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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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余文好笑的瞅著四妹歡喜急切的模樣,端起茶盞抿了口茶水,暗暗遺憾未能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回到里屋的阮溪收起臉上的急切和激動,淡定的拆開溫公子的信。 這是阮溪第一次看到溫公子的字跡。 溫公子的字遒勁雋秀,藏鋒處微露鋒芒,露鋒處亦顯含蓄,剛?cè)嵯酀?,字如其人,賞心悅目。 阮溪欣賞了一會溫公子的字才看信的內(nèi)容。 略過開頭的問候和關(guān)心,溫公子主要和她說了教養(yǎng)mama的事,還和她提了一下下個月溫老夫人的壽辰。 阮溪看完信,暗暗感激溫公子的體貼,她還想溫公子為何還未送教養(yǎng)mama過來,原來是溫公子派人查教養(yǎng)mama的底去了。 信里還附上了這位教養(yǎng)mama的資料,簡單精煉,重點一目了然。 阮溪在心里給溫公子打上了行事周密,溫柔體貼的標(biāo)簽。 至于溫老夫人的壽辰…… 阮溪眉梢一挑,唇角逸出一絲笑意,溫公子特意提起這事,想到自己庶出身份,是讓她先做好心里準(zhǔn)備嗎? 信已經(jīng)看完,阮溪開始研墨,提筆寫回信,面對溫公子,她沒有故意藏拙,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婉約秀氣。 一刻鐘左右,阮溪將寫好的回信裝入信封密封好,便出了里屋。 剛喝完一盞茶的阮余文驚訝的看著四妹臉紅紅遞過來的信:“四妹,你這么快就寫好回信了?” 他還以為四妹會在屋子里激動高興一會呢。 “大哥,天快暗了?!比钕缓靡馑嫉拖骂^,牛頭不對馬嘴的回了一句。 阮余文先是一愣,隨即明了她話里的意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四妹真是……真是心急。 他笑瞇瞇瞅了四妹一眼,將信接了過來,故意逗她:“四妹說的是,天都快暗了,大哥明日一定會將你的回信交給溫公子。” 阮溪很想說‘隨意’,但她現(xiàn)在扮演的是一個深居閨中心慕自己未婚夫的十四歲少女,只能繼續(xù)扮演下去。 她心里暗暗腹誹了一句無良大哥,臉上故意露出焦急又欲言又止的表情。 阮余文見狀哈哈大笑。 “好了,不逗你了,大哥待會派人將信送去溫府。” 阮余文說完起身刮了一下阮溪挺翹的小鼻子,拿著阮溪的回信心情極好地離開了澄心園。 兩輩子第一次被人這么親昵的刮鼻子,阮溪……阮溪除了小小的驚訝,內(nèi)心竟然毫無波動。 她絕對不承認(rèn)自己感情冷淡,阮溪只是覺得她和大哥阮余文看似融洽的兄妹之情其實經(jīng)不起考驗。 就這么不遠(yuǎn)不近的處著就好。 第17章 溫府,雍和居 夜幕降臨,剛和父母用過晚飯的溫庭洲回到雍和居,心腹張清立即拿出一封帶著淡淡花香的書信遞了過去。 “公子,阮四小姐的回信。” 溫庭洲聽到阮四小姐的回信,微微挑眉,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這么快送了過來?” 話音落下,溫庭洲伸手拿過信,坐在椅子上,動作優(yōu)雅的拆信封。 張清笑著道:“公子,這代表阮四小姐對您非常上心?!?/br> “是嗎?”溫庭洲瞅著信封上端方刻板的字跡,輕笑一聲,想起那日探望的情景,那小丫頭會對他上心才怪,估計是阮余文在一旁,她不得不裝。 張清在公子身邊伺候了五年,平日隨公子到書院,頗得公子器重和信任。 雍和居的下人都是男人,公子不喜丫鬟近身服侍,夫人多次勸說無果,只能放棄,雍和居的特別在溫府是獨此一份。 有姨娘私下造謠公子好龍陽,張清心里嗤笑。 阮四小姐雖說只是伯府庶出小姐,身份有些低,配不上俊美貴氣的公子,但架不住她是公子上心的女子,他張清以后的女主子。 看公子的笑容就知道公子其實很高興收到阮四小姐的回信。 “公子,這不是很明顯嗎?” 溫庭洲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將信箋拿出來,對比信封上的字,簡直是兩個極端,溫庭洲俊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小滑頭!” 張清聽到公子嘴里冒出“小滑頭”三個字,宛如被雷劈了一般,臉上滿是震驚。 