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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我和神婆有個約會在線閱讀 - 第85節(jié)

第85節(jié)

    毛不思心中大喜,猛地撲身上前,繞過他面前的咖啡杯,一把握住男人的手,激動地情緒溢出,“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么!”

    “夫人既然猜到我會請你過來,想必也該曉得是因為何事。”毛不思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被大掌翻開反握住,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著,語氣聽上去并不開懷,沒有異鄉(xiāng)重逢的喜悅,他的動作很溫柔,說話的語氣卻遠遠不如,“軍隊的棉服岳父大人都敢以次充好,莫不是覺得我劉家的仕途太順暢了些,想要給些磨礪不成?”

    這不是馬明義,毛不思的笑容逐漸僵硬,馬明義就算跟她再不對付的時候,也沒這么疏離,這么夾槍帶棍的諷刺過她。眼角一動,咖啡杯里映出她和男人的倒影,自己依舊是這副模樣,而握著她手指的男人卻是另外的一張臉,一張她全然不認識的臉。

    眼前是馬明義,倒影中是其他人,這是怎么回事。

    毛不思猛然把自己的手從對方的手心里抽出來,一個人,怎么會有兩張臉。

    抬起右手,毛不思一瞇眼,沖著自己的臉‘啪’地給了自己一巴掌,臉頰有些刺痛,不是做夢。

    “唉……”嘆息聲拉長,三爺沒有制止她,而是翹著腿把身子靠在了椅背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自然的搭在扶手上,像看笑話一般,“夫人這戲做的可不真,比起當初你和岳父大人設計我那場,差的太遠了些?!?/br>
    “胡說,誰陷害你了!”毛不思對自己高尚的品格還是十分自信的,別說十幾歲的時候,就是幾歲的時候,她也不可能跟別人狼狽為jian,死皮賴臉的算計別人。

    “當初我二哥也在那條船上,要不是你用那棒子施了法引我過去,依著你外室女的身份,指什么能嫁給我當夫人?!彼两穸加浀媚侨眨麆傰唛T而入,就見他二哥坐在窗邊被一腳踹下船,伴隨著撲通一聲掉進河水里。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瞧見他,一拉衣領,就笑瞇瞇地奔著直直的沖了過來。閉眼前,他只看到了她手里握著的幽藍的棍子。

    第二日,他還是被毛家老爺哭天搶地的悲嚎聲吵醒的,自己有沒有做什么,他清楚得很,而開商行的毛家是個什么德行,他更了解不過,那是吸血的水蛭。

    “給你瞧樣東西?!弊蛞沟男」媚锞碇淮脖蛔樱瑥堉齑蛄藘蓚€哈欠,衣服整整齊齊的穿戴在身上,她擼起袖子指著胳膊上的朱砂,神秘兮兮道,“聽說這個時代的女孩都要點這玩意兒,我也就自個點了個。”

    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小姑娘再次舉起了她藍色的小棍子,順著胳膊在上方輕輕一劃,朱砂便消失不見,再一劃,又重新冒了出來。

    “你會妖法?!比隣斨匦聦徱暺鹈媲暗男」媚?,全然忘了毛老爺還坐在一旁哀嚎著拍大腿。

    “呸,什么妖法,我可是個捉妖師,雖然、雖然不算頂尖?!毙」媚镟止玖税腠?,等她又想到什么,聲音才大起來,“我這是在舍身救你?。 ?/br>
    “救我什么?”

