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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披著獸皮的狐貍君在線閱讀 - 第95節(jié)

第95節(jié)

    秦嫣在一段長時間的沉默過后,抬起頭定定地看著秦智,對他說:“我不能讓他們得逞!我沒有選擇的余地,我不這樣做,根本逃不出來…”

    她眼里浮上了一層濕潤,秦智擰起眉盯著她:“你干了什么?”

    “我拽了水管放了油箱,被他們發(fā)現(xiàn)后和他們打了起來,用傘捅了一個人,他們怕鬧出人命,打算先把人送走,然后我,我點爆了那輛車…”

    秦智整個耳膜都在震動,不過寥寥幾句話,卻讓秦智明白自己的meimei到底經歷了一場多么可怕的戰(zhàn)斗,這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她是在用自己的命去搏!

    秦智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怔怔地看著瑟瑟發(fā)抖的秦嫣,猛地抹了一下臉站起身走到窗邊點燃一根煙:“你打算瞞著南禹衡?”

    秦嫣聽見他的名字后忽然情緒激動起來:“他明天要開啟動會了!這些人的目的還不明顯嗎?”

    秦智一拳捶在身旁的桌上倏地回過頭:“所以你都這樣了也不打算讓他知道?要不是他你會被人弄成這樣?”

    秦智整顆心都揪了起來,他的meimei從小乖巧聽話,生活環(huán)境單純,在出國之前,她沒有吃過一丁點苦,就如溫室里的花朵,被所有人悉心照料著,他很久以前就知道南禹衡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所謂高處不勝寒,但他從沒想過自己的meimei會因為他吃這么大的苦。

    秦智因為氣憤攥著煙的手也有些微顫,秦嫣從沙發(fā)上站起身,她渾身破敗不堪,眼里卻迸發(fā)出沉穩(wěn)而強大的篤定死死盯著秦智:“你以為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他們真正的目的不是我,是南禹衡,我今天但凡把這件事告訴他,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南禹衡是能撇下一切回到我身邊,但是我拼死跑回來還有什么意義!

    你知道他們剛才想要什么嗎?他們想要我的不.雅照逼南禹衡明天無法參加啟動會,我當時就在想,我就是弄死他們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哥,我不能讓南禹衡十幾年來的努力毀在我身上!”

    她錯了,她始終在考慮南禹衡的安危,可她料準了前因,卻根本沒有料到對方矛頭一轉對向了自己。

    秦智下巴的線條冷硬地繃著,一雙眼似能噴出火來,卻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側眸掃了一眼臉色一凜,匆匆看了眼秦嫣將手機接通,而后說道:“嗯,跟我在一起。”

    秦嫣睫毛猛地顫了幾下掀起眼簾,秦智將手機遞給她,她接過手機再次蜷在沙發(fā)上,便聽見南禹衡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骸半娫捲趺匆恢贝虿煌ǎ俊?/br>
    他那邊似乎有些吵雜,不時還傳來高談闊論的聲音,秦嫣在聽見他低沉的嗓音時,心間一顫,她被那些男人打的時候沒有哭,從爆炸中死里逃生時沒有哭,渾身被疼痛襲擊時沒有哭,卻在聽見南禹衡的聲音時,始終縈繞在眼眶里的淚忽然全部涌了出來,止不住地往下掉,卻強忍住情緒說:“和我哥出去吃飯的啊,手機沒電了?!?/br>
    她的肩膀劇烈顫抖,卻將食指彎起放在唇齒間狠狠地咬著自己,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秦智看見她那副竭力隱忍樣子,不忍地撇開眼望向窗外,吐出裊裊煙霧。

    南禹衡似乎是松了口氣囑咐道:“別亂跑了,聽到沒?”

    她故作輕松地笑著:“想我了?”

    然而眼淚卻無聲地滑落著,身上那個陌生的手機震了一下,秦嫣拿出手機翻看著陸凡發(fā)過來的記錄。

    南禹衡聽見她像往常一樣有些撒嬌的聲音,心情才變得愉悅一些:“我明天結束可能會直接去寧市,大概三天樣子。”

    秦嫣聽說他不會立馬回家心里反而松了口氣,可她卻故意嬌嗔道:“那么久啊…”

    她知道只有這樣南禹衡才不會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

    掛了電話,她又發(fā)了條信息給陸凡問她要了一個地址。

    秦智掐滅煙回過身,看見秦嫣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狠狠抹干了眼淚,目光里透出駭人的冷靜:“明天早上七點,送我去一個地方。”

    秦智深皺著眉看著她:“你有沒有想過南禹衡知道后會怎樣?”

    秦嫣嘴角泛起一絲嘲諷:“你們一直為我提心吊膽,深怕南禹衡沒有能力保護我!

