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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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彼惶矚g吃這些。 她最愛的早餐,仍舊是中式的,包子、油條。 對于吐司、面包、煎雞蛋,沒什么好感。 初一簡單快速地喝完,抓起放在玄關處柜子上的車鑰匙就出門了。 結(jié)婚前,季洛甫曾說過,家里的車,她喜歡哪輛就開哪輛。初一和季洛甫也算是打小一塊兒長大的,雖然中間她離開那么長的時間,但有關于他的傳聞不斷,從北方傳到南方。 每個圈子都有個人,他不常出現(xiàn),但無論到哪兒,都能聽到有關于他的傳說。季洛甫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鮮少社交,也鮮少露面,但關于他的事跡,初一沒有錯過一件。 他畢業(yè)之后,就進了官場。 季家為他鋪的路太好,以至于他一路順風順水,沒有出過半點錯。但初一知道,他本身就適合走這條路,他太長袖善舞,做事又面面俱到,那種骨子里流露出來的矜貴與傲氣,使得旁人又對他畏懼三分。 所以回來之后,每次的相遇,初一都心神惶惶。 但他在她面前,連一個冷臉都未曾有過,卻又使得她惶恐不安。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氣場。 結(jié)婚是一場意外。 初一開著自己的車,郊外綠樹成蔭,陽光被蓊蓊郁郁的樹葉切割成一小塊一小塊,光影斑駁地穿過擋風玻璃落在她的眼底。 她心神恍惚,想起那天。 …… …… 房間里窗簾緊閉,沒有一絲光照進來。 香薰蠟燭已經(jīng)燃盡,房間里還有著淺淡果香。 初一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許久之后,她嚶嚀出聲,手胡亂地摸向床頭,驀地,床上的水晶燈乍然亮起,照著房間分外明亮。 她掙扎著起床,走向房間里的浴室。 浴室燈光明亮如晝,照的她只穿了件單薄的吊帶睡裙的身體清晰地印在鏡子上。 她皮膚很白,光照的近乎透明。 而此刻,脖頸往下到鎖骨處,都印著斑駁紅印,她抬起手,把吊帶往下微微一拉,裙子里的印記更為明顯。 她頹然又無力地松下手,打開浴缸處的水龍頭。 浴缸里的水到三分之二的時候,她連睡裙都沒脫,就躺了進去。 溫熱的水在她倒入之后就攀附住她,細細密密的溫柔觸感,像是戀人送來的一個溫柔至極的吻。 初一的身子漸漸往下滑,水漫了上來,她耳蝸里灌入熱水,雙眼無法睜開,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喉腔緊閉,整個人處于放空狀態(tài)。 昨晚的畫面支離破碎地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男人喘息聲近在耳側(cè),灼熱的像是要把她整個人燃盡一般。她意識已散,身體很空,一會兒像是漂浮于汪洋大海中,一會兒又像是墜入無盡深淵。 男人抱著她,聲音很熟,又似乎很陌生。 他說話時聲調(diào)都很單一,沒太多情緒上的變化。 但此刻嗓音里有一絲難以掩蓋住的溫柔,如江南三月,泯泯煙雨里送來的溫柔春風一般。 初一想起他說的話,突然整個身子從浴缸里坐了起來。 是季洛甫。 那個抱著她說了一夜情話的人是季洛甫。 一夜驚醒之后,身旁躺著的人,竟然是她叫了有十五年時間“大哥”的季洛甫。 初一嚇得穿上衣服就從酒店里跑了出來。 她也不敢跑回家,脖子上的印記太明顯,過來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昨晚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幸好她在學校邊上還有套房子,她跑到這邊來,洗了個澡之后,滿腦子亂的不行,于是倒頭就睡。 一直睡到現(xiàn)在。 初一仍舊有點不敢置信,她怎么就上了季洛甫的床? 季洛甫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她身邊? 睡裙?jié)翊鸫鸬仞ぴ谏砩?,分外不適。 初一脫下睡裙,從柜子里拿了條新睡裙穿上,吹完頭發(fā)之后,赤著腳出了浴室。 房間窗簾緊閉,她拉開窗簾,窗外正是晚霞璀璨時分。 日光溶溶,黃昏給這座熙攘喧囂的城市加上一層溫柔光暈,碎金黃昏傾瀉一地,初一把房間的燈給關上,她打開房門,到了客廳。 客廳茶幾上放著一本雜志。 陽光從陽臺處照了進來,鋪下一地溫柔光亮,雜志封面上的人物被光切成兩部分,硬朗的眉峰藏在暗處,他素來不愛笑,但又生了一雙桃花眼,眼里沒有半分情緒地看著鏡頭,給人一種薄涼意味。 他雙手握在一起,十指修長指骨勻稱,身著灰色高定西裝,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濃厚的禁欲氣息。