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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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禹衡當即冷哼一聲:“聽說三片金羽是當年國匠人彭承飛親手打造,是不是真的,你大可以現(xiàn)在就請旁邊的鐘家過來辨別!” 他毫不閃躲,字字珠璣,鏗鏘有力的話語,和那強勢的態(tài)度,讓裴鑫國遲疑了一瞬。 南禹衡乘勝追擊道:“我勸告裴先生,今晚的會議事關整個東海人共同的利益,不是我南家一個人的,你壓著秦先生,阻撓會議核心進程,到時候東海岸人問起來,我就在會議上如實相告?!?/br> 一句話讓裴鑫國臉色大變,他氣得面目扭曲死死盯著南禹衡:“好,真是漂亮,看不出來,你個小子平時挺溫和的,原來這么狠?” 南禹衡微微昂起下巴睨著他:“比不上您?!?/br> 說完眼睛一掃那群傭人,裴鑫國緊抿著唇臉色不好地揮了下手,那幾個傭人立馬放開了秦文毅。 秦文毅憤怒地盯著裴鑫國,南禹衡適時走到他身后用勁捏了下他的肩膀,秦嫣抱著爸爸的胳膊,急得雙眼通紅。 他低頭看了眼女兒,知道眼下只能暫時離開。 一出裴家,秦文毅就對著南禹衡大駭?shù)溃骸澳闶稚显趺磿薪鹩???/br> 南禹衡也沒有解釋那么多:“先別管這個,兩個小時后我要邀請整個東海岸的人來南家,但我們家人少,榮叔和芬姨肯定忙不過來,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想想辦法?” 秦文毅一口答應:“這個交給我,但是你請東海岸人來干嘛?” “具體回去說吧?!?/br> 說完他側(cè)頭深看了秦嫣一眼,轉(zhuǎn)身上了車。 南家自從搬來東海岸,還沒有在家里舉辦過宴會,連最基本的器皿都不齊全,更別提什么餐桌布置之類的。 秦文毅下了車直奔范家,范太太聽說南家兩個小時后要辦大型宴會,二話不說召集家里所有傭人,帶著現(xiàn)有的東西直奔南家,秦家雖然自從孫田鳳離開后沒再請傭人,但也有定期到家里做事的人,林巖緊急聯(lián)系了人也趕去南家?guī)兔Α?/br> 要準備點心、酒水,要布置大廳等等,就連小秦嫣都兩頭跑幫mama拿東西,她雖然不知道南禹衡今晚到底要干什么,但她有種隱隱的預感,這個宴會辦得太急,連一天都等不了,很有可能事關哥哥的生死! 第49章 半年之內(nèi)驚現(xiàn)兩片“金羽”, 幾乎在短短一個小時內(nèi)就在東海岸平地震響一聲驚雷,而更讓人不可置信的是,這片金羽居然出現(xiàn)于向來在東海岸十分低調(diào)的南家。 這里的人都知道, 那座不起眼的黑色房子里沒有大人, 只常年住著一個在南家不得勢的小少爺, 而他住在東海岸這么多年,南家?guī)缀鯖]有什么人來看望過他,甚至南家人對外都從來沒有提及過南禹衡,他就像是被家族遺忘的血脈。 正因為南家人對于這個獨自住在外面的小少爺向來諱莫如深,搞得外人也并不能完全摸清他的底細。 南家發(fā)源于清末, 那時的南家人便是以跑船為生, 利用蓉城地勢得水利之優(yōu), 長江、嘉陵二水環(huán)繞, 三面臨江,成一個半島,再到后來有了規(guī)模,主要承包巴蜀一帶的碼頭生意, 發(fā)展了碼頭文化。 上世紀, 巴蜀一帶商業(yè)勢力主要掌控在十三幫和福商手中,兩股勢力百年來暗潮洶涌, 那時的蓉城, 門內(nèi)是山,門外是水,南家在那個年代一直保持中立, 和十三幫有生意往來,也和那些所謂強盜的福商們有合作,兩頭賺錢。 最后十三幫沒落,福商后人被攆出國門,唯獨南家在這塊大地上生根發(fā)芽,百年來早已成了根牢蒂固的大家族。 所以東海岸的人不得不忌憚南家,即使多年來南禹衡清清冷冷,看似孑然一身,但就因為他姓“南”,所以沒有人敢動他。 