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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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陳嬿姝一怔,望著鄭櫻。 “把這匕首給我看看。”鄭櫻說道。 陳嬿姝拿起匕首,遞給了鄭櫻。 鄭櫻接過之后,將那匕首翻來覆去地細(xì)細(xì)查看了一番,然后抬起頭來,望著陳嬿姝,一臉疑惑地說道:“阿蟬,這匕首,你是從哪里來的?” 陳嬿姝微微一頓,說道:“一個(gè)機(jī)緣巧合之下,有人贈(zèng)與我的。怎么了,姨母?這匕首可有什么古怪?” “如果我沒看錯(cuò),這應(yīng)該是趙國王室之物?!编崣淹岁悑麈谎?,然后指著匕首柄上的一個(gè)花紋說道,“這是趙國王室的徽記?!?/br> 聽到這話,陳嬿姝一愣。這匕首出自趙國王室,那自己兩年前在九云山所救之人,真是趙翎,而并非與他模樣相似之人?如果真是他,他為何要裝作完全不認(rèn)得自己?可自己跟他接觸,又不覺得他是在裝,而是好像真的不認(rèn)識(shí)自己!難道,他出了什么變故,失去了記憶,完全不記得兩年前的那件事了? 第27章 在清荷院吃過晚食, 陳嬿姝與殷琉一道回梅園。 這晚的月色依然清輝, 猶如陳嬿姝初來均陽那一晚。而姐妹倆的心境,也和那時(shí)一般惆悵和忐忑。殷琉對即將到來的婚禮,依然惶恐, 而陳嬿姝的親事,依然未定。 這時(shí), 一顆流星從天際劃過, 在漆黑的夜空中, 拖出一道長長的亮痕。 “呀!”殷琉驚呼一聲,指著天空對著陳嬿姝說道, “阿蟬,星隕出現(xiàn), 怕是不吉之兆?!?/br> 陳嬿姝抬頭望著, 只見流星呼嘯而過,面色一變。三日后便是殷琉成親之日了, 此時(shí)出現(xiàn)星隕,還偏偏讓殷琉見到, 真是太不吉利了。 不過,她心中雖如此想,嘴上卻不敢說, 反而對著殷琉笑道:“這星隕也不全是兇兆。我們陳國有位名士, 據(jù)說他出生時(shí), 正巧有星隕墜地,世人都稱他為流星子。但此人從小天賦異秉, 聰慧過人,長成之后學(xué)富五車,博學(xué)多才,但我父王都敬重他呢?!?/br> “那便好?!币罅鹦α诵Γ捌鋵?shí),這星隕對我來說,是兇是吉倒不重要。只希望我的親人能平安便是?!?/br> 陳嬿姝上前拉著殷琉的手,說道:“琉jiejie,你別胡思亂想,你一定會(huì)平安順利的?!?/br> “嗯?!币罅瘘c(diǎn)頭一笑,與陳嬿姝一道往梅園走去,“琉jiejie也希望阿蟬的婚事能順利?!?/br> 陳嬿姝一笑:“會(huì)的?!?/br> 殷琉的手垂下,她袖中有一個(gè)yingying的東西硌了陳嬿姝的手一下。想必,這就是她先前藏起來的那本書吧。其實(shí),陳嬿姝這一世雖然還是個(gè)未經(jīng)世事的少女,但前世她可是嫁過人的,那書是什么,她猜也猜得到。不過,眾人都當(dāng)她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她也就當(dāng)裝著什么都不知道。 一路上,姐妹倆互相說著寬心的話,進(jìn)了梅園,兩人道了別,便各回各屋。 殷琉梳洗完畢,便侍女春鵑打發(fā)了出去,關(guān)上門,這才把袖中的書取了出來。這書冊上,畫的是閨戲圖。母親怕她新婚之夜不懂事,特意拿來讓她先看看。可是,她與楊松已經(jīng)約定,只是假意成親,不會(huì)同房的。三年后,他會(huì)以她無子為由,與她和離。想來,這書冊上的東西,自己是用不著了。 于是,殷琉把書冊扔在箱中,再未翻看。 三日后,楊家的喜車前來殷府,接走了殷琉。楊松親自駕車,可見,他也按殷琉與他約定的那般,給足了殷家以及殷琉的面子。 殷琉一身喜服,坐在車廂中。也許是知道前面等著自己的是什么,她心里反而一點(diǎn)兒不慌亂。她在心里對自己說,就當(dāng)離家外出游學(xué)三年,三年后,再回來便是。 喜車到了楊府。殷琉下車,與楊松行了婚儀之后,進(jìn)入新房,結(jié)發(fā)、同牢、飲合巹酒。