    可從我決定嫁給他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我不能是他的累贅,24小時拴在他身上,我也不能是他的羈絆,阻礙他的發(fā)展,更不能是他的軟肋,任人拿捏!

    所以這個仇,我會親自報回去!我身上這些傷也一定會加倍討回來!

    我男人既然能征慣戰(zhàn),我也絕對不會倒置干戈!”

    說完她徑直朝浴室走去,秦智忽然在她纖瘦的背影中看到一股倔強不屈的韌勁,顛覆了他以往二十年對秦嫣的認知!

    他出聲問她:“你打算干什么?”

    秦嫣走到浴室門口停住腳步,忽而回過身,燈光打在她蒼白的臉上,讓她的五官也鍍上一層陰冷的狠意,她聲音平穩(wěn)地回:“打算直接捅了那人的老巢。”

    秦智深深皺著眉將電腦一卡。

    第二天一早兩人七點不到已經準備出門,臨走時秦智看了眼秦嫣,她穿著他的t恤,長得拖到了膝蓋上面,下身牛仔褲被磨破,下巴的紅腫異常明顯,甚至有些觸目驚心,膀子上的傷雖然昨晚他幫她處理過,但依然清晰可見,他提醒道:“要不要先帶你去買套衣服,最起碼戴個口罩吧?!?/br>
    秦嫣卻一把將大門拉開冷淡地說道:“不用,這樣挺好。”

    秦智不知道她到底要去見誰,但無論見誰,這副樣子真的看不出好在哪?

    秦嫣將地址給了秦智,秦智驅車開了兩個多小時,車子終于開到位于鎮(zhèn)市的一個普通小區(qū)內,秦嫣伸頭看了看,這個小區(qū)不算新,進來直接抬桿,保安也沒問去哪棟,車子停在居民廣場邊上,亭子里一些老頭老太聚在一起打撲克,籃球場小孩在玩滑板車,幾只流浪貓窩在石柱上面,廣場邊還有兩個大媽為了基圍蝦多少錢一斤爭得面紅耳赤。

    秦智以為秦嫣說要出來捅了人家的老巢,肯定是去什么戒備森嚴的地方,結果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把天窗一開點燃一根煙斜睨著她:“你確定是這里?”

    秦嫣皺起眉隨后說道:“不太確定。”

    但依然把車門打開對秦智說:“我上去看看,你在車上等我?!?/br>
    秦智調低了椅背,夾著煙的手放在車窗外面,秦嫣卻突然走了回來扒著窗戶問他:“你會街拍嗎?”

    秦智抬眉一蹙:“什么東西?”

    “就是抓拍,我走路,你隨意對著我拍幾張照?!?/br>
    秦智食指猛地彈了下手上的煙灰挑起眉梢,看著秦嫣這副下巴腫成史萊克的模樣還要拍照,也是感慨女人的心思你別猜。

    第124章

    秦智雖然不知道秦嫣到底要干嘛, 但還是拿出手機隔著車窗對著她隨意拍了幾張, 然后目送她進了樓棟。

    樓棟很逼仄,電梯門上貼著不少開鎖借貸的小廣告, 等了半天, 電梯門開了,里面擁出一群大爺大媽, 或者帶小孩的年輕人,看見秦嫣這副樣子都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 秦嫣不自然地扯了扯t恤領口, 把下巴卡在領口里。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 她才鉆進電梯里,電梯上行很慢,晃悠悠到了第七層停下來,出了電梯的樓道只有一盞微弱的頂燈照亮門牌號, 秦嫣繞了一圈找到707, 相比其他住戶, 這家門口沒有堆滿待扔的垃圾或者一些鞋柜雜物, 反而很整潔, 連門口的地墊都一塵不染。

    秦嫣按了按門鈴,不一會里面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誰?。俊?/br>
    隨后防盜門上的小門被打開,一個女人的輪廓出現(xiàn)在小門后伸頭張望,當看見秦嫣的樣子后,有些愣住,又問了句:“你是誰???”