而在今天,他拿出了一片極其珍貴且罕見的“金羽”,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些動作背后cao縱的正是南家,否則一個看似形單影只的少年怎么可能手握“金羽”? 因此,雖然南禹衡準確來說還是一個在讀高二的毛頭小子,如此年輕稚嫩,但當晚整個人東海岸無人缺席! 宴會開始半個小時前,芬姨做最后的檢查,覺得進門的歐式落地鏡臺上太空蕩了,來不及預定鮮花,最起碼得擺兩個燭臺裝飾一下,不然看上去實在太清冷。 燭臺在南家樓上專門放雜物的儲物間,除了南家人,只有秦嫣最熟門熟路,于是她見大人們都太忙,主動說她上去找。 南禹衡一進家門就一直和秦文毅待在書房議事。 直到宴會快開始才從書房出來,路過儲物間看見門開著便走了進去,秦嫣正蹲在地上,整個人都鉆到了一排架子下面,使出吃奶的勁在拽那個收納箱,那模樣著實看得南禹衡覺得好笑。 他干脆兩步走進去彎下腰輕松一拉,箱子就被他拉了出來,秦嫣回頭的剎那,南禹衡的臉就在她面前,昏暗的燈光下,已經(jīng)換上正裝儒雅俊逸的南禹衡讓她有片刻失神,南禹衡問她:“你在找什么?” “哦,在找燭臺?!?/br> 說話的同時她已經(jīng)掀開了那個箱子,卻看見里面躺著一把古琴,秦嫣有些詫異地說:“你家怎么還有這個???”她可從來沒見過南禹衡研究樂器啥的。 然而回過頭時,卻看見他的眼里像盛著一汪幽潭,如遠山深處云霧繚繞下的湖泊,清幽卻隱晦。 他只是怔了一下,便隨手抽出另一個箱子說道:“那是我媽的遺物,你要找的應該在這個箱子里。” 他打開箱子,果然在里面找到了兩個精致的歐式燭臺,秦嫣當即拿了起來,南禹衡卻忽然看著她問道:“你會彈這個嗎?” 秦嫣低眉看了眼那把成色有些舊的古琴說道:“我沒有學過古琴的減字譜。” 南禹衡便沒再說什么,合上箱子站起身看著秦嫣有些凌亂的頭發(fā),摸了摸她的頭,將她頭發(fā)理順對她說:“你哥的事,我沒有十足的把握?!?/br> 秦嫣立在他面前,秀眉凜起深深地望著他:“只要你能救我哥一條命,讓我把命給你都行!” 南禹衡似笑非笑地轉(zhuǎn)身:“我不要你的命。” …… 那天晚上,南家前所未有地來了許多人,多虧范秦兩家女人們的張羅,倒讓這場晚宴顯得不那么倉促,從酒水到招待也面面俱到。 裴鑫國那一臉的傷自然不能親自過來,讓他的弟弟裴鑫棟參加了這場會議。 晚宴過半,男人們?nèi)奂诖髲d一角,早已迫不及待想知道今晚南家動用這片“金羽”的真正目的。 南禹衡一襲暗啞熨燙妥帖的深灰色西裝,那深邃的眉眼,與身俱來的矜貴和從容,淡定自若的神態(tài)根本無法讓人看透他的真實年齡。 他在眾人關注的視線中緩步走到中央,筆挺英俊的身姿在人群中格外卓爾不群,他聲音溫潤充滿低沉的磁性,言語簡潔大氣地說了幾句開場,便直入正題。 自從小半年前鐘家提出金羽計劃后,計劃上報東岸商會,幾個月過去了,商會那邊一直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計劃也遲遲得不到通過。 馮老爺子的回復很簡單,有三分之一的東海岸人沒有簽署聲明,這個計劃就得暫時壓著,除非鐘家拿出更有力的推動計劃。 所以這小半年來,鐘家沒有停止過動員工作,私下針對那些沒有簽署的一家家拉攏。 就在他們把注意力放在cbd計劃上時,秦文毅也沒閑著,在南禹衡和端木明德的暗中幫助下,快速將規(guī)劃落實。 就在上個月,秦文毅終于拿到了審批書,說來雖然計劃中的養(yǎng)老機構(gòu)只占了城東一小塊地方,但好巧不巧那塊地正好在鐘家設想的cbd中央。 只不過這件事,除了秦文毅和南禹衡,其他人沒人在意,就連知情的端木明德都沒太放在心上,畢竟這也沒什么大的盈利方向,不太值得關注,也更想不到這小小的養(yǎng)老院對整個城東板塊未來十年的影響。 