    “等你死了,給你的魂魄找個好身體?!毙」媚镎f著,撲哧一聲笑出來,忍俊不禁道,“雖然那個身體嘴巴壞,人討厭,脾氣古怪,又整日里陰沉沉的,但是,他家里有錢啊?!焙鋈幌氲竭@個理由似乎不太像夸獎,只得撓著頭皮繼續(xù),“而且他jiejie又厲害又溫柔又漂亮。你看,有這么萬里挑一的人做jiejie,多劃算。”

    當然,以上這些事情,毛不思是全然沒有印象的,她只在短短的幾句話中抓住了一個重點,那就是,沒嫁到劉府之前,她的降魔杖還在。

    “那我的降魔杖呢?”毛不思也顧不得別的了,推開面前礙眼的咖啡杯。

    “夫人問我,我問誰?我今日找你來,是想讓你給你爹帶個話?!逼凵砩锨埃隣?shù)男宰优渖像R明義的那張臉,在毛不思眼中別提有多違和,“幸虧這批貨是我先發(fā)現(xiàn)了不妥,不然真運去了前線,寒冬臘月的凍死了人,你們家就等著滅頂之災吧?!?/br>
    “出去!”三爺一拍桌子,人就重新坐回了原位,抖開未看完的報紙。

    “出去就出去,我又不知道,沖我發(fā)什么火。”毛不思小聲的嘟囔,心里對這個便宜爹的成見又多了幾分,連軍人冬天的寒衣都不放過,這是想錢想瘋了吧。

    “站住。”正在毛不思想著怎么治一治便宜爹,讓他老實會兒的時候,身后又傳來了三爺?shù)穆曇簟?/br>
    “還有什么事,什么話,你一并說完,省的之后又要我多跑一趟。”她住的院子在西,三爺?shù)脑鹤釉跂|,中間隔著不知道多少條小路多遠的長廊。

    “我瞧夫人今日火氣有些大,你不是捉妖師么,不如就把《清心咒》抄寫五十遍吧?!比隣斞凵裎措x開報紙,“靜靜心?!?/br>
    “我、我、我是捉妖師,又不是和尚,我不懂!我不抄!”毛不思氣的直結巴。

    “那抄不完就不許吃飯?!比隣斒昧讼陆鸾z眼鏡,重新架在了高挺的鼻梁上,抬頭,“我雖管不了你,可府里的吃用,我還是做的了主的?!?/br>
    太不要臉了。毛不思怒視著屬于馬明義的那張臉,恨不得上去就給他兩拳!

    “這是屬于他的一部分,這是屬于他的一部分?!泵凰家皇址逍闹洌皇治罩P,從白天抄到日落,再抄到月升,肚子餓的咕咕叫,三爺果然說到做到,說不給她飯吃,就不給她飯吃,毛不思越想越來氣,毛筆被重重的摔在桌面上,濺了滿紙的墨花,“這部分有什么好要的!難怪馬明義這么變態(tài),都是這玩意把壞習性給留下了,世上那么多人人鬼鬼,怎么就不能找個溫柔點的生魂補給馬明義。”

    “夫人,您在說什么呢?”石榴聽到屋里的動靜,剛推開房門,毛不思人就閃了出來,氣沖沖的向著院外走去,石榴慌忙跟上去拉她,“夫人這是去哪兒?您書還沒抄完呢?!?/br>
    “想讓牛耕田,又不許牛吃草,他當他是黃世仁啊!”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毛不思甩甩酸疼的手腕,怒氣沖天的準備去找三爺理論,“他人在哪呢!”

    ☆、臉大如盆

    “說是請了梨園的班子, 在東院聽戲?!笔袂由幕氐剑酝男〗汶m說活潑了些, 可也懂事聽話的很, 隔三差五的拎著吃食點心往三爺身邊湊,哪次也沒今天這般, 跟燒了尾巴的狼似的,恨不得咬三爺一口。

    “我餓著肚子抄經(jīng), 他到好意思?”毛不思原本就盛的怒火現(xiàn)下更是熊熊燃燒, 厚重的馬面裙有些礙事,毛不思索性一胳膊撈起來,邁著大步就往東沖去。

    “小姐, 可使不得, 這般太不得體?!笔駠樀眠B稱呼都變了,一邊往下拉她的裙子, 一邊跟著她快步穿過蜿蜒的長廊, 嘴上還不忘了告知她, “三爺也不是夜夜笙歌,只是這幾日也不知是否心情抑郁, 每每到了夜里, 都要請上幾個戲子或酒樓里的說書先生, 一鬧就到魚肚泛白, 老夫人也說過他幾句的?!?/br>
    劉府有三位少爺,大爺常年駐扎前線不怎么回府,二爺又是個放浪形骸不學無術的, 老夫人的心自然而然的就偏到了三爺身上。