溫庭洲沒有在意張清的神色,先欣賞了一下小丫頭的字,才不疾不徐將信的內(nèi)容看完。 信的最后還提了一下誠意伯的讓她和他多用書信交流感情的意思,就此詢問他的態(tài)度,要不要合演一場戲。 溫庭洲再次失笑,這小丫頭真狡猾,不過他不討厭就是了。 張清震驚過后,一直偷覷公子的表情,心里更加重視阮四小姐。 果然,阮四小姐在公子心里是不同的,特別的。 溫庭洲看完信就起身去了書房……挑燈夜讀,這是不存在的。 阮溪并不知溫公子收到她回信的反應(yīng),她將信交給大哥后就不管了。 晚飯的菜色有了變化,兩葷兩素一湯,沒有加料,rou菜不再油膩,素菜變清爽,湯也是如此。 阮溪頗為滿意。 阮三娘出其不意坑自己的舉動帶來的好處是巨大的。 “小姐,您真聰明,又猜對了?!彼刂橐贿吔o阮溪布菜一邊高興的問道。 阮溪吃了一塊味道極好的鹵鴨rou,淡淡道:“這不是我聰明,而是我現(xiàn)在的地位不一樣。” 素玉和素珠一想也是。 用過晚飯,阮溪就著昏黃的燭光練了會字便梳洗入睡。 另一邊,晚飯只允許喝粥餓得四肢發(fā)軟的阮三娘差點沒哭暈在床上。 這日子沒法過了。 …… 翌日一早,阮溪早早起來梳洗,梳洗完用過早飯后,素玉從柜子里拿出一件衣裳,笑著道:“小姐,前幾日老太太和夫人給您添置了新衣,這一件衣裙您還沒有穿過,不如今日就穿這一件去給老太太請安吧?!?/br> 素玉手中拿著的是一件淡紫色的齊腰襦裙,剪裁細(xì)致,料子極好,光滑柔軟,一看就是用上好的絲綢制成。 “素玉的眼光不錯,一挑就是老太太派人送來的衣裳。” 阮溪贊了一句,原主以往一年四季添置的衣裳都十分一般,式樣普通,料子一般,顏色不鮮亮周正,還有點老氣。 嫡母前幾日送來的新衣除了料子和質(zhì)地上了兩個檔次,式樣和剪裁還是一般不出挑,裙擺處繡的花紋也簡單。 老太太倒是不同,送來的新衣就幾套,卻處處講究處處精致。 阮溪穿上這件淡紫色的齊腰襦裙,哪怕特意收斂了氣質(zhì),依然硬生生的穿出了幾分絕色美人的風(fēng)華。 素玉和素珠贊不絕口。 “小姐,您穿上這身衣裳真好看,奴婢都差點看呆了?!?/br> 阮溪啞然失笑,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有一副好容貌好身材穿什么都好看。 “好了,時候不早了,趕緊收拾妥當(dāng)去寧壽堂。” 素玉和素珠連忙應(yīng)是。 穿來這里好幾天,阮溪第一次出澄心園,心情還不錯。 誠意伯府占地大,院落多,處處可見亭臺樓閣假山流水修剪精致的花草樹木,景色優(yōu)美。 阮溪非常穩(wěn)得住,并沒有露出一絲異樣,不疾不徐的朝寧壽堂走去。 路上遇到了來來往往的奴仆,全都面露恭敬,這是原主不曾享受過的待遇。 府里的下人大都見風(fēng)使舵,沒什么好高興的。 素玉和素珠卻是一副揚眉吐氣的模樣。 繞過幾道回廊,寧壽堂已近在眼前,素玉上前和守門的婆子說了一聲。 那位婆子笑容滿面道:“老太太發(fā)話了若四小姐前來請安可以隨意進(jìn)入,不需稟報通傳。” 素玉和素珠一臉歡喜。 這可是嫡出的大少爺和三小姐才有的待遇,其余少爺小姐來寧壽堂都要稟報老太太,得到應(yīng)允才能進(jìn)去。 阮溪連忙露出受寵若驚的笑容,才帶著素玉素珠進(jìn)入寧壽堂。 寧壽堂花廳里 老太太身著暗色撒花如意群,手捻佛珠端坐在椅子上,看起來慈眉善目,身邊站著陳mama和兩個俏麗丫鬟。 阮溪一進(jìn)來就規(guī)規(guī)矩矩道:“孫女給老太太請安。” “四娘看來氣色不錯,倒是個有福氣的?!崩咸屑?xì)端詳眼前眉目精致,身材玲瓏有致,宛如玉人的四孫女,僅一眼,就察覺到了四孫女的微妙改變,暗暗點頭。 阮溪連道:“托老太太的福?!?/br> 老太太掛著慈祥的笑容,語氣溫和的詢問阮溪的近況。 阮溪應(yīng)答流利,實話實說,比如一日三餐的飯菜…… 其實阮溪知道她說的這些老太太心里跟明鏡似得一清二楚,但她現(xiàn)在被推到風(fēng)口,不可能一直藏拙下去。 若是阮溪還是和原主一樣的做法,老太太只會失望,認(rèn)為阮溪的價值不大,阮溪當(dāng)然要改變。 老太太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沒有掩飾眼里的滿意。 “四娘,你是個聰明的丫頭,我這當(dāng)祖母的都看走了眼?!?/br> 陳mama和兩個丫鬟大吃一驚:“……”原來四小姐才是隱藏最深的。 阮溪雙眸明亮有神,臉上的表情分外真摯誠懇:“老太太過譽,此一時彼一時,孫女人小力微,只能改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