    過去的回憶漸漸涌進大腦, 記憶中的女人和面前婦人的臉慢慢重合,秦嫣忽然心緒復雜地開了口:“好久不見范阿姨,我是秦嫣?!?/br>
    門內的女人在怔了一瞬后忽然將大門打開,先是有些震驚地從頭到腳打量了秦嫣一番,然后趕忙讓開身子對她說:“進來吧?!?/br>
    這是一間普通的三居室,雖然裝潢得沒有很考究,但依然整潔干凈,客廳沙發(fā)上的墊子和靠枕擺放得整整齊齊,茶幾上大小杯子也罩上一層鏤空的印花布,給人很清爽的感覺,餐桌上白色的花瓶里是盛開的百合,讓整個家都散發(fā)著好聞的淡淡香氣,縱使今時不同往日,依然能看出這里的女主人對家的用心。

    只是電視機開著,家里除了一條泰迪犬不停歡快地跑來跑去,沒有其他人。

    秦嫣大概有將近六年沒有見過范太太,自從他們一家從東海岸搬走后,她與小小就失去了聯(lián)系,她換了號碼,但并沒有告訴秦嫣和陸凡,也許…她想徹底和過去告別,無論是那些不堪回首的事還是紛繁復雜的人。

    如今見到范太太,她和過去差別很大,可要細細看來似乎又沒什么差別,這個歲數(shù)她身材依然保持得不錯,臉上也沒什么明顯的皺紋,可就是一種無形的氣場,讓她和過去判若兩人。

    在秦嫣的印象中,范太太始終是個精致的女人,無論是參加東海岸的各種名流聚會,還是她家后花園的下午茶,亦或是只是到門口買個東西,范太太永遠是一副裝扮得體時髦的樣子,她無論出現(xiàn)在任何場合都是所有人的焦點,她能說會道,八面玲瓏,善于察言觀色,那個時候,她家的后花園沒有一天是冷清的,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東海岸就屬范家最熱鬧。

    而如今看著這個冷清的家里,只有電視機里發(fā)出吵雜的聲音,再無其他,這種落差難免讓秦嫣有些說不上來的難受。

    范太太給秦嫣泡了杯茶,隨手關了電視坐在她另一邊的沙發(fā)上看著她,眼神里倒是秦嫣熟悉的柔和:“怎么找到我這的?”

    秦嫣雙手接過熱茶捧在手心:“有老同學知道您這里?!?/br>
    范太太不動聲色地看了眼秦嫣臉上和膀子上的傷,凜起眉問道:“你媽還好嗎?”

    秦嫣垂下視線點點頭:“暫時算好吧,被爸爸送去了國外?!?/br>
    秦嫣端起茶杯想喝一口,又因為下巴太疼,放在唇邊的水杯又放了下去問道:“小小現(xiàn)在好嗎?好久沒見到她了?!?/br>
    說著秦嫣四處打量了一番,整個家沒有一點年輕女孩的氣息。

    范太太聽見秦嫣提起小小,忽然變得有些焦躁,順手從沙發(fā)旁的矮桌上摸出一包煙,剛抽出一根抬眸看了秦嫣,嘆了一聲又放了回去說道:“她去了澳洲,很早就去了,已經幾年沒回來過,在那半工半讀?!?/br>
    秦嫣握著水杯的指節(jié)微微泛白,心頭擰了一下,氣氛一時間有些凝結,范太太很快轉移了話題:“聽說你和南禹衡結婚了?都沒來得及祝福你們,說起來你們兩個孩子能走到一起真是一樁好事?!?/br>
    范太太說到這臉上有了一絲生氣,由衷的為他們感到高興,秦嫣卻低著頭將水杯放在茶幾上說道:“看來范阿姨對東海岸的事還是清楚的,那您也一定知道南禹衡當上東岸商會理事長的事了吧?”

    她放下水杯后平靜地抬起眸看著范太太,范太太沒有回避點點頭:“聽說了?!?/br>
    秦嫣下巴的傷讓她看上去有些怪異,但那雙清澄的大眼亦如從前,或者,比從前多了些沉穩(wěn)。

    她站起身繞過沙發(fā)環(huán)視著這個簡單的三居室,悠悠說道:“本來大老遠來看您,怎么也得拎點東西來,但您看我現(xiàn)在這樣也知道我才經歷了什么,雖然來得匆忙,不過我也不是空手而來,我給您帶了一份大禮?!?/br>
    說完她轉過身,背后是陽光明媚的陽臺,她逆著光,丑陋的傷變得模糊,那挺直的身姿反而顯得修長筆直。

    范太太直到這時才放下那些久違的寒暄,有些擔憂地看著她:“你這傷是怎么回事?”

    秦嫣背過身看著陽臺上隨風飄蕩的衣服,聲音有些陰霾地說:“昨天晚上七八個男人要對我動手,我這些傷就是從鬼門關爬回來留下的,我搶了一個牽頭人的手機,通過他的通話記錄找到一個熟悉的人?!?/br>
    秦嫣說完猛地回過身盯著范太太,眼里是銳利的光,聲音清透地說:“我既然今天一早從南城趕來,我相信范阿姨應該能猜到那個人是誰?”