    偏這幾日,一向進退有度的兒子突然迷上了奢靡之音和那些入不得廳堂的粗俗玩意,跟變了個人似的,怎么能讓老夫人不擔心。戲腔跨過院墻,聽得老夫人心中直突突,她拉著伺候婆子的手,憂心忡忡,“我瞧著三兒這兩日越發(fā)的無度,你說是不是惹了什么臟東西?!?/br>
    “大爺在前線立功,三爺負責各方交際,聽聞這些日子前邊不怎么太平,信報多的跟雪花似的往城里飛,咱們三爺多半是累著了。”伺候婆子拍著老夫人的背安慰。

    “往年肖大帥的軍隊差點在云城開火,都不見三兒這般舉動?!崩戏蛉宿D著手上老檀佛珠,“若是過兩日還這樣,你就去尋幾個道士和尚來府里瞧瞧。”

    “老奴曉得?!彼藕蚱抛訑v扶著老夫人坐到床榻上,只聽一聲拔高,鑼聲鼓聲伴著戲腔又更響了幾分。

    毛不思將踏入三爺?shù)脑鹤?,就遙遙的看見他偏頭望著戲臺,下巴輕點,眼皮偶爾閉上,許久才迷瞪著睜開,顯然是困得很,桌上放著兩葷兩素四果盤四點心,一出大戲只給他一人瞧著,真真是個富家公子的模樣。

    “你還有臉看戲!”毛不思拎著裙子,她是個捉鬼師,打小練腳程,話音將落,人就出現(xiàn)在了三爺面前,生生打斷了戲臺上的表演,人是鐵飯是鋼,她餓的眼都綠了,這位爺卻悠哉悠哉的喝著酒,聽著戲,吃著點心。

    面前人的瞳孔逐漸放大,沒待他開口,毛不思就飛快的抓了一根雞腿,狠狠地咬了下去,來都來了,空手而歸就太不劃算,她活在新時代,受不得舊時代對女子的束縛和規(guī)矩,她是來辦事的,不是學著如何忍氣吞聲,伏小做低當人家老婆的。

    “毛毛?!比隣旊p手拍案而起,燈火倒映在他的瞳孔中,亮的灼眼,大手扣住毛不思的肩頭,猛烈地晃蕩幾下,“是我啊!”

    啪嗒——

    毛不思含在嘴里的雞腿被他突如其來的一晃,帶著被咬的缺口,直直的落在地面上。

    自從來到這個世上,還沒有人叫過她毛毛,毛不思摸起桌上的手巾胡亂擦了把手,神秘兮兮問道,“馬明義?”

    頭頂一沉,一只大手就放在了她的頭頂,輕揉兩下,“是我?!?/br>
    “你不是劉府的三爺么?!泵凰家蓡?,明明白天的時候,他還是一副‘小樣,看我怎么收拾你’的德行。

    “都下去,不用伺候了?!笔持肛Q在唇前,馬明義示意毛不思先不要講話,“我與……”一時不知道毛不思什么身份,索性略了過去,“有事要談?!?/br>
    “是,三爺。”小廝揮揮袖子,臺上的戲子應聲而退,丫鬟們準備上前拾掇酒菜。

    “吃的就不要撤了?!泵凰歼€沒等她們碰到盤子,當即開口,笑話,從早上到現(xiàn)在,她一口飯都沒撈著吃,好不容易碰見吃的,哪能說撤就撤,“石榴,你也跟著去門口溜達兩圈。”

    嘈雜的東院不久便安靜下來,只留下毛不思和馬明義倆人。

    “到底怎么回事?!闭媸翘て畦F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還沒等她想到去找馬明義的辦法,他人就自己冒出來了,毛不思執(zhí)著象牙筷幸福的吃掉一塊肘子。