這期間,兩人配合默契,仿佛真的是一對歡喜成親的小夫妻。 禮畢,喜娘與侍女們都退了下去。屋內(nèi),只剩了殷琉與楊松。兩人并排坐在榻上,都沒說話。一時(shí)間,屋內(nèi)靜得落針可聞。 終于,楊松輕輕咳了兩聲,然后說道:“嗯,那個(gè),外面還有客人,我要去幫忙待客?!?/br> “公子不必多禮,自去便可?!币罅鸬χf道。她對楊松的稱呼,是公子,而不是夫君。 楊松微微一頓,然后站起來,轉(zhuǎn)過身,看著殷琉。只見她靜靜地坐在榻上,低垂著雙眸,極其恬淡婉約。 “那,那我先出去一下?!睏钏烧f道。 “公子慢去?!币罅鹞⑽⑶飞?,仍然沒有抬眼看他。 楊松呆立了片刻,然后轉(zhuǎn)過身,出了門。 聽到楊松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殷琉原本緊繃著的身子一下放松了下來。她伸出手,活動(dòng)了一下身子,然后把陪嫁侍女春鵑叫了進(jìn)來。 “少夫人,可是有事?”春鵑問道。 “幫著我收拾一下,我想歇息了。”殷琉說著話,走到妝臺(tái)邊,開始取自己頭上的飾物。 春鵑上前,一邊幫著她取飾物,一邊說道:“少夫人不等公子回來再歇息嗎?” 殷琉一怔,隨即苦笑道:“他,他應(yīng)該不會(huì)回來了吧?!?/br> “為什么?”春鵑手下一頓,說道,“今日是少夫人與公子大喜之日,公子也會(huì)不回來?”說到這里,春鵑又咬了咬唇,“公子若真敢如此輕待女君,奴婢拼了命,也要去老爺與夫人面前告一狀。奴婢不信,王上指的婚,楊家也敢如此任意妄為!”不知不覺間,春鵑把對殷琉的稱呼從“少夫人”又換回了“女君”。 “他的事,我之前也與你說過了?!币罅鸢丫U發(fā)的簪子取下,一頭青絲如瀑般瀉了下來,披在她的肩上,添了幾分嫵媚。她轉(zhuǎn)過臉,對著春鵑說道:“春鵑,你若是真為我好,就什么都別管。我與楊松之間……我們自有打算的?!?/br> “可是,女君……”春鵑還想說什么。 “好啦,別說了?!币罅鹱柚沟?,“你去給我打點(diǎn)水,我想浴身?!?/br> “是?!贝葫N不情不愿地出了門。 殷琉去湯房浴過身,換了褻衣,坐到妝臺(tái)前抹面脂。 春鵑把她換下的衣物收拾好,回過身問道:“女君,真不等公子嗎?” “等他作甚?”殷琉笑了起來,“又不是我等了他,他便會(huì)來。” 春鵑咬著唇,似乎很為殷琉不值。 “春鵑,你也去耳房歇息吧。”殷琉對著她說道,“我這里不用你服侍了。” “是?!贝葫N行了禮,然后便往門邊走去。 她剛出門,便看見從院門處閃進(jìn)一個(gè)人。她一怔,隨即定睛一看,終于看清楚,進(jìn)來的人正是楊松。她心頭大喜,忙叫道:“少夫人,公子回來了!” 聽到春鵑這話,殷琉一愣。他怎么回來了? 春鵑卻是十分歡喜,見楊松走了過來,忙上前迎道:“奴婢見過公子!恭賀公子大喜!” 楊松微微一笑,說道:“明日去楊榮那里領(lǐng)賞?!?/br> 春鵑笑道:“奴婢謝公子賞?!闭f著,便跟著楊松往屋里走去。 楊松叫住她,說道:“下去吧。這里不用你侍候了?!?/br> 春鵑一怔,隨即臉一紅,低頭道:“是,公子?!北阃说搅艘慌浴?/br> 楊松走進(jìn)屋,看見坐在妝吧前的殷琉一臉驚訝地望著自己。他沖著她微微一笑,然后回過身,將門閂上。 “公子今晚要宿在此?”殷琉訝然道。 楊松轉(zhuǎn)過身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的寢居在此,我不宿在這里,又宿在何處?” 殷琉一想,也是,此處乃他的居所,他當(dāng)然要宿在此地。可是,他回來了,自己又該去往何處歇息呢?她四下望了望,看見窗邊有張美人靠。 還好,有一張美人靠可供她棲身。 她忙起身,走到榻邊,收拾起被褥來。 “你這是作甚?”楊松不解地問道。 “公子睡床榻。”殷琉答道,“我睡美人靠便是?!?/br> 楊松一怔,說道:“你真要與我分床而居?” “嗯。”殷琉答道,“殷琉雖是女子,但也懂得言而有信的道理。那天既然與公子說定了,自然按我們約定的做。” 楊松沉默了片刻,隨即一笑:“我怎么不記得我與你有何約定?” “沒有嗎?”殷琉一臉狐疑地望著他,“那日在竹微居,阿蟬被我氣走了之后,我不是跟公子說清楚了嗎?