    范太太的臉色忽然變得緊繃,有些僵硬地落下視線,秦嫣一邊走回沙發(fā)處一邊說道:“當年的事情,雖然所有人都對您惡言相向,但我想范阿姨也是逼不得已吧?”

    范太太臉上的神情忽然變得復雜起來,她有些慌亂地拿起旁邊的煙點著。

    秦嫣便干脆開門見山地說道:“范阿姨也很清楚當年那些話是誰放出去的?鐘洋當然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時候我雖然還小,但現(xiàn)在回頭想想,有些證據(jù)和謠言就像有預謀一樣,招招想把你們往死里逼,聽說你們離開東海岸沒多久,范叔叔就破產了。

    又有誰能想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那個知書達理大度通達的宋薈所為,你不恨她嗎?”

    范太太猛地抽了口煙,抬起眸眼神變得迷離難懂,藏著歲月的蹉跎,有些沙啞地說:“恨有什么用?她只是在捍衛(wèi)自己的家庭?!?/br>
    “你難道不是在捍衛(wèi)自己的家庭?”

    秦嫣一句反問讓范太太的手腕輕顫了一下,隨即轉過頭牢牢看著她:“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認識的范阿姨,是能不顧一切搶救我媽的命,能徹夜不眠安撫我和我哥,能小心翼翼維護我媽的聲譽,不讓我被那些流言傷害,能二話不說帶著所有家傭幫南家救火,能在我被鐘騰逼上絕路時,暗中幫我脫困。

    他們都說你背叛了范叔叔,什么叫背叛?也許從前我會覺得身體的忠誠是天大的事,但我現(xiàn)在知道成人的世界里反戈一擊才叫背叛!

    這個家里還掛著范叔叔的衣服,茶幾上還擱著范叔叔喜歡玩的楸子,如果你真背叛了他,范叔叔還會這樣不離不棄?

    南禹衡從小就教會我要相信自己看見的!我不知道當年你為什么要那么做!但我清楚你的為人。

    你為這個家犧牲夠大了,到了今天這個結局,你甘心嗎?”

    范太太手指間的細煙緩緩燃燒著,她翹起雙腿目光凝重地盯著秦嫣:“你想搞鐘家?這就是你到我這來的目的。”

    秦嫣毫不掩飾地回:“是!他想要我死,我只能要他亡。”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只有范太太手中的煙依然無聲地燃燒著,她的眼神落在秦嫣的臉上,五六年沒見,當年那個乖巧可愛的小姑娘早已在時間的打磨中多了幾分凌厲,甚至她身上散發(fā)出的那種強悍的氣場讓范太太感到陌生。

    而她臉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看得范太太心口愈加發(fā)沉,秦嫣從前是自己女兒最要好的朋友,每天看著她從自家門前來來去去,都會特地繞過來和她打聲招呼再回家,她喜歡看見她漂亮的臉蛋上露出討喜的笑容,從第一眼看見這個孩子,她就對她頗有好感,她始終教導自己的女兒如何融入這些名流富甲之間,一言一行都對她言傳身教,可秦嫣身上與身俱來的脫俗之氣和她的優(yōu)秀卻能讓她不費吹灰之力得到整個東海岸的認可。

    然而如今她看著秦嫣臉上的傷和眼里挫敗后才有的堅毅,忽然從心底生出一股心疼,讓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女兒。

    范太太離開東海岸許久了,但依然清楚南禹衡雖然登上了這個位置,可腳下的路并不是一馬平川,無論當初鐘家如何點頭答應,但不可能真正俯首稱臣。

    她按滅了煙說道:“也許人脈和資源你們是有一些,但是要說到實業(yè),你們根本不可能動得了鐘家,要靠你爸的企業(yè)跟鐘家硬碰硬,這就是雞蛋碰石頭,別說搬不動鐘家,別到頭來弄得自己粉身碎骨,落得像我們一樣的下場?!?/br>
    秦嫣緩緩直起身子,眼里的光從容而勇悍:“我今天既然能來,就是有把握能讓鐘洋翻不了身,我唯一需要的就是一個突破口?!?/br>
    范太太往身后的沙發(fā)上一靠,雙腿漫不經心地翹起,裙邊的開叉露出若影若現(xiàn)的腿,滿眼審視地盯著秦嫣:“你確定能在我這找到突破口?”

    秦嫣再次端起桌上半涼的茶水清淡地說:“范阿姨是聰明人,聰明人做事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不管您當年因為什么事情要和鐘家牽扯上關系,但既然您都冒著名譽俱損的風險,我相信您也肯定會給自己留一手?!?/br>
    太陽升至高空,烈日的光暈從陽臺傾灑進屋內,樓下知了齊鳴,像氣勢勃發(fā)的樂章,舞動著整個屋內的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