    “我也不知道,醒來以后我人就在劉府了,后來我想去找你,可一照到太陽就會立刻失去知覺,等再度醒來,就是令一個晚上?!眮砘貎纱?,他就知道自己出了問題,“我照過鏡子,鏡中的人根本不是我,是另外的一張臉?!?/br>
    白天他陷入沉睡,夜晚街道上有沒多少人,又換了模樣,這對他想要找到毛不思而言十分不利。

    “可我rou眼瞧著是你啊。”毛不思伸手倒了杯茶,推到馬明義眼前,指給他看,“只是,被水面反射出來,就是別人的長相。”

    “這我就不清楚。”馬明義怕她吃的太快噎到,這才把手邊的茶遞給她,不禁笑道,“你慢點,又沒人跟你搶,至于這么狼吞虎咽的么?!?/br>
    “我這樣,還不都怪你!”毛不思吞下蟹黃包,痛心疾首的對著馬明義告狀,“你身上掉的這玩意罰我抄經(jīng)書,抄的我手都抖了,還不讓我吃飯,這是今天第一頓!”

    人一旦進入到讓自己感到安全的范圍中,就難免刁蠻嬌氣一些。

    “你來幾天了?”馬明義問。

    “三四天吧?!泵凰汲燥柫?,擦擦嘴。

    “你就這么呆著?”馬明義故意把不高興的情緒掛到臉上,讓她讀空氣太困難了,還不如自己刻意露給她看。

    果然,毛不思十分及時的‘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開心,“不然呢?!?/br>
    “你就沒想過去找我?”馬明義在果盤里摸了顆核桃仁丟在嘴里,細細地嚼著,不悅道,“好歹咱們也是一起進來的,不管出于什么感情,都得關心一下吧。”

    “我想過的,真的?!泵凰钾Q起三根手指向馬明義展示著自己想要找他的決心,但是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可我沒了降魔杖,又人生地不熟,去哪找你,只好韜光養(yǎng)晦,從頭打算?!闭f著說著,眼角瞥見面前的一桌子菜,瞬間離家出走的勇氣又拐了回來,“你不也沒找我嗎?”

    “誰說我沒找你,我可是一直在找你?!瘪R明義下巴微抬,點了下遠處唱戲的戲臺子,“我白天沒機會,只能借著晚上的時間?!?/br>
    他認真地查看過劉家這位三爺?shù)臅?,?guī)整的十分干凈,書架上的書籍極少批注,但紙張一模就是常被翻閱的。抽屜里需要上報的文件寫的更是鞭辟入里,想來是個極有才能的人。半夜書房常亮也沒有姨太丫鬟借著機會來送湯送水,男女關系自然也就亂不到哪里去。這樣一個人,一定是個克己聰慧的人,不會讓自己行差半步。

    于是他架起了戲臺,請了梨園的戲班子,酒樓的說書先生,茶館里彈琵琶的老人姑娘,夜夜鬧得院子里都是戲聲樂聲,他想著要是還不夠,過兩日索性請幾個紅樓的姑娘來唱上幾嗓子。一個人突然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白日和晚上判若兩人,一定會引得家中父母懷疑,老人年歲大了偏信鬼神,劉府又是涉及軍政的大戶人家,到時候不用他開口,自然會有一批又一批的術士被請入府,依著毛不思的性子,多半會來探個一二。

    他不是個傻的,白日這副身體的主人也不是個傻的,自然不會讓自己陷于困境中,中邪這事可大可小,只要他一口咬定是政務繁忙,晚上松快下心情,別人也尋不出什么過錯來。

    這是馬明義能想到不出門,又能最快尋到毛不思的最佳辦法了。

    顯然……馬明義看著毛不思恍然大悟的眼神,忍不住伸手在她額頭上輕敲了個栗子,對方的智商跟他的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不過話說回來。”馬明義扯著毛不思的袖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是少爺,你是什么?”