而南禹衡召集所有人的目的,是告訴整個東海岸的人,正慶集團打算將主要產(chǎn)業(yè)園進駐南城東郊。 聽到這個消息,最為震驚的是上山區(qū)的鐘家和裴家。 鐘家震驚是因為,正慶集團一旦在東郊落成,那龐大的占地面積直接讓cbd計劃胎死腹中。 而裴家震驚的原因是,他們一直是國內(nèi)工業(yè)電器的龍頭企業(yè),這么多年在南部地區(qū)一家獨大,自從正慶集團進軍新能源領域,大大削減了裴氏企業(yè)的市場份額,導致近些年來資金越來越緊張,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裴家目前來說在南城還無人能撼動。 可如果正慶集團將手伸到南部地區(qū),直搗.黃.龍,那么受到威脅最大的無疑是裴家。 裴家底下旁系分支眾多,中小企業(yè)無數(shù),這幾年相互欠帳,三角債情況越來越嚴重。 雖然產(chǎn)業(yè)鏈上端的裴家倒還能維持,但低下那些中小企業(yè)融資越來越困難,這幾年日子愈發(fā)不好過。 如果在這個時候正慶集團再入駐南城,無疑對裴家是雪上加霜。 所以裴鑫國的弟弟裴鑫棟最為激動,馬上站出人群煽動眾人,千萬要阻止正慶集團的進駐。 南禹衡冷眼看著他,低眉不經(jīng)意間掃了眼站在一邊的秦文毅,悠悠說道:“看來大家都不希望正慶集團落地南城,但是正慶集團要過來首先得談攏用地問題,我今天可以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東郊正中有塊地,被我們當中的人拿了下來,換句話說,正慶集團要想在這辦廠子,得要那人點頭同意!” 頓時,人群中炸開了鍋,紛紛面面相覷,最后都看向鐘家,鐘昌耀穿著質(zhì)地優(yōu)良的正裝端坐在一邊,反而有些眉頭微皺,大家明顯以為是鐘家,但鐘昌耀清楚,鐘家的計劃還沒推進到拿地的階段,以他在商界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他似乎嗅到了一股陰謀。 就在眾人不停詢問是誰手握用地的同時,南禹衡也很快揭曉了答案:“那個人就是秦文毅秦總,既然用地握在秦總手上,正慶集團后面肯定會和秦總接洽,那么我們不妨聽聽看秦總的想法?!?/br> 說著他身型一側(cè)讓到一邊對秦文毅擺了個請的手勢,秦文毅穩(wěn)步走到南禹衡剛才站著的地方,雖然他昨夜幾乎一晚沒睡,一整天下來早已心力交瘁,可他知道這是救他兒子唯一的希望。 便挺起胸膛看著所有人擲地有聲地說:“我的確在東郊申請下來一塊地,是用來搭建養(yǎng)老機構(gòu)所用,之所以還沒打算開工,是因為我們當中有一部分人支持cbd計劃,由于地勢原因,養(yǎng)老院勢必要和cbd計劃起沖突。 正好借今天這個機會,不如大家投票表決,如果支持我搭建養(yǎng)老機構(gòu),我當然不可能對正慶集團妥協(xié)?!?/br> 說完他話鋒一轉(zhuǎn)看向裴家:“不過要是得不到大家的認同,我當然只能為了自身利益考慮,不排除會多接洽一些各方人士?!?/br> 此話一出,裴鑫棟臉色大變,別說裴鑫棟,就連鐘昌耀和端木明德都恍然大悟。 秦智跑到裴家鬧事那天,裴家縱然聯(lián)系了警方,但考慮到聲譽影響,把秦智帶走的也是便衣,所以東海岸的人并不知道秦家的兒子出了事,更不知道于桐被逼走跟裴家有什么見不得光的關系。 但那天如此大的動靜,雖然能瞞過其他人,卻不可能瞞得住上山區(qū)其他兩戶人家。 所以鐘昌耀和端木明德立馬就反應過來,秦文毅掏出了自己的底牌在逼迫裴家放人。 如果鐘家支持秦文毅,等于自動放棄cbd金羽計劃,如果反對,將會至裴家于水深火熱之中,直接陷裴家于不仁不義,從此結(jié)下梁子。 鐘昌耀理清整件事后,才赫然發(fā)現(xiàn)今天說起來是秦家和裴家之間的恩怨,卻無故將整個東海岸卷了進來,將鐘家至于進退兩難的境地,無論怎么選擇對鐘家都是重創(chuàng)! 