了一整套頗為完善的任務(wù)評級系統(tǒng),用來給想要賺取積分的人提示危險程度。 需要秦寒七親自上陣,還耗時幾天的,那這任務(wù)不是難度極大,就是收獲豐厚,最可能的是兩者兼?zhèn)洹?/br> 果然,秦寒七道:“這次任務(wù)比較難,因為地勢復(fù)雜,車子沒辦法進(jìn)入,或許還要帶一只寵物防身?!?/br> 李呦呦:“你要帶上富……富貴嗎?”一本正經(jīng)地說出大熊貓的土味名字,李呦呦依舊覺得羞恥。 啃竹筍的熊貓秦富貴同學(xué):“咔擦咔擦咔擦?!?/br> 秦寒七擼了把秦富貴松軟的毛:“它的咬力很強(qiáng),負(fù)重也沒問題,那就選——” 秦富貴被擼得舒服,一個放松,連熊帶竹筍從長滿苔蘚的石頭上滾了下去,“咚”地一聲悶響,聽著都疼,好在它rou厚,爪爪翻了兩次,不疼不癢地爬起來。 秦寒七頓了頓,接著剛剛的話頭說:“——就選進(jìn)寶吧。” 李呦呦沒忍住笑出了聲。 秦富貴:“咔擦咔擦咔擦?!?/br> 李呦呦也擼了把肥嚕嚕的大熊貓,感覺像做夢一樣,即便沒事就來圍觀秦富貴吃播,可依舊很難消化自己親手?jǐn)]熊貓這件事,擼夠了熊貓,李呦呦忽道:“既然出任務(wù),那帶上我吧?!?/br> 秦寒七斷然拒絕:“不行,太危險了——” 一個“了”字沒出口,李呦呦便蹭過去,一把抱住秦寒七的手臂,嬌。軟又蠻橫地說:“求你了!” 秦寒七身形一僵,即便隔著衣料,也能感受到少女灼熱的體溫,莫名就想起那一晚,她輕薄的棉質(zhì)吊帶裙和清軟的風(fēng)掀起的長發(fā),“我……” 恰在此時,身后一聲輕響,秦寒七警覺地站起身:“誰?!” 第九章 秦寒七已經(jīng)拔。出了隨身攜帶的伯。萊。塔手木倉,卻沒有扣動扳機(jī),“入侵者”實在不堪一擊,那身影慌亂而笨拙,好一會兒才跌跌撞撞地消失在竹林里,李呦呦卻依舊做出小白花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怯生生地拉住秦寒七的衣角,“是敵人嗎?” 秦寒七:“是你溫柔的室友。” “……”自家男神最近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看李呦呦難得吃癟的樣子,秦寒莫名心情大好:“為什么忽然想出任務(wù)?” 李呦呦幽幽道:“我不想再吃白食了?!?/br> 秦寒七原本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若干說辭拒絕,聽到這一句,卻忽然噎住,她這是在變相向自己請求保護(hù)嗎? 可那么危險的地方,這樣嬌嬌弱弱的女孩,和累贅有什么區(qū)別?若是應(yīng)對那些流言蜚語,其實有很多辦法。秦寒七的頭腦理智極了,出口卻是:“好吧?!闭l叫她第一次求他呢? —— 李呦呦回到宿舍的時候,自己僅剩的一件男士襯衣已經(jīng)被剪成碎片,連床鋪都濕透了,姜芮大小姐似的抱臂坐在自己的床鋪上,對她怒目而視。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等著給出軌的老公一點顏色看看,而李呦呦就是那個渣男。 “渣男呦”氣勢卻不輸給姜芮,沖自己亂七八糟的床鋪,微微揚(yáng)起尖下巴:“解釋?!?/br> 姜芮一臉的“你居然惡人先告狀”,站起身尖叫道:“解釋什么?你騙我!你、你這個賤人!” 李呦呦比姜芮略高挑一些,挺直脊背上前一步更顯得氣勢逼人:“我騙你什么了?” 被她一唬,姜芮剛剛的理直氣壯便消散了大半,莫名就有些心虛:“你不是說光頭特別照顧你嗎,你明明、明明……”她忽然頓住,李呦呦似乎什么實質(zhì)性的問題都沒說過,全是自己的腦補(bǔ),可是…… 姜芮一向不愛動腦,想不明白這些彎彎繞索性不想,蠻橫道:“我砸就砸了,總之以后別跟我?;ㄕ校 彼菣M沖直撞慣了的,事情做得絕,狠話也放得溜。 