    “呵呵?!泵銖姅D出兩個干笑,毛不思端起茶杯,把溫熱的茶水一飲而盡,才展示出大義凜然的模樣,“我是你媳婦?!?/br>
    許久的沉默。

    沉默到毛不思都有些不高興,我還沒嫌棄你呢,你有什么資格嫌棄我。

    “毛毛?!瘪R明義率先開口。

    “干嘛!”沒好氣的回應。

    “都到這了你還不放過我啊?!瘪R明義撩起長衫,拍打了兩下,再度坐回椅子上,露出毛不思往日里最為熟悉的笑容,毛不思小動物的第六感瞬間令她進入警惕狀態(tài),一般情況下,他這么笑,準沒好話!果不其然,就聽馬明義慢悠悠繼續(xù),“怎么無論在哪,你都想著嫁給我呢。”

    臉大如盆!臉大如盆啊!毛不思迸發(fā)出了心中最后的咆哮。

    ☆、厚顏之人

    三爺?shù)脑鹤硬凰阈? 自打知道馬明義就在她身邊,毛不思的心就突然定了下來, 膽子也大了幾分, “反正現(xiàn)在院里就咱倆,咱們先把降魔杖找到再說?!?/br>
    那可是她用來安身立命, 揚名立萬的法寶。

    “你那根棍子不是從不離身的么?”馬明義任憑她拽著沖進房間。

    “對啊,我能感覺到它就在附近?!钡蔷唧w位子卻有些說不準, 毛不思曾暗地里念咒喚過它, 沒有回應,多半是被什么給鎮(zhèn)住了。

    馬明義見她飛快的翻騰著三爺房里的柜子,碼的整整齊齊的文件被翻的略微凌亂, 他眼神微閃, 到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劉家三爺是個仔細的人,莫說文件, 便是隨時寫字的宣紙, 也在左腳處有著暗印, 唯有背著陽光才能看到角上的數(shù)字,由一至百, 輪回循環(huán)。

    毛不思這樣, 三爺若是發(fā)現(xiàn)不了, 那才叫奇怪。

    “你快幫我一起找??!”毛不思埋著頭, 打開了另一個黃花梨木的柜子。

    “別白費功夫了?!瘪R明義雙臂環(huán)胸,立在毛不思背后,“劉家三爺為人謹慎, 要真是他有意隱瞞,決計不會讓你這般輕而易舉的找到?!?/br>
    “那保險柜呢,謹慎的人不應該有保險柜這種東西嗎?”毛不思環(huán)顧四周,完全沒有保險柜的影子。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降魔杖為什么會在劉尋手里?”降魔杖對毛不思意味著什么,不用她說,自己也明白。

    “我怎么知道?!泵凰甲谏嘲l(fā)上,眉頭緊鎖,內心有點小憂傷,“現(xiàn)在連自己到底做什么也不清楚。”

    她不清楚三爺是怎么成為了馬明義的一部分,也不知道她和三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算了,慢慢來吧?!瘪R明義坐到毛不思的身邊,伸手揉揉她的腦袋,這仿佛成了他的習慣,而毛不思也不像一開始時橫眉冷對,這會兒正唉聲嘆氣的拖著腮。

    習慣真是恐怖的東西,它會侵入到你的生活,把一切不習慣變得理所當然。

    “與其一頭霧水的亂撞,不如呆在劉府,把事情弄清楚。”馬明義順手拿起茶幾上的橘子,剝了皮,又撕去橘瓣上的白絡子遞到毛不思唇邊。

    她也不客氣,張嘴便咬了下去,顯然忘記了他們在游船上發(fā)生的事情,她還真不怕自己再騙她,這么一想,自己好像也有好久沒這么惡意的騙過她了。

    “也對,咱們從長計議?!备侍鸬墓涑庵谇?,毛不思嚼著橘瓣,轉念又想到什么,一巴掌就拍到了馬明義的胳膊上,她拉著他的袖口,上面還印著細細的紋路,高聲道,“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