我們只是按王命,假意成婚,三年之后,公子以我無子為由,與我和離。難道,公子都忘了嗎?” “那日你確實(shí)如此說了,但我并沒有跟你答應(yīng)你?!睏钏捎终f道。 “???!”殷琉呆呆地望著他,一時(shí)有點(diǎn)沒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楊松眼睛一閃,然后指著褥子上那張白色的絲布,問道:“如果我們分床而居,那這東西如何處置?” 殷琉望了過去,看清那物,臉一下燙了起來,說話也不利索了:“這個(gè),那個(gè),一會(huì)兒,要不,我,我一會(huì)兒用刀在手指上割一刀,滴點(diǎn)血,權(quán)且當(dāng)作……當(dāng)作……” “被人發(fā)現(xiàn)作假怎么辦?”楊松望著她,追問道,“我們是指婚,這可是欺君之罪!” “公子不說,我也不說,怎么會(huì)被人發(fā)現(xiàn)?”殷琉答道。 楊松一噎,半晌,說道:“如果,我不想作假呢?” 殷琉一呆,隨即臉更紅了,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公子,你,你是什么意思?” 楊松走近她,輕聲問道:“你家人如何喚你?” 殷琉低著頭,咬了咬唇,回道:“阿琉?!?/br> “阿琉?!睏钏尚睦镆簿o張,他咽了一下唾沫,接著說道,“就像那天我說的那般,要我此時(shí)就忘了……忘了以前之事,我,我做不到。但你我既然結(jié)為夫妻,我也絕不會(huì)負(fù)你?!?/br> “那……她怎么辦?”殷琉抬起頭來,眼中已有氤氳之色。 “她……”楊松一頓,隨即苦笑道,“也許我今生今世注定便是與她無緣吧。她也定了親,不日就要成婚了?!?/br> 殷琉一愣,問道:“你是因?yàn)樗擞H,才決定與我,與我做真夫妻的?” “不是?!睏钏蓳u了搖頭,說道,“那日跟你與嬿姝公主談過之后,這些時(shí)日,我一直在想我和你之間應(yīng)該怎么相處。既然我與她已然不可能,而我與你又是王上指婚,這婚不可能不成。我已經(jīng)負(fù)了一個(gè)女子,我不能再負(fù)另一個(gè)了。阿琉,你相信,我會(huì)好好待你的?!?/br> 聽到這里,殷琉眶中的淚水一下奪眶而出,壓抑在心頭多日的陰郁也一下xiele出來。 “別哭,阿琉。”楊松趕緊用手去替她擦淚水,“我們以后好好過日子,可好?” “公子……”殷琉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還叫公子。”楊松唇角一抿,輕聲說道,“夫君也不會(huì)叫?” 聽楊松這么說,殷琉一下子破涕而笑,低著頭,漲紅著臉,小聲地叫道,“夫君?!?/br> 看著她這模樣,眼淚還掛在頰上,神情卻是又羞又怯,楊松心里不禁生出一絲憐愛之情。他伸出手,輕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隨即傾過身,朝著那紅潤潤的櫻唇,吻了下去…… 第28章 殷琉出嫁之后, 陳嬿姝一直有些擔(dān)心她。她怕殷琉在楊家會(huì)受委屈, 更怕她被楊松輕待。 三日后,是殷琉回門的日子,她早早起了身, 收拾妥當(dāng)便去了清荷院,與殷家人一起等待著殷琉歸來。一家人都有些緊張, 殷錄尤甚, 鄭櫻跟他說話, 他都有點(diǎn)心不在焉。 管事進(jìn)來稟報(bào),公子與女君回來了, 一家人歡喜不已。陳嬿姝引頸望向院門口,心頭卻有些緊張。她不知道這三日, 殷琉在楊家過著怎么樣的日子。她害怕會(huì)看見形消影瘦的殷琉, 更怕看見姨母一家人為殷琉傷心難過。 終于,殷琉與楊松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院門前。只見二人并排著走在一起, 似乎還在說笑著,看起來極為和樂, 就像普通人家感情和順的小夫妻回娘家一般。 這是怎么回事?琉jiejie不是說與楊松只做假夫妻嗎?怎么看起來不像呢? 在陳嬿姝滿腹疑惑中,殷琉與楊松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