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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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清楚他為什么提這一茬。 他看似來者不拒,然而也不過就她這么一個女人罷了。狠話放出來,也不過是一時得意,他仍舊心懷愧疚。 但又有什么好愧疚的呢? 一切都是命。 初一很確定,如果當(dāng)晚打出去的那個電話不是給季洛甫的,是給別人的,她不一定會跟那個人走。 哪怕醉了,她潛意識里還是有那么一點殘存的清醒意志,告訴她:這是季洛甫,他雖總是冷面,但也對你笑過,家中長輩對他多有盛贊,他值得你信任。 值不值得什么的,總要身體力行過之后才知道不是嗎? 但初一到底是醉的,她覺得季洛甫是可信的,于是就跟他走了。 命運如風(fēng),將她托向他。 初一轉(zhuǎn)過頭來,雙眼亮晶晶的,皎潔如蟾光:“不管如何,關(guān)于那晚,我沒有后悔過。” 季洛甫:“我對自己做過的事,同樣如此?!?/br> 初一笑了,清淺冷淡的臉上漾出笑意,梨渦蕩漾:“那就好?!?/br> 季洛甫第一次覺得自己愛對了人。 她清澈、溫柔,擁有這個年紀(jì)女孩該有的所有美好品質(zhì),又有這個年紀(jì)不該有的通透與理智。 甚至只需要他開頭說個一,她就能猜到剩下的二三四五來了。 酒店把這間房布置得尤為浪漫,床頭幾盞蠟燭泛著盈盈燈火,把燈一關(guān),紅色的火焰將室內(nèi)的氛圍照耀的格外溫情又浪漫。 初秋時節(jié)窗外有簌簌落葉,夜晚寧靜又悠遠。 初一轉(zhuǎn)身進浴室換上睡衣。 再出來的時候,見到季洛甫還在位置上坐著,忙催他:“去洗澡吧?!?/br> 季洛甫聞言笑了下。 她嗔怪他:“笑什么?” 季洛甫說:“你這模樣,像個小媳婦兒?!?/br> “那我本來就是你的媳婦兒啊?!彼@話接的無比自然,仿佛他們熱戀多年、今日成真一般。 季洛甫臉上淡淡的:“是啊,你就是我的媳婦兒?!?/br> 多的是逢場作戲,少的是真心流露。 他十幾歲時就明白的道理,年近三十時候,還難免為這虛偽的感情而動容。 所以人這一生,最好別動情。 他起身,去浴室洗澡。 走了幾步,被她叫住。 初一在他身后,他不看她的時候,她總歸是清醒些的,但再清醒,這個房間的角角落落甚至是塵埃都在提醒她,你們結(jié)婚了,你們是夫妻了。所以她才不想辦婚禮,真正的走過那一場儀式,那便再也不好拿捏姿態(tài)地繼續(xù)分房了。 都結(jié)婚了,又沒想過離婚,何必呢? 又不是沒睡過。 是啊,又不是沒睡過。 她細細柔柔地開口,說:“今晚,一起睡吧。” 季洛甫停在原地,頭也沒轉(zhuǎn),“你知道你這句話的意思嗎?” 初一說淡淡地說知道啊,“就是因為知道才說的?!?/br> 她可沒有那么純,真以為孤男寡女在一張床上還能蓋被子純聊天的。在這個速食愛情的時代,隔著張桌子底下都能有一片齷齪在,男女在一張床上睡覺,總不可能是聊聊你的夢想是什么吧? 總得做些符合這旖旎氛圍的事兒吧。 呼吸停滯半秒。 初一聽到季洛甫說:“好。” 話落在她的耳里,似乎有種勉強意味在。 初一低低地嘆了口氣,怎么好像是她霸王硬上弓了似的? 等到季洛甫洗完澡出來,初一坐在床頭看著手機。 他在床頭停下腳步。 初一放下手機,滿臉嚴(yán)肅地看著他。 季洛甫:“嗯?” 初一面無表情地問他:“做嗎?” “……” 季洛甫忍著笑意,到底還是沒忍住,“我沒有強迫人的喜好,尤其是在這件事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