李呦呦卻是抱臂不語,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姜芮只道她是怕了自己,想來也是,她一向被基地里的年輕男人們捧著,整個基地還沒幾個人敢惹她的。 正想著,就聽李呦呦嫌棄道:“好臭,實在睡不下去?!彪S即就抄起桌子上的水壺,將剩余的殘液一股腦倒在了宿舍里唯一干凈的姜芮的床。上。 姜芮被李呦呦突如其來的爆發(fā)嚇到,正要扯開嗓子開戰(zhàn),反倒先被李呦呦一把推到墻角,李呦呦力氣不算大,勝在出其不意,可因為氣勢逼人,姜芮一時間竟然忘了反抗。 李呦呦的臉幾乎貼上她的,姜芮清晰地看到對方精致得過分的面容放大又模糊,目光最后聚焦在那雙平日里波光滟瀲的眸子里,此刻那幽黑的杏眼里卻是赤。裸裸的威脅。 與她的虛張聲勢不同,李呦呦是高位對低位俯瞰般的碾壓,姜芮有種李呦呦看她和看只螞蟻也沒什么區(qū)別的錯覺,李呦呦看進(jìn)她的眼睛,涼冰冰地說:“再有第二次,我就把你扔到竹林里喂獅子?!?/br> 她拍拍姜芮的臉蛋,略帶狡黠地勾起唇角,“你那么喜歡往竹林跑,出了事,也怪你自己不遵守規(guī)定,對不對?” 李呦呦的手指纖長,手掌軟而薄,頗有些“柔弱無骨”的味道,可這樣輕輕一拍,卻帶著股姜芮從沒見過的狠勁兒,嚇得她連話都不敢說,鵪鶉似的一動不動。 李呦呦放開她,嫌棄地擦擦手,把門摔得震天響。 姜芮狠狠地抖了抖,不知怎么,她相信剛剛李呦呦并不只是威脅:竹林的獅子老虎兇猛,全基地都知道,她卻能自由出入。 她只是有點懵,人前軟得跟個小白兔似的李呦呦,怎么忽然這么彪悍?正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姜芮便聽到門外走廊里傳來抽抽噎噎的啜泣聲,李呦呦的控訴模糊,其他人的安慰卻響亮得多。 姜芮猶豫好一會兒,終究沒敢推門而出,只小心翼翼地貼在門板上,聽到了些只言片語:“她居然把你的衣服給剪碎了?”“床也弄。濕。了?”“沒事沒事,今晚先在我們這里對付一宿?!?/br> “……” 不知是李呦呦的恐嚇見了效,還是“姜芮欺負(fù)新人太過分”的傳言傳遍整個基地造成的輿論影響太大,姜芮接下來的日子沒再同李呦呦發(fā)生正面沖突。 她采取了別的策略,直接當(dāng)李呦呦這個人是透明。 李呦呦倒是第一次和姜芮達(dá)成了共識,不過,不過,姜芮顯然沒有真正罷手,李呦呦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也是在食堂。 新來的大師傅姓周,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伙子,剛?cè)胄胁痪?,打飯手抖的技能卻已經(jīng)爐火純青,飯票大多是積分換的,誰都想用同樣的飯票換更多的食物。 而除了大小固定的玉米面饃饃、雜糧餅子、按斤稱的紅薯、土豆之外,帶了葷腥的炒菜,和大桶的稀粥,就是廚師最大的權(quán)利。 如今物資極度匱乏,能頓頓吃上固體的干糧,就算得上優(yōu)渥生活,粥自然不會太稠,基本上是一鍋水里零星飄著些米粒,如果大師傅愿意照顧,用長長的勺子猛攪一通,那浮上來的粥便會濃稠些,運(yùn)氣好的話,說不定抵得上半個窩頭。 李呦呦一直不大吃基地的伙食,打回去也只是做做樣子,但她卻喜歡兩種食物,第一是清爽的涼拌筍絲,第二便是稀粥。 尤其是清早熬制,沉淀了一上午,中午再盛出來的剩粥,米里的油脂全部熬進(jìn)湯里,米粒本身則軟得脫了形,把guntang的粥吹得溫度適中,抿一口,淀粉的香甜就在舌尖化開,實在是難得的美味,拿囤積的rou罐頭來換,李呦呦也是不肯的。 然而,今天,李呦呦碗里的哪里是粥,簡直就是清水!她本想質(zhì)問打飯小哥,卻見對方一直低著頭,連視線也不敢同她對上,就差沒把“做賊心虛”四個字寫在臉上。 李呦呦才不肯吃虧,正在迅速思索文斗還是武斗,卻忽然看到那小哥手腕上一個桃心形狀的黑色皮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