好一步“二桃殺三士”!這么嚴謹縝密的心思到底是誰想出來的!鐘昌耀猛然轉(zhuǎn)頭看向坐在一邊云淡風輕,看似事不關己的南禹衡。 而那個清潤的少年在他視線投過去之后,也微微抬眸看向他,眼里不喜不悲,平淡深幽,竟讓在商界坐觀風云變化的鐘昌耀也有絲摸不清。 明明是秦家和裴家的恩怨,這個南小少爺卻在這時突然拿出金羽發(fā)動了這場暗潮洶涌的戰(zhàn)爭,逼得鐘家進退維谷,輕易就掐住了整個東海岸的局勢,他連二十歲都不到,這么年輕如果就有這番深沉的謀劃,那這個人日后會有多恐怖? 可鐘昌耀轉(zhuǎn)念之間便把這個念頭拋棄掉了,不可能,裴家和秦家昨天才鬧翻,不可能有人會在短短一天之內(nèi)把全盤的局勢考慮得這么周密,他覺得一定是南小少爺背后有人,有可能是南家的某些外來勢力。 而此時,所有人都等著上山區(qū)三家的表態(tài),他們不拿出態(tài)度,其他人也不敢輕易發(fā)話。 端木明德這個老狐貍最精明,他在秦文毅一走上臺便清楚,今天的事是沖著裴家來的,又見鐘昌耀臉色一會白一會青,便暗自盤算著沒他什么事,他今天只管做個局外人,坐山觀虎斗,斗出什么結(jié)果再見機行事。 而此時的秦家,林巖站在衣帽間,打開那扇里面掛著不常穿衣物的柜門,手指滑過一件件她早些年的衣裙,最后停在一件火紅色的連身半長裙上,她將那條裙子拿了出來,停在衣帽間的鏡子前將紅裙放在身前,剎那間,林巖仿佛透過這扇鏡子讓記憶穿梭回了她二十歲那年。 那時,她剛被尹化大導演相中,在一部叫《罌粟花》的影片里因為一支舞在屏幕上大放異彩,被人認識。 可即使小有名氣后,她依然會定期回到文工團,參加一些地方上的演出,那時的林巖總是穿著一身紅裙如絢爛華美的罌粟花,讓人無法自拔。 然而…似乎從她婚后就再也沒碰過這炙熱濃烈的紅色,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習慣穿素色的衣服,縱使看上去單調(diào)無味,也好過被那濃烈的紅色火焰灼傷。 可是今晚,是她十幾年后第一次換上這火紅的顏色,她坐在梳妝臺前,將自己的一頭長發(fā)披散下來,鏡子中的林巖亦如當年的容貌,秦文毅婚后沒有讓林巖為家里的瑣事而cao勞,倒讓她多年來依然有些年輕女人的姿容,白皙的皮膚透著微微的紅潤。 她將那柔順的黑發(fā)松松地扎了一個辮子,頰邊留了幾縷碎發(fā),看上去柔美動人,又打開化妝盒,找到偏白的粉色,將皮膚上了一層薄妝,使臉色看上去稍稍蒼白一些。 她很快做好這一切,下到一樓,餐桌上放著兩盤她傍晚才坐好的桂花糕。 林巖是南方人,她的母親年輕時便教會她做這種家鄉(xiāng)的桂花糕,林巖做得桂花糕晶瑩剔透,軟糯可口,那淡淡的桂花香氣散發(fā)著只屬于她美好的味道,縱使這么多年沒有做過了,幸好那個味道還在。 她來到餐桌前,端著那兩盤桂花糕踏上那條通往南家的幽寂小徑。 第50章 林巖向來不喜歡與東海岸的人深交, 她討厭復雜的人際關系,和勾心斗角爾虞我詐,即使從前在劇組, 她也總是不爭不搶, 有的拍就好好拍, 沒得拍也不會耍那些齷齪的小心思。 她性格清淡與世無爭,從不耍心機玩弄心眼,但并不代表她不會,除非事情觸犯到她的底線,讓她不得不放下所有, 拼盡全力拯救她的家人。 雖然秦文毅和秦嫣昨天回到家中后, 關于秦智被捕的事對林巖只字未提, 但林巖向來心思細膩。 昨晚丈夫一夜翻來覆去, 她自然能感覺到秦文毅心里有事,而白天秦嫣也是匆匆從她身旁走過,連眼神都回避她,聯(lián)想家中發(fā)生的事, 她不難猜到秦智出事了。 只不過這一整天, 雖然她表現(xiàn)得像不知情一樣,但同樣憂慮了一天, 直到南家發(fā)動了這場重大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